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法宝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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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再见令妃
如果不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含香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会是曾经在紫禁城里呼风唤雨、宠极一时的令贵妃。
一种兔死狐悲的感情在她心底油然而生。如果我输了,下场会不会也跟她一样?如果我失去今日的地位,和靖会不会也如七格格、九格格般,被记在别人的名下,彻彻底底成为别人的女儿?!
紫禁城里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冷宫,但皇帝不肯踏足的地方,远比传说中的冷宫更加叫人害怕。
含香忽然觉得,自己已经安逸太久了。如果不是白吟霜本身就有问题,她恐怕不会如现在这般轻松看戏!如果皇后下一次的刀快一点、厉一点,刺出来的狠一点,她也很难如现在这般轻易躲过!
有些事情,她不愿想的太糟糕,但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哼!”
昔日的令妃,今日的魏答应站在厅中冷哼一声,拉回了正在神游的含香,“容妃娘娘召奴婢来此,就是为了看娘娘发呆的?”
“大胆!”绿柔一声厉喝,魏氏却不为所动。
“容妃娘娘还真拿这个丫头当心腹了,连这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场面也要叫她瞧见,你就不怕她一扭头,就去告诉了皇后?”
绿柔气的双眼通红,她确曾替皇后办事,但她按照安排,伺候多贵人、伺候伊贵人、再伺候当年的容嫔,她自认不再欠皇后跟容嬷嬷什么。多大的恩情,总也该有偿完的一天。更何况,就算是现如今以发配辛者库来威胁她出卖含香,她也是不肯的。
容妃娘娘未必比其他主子对她优厚,也未必如其他主子般,把她当做皇后的耳目来敬着让着,可在她的眼睛里,绿柔从未看到过躲闪、避讳、甚至厌恶,跟对宝月楼上下所有的奴婢一样,她从头到尾都没把自己当做一个,“外”人。
含香却是淡淡一笑,“魏姐姐的消息真是好灵通啊,妹妹记得,姐姐已被禁足两年,怎么,连这都知道?”
魏氏一怔,竟没再出声。
果然,含香心低冷笑。
以令妃当年的人脉,打听出绿柔跟坤宁宫的关系绝非难事,她本该反驳自己的。可一提及这禁足的两年,她反倒闭了口。欲盖弥彰!是担心自己知道这两年,有什么人跟她互通消息,还是她跟皇后这昔日的死对头之间,有了某种默契?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放在坤宁宫跟延禧宫之间,也是适用的。
不过算了,今天,这些都不是重点。
“妹妹找姐姐来这儿,为的只是一件小事,”含香紧紧盯着魏氏的眼睛,“姐姐可知道,白常在的身世?”
等雪如哭哭啼啼把那“偷龙转凤”的故事讲完,乾隆爷当场就怒了。麻痹的,不过一个小小的常在,惹麻烦的本事比当年的傻鸟格格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这件事儿他没法慢慢查,因为不像白吟霜那肚子的秘密,知道的人无几,这事儿是雪如跪在圣驾前轰轰烈烈的吼出来的,想遮都遮不住。行,爷正愁没地方撒火儿呢,你们这还有上赶着一块死的。爷成全你!
乾隆爷恨不能当场就坐实白吟霜母女的关系,但雪如仅凭一块梅花烙,实在说不过去。这白吟霜后来漂流到了哪里?是怎么活下来,又是怎么进宫的?乾隆爷就是一心想让她绑着硕王府一块死,也得走个取证查证的过程。
这白吟霜是怎么过活的,含香知道啊!她比白吟霜的亲妈还清楚!但这没法说啊,难道说,自己梦里看过一本书,叫《梅花烙》?
乾隆爷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雪如母女俩当面对质的,现如今连含香见白吟霜一面都不可能。她甚至怀疑,搞不好小白花已经“化白狐而去”了,那层层包围的车架,不过是障眼法而已。乾隆爷说那个地方脏,不叫她涉足,可也没派别的什么人去求证啊?古代凉药的威力,她在电视上也是见识过的。
好在,万岁爷还有别的法子。“白常在既然是内务府送进宫的,那就着内务府查一查吧。”
内务府能查出个毛来?那白吟霜根本就是令妃的后门关系进去的。当日就着福家的事,连魏清泰都被寻个由头查办了,其他人哪里知道什么?
乾隆爷当然也知道,这事儿查来查去还是得问魏答应,可那个女人,他是实在不想再见了。
含香撇撇嘴,不管是真不想见还是假不想见,这倒霉差事儿,还不是得落到她头上来?
不过她的目标很明确,只要找到剧情的关键人物——白胜龄。
“白常在既然是魏姐姐的远亲,那关于她家中的情况,姐姐一定知道的一清二楚。妹妹记得姐姐说过,白常在的父亲是一位琴师。那请问现在,他所居何处?”
魏氏冷冷瞧了她一眼,“死了!”
“尸骨何在?”
“孤苦无依,谁会去管他的尸骨,八成让狼叼了吧。”
“那真是奇怪了,”含香笑得越发灿烂道:“魏姐姐不是他的远亲吗?难道魏姐姐娘家,也一个活人都没有了?竟叫亲人曝尸荒野,尸骨无存?”
魏氏面色一滞。
“哦对了,本宫不该这么猜测。姐姐深居延禧宫,又哪会知道宫外的事呢?怕是这位白老先生,在白常在入宫之前就已经去了。可是奇怪,难道白常在竟不用守孝?若是孝期入宫,就未免有点……”
魏氏脸都青了,“没想到容妃娘娘对奴婢的家事,竟是如此的关心。”
含香笑着摇了摇头,“这些话,并不是本宫要问的,只是万岁爷想知道。”
“娘娘不用拿着万岁爷来唬我。”这种假传圣意的事儿,她当年也干过不少。魏氏冷冷一笑,“莫不是白常在怀了龙种、圣宠日盛,容妃娘娘着急了?”
龙种?
含香苦笑,若真是龙种,我还未必这么烦。后宫里能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回头人人都挺着大肚子,我烦的过来么?
“魏姐姐,当日本宫小产的真相如何,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万岁爷也清楚。”含香隐去笑容,神色一凛,“你禁足延禧宫两年多,一个小小的答应,本宫若要找你麻烦,你觉得你现在能活着站在这儿,跟本宫这么说话吗?”
含香的这几句话语调并不算高,声音也不大,但却犹如烙印般,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打在魏氏的心坎上。
“自我一入宫,姐姐就看我不顺眼,但大家心里都明白,那是利益相冲,在所难免。咱们相识相处也不是一朝一夕了,你应该清楚,我从不主动挑事。”
事实上,受了二十多年道德标准跟法律法规的约束,想要含香主动生害人之心,也比较困难。
“孩子的事,既然已经有人代你受过,我就不打算追究了。可是魏姐姐,你要想清楚啊,”含香眼波流转,虽是坐着,却令魏氏有种被俯视的压力,“你跟皇后娘娘可是老对手了,她在你手上吃过的亏,岂是几句话、几个承诺就能抵消的?”
魏氏脸色泛青,她跟皇后之间,根本还没到相互许诺的地步。只不过有那么点心照不宣的默契。而她,一个小小的答应,本是抱着围观的心态看好戏罢了。等着一池水搅混了,凭着一子两女,她或许还有翻身的机会。
但是,如果白吟霜成功的诞下龙种,如果皇后成功的拉拢了圣心,如果六宫再也没有另外一种势力与之相抗衡,她们,会放过自己?
含香呵呵一笑,“其实呢,妹妹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想到坤宁宫的两个宫女,一个叫翠儿,一个叫五儿。哎?魏姐姐,你可知道,她们是为什么死的?”
魏氏神色大骇,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你,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
含香无辜的想,QY奶奶告诉我的呗!!!
当然,人家没说这么详细,可架不住咱有脑子,咱会猜的啊。坤宁宫的宫女,为何无端端的一个上吊,一个投井了?看原著里容嬷嬷吓成那个样子,说跟她没有关系,咱们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
含香曾经想过,这两个女人或许起了大的心思,跟当初的白吟霜一样,立志爬床,被那拉氏一举根除了。可这说不通,且不论皇帝爷看上的女人,皇后敢不敢暗中下手,就以当时的制度来说,皇后身边的人被皇上临幸了,那也是坤宁宫的人,即便诞下龙子,也是养在皇后名下的,她何必出此下策?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两个女人根本不是皇后的人,而是容嬷嬷拔出来的两颗“钉子”。至于是谁的,看眼前这位魏答应的表现,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而这两颗“钉子”,钉到了什么地方,钉坏了什么东西,呵,水太深,含香就不打算往里再淌了。
“魏姐姐,白吟霜的家人……”
含香的话还没问完,魏氏已然吼了起来,她浑身颤抖,但那嗓门却着实不小,“在会宾楼,是在会宾楼!福尔康是从会宾楼把她带回来的,只说是个歌女,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翠儿、五儿死的时候,含香根本还没进宫,连皇后都没有真凭实据,否则又怎会只是暗中处理掉这两个人。可她是怎么知道的?她又怎么知道跟自己有关系的?!魏氏根本连想都不敢再想,管她是什么怪力乱神,还是什么还是什么妖魔精鬼吧!
她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她斗不过她!福伦一家死绝了,连她阿玛也被革了职,据说卧病在床,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了!
她永远都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
含香没有想到,这个倒霉的差事竟然还阴差阳错的收到了奇效,使她再也不必放一部分注意力在延禧宫。
只是,当她感到满意的时候,乾隆爷却看着一份报告,在养心殿怒拍了桌子。
“方之航!”
第十章花落鸟亡两不知
第一个被开刀的,是硕亲王府。
白老爷子找到了。
原来在福尔康把白吟霜带走之前,给白胜龄找了个住所,好巧不巧,正是梅花烙里的那个帽儿胡同。当然,福侍卫比富察世子可小气了不少,不是什么四合院,仅仅是院子里一间十平米见方的小屋子而已。更小气的是他只给房东交了两个月的房租,便从此不知去向。
可怜白老爷子孤苦无依,在这小破房子里苦等闺女。白吟霜走时只说去给福夫人当婢女,可白老爷子也不是瞎子,看得出俩人干柴烈火的那点小心思。按他的想法是不愿闺女去大户人家做小的,但架不住自家女儿主意大,连酒楼卖唱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她都能决定下来,又有什么是老汉能够阻止的?他只想着姑娘不管去了哪里,总会回来看看他,总能叫他知道过的好不好,谁知两年半过去了,竟是半点音讯也无。
两个月的房租很快到期了,白老爷子靠着卖唱时攒的那点积蓄,又支持了三个月,最后山穷水复,只能被房东赶了出来,上街靠乞讨为生。可怜他辛辛苦苦把当年的婴儿拉扯大,便是养条狗也有感情,更何况是当亲闺女养着的姑娘?他白日里只在城东要饭,晚上就回帽儿胡同那个四合院外席地而睡,就怕闺女回来找不到自己,快七十的老人,终日风餐露宿。房东见他实在可怜,便让他进院来在屋檐下避避风雨。有这么一股子精神支撑,他就这么生生熬了两年,竟然也没什么大病大灾,健康如常。
乾隆爷看到这份报告的时候,不免有些唏嘘。混淆宗室血统这件事情上,白胜龄完全是个不知情者,而他收养孤女的行为,却称得上是义举。含香见他没有迁怒白老爹的意思,便趁机开口求了个情,救济白胜龄笔银子,派人送他回了老家。只是嘱咐去见他的人,万万不可透露白吟霜的下落,只说她寻到了亲生父母,生活过的很好,过阵子就去老家看望他。
至于硕王府那边,乾隆爷大手一挥,只说证人已找到,无需再对质了,白常在就是你们家丢失的四格格。雪如自然是欣喜若狂,硕王爷却有些不知所措。
对这桩“偷龙转凤”的公案,乾隆爷判了硕亲王削爵,府邸收归国有,未免阖府饿死,却也给硕亲王,哦不,是富察德克精额,寻了个内务府上驷院主事的差事。你若问具体是干什么的?嘿,左不过就是伺候御用马老爷的呗!
为此乾隆爷稍作暗示,此不过权宜之计,为封悠悠众口。硕王府他日的荣华,还要看白常在的那个肚子嘛。昔日的王府福晋,今日的主事夫人得了消息欢喜雀跃,日日求神拜菩萨,保佑白常在肚子里的龙种平安无事,殊不知那屡精魂早就上天见菩萨去了。
关于富察皓祯的处置上,却又麻烦许多。他虽是这场公案的关键,当年却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孩。你说不处置他吧,他一平民占着王府世子这许多年,又稀里糊涂还尚了个和硕格格,未免叫人贻笑大方;你说处置他吧,祸不是他闯的,事不是他办的,他纵有千般不好万般不是,也不能就这么把罪名都扣到他一人头上,更何况晴儿已然嫁作他妻,这是事实。
乾隆爷思来想去,只好请老佛爷转告晴儿,这事儿的结果看她意思。要是还愿意跟他过,顶多赐他个旗人身份,许他个差事,只要他不是个废物的,皇上总还会照拂夫妻二人。若是不愿跟他一起过,皇上就赐死一他,回头再给晴儿寻门亲事,大不了嫁到蒙古去,那里从不嫌弃女子改嫁。
晴儿没做犹豫,选了第一条。又或者,她也曾在家犹豫过,但进宫之前,便已做好了最终的打算。如今这个结局,她天也怨过,地也怨过,思来想去,却还是得怨自己。
丰升额姓钮祜禄,乃顺治爷亲命辅政大臣、康熙爷岳丈遏必隆的曾孙,更是太后老佛爷的族侄。这本是老太太给晴儿挑的额驸,品貌、家世无一不是上上之选。可她的心思却比这还大,她是亲王府的格格,一个小小的三等侍卫,当时又怎会被她看在眼里。
太后也是人精,晴儿但凡有半点犹疑之意,老太太拿鼻子就嗅得出来。哼,不识抬举,且看回头后悔的是谁。太后索性去乾隆爷那里截了胡,转身就把兰馨塞给了丰升额。兰馨这丫头孝顺,虽不如晴儿能说会道,但却更实成,老太太也很喜欢她。
现如今,望着眼前即将驶出的神武门,晴儿不禁感慨,若当时嫁给丰升额的是她,如今,是不是也能像兰馨一样幸福美满了?
只是可惜,世上,从来都没有回头路-
贝子府的情况,就比较复杂。
虽然有情况汇报,在热河时跟白常在过从甚密的是肖氏兄妹,更有消息透露,曾见箫剑跟白吟霜自房间里一前一后的出来。但箫剑是什么人,武功高强,轻功自然也不弱,怎么可能被人抓住确凿的把柄。只是方家遗孤一事,却让乾隆爷万万容不下他。
若他是个谨小慎微的,逃出生天后偏安一隅,乾隆爷也未必会拿他怎么着,索性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偏他却有些自己的歪心思,不但想要替他爹报仇,还接触过几支反清复明的民间组织,此次返京,名义是寻妹,实际却是借机亲近五阿哥,伺机而动。
乾隆势必不会放过他,但又不想把他除去后留下白吟霜这个疑案,成为他跟亲儿子永琪之间的一根刺。
这位爷脑子里一转,就召了那个不争气儿子进宫来。
“前阵子在热河,朕以行为乖张为由训斥了小燕子,事后想起却颇觉不妥,断不好因为规矩礼教束缚了她那活泼好动的性子。不过惩罚嘛,还是要做给外人看的。你们都不要着急,即便现在只是个使女,也是可以慢慢往上抬的嘛。朕怕这孩子伤心,特地命人从库里挑了这根做工精巧的钗给她,女孩子嘛,就喜欢这些漂漂亮亮的东西。还有羊脂玉如意一对,合浦南珠十串,你拿回去,朕都赏她啦!”
五阿哥受宠若惊,心说福尔康那蠢货带来的负面效应终于过去了,皇阿玛又再次惦记起小燕子的好,他这个荣贝子,皇位最有利的继承人,终于又要风光紫禁城啦。
永琪手举金钗,着人搬着赏赐屁颠屁颠的回了贝子府,却没看到他转身后,乾隆爷那一抹一闪而逝的冷笑。
随后便有汇报呈上来,五阿哥回府后迫不及待的向肖使女展示圣宠,并喜滋滋的把那根金钗插到了肖氏的发髻上。倒是肖氏的胞兄箫剑神色一变,暗示皇帝赏赐贵重之物,还是妥善收藏,不要时时带着的好。
为什么?
因为那支钗的形状,正是那个梅花烙。
箫剑也未必是真的看上了白吟霜,他跑惯江湖的,什么风尘女子、小家碧玉没见过,会被白花女楚楚可怜的气质所吸引?但白吟霜的姿色确实是上上乘的,身段优美,床上功夫虽略显青涩,但好歹也别有一番风味。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是皇上的女人。
有什么,能比睡了杀父仇人的女人更有快感?!!
他跟白吟霜,可以说是各取所需,各有所图。但热河虽是行宫,也毕竟不如宫外那么方便,更何况撇开小燕子这个跟屁虫也有一定难度,两人春风一共没几度,没想到就这么给中招了。
白常在传出有孕的时候,箫“大侠”可没意识到是自己干的好事儿。纵然他一个外男,也听说过现如今这避暑山庄里,谁才是最得圣恩、日日宠幸的那一位。但哪怕有一丝的可能,也让他心底暗自快慰不已。嘿嘿,若皇帝老儿将来选的继承人是他的儿子,那可比杀了那狗皇帝更叫人痛快!
箫剑笃定了自己的好事没被人撞破,更没想过要逃跑。虽说看到这跟白吟霜背上一模一样的梅花钗心底有些膈应,但他也根本没往试探那方面想。只道皇帝老儿爱屋及乌,宠着白吟霜,连带着看梅花也是顶好的,连赏赐都离不开梅花饰物。
殊不知他的片刻失神,便已被人记录在案。
乾隆二十八年十月十八日,万岁爷携诸成年皇子,于紫光阁前考校武进士弓马骑射等科目。
五阿哥永琪兴冲冲的出了贝子府。要知道乾隆爷成年的皇子并不多,除了他,就剩四阿哥永珹、跟八阿哥永璇。乾隆早就透露了将四阿哥过继给履亲王允祹为孙之意,这次木兰之行也没带着他,而八阿哥腿脚不便,唯好丹青水墨,这拳脚之事他本就不擅长。
嘿,说是携诸皇子,还不就是他爱新觉罗•永琪一个人出风头!
永琪朝送他出府的小燕子招了招手,意气风发的转头走了,却不知,这是他这一生中,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女人……
【丰升额(?—1777)钮祜禄氏,满洲正白旗人,阿里衮之子。自三等侍卫袭封一等公,擢领侍卫内大臣,署兵部尚书、镶蓝旗蒙古都统。】
我要是晴儿,悔得肠子都得青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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