我有法宝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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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奥斯卡影后新鲜出炉
令妃依然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没朝着她预期的那个方向发展呢? 这一屋子里男男女女拉拉扯扯的,万岁爷不但没有震怒,反而一把就把那个小狐狸精拉起来裹进怀里。哦不,他也怒了,万岁爷的一声怒吼,差点没把整个浴德堂的屋顶给掀翻了,目标却是冲着福尔康等人: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最奇怪的是,连老佛爷也没有说什么,反倒是古古怪怪的看了自己一眼,又冷冷的扫过紫薇等人脸上,“你们谁能给哀家解释解释,把容嫔的随从全部关在屋外,拉着她在这屋里做什么?还有,她又怎么会跌到地上去?” 倒是皇后一针见血:“这个人的服饰怎么那么奇怪,不就是刚才在舞台上的那个天神吗?” 可问题是她目标转换的也快:“福侍卫,你不是负责送这些演出的人出宫吗?怎么绕来绕去把人带到浴德堂来了?见了皇上、太后还不行礼,他是想干嘛?莫非刚才西华门的可疑人影就是他?莫非,他是要行刺皇妃?” 令妃在心底恨得咬牙切齿,你们就不能抓重点,抓住重点吗?!!! 重点终于在福尔康添油加醋的叙说下展示清楚了,期间,永琪几次想要插嘴都被福尔康堵了回去。废话,小爷在家练了二十多遍呢,能让你随随便便打岔吗? 而小燕子根本就是个不知重点为何物的人,紫薇呢,在她心目中,尔康说什么是重点,什么就是重点。 蒙丹此刻已经呆了,被众侍卫押着跪下之后,眼光直勾勾的盯着伏在乾隆怀中抽泣的含香,连福尔康说了什么都几乎没听见。 所以,这次事件很快就在福尔康的口中,被定性为“私奔”。 私奔? 私你妹儿啊? 私你大爷啊? 私尼玛的奔!!! 含香趴在乾隆怀里,把福家祖宗十八辈问候了个遍,可却不能忽略太后投来的质疑的目光,连皇后的神色也略带闪烁。 行!脑残退散,该姑奶奶表演了! 她轻推开乾隆的怀抱,在众人的注目下,缓缓跪了下去。身形仍单薄,背脊却挺直。 “关于蒙丹的事情,含香很早就向皇上禀明过。含香是回部人民心中的圣女,犹如天山上雪莲花的圣洁化身,是任何人都不敢亵渎的。回疆的子民认为,只有把我献给最英明神武、最伟大的皇帝陛下,才是我最好的归宿,才能体现回部人民最真挚的诚意。所以,我来了,跟着我爹不远万里来到京城,把回疆最珍贵的宝物献给大清朝,把回疆人民的一片心意献给皇上。” 含香的声调不高不低,语气也不卑不吭,虽平铺直叙却恰到好处,抓住了每个人的注意力,也树立了极高的可信度。 “当然,人跟人的思想,本就不可能完全一样的。就像在蒙丹的心目中,含香也是最珍贵的宝物,但他却并不想献给皇上,而是因着我们幼时一同长大的情谊,生出些许私念,想要将我据为己有。他前前后后,劫了我不只三五次,可每一次,我仁慈的爹爹都把他给放了。而这,却给他造成了错觉,认为自己仍有机会,竟不惜万里,追到了京城来。” “在送我爹离开京城的时候,蒙丹又出现了。那是最后一次,我仍当他是兄长般好言相劝,也是最后一次,我再见到他。我跟他说的话,当时很多侍卫都在场,五阿哥、福侍卫也听见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情愿相信蒙丹的一面之词也不愿相信我,还珠格格跟紫薇格格三番四次的要闯宝月楼,也口口声声说是蒙丹的信使,要想办法送我出宫去。我是皇上的妃子,皇宫就是我的家,他们打算把我送到哪里去?” “是这样吗,永琪?”太后厉声问道。 前边回疆、宝物的绕得她晕晕乎乎,后宫不得干政,这些朝堂、边疆的事情她也不便过问,可听到后边,老太太有点回过味儿来了。敢情他们是要强行送一位妃嫔出宫,目的地是什么?企图是什么?背后指使的又是什么人? 当然,老太太也不会相信含香的一面之词的,这孙子再不成器,也终究是爱新觉罗家的孙子。她倒要问问看,五阿哥有什么说法。 “回,回老佛爷,”永琪这会儿在心底也已经把福尔康骂了祖宗十八辈了,麻痹的我想插嘴你就是不让我说话,这下倒好,把“蒙香恋”说的感人肺腑催人泪下,偏偏当事人却不认账了。 虽说他当初也把蒙丹的话当了真,打算成全一对有情人的,但看现在含香的态度,他心底也忐忑了。可他还没忘了自己是个阿哥,断没有替奴才背黑锅的道理。 “回老佛爷,永琪惶恐。宝月楼乃是娘娘寝宫,永琪不方便探视。小燕子跟紫薇一而再、再而三的擅闯宝月楼,也是为了向容嫔娘娘求证。因始终得不到娘娘答复,永琪,永琪等便误信人言,受其迷惑,闯下,闯下此等大祸。” 正所谓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对手。太后还没发话呢,小燕子倒先蹦了起来。 “永琪,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师父对那个含香痴心一片,天地可什么、日月可什么的,你怎么能说他骗了你?你别以为我听不懂,误信人言纪师傅教过。我们可是答应过蒙丹,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太后被绕的头更晕了,“什么左一个师父,右一个师父的?永琪,这么说来,你们是明知故犯了?” “老佛爷,那个蒙丹武功了得,小燕子羡慕的很,于是拜了他做师父。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很轻易的就相信了他的话。永琪,永琪现在也搞不清楚他跟容嫔娘娘的话,孰真孰假,”五阿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请老佛爷明断。” 福尔康略一抱拳,“启禀老佛爷……” “住嘴!”皇后一声厉喝,“老佛爷没问话,岂容你乱放厥词?” 福侍卫没辙,只好跪下。 紫薇拧着帕子,尔康没来及表明态度,她也不知道劲儿该往哪头使,抬手一扯小燕子,俩人也跪下了。 太后一看跪了一地,满脸疑惑,只好转头看着自家儿子,“皇帝,照容嫔话的意思,这件事你是早就知道的了?” 乾隆当然知道,若没有京城外劫持的事件,就没有宝月楼的那个晚上。他并非没有过怀疑,事后他也曾招了随行的侍卫问话。含香对于他,他一直坚信是毫无二心的。但这种坚信在此时,在此地,却有了片刻的迟疑。 这些,都源于他身为男人的天性。一位皇妃爱皇帝,那是天经地义,可是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呢?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意,要的不只是容嫔的人,容嫔的心,还有含香,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的心。 他有了片刻的迟疑,只因为他不确定。抛却公主的身份,抛却边疆的安定,含香真的会舍弃青梅竹马,全心全意的只爱他一个人吗? 越在乎,反而越犹疑。 “启禀老佛爷,”趁着乾隆出神的空挡,含香却开了口:“求老佛爷准许含香跟蒙丹说几句话。” 太后有些诧异,但既是当面对质,也没有什么不可的,“哀家准了。” “蒙丹,当日在城外,我曾跟你说过。请你回天山,回到我们族人中去,好好过日子。也请你和其他人一样,为皇上和我送上诚挚的祝福。你没有听我的话,你悄悄留在了京城。苏黛香嫂嫂告诉我之后,我也曾让图尔都哥哥劝导过你。我是真心实意做皇帝的妃子,也是心甘情愿的留在紫禁城。你为何还是不肯接受这个现实?好,今天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我再说最后一次。” 含香的目光坚定,神色肃然,“我含香,今日在此起誓,生是爱新觉罗家的人,死,也只做·爱新觉罗家的鬼!” 蒙丹确实呆住了。 望着眼前徐徐而言的女子,这样的含香他真的不熟悉,这样的含香他根本从未见过。他终于开始相信,含香说的那些话都是出自真心。 她,绝不会跟自己走了。 这样的含香,却还没有说完。 她转过身,目光越过明黄色的龙袍,扫视着一窝蜂赶来凑热闹的女人,感受她们或惊异、或鄙夷、或嫉妒的眼神。 庆妃、颖妃、舒妃,还有,令妃…… 哼! “皇上,”含香的目光,最终落到了那明黄龙袍的主人脸上,“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这是她第一次,在公众场合称呼“你”、“我”。 乾隆为她担心,怕她因失了礼仪被太后责难;又为她揪心,她眼睛里包含的内容太复杂,实在让他有些无措;同时,又安心。 刚才的话,字字入耳。他的含香,心里终究只有他一人。 “是什么?”他问。 含香笑了,笑得有些凄然,“我最后悔的,是心不够狠,不该一次次的原谅蒙丹、放纵蒙丹;我最后悔的,是没有防患于未然,让别有用心的人有机可乘,累得老佛爷跟皇后娘娘受惊;我最最后悔的,是做了皇上的妃子,害您扫了颜面,被人置喙。” 她说着,朝妃嫔当中扫了眼,却令众人一阵哆嗦。谁知道那位善变的爷回过味儿来,会不会因为失了面子而迁怒与他们。 含香又笑了笑,眼睛里却闪着光,透着小女儿的娇憨劲儿。 “你放心吧,我不会给她们机会取笑你的。若要她们都闭嘴,只需皇上一声令下;若要她们连想都不去想,只需要……只需要我死了!” 乾隆爷刚伸出手,那抹人影却已撞到了墙柱。顿时便额头染红,鲜血直流。 “传太医,快传太医!” 他抱着软到在怀里的身体,心里说不出是懊悔,是怜惜,还是遏制不住的愤怒。 “你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滚,都给朕滚!” 含香在昏厥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却是——麻痹的凝香丸,你可一定要给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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