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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 争奇斗艳
  无月见状不禁噗嗤一笑,棠妹竟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想装老道,唉~这也难怪,她娘走得早,还有谁会教棠妹这些呢?当年月经来潮时恐怕也吓了她一跳,很有些不知所措吧?
  念及于此,他不由得怜惜之心大起,搂住棠妹的腰肢柔声说道:“每个女孩在洞房花烛夜都会流出这种处子之血,这正是棠妹彻底告别处子时代的显著标志啊,懂么?”
  艾棠缓缓偎入他怀里,美丽娇靥上满是幸福和甜蜜,“妹子明白了,从今往后,我就是大哥实际意义上的小妻子了。”
  十天之后的早晨,淑女培训学校的副校长晓虹仍在继续忙于面试,由于这次是直接录取,她一点儿也马虎不得。
  大小姐回来呆了两天又匆匆飞往阿城去了,她的二舅又有密函过来,姥爷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她得赶赴慕容领地督促和检查战备情况,更重要的是她又得去为第三暴龙军那三千猛虎把刚套上的项圈松开,放这群猛虎出山跟着她横冲直撞,大干一场的时刻即将来临!
  为了心上人的远大抱负,以及让她将来只能留在尘世间的子女能享尽荣华富贵,她必须不辞辛劳。
  淑女培训一班不受扩招的影响,仍照常上课,不过校长和副校长最近一直都不在,秘书长又不愿多管闲事,以至于课堂纪律越来越涣散,眼下梅花在讲台上讲课,下面没一个认真听讲,各自凑在一堆唧唧喳喳地议论些女人家关心的那些事儿,主要议题集中在衣饰妆扮上。梅花生性闲散,也懒得管她们,任由课堂变得比菜市场更热闹。
  淑女培训班在提升这些普遍都比较粗鲁的美人的淑女气质方面的确有些成效,但其副作用倒体现得更快更明显。
  诚如大小姐所料,培训学校招收新学员的火爆场面给这些在校生造成了极大的刺激作用,学员多了自然会有人被淘汰,她们的危机感油然而生,从那天起一个个开始花大把时间用于衣饰妆扮方面,一有机会便在无月面前争奇斗艳,想尽量多地吸引这个未来用人单位领导的注意,即便他很可能只是名义上的家长。
  起初还是丽儿的个人行为,由于她以权谋私挣了一大笔钱,钱到手的第二天一大早,她趁两位校长都不在的时候翘课,让大哥把钱箱扛上马车陪她出去逛街、疯狂购物,仅用了半个时辰便把那笔巨款花光,买回一堆上等衣物首饰之类,然后又花了近半个时辰梳妆打扮、弄得漂漂亮亮地才去暮雨楼大厅里上课。
  她有点阳奉阴违,两位校长在的时候她表现得比谁都好,不在的时候嘛……另外她不太相信大哥的说法,他一直不愿过早就要了自己的处子之身是因为尊重她,而是认为她来自乡下,跟培训班上这些都比她大的女同学相比不够漂亮、对大哥的吸引力不够。
  十天来的每个早晨,她花在妆扮上的时间比谁都多,定要用最顶级的胭脂水粉之类,原本最喜欢的满头漂亮纤细小辫儿也放弃了,衣饰方面更是马虎不得,尽量把自己妆扮得成熟性感些。然而正如随护她同来的昆仑长老、现在班上的同学姬吴两位阿姨竭力想把自己打扮得更年轻一样,都很费劲,而且不仅很花时间,还很花钱。
  为此无月再三向她声明,还是最喜欢她从前那种青春活泼的可爱模样,但这丫头根本听不进去。
  班上的女同学们见她们仨如此,自然也不甘示弱,纪律涣散的课堂上大家谈论得最多的不再是无月,而是一个个争相比拼谁用的妆扮用品和衣饰最顶级、打扮出来的效果最好,弄得就象千禧帝国目前正在跟女真金国进行的如火如荼的军备竞赛一般,花时间倒还罢了,对资金的庞大需求就象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来自女真铁血丛林的慕容紫烟一向习惯于把重金投入到武器装备的采购和升级换代方面、始终保持慕容大军所有部队的攻击和防护装备在这块大陆上处于领先地位,她在这方面不计成本,却绝不愿把一个铜板花在怎样把自己弄得更漂亮方面。
  所以若非找母亲强行索取,校长身上都掏不出多少钱,培训班上这些女学员更是如此,丽儿这个来自西域边陲的乡下小丫头就更不用说了。
  丽儿除了花光那笔巨款买来一些奢侈品、还有就是大哥历来带给她的礼物,但由于换得太频繁,很快就用完或用过了,没了新鲜感重复佩戴这些饰物的话,无法吸引别人尤其是大哥的目光。
  她只好趁大姊短暂回来那天求助于她,可大姊最大的爱好是瞎折腾;最要好的另外一个闺蜜、仍忙于招生面试的二姊晓虹则是个书呆子,也不注重妆扮,其梳妆台上几乎没啥讲究的货色,而且即便有点也早被她拿走了;大姊更绝,卧室中压根儿就没梳妆台,反倒常年都摆着一只小火炉和炊具之类,那是准备给大哥做宵夜用的。
  丽儿无计可施之下,脑际回响起大哥当年曾对她说过、最近偶尔仍会重复的那句话:大哥会疼你爱你一辈子的,永远永远!
  她认为是时候考验一下大哥这句话的含金量了,于是就跑去找他、娇嗲嗲地请他兑现那句承诺。
  无月不介意或许也更热衷于跟大龄女子亲热,不过跟大多数有那方面情结的男人一样,他最宠也最疼爱的始终是最小的,这些美人中情儿、丽儿和棠妹就是,所以虽然陪情儿的时间多些,但在关心呵护丽儿方面他可谓不遗余力。
  若丽儿妹妹找他兑现那句话里面的情感部分,他相信自己绝对讲信用,哪怕抛下情儿十天半月、形影不离地陪着丽儿也成,可眼下她特别强调暂时急需用钱来衡量。正如当初在澄阳候府中急于为情儿四处筹钱的小米一样,无月身上也没钱。因为若非紫烟主动给钱,他比大姊还不如,于是他只好厚着脸皮去找紫烟要咯。
  慕容紫烟给过两次之后发现他的胃口越来越大,派铁面无私的飞霜稍一调查便得知了这个宝贝要钱的用途,首先她觉得把钱花在这上面不值,其次她大把大把地掏钱把未婚夫的那位小蜜妆扮得漂漂亮亮、反过来倒把自个儿显得又老又寒酸,觉得自己简直愚不可及!我傻啊我?
  于是无月不仅再也休想从她那儿拿到一个铜板,还听她不疼不痒地奚落过几句:“无月,以前我是你的乾娘倒也罢了,可你已经成年,早就该自食其力的,可我仍包吃包住倒贴你这么多年,够意思了,济南府好些豪门贵妇私下里都在纷纷议论,说你是本夫人私养的小白脸,多难听啊!”
  无月想想人家议论的也基本都是实情,不由得一阵脸红,“您认为是不是呢?”
  慕容紫烟撇撇嘴,“这个我倒无所谓,即便是我也心甘情愿,不过你往后还是少花些零用钱吧,你堂堂一位天后座前金童,无数美丽女仙围着你团团乱转,我这样一个几乎可与天后比肩的绝代天仙都从天上追随你到了凡间,如今你竟堕落到要靠花钱来取悦小蜜,不觉得掉价啊?而且你现在连你的孩子她娘都不要了,是否太过分?”
  无月心中有愧,讪讪地问:“那您、您觉得怎样才算不过分?”
  “后花园中龙儿那三个小蜜,仙儿为了你上天入地且不说她,你无论对人家多好我都没意见,棠儿是我外甥女也罢了,可你成天围着丽儿那乡下丫头团团乱转我就很想不通,论模样和气质她哪点比得上我?更别说仙儿了。”随后这位下意识里已习惯于用前世水夫人的语气说话的大美人直接下了结论:“今晚留在这儿陪我,若表现好的话就原谅你。”
  无月吃吃笑道:“咱俩早已不止一百次了,在天上更多,我的表现您还不知道么?”
  慕容紫烟风情万种地轻挽鬓边秀发,美丽杏眼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来,媚眼要抛不抛的模样,似笑非笑地媚声道:“那门功夫我可也一并想起来了,若施展出来,不知会不会……”
  自从她恢复前世记忆以来、西天十六天仙之一的水夫人身上那种火爆的味道越来越浓,连称呼和语气也越来越象,无月下意识地很怕她脸上此刻这种表情,不知还会不会象在西天仙山水月轩中的时候那样忽然发作?有些怯生生地道:“女人到了您这等年纪,说话还真是大胆狂放啊,佩服!”
  慕容紫烟嫣然一笑,“所以你那么喜欢仙儿、棠儿和丽儿这个乡下小丫头,主要是因为她们三个比你小,成天做出一付欲拒还休的娇滴滴模样勾得你神魂颠倒,是么?”
  无月虽然很忌惮水姨,但她要求陪睡的时候往往会变得温柔许多、攻击性随之下降,当然那得令她很满意的情况下。


第685章 第一富婆
  他不再打话,上马豁出命来冲锋陷阵,跟这位凶悍的大美人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肉搏战,紧紧相拥热吻着在绣榻上翻来滚去,一会儿他在上,一会儿又被大美人大发雌威、翻身把他摁在身下好一番蹂躏,肆无忌惮地呻吟浪叫……
  见他如此狼狈模样,大美人很有些玩世不恭地笑道:“龙儿,怎么样,水姨还是那么厉害吧?”
  跟她在一起,无月几乎还是首次在床上败下阵来,有些小生怕怕地道:“怎么会这个样子?您、您应该跟我一样是仙体凡胎才对呀……不会真是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的水夫人吧?”
  大美人千娇百媚地道:“我当然是仙体凡胎,神通广大和法力无边自然是没有的,又不是真仙,若就这样把我扔进弱水里准被淹死!不过么,被祖母开启一次天眼后,那一身媚术倒是全都想起来了,难怪我能创出姹女心魔大法,原来就是以这个做基础的。”
  喜欢争强好胜、性格强势的她很有征服快感,成心在他这匹不堪重负的骆驼背上添一根稻草,凑在他耳边呢喃道:“龙儿还记不记得,我在仙界的丈夫当年是怎么死的?”
  无月当然记得,就是死在水姨的肚皮上,她已恢复做西天十六女仙时在这方面的功力,自己只是仙体凡胎、又不是真的金童和爱欲之神,会不会也死在她的肚皮上啊?他暗自吃惊,忙道:“您若不泄出元阴,咱俩是没法修炼龙凤真诀的哦?”
  慕容紫烟撇撇嘴说道:“我明白,自然知道该如何控制节奏,不用你瞎操心。”
  无月不禁忧心忡忡,跟紫烟办事的主动权从此全被她所掌控,今夜还算好,可往后呢?
  他想想就后怕,再不敢去找紫烟或者该说是水夫人自讨没趣了,可丽儿咋办呢?他思来想去,只好在自己最疼爱的两个小妹妹之间均贫富了,把情儿的一些顶级化妆品和衣饰匀些出来给丽儿救急。
  但情儿天生丽质难自弃、无需妆扮都美媚第一,妆扮用品不多、衣裙都是她自个儿手工缝制,他不忍心拿,唯有既奢侈又有品位的耳坠发钗之类的饰物了,却根本无法满足丽儿对高档货越来越庞大的需求,已好几次抱怨他口是心非。
  丽儿盼星星盼月亮、夜夜盼郎归,总算盼到大哥回来,他却把更多的时间花在情儿身上,她仔细算过,这些日子里大哥平均要陪情儿一天零八个时辰、才会想起跑来翠竹院来陪她一天。
  其实这已经是令人震惊的优异成绩了,连大小姐这位神惊鬼怕的天煞星都羡慕得要命,只是关系太铁不好对付她而已,其余那些美人就更不用说了。
  然而小丫头根本不懂知足者常乐的道理,心中积蓄的不满越来越多,在她看来大哥应该很有钱的,如今在这方面居然都无法满足自己,这天她终于忍不住对他爆发出自己的强烈不满:“大哥,您说的会疼我爱我一辈子、永远永远!我现在总算看明白了,这句话您只有拿去对情儿说才合适!以后求求你,不要再来骗我了,好不好?”
  她这话还真是精准无比地重重踩到了无月的痛脚上最脆弱之处,是的,他的确爱死情儿,可对这丫头的深深疼爱也丝毫不假,只是性质稍有不同而已,他眼泪都快下来了、不禁一脸沉痛地道:“好狠心的小丫头!怎么忍心对如此疼你爱你的大哥说出这种话来?我敢发誓,大哥这句话绝对没骗你!”
  他急得快抓狂,光嘴里说说是不行的,他急于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对丽儿妹妹说的绝非虚言,在澄阳候府的时候他隐隐约约听媚娘提起,情儿实际上是一个小富婆。
  于是无月打上了她的主意,转弯抹角的暗示行不通,他不得已图穷匕见,竟厚颜无耻到找这位在凡间为他死过一次、上天入地也要跟他在一起的痴情小姑娘伸手要钱!
  真相到底如何他不得而知,可至少情儿对他简直就象一只铁铸的小母鸡,也不知她是真没钱还是因为吝啬?她好歹也是什么帮的帮主吧?
  无月仔细思索一阵,那个什么帮好象只是一个由乞儿组成的诈骗团伙,其实就是编制外的流浪小丐帮,再想想当年收留情儿时她那付邋遢模样,怎么都不象装作,实难想象她会很有钱,只好罢了。
  其实情儿的确很富有,不过她还成天琢磨着怎样把无月未来的家产全都搂到自己名下呢,怎么可能倒贴小白脸?即便爱死大哥愿意倒贴,可她这个大骗子的面子往哪儿放?
  这天再次面对丽儿妹妹那张可怜兮兮的可爱小脸和如饥似渴的贪婪目光,无月心如刀割,开始做最坏的打算,实在不行,只好成天陪在她身边作为补偿,情儿即便再有意见他也顾不上了……
  或许是急中生智,他忽地灵机一动,想起了一位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小富婆,这些天他太忙,二姊回来这么久,自己竟有差不多十天没去看她和她的宝贝儿子了。那可是神州大陆身价最高的小富婆啊!你这个浑球!竟把你最喜欢的二姊给忘了!
  “丽儿妹妹别着急,给大哥半个时辰再给你回话!”撂下这句话之后,他展开绝世轻功冲进了朝云楼,首先抱着小宝宝宗儿热火朝天地疼爱一番、往宝宝身上一股脑儿倾注了比给予小紫凤和紫柔更多的父爱,逗得宝宝咯咯直乐。
  孩子他娘则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不知这个又有好些天不见踪影的家伙今儿忽然犯了哪根神经?
  然而无论如何,至少是她曾经最爱的男子对自己的小宝宝如此疼爱,二小姐的心里难免会喜滋滋的。
  她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一直舍不得走,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因为无月。但他已有十天没来朝云楼了,这会儿忽然跑来也令她惊喜不已。
  在二小姐恍恍惚惚之中,那个可爱的冤家已把宝宝放进摇篮里,温柔得不能再温柔地亲亲宝宝的小脸,然后转身就把更加火辣辣的热情倾注到她的身上!
  她惶急地闪开一些,这种亲热可不能有!但脸上已被无月啵地一声香了一口,仍跟他从前耍流氓的习惯性动作一样,她觉得红唇绝对是禁 区,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不过他揽住自己腰肢的双臂她觉得没必要挣脱,这还处于姊弟之间亲昵举动的合理范围内,十天前那个夜里二娘跟他的那场活春宫不由得浮现于脑际,这是最近害得她夜里偶尔会忍不住躲在被窝里自慰的罪魁祸首。
  她不禁怦然心跳,春心荡漾。内心里情愿把这视为情侣间的亲热。接下来她的双耳惨遭狂轰滥炸,一大堆绝不重样的甜言蜜语不绝于耳,整整持续将近两刻钟,每两句话之间的间歇期都绝不超过一眨眼的工夫……
  二小姐美丽杏眼中爱怜横溢,呆呆地瞅着他,耐着性子听了好半天之后才由意乱情迷中稍稍醒神过来,弄明白这家伙的目的何在。然后无月便如愿以偿地拿走了一张一万两的巨额银票,立马原谅了二姊的耳朵,在她脸上香了几口,道一句晚安之后扬长而去。
  瞧着他那比来时慢不了多少的快速离去的飘逸灵动背影,小富婆香腮上红红的,那不是胭脂印儿,她损失了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竟然似乎也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无月更满足!他跑得那么快不是说他没良心,而是他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他对小美人的服务态度一向很好,且很有耐心,尤其是对丽儿妹妹,几乎不亚于当初在澄阳候府中小米对情儿的那种狂热。
  银票不仅很快就被揣进丽儿的腰包里,他还劳驾心爱贴心的北风姊姊亲自驾着无比敬爱的紫烟那辆豪华大马车、请亲密无间的艾姊姊担任副驾、陪着被他和大姊宠坏的丽儿在济南府满大街乱逛,不辞劳苦地提供大量参考意见、协助丽儿把这张银票统统花掉。
  济南府是他的地盘,虽阔别三年依然无比熟悉,带丽儿直奔各大限量版精品店铺,所以很快,那张银票就变成了一堆顶级奢侈品。
  他特意拉来北风和艾姊姊便是打算顺便买些好东西送给她俩、聊表心意,可北风从不妆扮,对这些自然毫无兴趣,坚决不要,在她看来给无月当车夫和保镖本身就是一种幸福,他也只好算了。艾尔莎却绝不愿为大款老公省钱,反正这些钱今儿不花掉、明儿也会很快被丽儿用光,总之绝不会剩下来揣进她兜里,所以但凡见到喜欢的她就买。
  回到后花园翠竹院丽儿的香闺之中,艾尔莎分得自己的那份之后、连谢字都没说一个就走了,按无月之意、她拿走的只是小头,她们五姊妹从天上到凡间均姊妹情深,回去后她自然不能独吞这份,北风姊姊不要,但她总得均分给摘月、飞霜和彩虹三位姊姊,落到自己手上还能剩下多少?


第686章 差评
  也难怪她很不满意、走得气鼓鼓的!她们四姊妹每人平均能分到价值一千多两银子的奢侈品,其实已经很不少了,须知她不仅得侍候夫人和无月、还兼任上黄旗副旗主,月俸也不过三十两白银而已,要想让夫人涨薪俸简直比啃她的肉更严重。
  艾尔莎气的是老公的偏心,自己不过才二十多岁,可被他玩过之后就象老太婆一样被他抛到一边,成天把丽儿捧在掌心,没开苞的原装货就是好啊!她已有些后悔当初在西昆仑的风雪之夜那么容易就被他死皮赖脸地骗到手。
  丽儿坐在软椅上咕哝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艾姊姊那表情似乎还嫌分少喽?她也不想想是谁鼓动大哥去找来这一大笔钱的,差不多拿走了一半,我还嫌她拿多了呢!”
  无月劝道:“丫头算了吧,还是快把这些东西收起来要紧,免得被姊妹们闯来串门时见了眼红。”
  丽儿想想也是,眉花眼笑地瞅着这些限量版的各类珍品,偎进他怀里满意地道:“大哥今天的表现不错,表扬一个!”啵啵两声在他的左右玉颊上各亲了一下,随即让他也在自己的左右香腮上各亲了一下。
  无月笑嘻嘻地道:“大哥整整辛苦了一天,小丫头这样就打发了呀?”
  丽儿脉脉含情地凝注他半晌,臻首微仰、轻启红唇,似有所待地娇声呢喃:“那好,再让大哥亲亲这儿……”
  无月本是希望她表个态,承认自己并未食言而肥,指望的可不是这个,直到去围场跟她重逢,一直以来他把丽儿当作小妹来疼爱远多于当作恋人,不过同样,但凡她想要的、他都会设法给她,就象北风姊姊对他那样,于是也就吻上去咯。
  所谓小妹妹只是他心中从前留下的印象而已,这时的丽儿其实已经很成熟、娇躯对情郎的亲热举动也很敏感,热吻一阵之后,娇喘声渐起……
  好一番男欢女爱的缠绵悱恻之后,无月最惦记的还是希望她能把先前给自己打的差评去掉,免得影响到自己往后的声誉:“丽儿,大哥没乱说话吧?始终还是疼你爱你的,对不对?”
  丽儿笑吟吟地稍稍改变了些口风:“大哥基本上还是没骗我,不过尚需继续努力哦!”
  她那暂时无比满足的表情令无月欣慰不已,然而后面这句话又令他心中一阵抽紧!丽儿那意思好象是说,差评暂时还得留在那儿,是否取消得看他以后的表现再说?也就是说,自己还得继续讨好二姊?
  可怜的他尚未意识到,他需要应付的绝非仅仅只有可爱而贪婪的丽儿妹妹一人而已。
  第二天上午,经过长达十天的忙碌,晓虹繁重的面试工作总算完成,一百名英姿飒爽的美女脱颖而出,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光荣地成为淑女培训学校的新学员,其荣耀绝对远超当年选拔暴龙军战士,毕竟淘汰率高得多,也更加实惠。由于女学员多了,暮雨楼大厅里已经坐不下,培训学校不得不迁址,转移到栖凤楼大殿里如期继续上课。
  这些来自各地的女真佳丽被编成二班,入校的第一堂课上,副校长说得很清楚,她们暂时还是编制外的、往后不包分配,但毕业时二班学习成绩前十五名的可升入一班,各方面待遇就跟一班的女学员们一样了,可想而知她们的学习态度和课堂纪律自然远超一班。
  一班就是原来那帮编制内的、已经终生不用愁吃穿的女生们咯,当然艾棠这个小插班生是唯一例外。校长出差未回,她们的课堂纪律越来越差,也不管台上梅花正在讲课、副校长在那边对二班新学员们进行入学教育,她们在下面我行我素、嘻嘻哈哈,三五成群地议论今儿谁的耳坠有品位、谁妆扮得最大方得体。
  二班的美女们看得羡慕不已,编制内和编制外、毕业后是否包分配就是不一样啊!个个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认真听讲、好好学习,把自己改造成一位真正的淑女,力争进入班上的前十五名!
  跟艾棠同住海棠阁以便侍候小姐的螭蕊和敏娜虽然被编入二班,不过无月私下跟她俩承诺过,毕业时定会设法让她俩入围二班前十五名女学员的名单之中,所以她俩自然也没啥危机感,不必象二班其他女学员那样必须力争上游,副校长在上面讲,她俩也一直在下面嘀嘀咕咕,晓虹不点名很含蓄地说了她俩几句,这才收敛许多。
  一班那些花枝招展的女生相互品鉴一番之后,很快就发觉不对了,丽儿身上珠光宝气、身上亮闪闪地也不知挂了多少雕工精致的玉饰和珍贵的宝石?据贞雯四姊妹的粗略估算,她这一身佩饰怎么也得值三千多两银子!脸上的胭脂水粉显然也是顶级的上等货!
  丽儿如此异军突起的表现令她们一阵抓狂,继而纷纷动用各种关系打探这个原本在这方面位居中下游水平的乡下小丫头何以会快速窜上榜首位置、一如她此刻在班上的成绩名次?
  于是她们很快便得知真相,这还得了!今后她们的工作都是侍候无月,他怎能对丽儿如此偏心?这帮大小美人一下子就炸了窝!
  先前从艾尔莎手中虽然分了些赃的彩虹这才得知丽儿竟独吞了老公那么多财产,嫌自己四姊妹分得少了、鼓动起艾尔莎带头闹事,绿绒和贞雯等跟着瞎起哄,纷纷跑去找副校长请假,说是有急事。
  她们的所谓急事就是气势汹汹地冲进后花园,找到那个正在梅花苑中陪情儿赏花的偏心家伙。情儿骇了一跳,瞧她们脸上的表情活像一群打家劫舍的强盗,寻思这帮家伙莫非知道了她其实很有钱、想跑来打秋风么?
  还好这帮母老虎凶猛异常的火力全都倾泻到无月头上、跟她毫无关系,她们怒不可遏地对无月发起了一轮又一轮声讨,最后极其严肃地要求他必须把一碗水端平!
  情儿听了半天,总算明白是无月分赃不均,她居然没分到一个铜板,也恼将起来,不仅不帮他,反而加入声讨大军,索性号召大伙儿在大厅里发起了一场针对他的批斗大会。
  于是乎无月的耳根子再也不得安宁,他的日常起居还需要这几位好姊姊侍候、品茗的嗜好需要绿绒来满足、大姊的心理状态也需要贞雯随时来向他通报,再说她们都是或即将是自己的女人,或者说是终身雇员,不好太过于厚此薄彼,于是他只好厚颜无耻地再去打那位超级小富婆的秋风咯。
  从此,最疼他爱他偏偏却又无法随他仙福永享的二小姐合情合理但不太合法地成了他的摇钱树,他隔三岔五地跑去忽悠二姊、揽住她那柔软的腰肢当作摇钱树猛摇,总能摇出许多钱来砸到他的头上,差不多半个时辰左右他便能达到目的、凑够需要的额度,随即一溜烟消失掉,当然是忙着平息眼下的诸位红颜、未来的众神之怒去了。
  二小姐又会有一段时间鬼影儿也见不到他一个,直到下一次他心怀鬼胎、满脸讨好地跑来,通常间隔时间的长短跟那些美人、尤其是丽儿对他施加的压力大小成反比。
  他没说错,二小姐的确不差钱,同样也在苏州的老爹本就是神州两大首富之一,而且一直很疼她,当年的嫁妆这部分就够她和宝贝宗儿一辈子的花销还有余,夫君是神州另一大首富家族庞大产业的继承人,她这位少奶奶又及时为李家生下一个大胖小子,满足了身体越来越差的公公渴望抱上孙子的这个最大心愿,为此,光是李家长辈给她这位大功臣的最小那个红包就足够满足当年的小情郎一两个月的资金需求了。
  关键是生性淡雅恬静的二小姐不仅不缺,而且一向也不太在乎这等身外之物,一定要说她缺少一点儿啥的话,那就是情感的抚慰和对初恋情怀的回味与满足、以及因无法随无月成仙而深埋心中的一点遗憾了,她的内心世界并非情感沙漠,只是有些干裂的土地需要一点春雨的浇灌罢了。
  无月恰恰能提供她需要的春风细雨,滋润她那颗并不算寂寞的芳心。她的情感需求不是想把情爱给无月,而是希望得到她未曾感受过的他的爱、需要无月爱她,这似乎很不平等,也比较贪婪,但考虑到她花了那么多钱,也就天经地义了。
  反正不管怎样,最多隔五六天无月就会来她这儿一趟,让她充分感受到他的热爱,心里得到一定的满足,虽然有点弄不清这小子眼下到底是更爱她、还是更爱她的钱,但至少每隔几天就能看到他。
  她很享受这样的时光,这一生她基本上啥也不缺,唯一一点遗憾或许就是没能跟初恋情郎花好月圆以及错失唾手可得的升仙良机,然而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能得到无月的一些感情补偿也很不错,所以这次回门她呆的时间很长。


第687章 小白脸
  当然,她愿意安安稳稳地呆在这儿,无月才是实际上最大的受益者,红颜知己们的庞大开支他已勉强能应付,不再被她们视为整日价游手好闲的小穷光蛋一个。
  然而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他的女友这么多,还都集中在一起学习,所以产生的矛盾和纠纷层出不穷,时常得由他出面排忧解难,实在令他头大如斗,而其中最大的麻烦莫过于棠妹这个好斗善战的小泼妇了。
  别看艾棠脾气暴躁任性,脑瓜却聪明绝顶,在培训学校学习期间她跟正副校长、任课老师、无冕之王北风以及校长办公室的秘书长贞雯等人的关系都搞得挺好,而且很明白在班上的学习成绩很重要,于是频频走后门提升她在班上的排名,加上无月不得已而为之的大力关照,短短时间内她竟已高居第三,仅次于北风!
  如此突出的表现自然引来众多女生的羡慕嫉妒恨!于是矛盾就此发生。在短短一个月之内淑女培训学校便发生六起严重斗殴事件,共牵涉七个不同的女生,却都有艾棠的分,而且都是由她主动挑起,分别跟姬无双、佟欣、蓓娜、温娃、乌雅黛和瓶儿等六个女生大打出手,把好好的课堂搞得鸡飞狗跳!
  螭蕊和敏娜不仅是小姐的同学兼跟班,在发生冲突期间还得充当小姐的打手,俨然组成一个战斗力不弱的小圈子,可想而知,吃亏倒霉的只能是那六位女生。对于此类严重违反淑女培训宗旨的恶劣行为,一向崇尚暴力的大小姐竟听之任之,美其名曰切磋武功。
  这六个被胖揍一顿的女生不肯吃哑巴亏,纷纷跑去找无月告状。除了瓶儿之外,其他五个都跟他有过夫妻之实,可比起棠妹来,其份量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手心手背都是肉这句话他从来都是对这些红颜知己随便说说而已,自然不肯为了她们去得罪他既喜欢又不能随便招惹的棠妹。
  至于夫人那儿,府中上下谁不知艾棠是元首最疼爱的已故四妹留下的独生爱女?姬无双诸女求告无门,唯有自认倒霉,从此只好对艾棠这个小霸王敬而远之咯。
  当然,无月唯恐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引发众怒而吃亏,也不得不频频赶去劝架,闹得焦头烂额。
  他眼下最疼爱的那三位美丽小妞分别居住在后花园中成犄角之势那三座幽雅小院儿里,她们之间的关系谈不上和睦,同样也成三足鼎立之势。
  艾棠一心缠着大哥争宠,在床上下的功夫最多;丽儿忙着扭住大哥往自己兜里搂钱;年纪相对最小的情儿反倒最有大家风范,她不必争宠,虽然也是想搂钱的主,但目光比丽儿长远得多,要的不是这等小钱,而是萧家未来的大产业。
  这天二小姐一大早醒来,脑子比较清醒,可就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儿了,自己花了那么多钱,那小子每次来这儿陪她的时间也太短了,若换算成按时收费、半个时辰的单价也太贵了吧?
  于是,当那个欲壑难填的家伙再次跑来找她要钱的时候,二小姐忍不住黛眉微蹙地道:“无月,最近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既要求人,无月的态度一向好得不得了,一张讨喜的俊脸笑得稀烂:“二姊尽管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二小姐心里一疼,初恋情郎为了钱竟不惜自贬身价?好过分啊!她想了想问道:“一个女人如果老是给一个男人很多钱,而那个男人又不是她的丈夫或儿子的话,请问她跟那个男人应该是什么关系?”
  无月不假思索地回答:“感情深厚的姊弟关系,您是人家亲亲的二姊嘛,怎能跟一起长大、手足情深的弟弟计较这些?”
  二小姐坦言道:“这个我承认,可二姊这次回门带给你那么多既珍贵又有品位的礼物,应该足以表达手足情深了吧?这些日子以来每隔几天我就给你一张上万两面额的银票,用姊弟情深肯定说不通,须知我对嫡亲的岩弟也没这么大方,二姊在苏州还有个小家、也要居家过日子的。不行,你这个回答不能过关,再想想!”
  无月本就是厚着脸皮来找二姊要钱的,可就实在想不出其他啥理由了。
  二小姐抿嘴一笑:“想不出来么?二姊来替你回答吧,最佳答案应该是:那个男人是那个女人私养的小白脸,对不对?”
  无月想了想,愁眉苦脸地道:“基本上……呃~也可以这么说。拿了二姊那么多钱,小弟倒是愿意兼职,可是不能对不起李大哥,真是好为难啊!”
  二小姐脸红啐道:“谁要你卖身了?给你开个玩笑而已,不过二姊倒是很想知道,你以前对二姊做出那些亲热得过分的举动时,有没有过往后想娶二姊的想法和冲动?对二姊的爱到底是怎样的?这个问题须得立马回答!”
  无月对答如流:“这个还用说,咱俩有心灵感应嘛,我的心意二姊应该很清楚,当然想娶亲亲的二姊啦。当时李大哥把您抢走,人家很生气知道么?若非李大哥对我那么好,才不愿理他!”
  二小姐翻翻白眼:“哼~真是个见利忘义的家伙!他花点钱就把你买通了、从此不再爱二姊了么?算了,不跟你扯这些老账,言归正传吧,既然你已经基本认可你就是二姊私养的小白脸,那么每次来拿钱之前,就该象小白脸侍候富婆那样,首先时间要陪够、其次还得把二姊给哄高兴咯,否则,哼哼~反正不能再象往天那样拿了钱就跑、白拿钱不干活了。”
  无月坏坏地道:“二姊需要我干些啥活儿?您尽管吩咐,小弟很乐意效劳,大不了暂时当李大哥不存在,嘿嘿!”
  二小姐啐道:“你想到哪去儿了?女人的情感需求多种多样,二姊其他方面倒不缺啥,就缺少些少女时代初恋时跟情郎相亲相爱的感觉,你不妨客串一下这种角色,不过你的所有言谈举止都得在我允许的范围内,富婆既然花了钱,总该有这样的权利吧?”
  原本她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可是在目睹他跟二娘之间那场活春宫之后,每当再次面对这位独一无二、对女人拥有无穷魔力的爱欲之神转世,她屡屡情难自禁、产生出想与他谱写一段凄美婚外情的强烈冲动,当然无关肉欲之欢的那种,作为临老时可供追忆的一生中最精彩片段。
  无月急慌慌地道:“那是当然,二姊,咱们现在就马上开始吧?”虽然很爱二姊,可他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赶快拿钱去安抚丽儿妹妹和艾姊姊等几位闹得最凶、已快要暴动的美人,暂时还顾不上跟二姊之间的风花雪月。
  二小姐说道:“且慢,咱俩先把各项条款谈好了再说,还得有一些附加条件:往后你每次要钱必须提前三天来预约,连续在这儿陪二姊三天,每天不低于三个时辰,这三个时辰也可分段履行,时间段任你选择。”
  无月仔细盘算了一下,从清晨睁开眼直到晚上亥时入睡前,他基本上都没空,就这样还众口难调、女友们很不满哩,遂问道:“我选三更半夜来陪二姊也行么?”
  二小姐答道:“也可以,二姊在府中也没啥事,大不了第二天睡懒觉,反正宝宝有奶娘带。不过有一点我得说明,你在这儿陪二姊的时间全得用来跟我谈情说爱,这才象富婆私养的小白脸。”
  跟极擅精打细算的凤吟大美人打了那么长时间的交道,无月的谈判经验非常丰富,深知先说断、后不乱的道理,遂问道:“这个可有啥标准?怎样才算谈情说爱呢?”
  在他来之前,二小姐早把这些想清楚,当即应答如流:“你就象对待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那样来对待二姊就成。”
  无月想了想,就以平时跟情儿相处的那种方式来对待二姊,绝对算得上物超所值了吧?于是他握住二姊的纤纤柔荑大方地说道:“好,成交!”
  有一点他很奇怪,大姊和二姊乃同父同母所生,大姊的手那么硬、二姊咋又生就这么一双柔软纤长的如葱玉指呢?
  可想而知,接下来姊弟俩相处的时间必然猛增,许多个月光下的夜晚,二小姐身边多了他的相伴,月光投射到窗前地上的淡淡欣秀身影变得臃肿许多,那是二人相依相偎造成的。跟他彼此默默相对的感觉很好,一如今夜,他来得很晚,看来差不多又得陪她通宵了。
  对无月而言,有那么多美女爱他入骨也不全是好事,最近他忙死了,大姊回来之后告诉他,淑女培训班之所以扩招升级为学校是为了引入竞争机制,好让他那些学习越来越不用功的美人多少有些危机感。


第688章 竞争机制
  所以他又多了一项任务,除了满足一班的女生在衣饰妆扮上的庞大需求,淑女培训学校目前临近毕业,他还得随时去栖凤楼大殿对二班那些女学员进行面试,因为最终进入前十五名的必须得经过他的同意才成。其实照他的意思,有一班那些美人就好,没必要再扩招。
  大小姐以为他觉得人多了,说可以实行末位淘汰制,把一班成绩差的女生刷掉十五名,保持最终能从淑女培训学校毕业的总人数不变。无月听得头都大了,淘汰几个他都从此不得安宁,何况还是十五个?到时候他恐怕随时都会面临各种各样的自杀式恐怖袭击活动!
  于是他赶紧说道:“大姊,一班的女生们小弟已表过态,会……她们一辈子,可不能失言,这淘汰什么的就算了吧?”
  大小姐不满地咕哝道:“就知道你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行,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两天后便是淑女培训学校举行盛大毕业典礼的日子,二班的前十五名北国佳丽脱颖而出,不用说,螭蕊和敏娜自然名列其中,无月最近已经在两位正副校长身上下足了功夫、包括陪吃陪睡之类的公关活动,让她俩早早便被正副校长钦定为入围学员。
  在庄重而又不失滑稽的毕业证书颁发仪式上,她俩和一班那帮老油条一一庄严地接过校长亲手颁发的毕业证,等校长转过身便嘀嘀咕咕地相互交头接耳,议论最多的是今天台上这些毕业生之中谁的礼服和饰物佩戴得最高雅美丽、大方得体,在接收单位领导的眼中能得到最高分,在如此重要的时刻竟显得满不在乎。
  二班其余那十三位佳丽可就不同了,她们此刻的心情简直比攀上神州广大莘莘学子金字塔之巅、高中状元的那位幸运儿还要兴奋十倍!全都激动得泣不成声,欢呼雀跃地相互拥抱以示庆贺,尽情渲泄着心中无限喜悦之情!
  过了好半天她们稍稍平静下来、擦干眼泪之后,念及心中多年来的青春偶像兼梦中情郎对自己的青眼有加和大力提携之恩,她们一个个又不禁心怀浓浓感激之情,忙不迭地纷纷向会场上这位唯一的男子、最重要的嘉宾暗送秋波,打算在工作之前先热热身,争取获得好印象,希望在未来竞争激烈的绣榻之上表现突出、早些得到提升机会。
  大小姐瞧得不禁暗自咬牙,未曾想她引入的竞争机制竟会造成如此局面,瞧她们眼下便如此擅长向无月献媚,成亲后不知跟无月在床上还会浪成什么样子呢!
  然而正如到了朝廷殿试发榜那一天,众多莘莘学子们总是悲喜两重天一样,已竭尽全力争取好成绩却依然没能如愿拿到毕业证的那八十五个美人则失落之极,但觉无颜见江东父老,打道回府前同样泪流满面,不过却是悲伤到极点的眼泪!
  她们也同样眼直直地紧盯着无月,不过目光却如刀似剑且火花隐现,心里想的都差不多,在面试时自己不顾廉耻和少女的矜持向他大抛媚眼,想方设法找机会接近他、以最大胆暴露的衣着去勾引他,主动投怀送抱,被这个没良心的占了不少便宜、吃了不少豆腐,有的除了入巷、其余的亲热举动都有了,满以为希望很大,未曾想竟会落得如此凄惨结局!
  一个个满眼痛泪、目眦欲裂,想扑上去活吞了他的心都有!逼得他抬不起头来。有几个甚至产生了自寻短见的想法,无月不得不过去好好安抚一番,主动送上有他亲笔签名的小礼品,并一一送她们上路。
  发放毕业证之后淑女培训并未完结,还得继续深造,以确定最终名次,二班如愿留下的那十五位大美人并入一班,但想的不再是好好学习,而是跟一班这些老油条学得一样虚荣、变得越来越爱打扮,并非她们不想在学习成绩上名列前茅,而是最近她们已瞧得很清楚,一班的名次并非只看成绩,人缘好、后台硬反而更重要,尤其在无月心中的分量最为关键。
  然然而她们都是穷光蛋,先前报名时为了贿赂丽儿已花光自己的所有积蓄,女子的衣饰妆扮费用不菲,而且她们很快又沮丧地发现,贿赂丽儿的钱不仅别想收回,恐怕还不得不拼命筹钱继续贿赂她,理由很简单,要想提高在班上的名次,即便在私室中不顾体面、脱光小裤裤向无月献媚并任由这位色魔大快朵颐,还不如贿赂这个贪得无厌的小妞让她发句话管用!
  所以她们的花销比那帮老油条更大,钱从哪儿来?自然有样学样,只能找她们未来的老公想办法了。
  可想而知,无月找二姊要钱的时间间隔比三天长不了多少,二姊似乎都是算好了他能坚持多少天、就象挤牙膏一般给他钱的。
  ***    ***    ***    ***
  已是仲春时节,今夜圆月高悬、星光灿烂,二小姐大大的美丽杏眼中同样异彩闪烁,怔怔凝注他好半晌之后才幽幽地问道:“无月,当年我若也象大姊那样爱上你,你会怎么对我。”
  无月毫不迟疑地说道:“照我现在的想法,我会娶二姊,爱您一生一世,不愿让您出嫁。”
  “那当时呢?你从小到大特别喜欢过某个女孩没有?”二小姐之所以这样问,是很想知道无月是否也象她和夫君一样,心中也有那样一个令他怀念一生一世、却永远也不会跟他在一起的人?而那个女子会不会是她?
  无月想了想问道:“二姊,怎么个喜欢法呢?”
  二小姐梦呓般呢喃道:“就是成天想着她,夜里梦见她,只想一生一世跟她在一起、永远永远不分开!每天从睁开眼的那一刻起,就老在想着她这会儿在干嘛?恨不得立马跑去找她,即便啥也不做,就象咱俩刚才那样啥也不用说,心中也满是快乐和甜蜜;许多伙伴在一起玩耍时总是身不由己地在人群中搜索她的身影,找到之后便牢牢盯住她不放,然后象个傻小子一般跟在她身后……”
  她这么说并非无病呻吟,而是曾经有过的经历,只不过把“他”换成了“她”、把“傻丫头”换成“傻小子”而已,顿了顿之后,她又呻吟般地颤声补充一句:“却从未开口对她说,你爱她?”
  无月此刻也同样露出很奇异的眼神,刚进入青春期那一阵,他下意识地想避开平时最亲近的女子,但同样也暗恋过比自己年长些的亲近女子,淡雅恬静、美丽温柔的二姊便是其中之一。他点点头,语调低沉缓缓地道:“照二姊这种说法,当时我的确有过,有一阵就特别喜欢二姊,时常梦到你,有天还梦见跟你……”
  二小姐眼眶倏地涨红,激动地道:“当时你干嘛不告诉二姊呢?我若知道了,或许会不顾一切地拉着你一起私奔,再也不肯嫁人!”
  无月又摇摇头:“但当时我不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觉得只是正常的姊弟之情,让我怎么开口说呢?所以那会儿我就喜欢缠着二姊胡闹,就象梦中做过的那样……”
  二小姐急问:“那现在呢?你总该明白了吧?”
  “当然明白了,可当我明白的时候她早已成了神州最有钱的小富婆,有疼爱她、成天恨不得把她捧在掌心的好丈夫,公婆对她也满意得好得不得了,如今又有了一个可爱的小宝宝,生活得无忧无虑,在许多人眼中充满曲折、得不断挣扎求生的人生之路,在她面前永远是康庄大道,我就更不能说了,我只希望她永远象这样、活得快乐幸福,既然命中注定她不该属于我,我就绝不能再去打扰她的平静生活,若非今夜二姊苦苦追问,我会永远把它当作自己人生之中的一个小秘密……”
  无月神情戚然、语调低沉,可这一世他这句话的含金量足以高居第三,恐怕仅次于对情儿和北风姊姊曾经说过的类似言语。
  二小姐忍不住泪流满面,猛地抱住他……那条已变得健壮许多的有力右臂,在这样的时刻她也不得不有所克制,泣不成声地道:“天啊~难道这真的就是命么?呜呜呜……二姊刚才描述的那些情形,其实就是我当时对你的感觉……只要咱俩之中有一个说出了心里话,就不会变得象今天这个样子!”
  不过还有个问题她得弄清楚,若能得到同样肯定的答复,她真的是肠子都要悔青了,“你们男孩子醒事晚、那时还不懂情为何物也很正常,二姊可是很明白的,当年若二姊明确地说出我爱你、只想做你的妻子,你从那以后会只爱我一个么?”
  这个问题无月没法回答,被开启一次天眼之后他算是明白了,自己一生情孽牵缠乃是天意,或者说是灵虚娘娘之意,他不想让二姊失望,可即便或许只是为了挣钱,他也不会骗她,实际上从小到大他从未骗过她,包括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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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9章 两小无猜
  二小姐明白了,心中的悔意稍稍减轻一点点,想起少女怀春时节那一个个全都跟他有关的绯色梦境,虽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她还是忍不住又问道:“对了,刚才你说有天夜里还梦见跟二姊……到底咋样?”
  无月凑在她耳边嘀咕了一阵,男孩子刚进入青春期那阵非常亢奋,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尤其是美丽的女人,一旦梦见心仪的女孩自然冲动得要命,最终结果几乎全都一样。
  二小姐脸上越来越红,到后来终忍不住捂住双耳,羞不可抑地直跺脚:“天啊!当时你还那么小,竟梦见跟二姊那、那个,居然还……难道就不怕二姊未婚怀孕么?真是个色小孩!小坏蛋!”
  无月涎皮涎脸地紧了紧美人柔软腰肢,吃吃地道:“那不过是在梦里嘛,又没真的……是,我承认自己很色,既如此可不能担了虚名,这就正正经经地做一回色狼吧!”
  二小姐挡开他的色手,公事公办地说道:“请你做好小白脸的本职工作并遵守职业道德,在小富婆没同意的情况下不得对我有任何过分亲热的举动……”
  想了想她又说道:“我就说嘛,难怪那阵子你最喜欢跑来这儿,就在这个窗边对二姊那、那样……原来竟做过如此羞人答答的春梦!”
  其实,她成亲前又何尝没做过类似的梦?梦中也跟无月亲热无极限,只是没他的春梦那么离谱而已……
  ***    ***    ***    ***
  她一直还清楚地记得,无月跟自己亲热不仅仅是坐在这窗边……随即她不由得怦然心跳:天啊,无月做的那个最色的春梦,莫不就、就是在她那个迷乱的生日之夜?如果是的话,或许只有她才知道,无月的那个梦境并非虚幻,而是真实地发生过,只是并未象他的春梦中那样发展到……罢了。
  在当年那段如梦似幻的少女花季,她心中眼中的小天地也是如烟如雾,成天喜欢静静地坐在这窗边、以手支颐遥望北方天际,偶尔她会幻想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因为她不知道,很好奇,她不象大姊那么好动、喜欢拉着无月跑出去疯玩,长那么大她几乎就没怎么出过周府大门。
  不过大多数时候她啥也没看,只是怔怔出神,那一阵她的双眼都很少聚焦在某物之上,除非无月的身影跳跃着出现于眼帘之中,从此便牢牢地聚焦在他身上,再也不肯移开目光,包括他象此刻这样坐在自己的身边之时。无月为此常笑话她,说二姊是一只美丽的呆头鹅。
  是的,不仅周府大门,从小到大她连后院中门都很少踏出一步,她接触的异性寥寥无几,除了爹恐怕就只有无月了。于是她为自己的未来编织的梦中永远只会出现他这个唯一的具体形象,她不清楚自己看无月的眼神是怎样的,但她能看清大姊和北风等丫头看他的那种痴痴的眼神,她觉得自己好象也一样。
  为了证明这一点,有天无月坐在这儿、她象往常那样看着他时,特意拿起铜镜照了照,结果发现自己或许更严重,她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瞅着他恶作剧耍流氓、甚至打烂了她最心爱的那只精致玛瑙花瓶,她都觉得好快乐,似乎只要看到他、就再也没了任何烦恼。
  她下意识地跟大姊竞争,搞过无数小动作和阴谋诡计、设法把他从大姊那儿吸引到自己身边来,粗枝大叶的大姊从未察觉过,那些日子里她每天都要花一生中截止目前最多的时间来妆扮,无月夸自己一句漂亮足够她乐上好几天,但他随娘外出之后、她便再也没了那等兴致。
  自打月经初潮之后,某种大自然的神秘呼唤时常令她变得亢奋冲动,她喜欢看无月,但开始下意识地躲避他的目光,一旦对视,那种怦然剧烈心跳的感觉总令她冲动得想犯错误,尤其是他正黏着自己亲昵之时。来自父亲的男女授受不亲的家训,令她对这种感觉越来越害怕,可是偏偏那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奇异而美妙,令她心醉神迷、欲罢不能,那时她心中真是好矛盾!
  现在回想起来,跟无月两小无猜厮混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正是她心中爱火欲焰疯狂滋生蔓延之时!
  她永远忘不了自己十五岁生日的那天夜里,爹专程由苏州赶回来给她庆生,娘很不高兴,说那是自己的受难日、有啥好庆祝的?
  她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一家人多年来难得完全团聚一次,虽少了至亲的岩弟、却多了义弟无月,至少她很高兴,平时从不饮酒的她被那个小无赖连哄带骗地喝下了好多,都不记得丫鬟扶她回房时、她都对无月说过醉话没有?
  回房后她的庆生活动并未结束,无月说还要陪她坐在这窗前搞一个什么月光晚会。当时圆月高挂东天,一如今夜,朦胧清辉斜洒二人身上,没有烛火,相对低语、娓娓忘倦。心朦胧人影也朦胧,在这样的时刻又借着酒意,她终于鼓起勇气跟无月四目相对,他的眼睛如蓝宝石一般晶莹闪烁、好亮好古怪!
  她任由心醉的感觉在胸中和浑身四处蔓延,但绝不是因为酒,酒只是令她胆子变得大了一些而已。她真的好喜欢无月这个浪漫的主意,觉得这是最值得自己回味的一个生日之夜。
  无月玩得太晚,就想赖在她这儿睡觉。她正值最爱做梦的少女怀春时节,懵懵懂懂地已知道一些男女之事,自然不肯。夜深人静她怕无月独自回去出事,便把他拉出卧室想送他回秋水轩。
  无月有点怕强横霸道的大姊,却一向喜欢欺负她,死活不愿回去。她拗不过这个小无赖,念及他又刚刚给了自己一个如此美妙的生日圆月之夜,只好让丫鬟侍候无月睡在外面暖阁中那张贵妃椅上。
  前天她抱着宝宝去娘那儿玩耍时听娘说,女人一生中最想那事儿的年纪一是在十多岁的少女怀春时节,这是女人的第一春;其次是年过四旬的狼虎之年,是为第二春。
  娘这话还真有道理,那天夜里她躺在绣榻之上辗转悱恻、怎么都睡不着,无论哪种姿势似乎都觉得很不对劲儿,春夜凉如水,她的身子却热得盖不住被子,尤其那三个部位不仅更热、而且涨得要命!下面黏乎乎湿漉漉的,难道又来月经了吗?可几天前刚完,时间不对呀?
  她起身借着月光检视一番,不禁一阵赧颜,尿床了,亵裤已湿透没法再穿。她用指头沾上一点搓了搓,黏乎乎地很清淡,有点象蛋清,但绝不是尿,她伸手下去探了探,最湿之处不是撒尿的地方,而是往常流出经血、又热又涨又痒的缺陷处。她寻思半晌不得要领,索性收好亵裤继续睡……
  她的意识好不容易陷入一片朦胧,半睡半醒之间,一个同样热烘烘的身子钻进被窝抱住自己,凭感觉她知道是无月,心中竟兴不起把他踹下床去的念头……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始动、耍些流氓动作,那情形就跟她的春梦中差不多,甚至令她有些疑惑,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
  最后无月爬到她身上,屁股一耸一耸地竭力想拱入她的双腿间,半推半拒、欲迎还羞之际她也不知怎地,竟让他如愿。那种肌肤相亲的真实触感令她颤栗!她猛然想起先前褪下湿漉漉的亵裤后并未换上干净的,睡裙下一无所有!
  无月狂喘着、屁股疯狂的耸动着,从未停歇,一根又热又硬的棍儿隔着裤头在她那羞处附近戳来戳去,她倏地有着一股强烈冲动,好想那根棍儿戳进自己那涨涨痒痒的缺陷处!
  然而当它挨挨凑凑地越来越接近目标时,她慌了神儿,忙推他:“无月,不要……不能进去……”
  无月相应不理,依然毫无章法地狂顶不止,最后伴随着一阵受伤野兽般的低嚎,那根棍儿狂跳起来,大股大股的热汁有节奏地急喷而出!多数兜在他的裤头里,也有些溅到她的腿根处,良久方止……
  无月颓然躺倒在她身边,就象斗败的小公鸡一般狂喘半晌、依然沉睡如故,整个过程中他的双眼就没睁开过,宛若梦游。
  她呆愣半晌,赶紧拿帕儿把无月和自己那儿擦拭干净,那东西有点象先前她那里面流出来的,黏乎乎地好多啊!裤头没法穿了,她轻柔地替无月褪下,和自己先前脱下来的亵裤揉着一团用帕儿包好,然后躺下。
  微光下无月脸色一片苍白,她胸中涌上一阵柔情,抱着他静静躺了好一会儿,待剧烈的心跳缓和下来,才轻手轻脚地把他抱回到暖阁中躺好,替他掖好被角、温柔地亲了几下他的双颊,然后取出裤头放在他的枕边,让他早晨醒来之后自个儿去想,这是咋回事儿?
  她回到卧室中躺下,心里乱糟糟的,似羞喜似惭愧,又有些忐忑不安,也不知这样是否会怀孕?但这次她总算睡着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后来再次面对无月时,他的眼神特别了些,有点躲她。她一直非常担心的那个问题又不敢去问娘,闷在心里好难受,直到来了月经她才长舒一口气。
  现在她回想起来,当时自己若真的怀孕,会是什么结果?爹肯定无法接受,娘或许无所谓,她那个部落对这事儿看得并不严重,但有一点确定无疑,她只能跟无月了,别无选择,或许是件好事儿也说不定?
  直到现在她仍不太确定,自己那一夜算不算失身于他?她的亵裤和无月的裤头揉在一起,上面的蜜液和他喷出的种子都曾水乳交融。
  但至少她很清楚,初恋情郎的第一次泄出属于自己,只是那一夜他或许也醉得厉害,只是在梦游,以为不过是一次梦遗而已。所以她心中还有一个永远只属于自己、绝不会告人的小秘密,包括无月,自己不是他的妻子,却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她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    ***    ***    ***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在无月眼中看到了越来越多的逾越姊弟之情的爱,就像当年一样,她喜欢那种心醉神迷的感觉,渐渐沉迷其中……
  就在她感觉即将难以自拔的时候,她果断地对无月说道:“二姊要回苏州了,你要记住,一定要想我爱我,偶尔二姊闲了也会这样的,你要好好保重!临走前,我还想听你再说几次那句话。”


第690章 江南美人
  “二姊,我爱您!”无月火热的嘴唇贴在美人香腮上亲个不停,随即缓缓下移到她的唇角边停住。
  那一瞬她但觉快要崩溃,热泪夺眶而出!她好想好想稍稍转动一下脸,让他吻住自己,她拿出平生最顽强的意志力拼命地压制住了胸中那股狂热得快将她的理智完全淹没的强烈冲动,因为她不信自己的定力能胜过二娘,一旦她那样做了,铁定会瘫倒在无月怀里、任他予取予求,然后再也离不开他,痴缠他永生永世,成为天下人所不齿的笑柄!
  跟当年远嫁苏州之前一样,她即便再不舍,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否则定会步大姊的后尘,赖在他身边再也不想走了。
  二小姐离开之时很是恋恋不舍,马车启程后她掀开车帘探头回望,直到无月的身影消失不见。她花了大把的钱,然后从无月身上得到了迟来的初恋情怀,走得也算心满意足;无月正相反,付出了当年深藏心中的一个小秘密,得到了一大笔钱,满足了红颜知己们庞大的开支需求。总之最终各得其所,皆大欢喜!
  不过马车缓缓驶出济南府南城门之后,二小姐已在开始盘算,回家后该给宝宝添些什么衣裳?公公的身体越来越差,是否该私下给他老人家准备寿衣了?还有婆婆的……总之跟天下许多少妇一样,需要她操心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很多,她的生活中或许仍有情感需求,但已绝不再是主要部分、也并非一定要得到满足,这是跟少女时代最大的差别。
  由于带着爱儿不方便乘巨雕飞行,二小姐及随行人员乘坐马车千里长途跋涉,免不了旅途劳顿,整整三天后她才回到位于苏州东北角的李家大院。
  这座神州首富之家的豪宅占地约两百余亩,原是前朝大文豪毕庭的住宅,到千禧朝中叶李家发达后将其买下,经过李家历代主人的整修和重建方形成如今的规模。值得一提的是李家这座名为翠羽园、占地多达八十多亩的广阔后花园,乃是苏州面积最大最奢华、也最有代表性的古典园林,以其布局的水中岛山、竹坞、松岗、曲水之趣,被誉为天下园林之典范。
  翠羽园布局疏密自然,以水为主,景色平淡天真,池水为中心,楼阁轩榭建在池的周围,其间有漏窗、回廊相连,园内的山石、古木、绿竹、花卉,构成了一幅幽远宁静的画面,湖、池、涧等不同的区域把诗情画意和自然环境现于园中。淼淼池水以闲适、旷远、雅逸和平静氛围见长,曲岸湾头,来去无尽的流水,蜿蜒曲折、深容藏幽而引人入胜。
  通过平桥小径为其脉络,长廊逶迤填虚空,岛屿山石映其左右,使貌若松散的园林建筑各具神韵。整个园林建筑仿佛浮于水面,木映花承,在不同境界中产生不同情趣,如春日繁花丽日,夏日蕉廊,秋日红蓼芦塘,冬日梅影雪月,无不四时宜人,处处有情,面面生诗,含蓄曲折,余味无尽,不愧为神州首富之家的后花园。
  占地一百多亩的李府住宅区坐北朝南,位于翠羽园南边,乃是典型苏州风格的前宅后院的完美结合,苏州民宅多以重门叠户、层层庭院为主,李家大院也不例外,只是比一般民宅大得多,堪称庭院深深深几许、美人绵渺在云堂。
  由于早知少奶奶和小少爷将于今日赶回,李府一大早便大门洞开、恭候少奶奶回府。一长串马车驶入大门,沿马道穿过前院,周怡和爱子乘坐的豪华大马车直接驶入中门进入后院,抵达正对中门的致馨院那座雕饰精美的垂花门外方始停下,其余马车则停在中门之外。
  这座偌大的后院分为三个区域,西院名为红杏院,分左右排列着十余座小院儿,建筑相对密集,由姨娘们居住。中院和东院则分别称为致馨院、湘怡院,均为庄重肃穆的五进大宅院,楼台亭阁稀疏散布在花木之间,显得清静闲适。致馨院是老爷夫妇和膝下尚未出阁的小女儿李香菱的住所,少爷和少奶奶夫妇则单独居住在湘怡院。
  周怡向来知书达理,要马车先在这儿停下,是打算先见过婆婆再回自己的小家。下了马车之后她当先而行,小月等四婢和抱着孩子的奶娘尾随于后,进入垂花门沿抄手游廊走向致馨院大堂。婆婆率一大帮莺莺燕燕已在大堂门外恭候她多时,如迎接贵宾大驾光临一般。
  李夫人鹂幽凝今年四十九岁,却保养得宜,看似不过四旬之丰腴美妇,显得雍容华贵,豪门贵妇风韵嫣然。除了陪周怡回门省亲的二姨太南宫梅香四十六岁,下面还有七个姨娘,年纪按每人相差一岁递减,分别是宫婉瑶、上官映璇、邵碧芙、西门夜云、梅涵霜、东方雨露和三十九岁的九姨太苏梦筠。
  这七位姨娘也个个生得貌美如花,最小的九姨太苏梦筠更是如同盛开牡丹一般娇艳迷人,身为豪门贵妇自然气度不凡,但眉梢眼角间总似隐含一丝狐媚。
  丰乳肥臀的鹂幽凝在命相中属于多子多福的那一类女人,这是李家当初选中她作为儿媳的主要原因。实际上她也不负当初盼孙心切的李家老人之众望,的确是一位高产母亲,除了为老爷生下李天攸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外,另有三个闺女,今年十六岁的小女儿李香菱是她年过三旬后所生,目前尚待字闺中,前些时两浙总督登门求亲,因香菱的坚决抵制而告吹。
  姨太太们生下的则清一色全是女儿,除李香菱之外,还有南宫梅香膝下的李香语和香沁、宫婉瑶的香茹、上官映璇的香蔓、邵碧芙的香薇、西门夜云的香绮、梅涵霜的香蝶、东方雨露的香卉、苏梦筠的香草和香仪等十个闺女尚未出阁。
  其中最小的香沁不用说,还只有四岁半,这次南宫梅香总算私下带她前往暮云府认祖归宗,让无月认下了这个真正意义上的长女。
  常言道苏州自古出美女,又有如此风姿绝世的美貌母亲,这些尚未出阁的小闺女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无论嫡出还是庶出,个个都堪称小美女,美貌不逊乃娘,其中尤以独占鳌头的李香菱最为出色,乃江南地区新一代之头号俏佳人,难怪当年无月来苏州跟她小聚一番之后,至今仍对她念念不忘,两浙总督也不惜降尊纡贵、亲自登门为慕其美名的爱子提亲。
  罗刹门中人直到现在仍习惯于称呼周怡为二小姐,在李府中她则被尊为少奶奶。眼见婆婆亲率后院中所有姨太太和小姐们如此隆重地全体出迎,对此她早就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意外,毕竟她不仅是李家唯一的儿媳,还为夫君生下了宗儿这么个宝贝儿子。
  话虽如此,她还是对迎上来的婆婆说道:“娘,儿媳回府本该来向您请安的,倒累得您老人家亲自出迎,真是不好意思。”
  身为老爷的正室夫人,鹂幽凝性格强势,为人行事大胆泼辣,处处喜欢强压人一头,儿子成家立业后逐渐当家做主,俗话说母以子贵,她在府中愈发作威作福,连老爷也得让她三分,不过对唯一的儿媳倒是极好,她小心翼翼地抱过宝贝孙子,柔声笑道:“怡儿千里迢迢地归来,娘理应如此,哦哦~我的宝贝宗儿,这次跟娘回门玩得还高兴吧?”
  小家伙一脸笑嘻嘻、吐词不清地叫声奶奶,逗得鹂幽凝呵呵直乐。周怡跟七位姨娘和小姑子们一一寒暄一番,随后被她们簇拥着前呼后拥地进入大堂,坐下品茗闲聊家常。
  周怡转头四望,问道:“娘,咋不见老爷呢?”
  鹂幽凝撇撇嘴:“别提他了,如今都五十五岁的人了,却越来越为老不尊,家里放着娘和这么多姨太太,他倒成天在外游荡。这不,二月上旬他说是到关中谈一桩大生意,到现在都快一个月了还没回来哩!”
  老爷自从年过五旬在那方面越来越不行,却反而越来越好色,整日价跟九妹厮混不说,还时常在外鬼混,轮到她还能沾上多少雨露?偏偏她近年来性 欲越来越旺盛,欲求不满之下难怪她言来颇为不满。其实不仅是她,八位姨太太也颇有同感,所以纷纷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议论老爷的不是。
  由于话题牵涉到公公,周怡和她的那些小姑子们自然不好发话,坐在她下首的李香菱更顾不上关心这些,低声问道:“嫂子这次回门见到他了吧?他还好么?”
  周韵装糊涂,笑道:“他是谁?谁是他呀?”
  李香菱虽然性格活泼外向,却也禁不住脸上一红,“就是大哥呀。”唯恐嫂子继续装糊涂,又补充道:“姓萧的那位大哥。”
  周韵转头瞅着她,心中说不出是啥感觉,这丫头也属于那种敢于反抗也有能力自主选择婚姻的主,最终的结果恐怕会比她幸运得多,“他很好,而且为了你这丫头胆大妄为的拒婚之举,他唯恐有权有势的庄大人为难咱家,还特意给当朝长公主殿下发过一封飞鸽传书。”
  李香菱那两排略微上翘的长长睫毛低垂,遮掩大大的美丽杏眼,似乎心中感动,半晌之后才幽幽地道:“小妹知道,他这样做主要是担心李家遭殃连累到嫂子。”


第691章 李家主母
  周怡微微一笑,“妹子少口是心非,虽然他身边美女如云,可除了少数几个小妹,嫂子还很少见他对一个女孩如此上心过,看来你俩的好事儿准成。”
  李香菱不依道:“嫂子又来取笑小妹了!”话虽如此,心中却满是甜蜜和无限美好的憧憬。
  嫂子这次回门她原本吵着闹着要跟去的,无奈爹当时正焦头烂额地忙于应付庄大人,坚决不同意,她简直气死了,连带着对庄家愈发厌恶,害她没法跟梦中情郎鹊桥相会!她这种年纪的少女正值青春期极为躁动之时,这段时间她几乎天天都在幻想着萧大哥如今变成了何种模样,应该比当年更加光彩照人吧?夜里尤其严重,每每辗转悱恻、难以入眠。
  接下来她又跟嫂子聊了一会儿有关萧大哥的近况和生活细节,得知他独宠小妹,心里愈发踏实,隐隐生出跟丽儿诸女争锋之心。
  这时李天攸闻讯后已匆匆赶来,如获至宝一般恭迎爱妻回到温馨小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夫妻俩一边逗宝贝儿子玩一边笑谈半晌,周怡问道:“天攸,你上年替我放出去的那笔债该到期了,如今本利帮我收回来没有?”
  李天攸笑道:“爱妻大人的事儿拙夫岂敢怠慢,上月下旬就全都收回来了,已兑换成银票放进你的箱子里。咦~夫人以前从不关心这等闲帐的,如今这是咋啦?呵呵!”
  周怡笑道:“难道你不知道女人都是越老越贪财么?瞧瞧你娘那付德行就知道了。”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她需要不断花钱换取无月的情书和关心,一向不太在意钱财的她也不得不关心一下自己的财务状况了,以达到长期能从初恋情郎那儿得到情感慰籍的目的。
  “什么你娘我娘的,还不是你的娘。再说我的夫人如此年轻美丽,哪里又老了?”李天攸揽住夫人柔软腰肢,简直爱不释手,实在爱死了她,完了免不了要关心一下岳母、大姨子和无月的近况,尤其是后者,不仅仅是因为他一向很喜欢当年那个活泼可爱、缠死人不偿命的小家伙,更因为确信他最为疼爱的小妹香菱铁定会嫁给无月。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何况跟他热恋中的爱妻分离长达两个多月之久,当晚自有一番夫妻恩爱。
  由于这次回门跟无月缠绵得太久,周怡脑子里再也甩不掉他的音容笑貌和飘逸潇洒的身影,跟夫君欢好时情不自禁地又恢复了新婚后那段时间的习惯,一边幻想着初恋情郎一边纵送迎合,小夫妇俩的感觉居然都很不错。沉沉入睡之后,她于梦呓中又开始呼唤小月……
  一夜匆匆而过,第二天午后李廷弼回府,致馨院大堂中自然又是一番热闹。一阵嘘寒问暖之后,他对鹂幽凝言道:“夫人,从今晚开始拙夫就打算搬到书房偏院那边去住了。”
  鹂幽凝黛眉微蹙地道:“晚辈们每天掌灯时分都要来这儿向咱俩请安的,书房偏院那么小,老爷搬过去之后晚辈们请安多不方便,那个厅子里恐怕坐都坐不下。老爷住这儿好好的,你要夜宿九妹那儿妾身也从未说个啥,老爷为何忽然想起要搬走呢?”
  李廷弼一直跟原配夫人住在致馨院三进院的正房里,四进院里那栋坐北朝南的精雅绣楼是夫妇俩尚未出阁的小女儿李香菱的香闺,再往北是一座小巧的后花园。这些年来他独宠九姨太,跟原配夫人住在一起早已流于形式,不过是做给晚辈们、尤其是独生爱子天攸看的,可即便如此鹂幽凝也很看重这种形式上的夫妻同居生活,毕竟那是她正统地位的一个体现。
  李廷弼轻描淡写地说道:“也没啥,只是年纪大了,喜欢清静。”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他这次从关中地区招回九个俊秀少年做书僮,当然只是名义上的,最大那个名叫小町、今年十七岁,最小的小宝才十一岁。
  回府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吩咐前院总家,把这些书僮安排在致馨院第二进院的东西厢房里居住。老爷酷爱书法,声称在带回的这些书僮之中他特别喜欢小宝磨墨的手法,对小町的聪明伶俐和办事效率也大为赞赏,便再也不愿由丫鬟侍候左右,打算从此让小宝来侍候他的日常生活起居,当然除了上述理由,他尚有不足为外人道的想法在里面。
  鉴于致馨院第三进院以内除他之外全是女眷,让小宝住进来自然不方便,所以李廷弼才不顾夫人的反对,一门心思要搬到致馨院西头的书房偏院里去住。
  这个小宝便是三个月前因误食大量缠思果、曾和小乖等童子军一起轮姦梁红玉的那位,梁红玉被段翔救走后,他和小乖等五人遭到杨震的严厉处罚,三个小伙伴被杀,他和小乖事先得到消息、设法脱逃,辗转流落到关中地区,被老爷遇见并收留,双双成为他的书僮。
  历尽千辛万苦才总算找到一位好东家,小宝自然尽心尽力地为老爷效命,希望从此脱离颠沛流离、忍饥挨饿的军旅和流浪生涯。
  随老爷入住书房偏院的第二天午后,小宝正在小院儿的书房里替老爷整理古籍与文房四宝之类,但听外面厢廊上一阵咚咚脚步声响,随即传来一声清冷威严的喝斥:“这是打哪儿钻出来的一个野丫头?竟敢擅闯老爷的书房里来乱翻东西,真是胆大包天!”
  小宝一惊回头,但见来人哗啦啦一声猛地掀开门帘,紧盯着他的大大美丽杏眼中威棱四射、溢满高傲与不屑,举手投足间尽显豪门贵妇之大家风范,盛气凌人、不怒自威!
  这位雍容华贵、高雅端庄的中年美妇年约四旬,发挽时下贵夫人最流行的百合宫髻,身着华丽的淡紫色曳地宫裙,黛青色小坎肩,貌似天仙,风姿娉婷,浑身珠光宝气,娇艳欲滴如盛放之富贵牡丹,腰肢款摆着盈盈走进书房。
  小宝骇得小脸发白,瞅着她只管发愣。中年美妇厉叱道:“你只管发呆干啥?见了本夫人还不赶快下跪!”
  小宝的耳朵被她的河东狮吼震得一阵发晕,顿时醒神过来,赶紧拜伏于地大礼参见,恭声说道:“您一定是大夫人吧?小的向大夫人请安!”
  来者正是威震后院的李家主母、驰名江南的凶悍美妇鹂幽凝,她点点头沉声说道:“起来好生答话。”
  小宝战战兢兢地起身,低眉顺眼地站在当地,浑身禁不住颤抖不已!来到府中不久便风闻这位主母之心狠手辣和凶残霸道,老爷宠爱过的好几个美貌小丫鬟便葬送在她手中且死状奇惨,可谓劣迹斑斑,一见之下果然如此!老爷未经主母同意便私下把他带进后院这座僻静的小院里,让他扮作女孩,做的也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为此他极为惶恐不安,此刻又被主母闯来撞个正着,更是六神无主,唯恐遭遇那几个小丫鬟同样的悲惨命运!
  鹂幽凝伸手托起他的下巴,见小宝发挽双丫髻,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鼻若悬胆,大大的桃花眼,唇若涂丹、嫩红的桃腮和弯弯的柳眉均有淡淡的胭脂水粉和画眉的痕迹,说不出的好看,但个头只及她的胸脯且身子骨异常单薄,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显纤弱瘦小些,显然是出身于贫寒之家的小女孩,长期营养不良,难怪会投入豪门做丫鬟,此刻眉梢眼角间满是惊惧与惶恐,愈发显得楚楚动人。
  或许出于互补心理,高高在上、性格强悍的她特别喜爱小女孩这等娇弱之态,心中顿生怜惜之意,对这丫头颇为喜爱,随手把小宝拉入怀里,摩挲着这孩子的嫩红小脸蛋柔声问道:“好一个我见犹怜的可爱小丫头,你今年多大啦?”
  小宝垂手低头恭声答道:“小的生于三月五日,今天刚好满十一岁。”
  鹂幽凝笑道:“说起来今天还是你的生日咯,老爷至少该吩咐厨房给你煮两个鸡蛋庆生的。”
  小宝恭声答道:“谢谢大夫人关心,老爷吩咐过的。”
  鹂幽凝眉尖一挑,“哦?难得老爷如此细心,看来还真是挺看重你的,可老爷啥时候收了你这么一个讨人喜欢的小丫鬟,咋没听老爷说起过呢?”
  小宝尚未来得及回答,但见主母倏地黛眉微蹙,并拢双腿稍稍弯腰。
  原来她正来月经,跟梁红玉一样,无论多么强悍的女人也逃不过这一关,每月这几天她都极为烦躁不安却又无可奈何,方才走路间垫在下面的月经带两头无法拉紧、兜阴处已歪斜到一边,今儿量特多,对小宝一阵怒吼咆哮、拳打脚踢时她用力过猛,下面又流出一大股,唯恐亵裤裆被经血浸透,坐下时会浸湿长裙后摆,到时被人瞧去多羞人呐!
  她忙拉着小宝往东穿过大堂,行入老爷的内室,急急吩咐道:“你快去打来热水,侍候本夫人更换月经带。”幸好她衣兜里随身携带着一条干净的以备不测,眼下刚好用得上。
  从主母忽然大驾光临直到现在,小宝仍脑子发懵,心里乱七八糟的,主母说话时总是走神,想了好半晌他才明白主母话中之意,不禁一呆,隐隐觉得侍候主母做这等事儿不太方便,然而老爷严令他不得向任何人泄露男扮女装之事、以免丑事曝光,可隐瞒主母也是罪大恶极,他一时间大感犹豫,不知该如何是好?
  鹂幽凝见状,不由得柳眉倒竖,怒斥道:“死丫头还不快去,别只管发呆!”
  小宝不敢再迟疑,先应付过这一关再说,忙去打来热水,手提木桶进入内室。主母身穿一袭曳地长裙虽然飘逸若仙、尽显豪门贵夫人高贵典雅风范,可更换月经带时老是需要提着裙摆,很不方便,正站在床边背对着他姿态优雅曼妙地脱掉长裙,随即弯腰分别抬起左右腿褪下亵裤。
  这样主母身上仅剩一条肚兜,尤其背后仅能看到一条系住肚兜的细带,根本遮不住高大丰满、成熟诱人的雪白肉体,如全裸一般耀眼生花,腰肢下异军突起、比脸盆还大的肥硕凸翘雪臀高高撅起,深深的股沟下方现出一片浓密的黑森林,一只红得发紫的大大水蜜桃被挤得高高坟起,中间那条粉红色缝儿在一绺绺被经血浸湿的长而卷曲的屄毛间若隐若现。
  天啊~主母的身子好白好丰满,看上去竟比梁红玉更加性感诱人!他心中赞叹不已,下面顿时蠢蠢欲动,赶紧伸手下去捂住,还好身着女装,宽松的百折裙摆足以掩饰他的丑态。
  脱下亵裤后主母把兜在亵裤裆里的月经带取出,顺手搭在椅背上,转过身来面对他吩咐道:“拿一个小盆儿过来。”
  此刻正面相对,但见主母那对涨鼓鼓的雪白肥乳缺乏支撑一般,随着主母的动作在稍显宽松的桃红色肚兜里晃来荡去,好大好软啊,稍显透明的胸襟上顶出两个大大的深色凸点,两团紫红色乳晕也隐隐可见,他更是瞧得禁不住呆若木鸡!
  鹂幽凝见状叱道:“本夫人跟你一样都是女人的身子,有啥好看的?唯独本夫人年纪大了,比你显得成熟丰满许多罢了,难道没见过你娘裸身么?还不快照吩咐去做,真是欠揍的死丫头!”
  小宝忙低头不敢再多瞧,从床头后面取来小盆儿放在主母身边。鹂幽凝分开一双雪白丰腴的大腿蹲在小盆儿上面,一边撒尿一边竭力收缩阴道挤出残留在里面的经血。
  小宝忍了又忍,终还是抬头呆呆地看着虽然凶悍却尽显美妇成熟风韵的主母,但见雪白丰腴的小腹部大部分暴露在带有花边纹饰的肚兜下沿下方,因主母上身前倾蹲着,丰隆柔软的小腹被挤得更形凸出、显出一条深深的妊娠横纹,与下方两侧同样幽深的腹股沟形成一个神秘的倒三角形地带,其间大片浓密的屄毛丛生。
  萋萋芳草丛中那只高高坟起的大红桃从前面看得更清楚,中间那条缝儿因蹲姿而大大翻开,淅淅沥沥地撒出一股又一股散乱的淡黄色尿液,主母的小腹部每蠕动一下,尿液里便会带出一缕血丝。
  这时鹂幽凝已撒完尿,冲他吩咐道:“别站得那么老远,我又不是那些人所说的那样、真的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凶猛母老虎,怕本夫人吃了你么?过来,用干净帕儿替本夫人洗洗下面。”
  小宝不禁吞了一下口水,不敢怠慢,上前移开主母屁股下面的尿盆,但觉浓浓的熟妇骚味儿扑鼻而来,他眉头都不敢皱一下,装作若无其事地拿出干净帕儿、扔进盛有热水的干净木盆里浸湿,把木盆推到主母大片浓密屄毛丛生的胯下,用帕儿浇着热水给主母清洗中年老屄。
  但觉向两侧完全翻开的幽谷中滑腻腻的,下方那个柔软到极点的温暖小窝更是如此,稍不留神摁住帕儿的指头便会陷入其中,他不得不小心一点,因为手指若不慎插入主母的阴道简直是罪大恶极!
  待黏乎乎的下阴和中间那条缝儿被清洗干净后,鹂幽凝但觉阴道里面依然黏乎乎的,很不舒服,便又说道:“你把帕儿一角浸水后揉成一团,塞进阴门里面去也洗洗。”
  小宝虽然觉得这样做等同于指姦主母,是对高贵主母的严重亵渎,实在很不妥,犹豫半晌后,在主母越来越不耐烦的连声催促下他不敢抗命,只好用帕儿小心翼翼地试了几次,但软软的帕儿总也塞不进去。
  鹂幽凝皱眉叱道:“笨丫头,以前是怎么侍候人的?你不会用中指把帕儿顶进去擦洗阴道里面么?”
  小宝只好依言照做,这下帕儿总算塞进了主母红红的穴儿之中,他的中指难免也跟着插了进去,既然要擦洗,指头便顶着湿透的帕儿在热烘烘滑腻腻的熟妇阴道中四下挠动。
  鹂幽凝倏地皱眉紧蹙、忍不住娇唤一声,但觉被挠到痒处,那是阴道浅处上方那团敏感软肉,但凡被碰到便会奇痒难耐,令她浑身冒出鸡皮疙瘩、酥麻不堪,忙吩咐道:“别洗那儿了,把中指全伸进去洗洗更深处。”
  小宝试着把被帕儿包住的中指一点点往里塞,直到齐根没入之后才听主母言道:“对,好好清洗一下那里面。”
  他的中指在里面四处搅动,推动湿透的帕儿清洗主母的熟妇阴道较深处。
  鹂幽凝渐渐粉腮潮红,美丽杏眼变得迷离朦胧,忍不住低低娇吟起来,“哦~每次洗那里面都、都弄得屄好痒,可不洗又不行,黏乎乎的更难受!”
  好一会儿之后,小宝但听主母的娇喘越来越急促,但觉帕儿越来越湿,恐怕是被经血浸润所知,抽出帕儿一看,上面已被经血染红一团,另外还有一缕缕黏乎乎的淫水。
  鹂幽凝低头一瞧,脸上不禁一红,但觉瓤内痒酥酥的一阵空虚,“帕儿这么红,说明里面还有不少经血,另外白带也挺多,你还得用中指顶着帕儿伸进去多洗几次,用力一点。”
  小宝恭声应诺,换了帕儿干净处,再用中指齐根顶入阴户,愈发用力地在阴道深处不断搅动,但听主母急促的娇喘声渐渐转变为呻吟,不时呻唤着叫他再用力一点。
  数月前他和小乖等人受命反复轮姦待他如慈母一般的梁阿姨多次之后,她心如死灰之下已不再反抗,在缠思果强烈催阳药性的刺激下他趴在梁阿姨温暖柔软的怀里挺着硬如铁棍的小鸡鸡肏她的老屄,偶尔也会发出跟主母一样的呻吟,脸上现出极为痛苦的表情。
  看来用中指捅进主母的阴道跟他当时用小鸡鸡肏梁阿姨的老屄一样痛苦,老爷挺着粗大的棒儿捅他也是一般,既然如此难受、主母还希望他更用力一点,令他觉得做女人真难啊,要想洗净身子竟不得不主动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
  他不禁心生怜惜,虽然搅动得更用力一些,但动作非常小心,唯恐伤了主母身上这个最柔软娇嫩之处,他的中指在主母的阴道中如此反复进出数次之后,帕儿染上的经血颜色变得越来越淡。
  鹂幽凝低头瞅瞅帕儿,长吁一口气说道:“阴道里面洗得差不多了,不过本夫人的屄毛又多又浓密,沾染上不少经血后黏成一绺一绺的,你也好好浇水清洗一下。”
  小宝低头一瞧果然如此,遂换了一盆干净热水,用帕儿浇水轻轻揪住那一绺绺长而卷曲的屄毛一一清洗掉沾染上的经血,这事儿挺费功夫,花了差不多半炷香的时间。
  鹂幽凝这才满意,让他把水淋淋的屄毛和涨鼓鼓的硕大阴户擦干,随后起身曲膝分开腿站在当地,伸手去拿干净月经带。蹲在地上的小宝抬头一瞧,主母被他的中指洞开后尚未合拢的红红阴道口尽收眼底,脑际不禁轰然一声,嫩屌早已涨硬得隐隐生疼,幸好身着女装尚能勉强掩饰,他脸上一红,忙低头不敢再看!
  “真是个爱害羞的小丫头!见了女人的身子都这样,等将来出嫁,见了男人那根硬梆梆的大鸡巴不知你又会羞成啥样!”鹂幽凝笑骂道,说到大鸡巴三个字时,她心里不禁一荡,毕竟刚才让这个小丫头用手指侍弄一番,虽有些快感却始终到喉不到肺,弄得她反而更难熬。
  这几年她的性欲越来越旺盛,却得不到一点满足,真是难过啊!她欲求不满地长叹一声,拿出干净月经带横跨毛茸茸的胯间,让小宝把月经带前面那一头摁在她的小腹上、另一头按在屁股后面兜住阴户,以免掉落。
  重新穿上亵裤之后她拉住腰带使劲儿往上提,尽量用绷紧的亵裤裆把月经带固定在里面,说道:“好了,你可以松手了。”言罢在他的侍候下把长裙穿上。
  小宝想了想说道:“大夫人,月经带前后两头都不固定,就这样被兜在亵裤裆里面很容易歪斜甚至是松脱吧?”
  鹂幽凝叹道:“可不是嘛,刚才就是因为月经带歪到一边去了,兜不住阴户,所以本夫人才不得不进来换一条,做女人真是麻烦!你把屋里收拾一下,本夫人到书房里去坐坐。”言罢她用帕儿把换下的月经带包好收进衣兜里,打算拿回去让贴身丫鬟小琴清洗干净。
  小宝收拾妥当后,到下房为主母一边烹茶,一边凝目左思右想一番,但觉此事迟早总会穿帮,到那时后果肯定更加严重,最终还是决定鼓起用力、向主母坦白交代的好。精心烹好一壶香茗之后,他用托盘端进书房,斟了一杯毕恭毕敬地奉上。
  鹂幽凝接过卵形玉杯抿了一口,但觉茶还不错,暗赞这丫头小小年纪倒还心细如发,挺会侍候人,便拉着他的小手问道:“对了,本夫人先前的问题你尚未回答哩,你叫啥名字?什么时候跟了老爷的?”
  小宝后退一步,拜伏于地连连磕头,颤声答道:“回……回大夫人的话,小人名叫小、小宝,本是老爷这次从关中带回的书僮之一,并非小丫鬟。小的先前未及时向大夫人说明,此刻想来实在罪该万死,恭请大夫人责罚!”
  鹂幽凝不禁大惊失色!关于老爷带回九个小书僮之事,上午她倒是听前院的人说起过,当下本能地一手捂胸一手捂住下体,脱口惊呼道:“你……你竟是小书僮!一个男扮女装的小男孩?刚才为啥不早说?害得本夫人的身子被你瞧了个遍,还让你摸了屄,你这个小混蛋!”
  小宝骇得浑身瑟瑟发抖,一时不知该说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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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鹂幽凝想想自己竟当着一个小男孩的面撒尿,甚至露出正来月经的成熟阴户让他清洗时被乱摸一气,黏乎乎的阴道还被他的中指勾进去淘洗过好一阵,那种酥麻之极的感觉就像幼童的小鸡鸡肏进她的老屄交配一般,竟弄得她有了快感,虽然隔着帕儿也够令她难为情的了!
  羞愤之际她不禁勃然大怒,咆哮道:“你这个该死的狗奴才!”顿时暴跳而起,挥手左右开弓、噼噼啪啪重重地扇了小宝十多个大耳刮子,随即按住这个不懂规矩的小书僮又是一顿胖揍,怒极之下她下手极重,打得小宝哀嚎不已,不断磕头求饶!
  幼童的哭嚎声和彪悍美妇的河东狮吼响成一片,现场陷入一团混乱!
  好半晌之后她的双手都打累了,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也发泄得差不多,又冲着小宝的肚子狠狠地踹上一脚,双手叉腰现出悍妇本色,恶狠狠地骂道:“你们这些书僮明明被安排住在致馨院第二进院的东西厢房里,你个小王八蛋!怎么会擅闯内院跑到这儿来了?你若敢不说实话,本夫人定会活撕了你!”
  小宝被踹得四脚朝天,狼狈之极,他知道主母说得出便做得到,可顾不得浑身疼痛,赶紧跪拜叩头,颤声答道:“小的不敢隐瞒大夫人,原是老爷见小的手脚还算麻利,特意叫小的跟进来侍候的,本该先行向大夫人告罪,可小的不敢擅入第三进院,尚祈大夫人恕罪!”
  鹂幽凝黛眉紧蹙地道:“原来如此,谅你也不敢对本夫人撒谎,这也罢了,可你为啥要扮成一个小丫鬟呢?害得本夫人如此失态!”
  小宝战战兢兢地道:“回大夫人的话,主要是老爷唯恐私下把小人带进后院之事引起大夫人的不满,故而要小的做、做此妆扮。”其实老爷要他扮作女妆除了这个原因还另有目的,然而他岂敢一再违反老爷的禁令妄言此事?
  他的衣衫已被凶悍如母老虎的主母撕烂,神情狼狈之极,诚惶诚恐地趴伏于地连连磕头,脸上鼻青脸肿,兼且扮作女妆后貌似纤弱小女孩,显得愈发楚楚可怜。
  鹂幽凝瞧得不禁心下一软,念及他不过才十一岁,这么小的孩子男女差别都不大,多一根小鸡鸡也不过只能用来撒尿而已,还不会对成熟女人的裸体生出邪念,看了她的赤裸女体其实也不算太严重,权当儿子看妈妈了。
  念及于此她长吁一口闷气,满腔怒火消减不少,心中对这孩子油然生出她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慈母般的怜爱,想了想说道:“算了,你起来吧,本夫人既然知道了,不跟老爷计较此事就是,你往后不必再男扮女装了,毕竟后院中全是女眷,你如此妆扮跟妇人女子们杂处,难免还会撞见刚才那种尴尬事儿!”
  小宝重重一拜,“小的记下了,多谢大夫人的不罪之恩,小的实在感激不尽!”言罢才小心翼翼地起身,毕恭毕敬地为主母续上香茗后,低眉顺眼地侍立当地。
  鹂幽凝见他口齿伶俐、应答如流,不象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遂容色稍霁,瞅瞅案几上的残局问道:“今儿上午可是有访客前来,在书房里跟老爷弈棋么?”
  小宝不敢再看主母,低头恭声答道:“回大夫人的话,没有访客来,原是老爷上午一时兴起,让小的勉强陪着弈棋消遣一下。”
  鹂幽凝哦了一声,心中更是惊讶:“没想到你竟会棋之一道。”她在案几旁的软椅上坐下,以手支颐俯身凝视着棋枰上的残局思索起来,稍显宽松的胸襟自然下垂、往下荡开也浑然不觉。
  小宝低眉顺眼地侍立于主母身旁,瞥眼间但见主母胸襟内雪白一片,现出深深乳沟,随着主母的呼吸节奏、那片坟起的绛红色乳晕上沿局部也是若隐若现,凝目瞧去,隐隐能看见乳晕上那些芝麻粒一般大的小疙瘩,联想到在内室中见到的主母丰满成熟的雪白裸体,他不禁怦然心跳,注意力顿时被主母涨鼓鼓的高耸酥胸所牢牢吸引。


第692章 书僮
  鹂幽凝通过残局大致也能瞧出这孩子的棋力,不禁愈发对小宝另眼相看,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啊。下午是她一天中最无聊的时光,呆在屋里闷得慌,通常只好出来四处走走,找内院女眷们闲聊一会儿,所以才会信步来到书房偏院,当下她不禁技痒,想借下棋打发无聊的时光,遂吩咐道:“你也陪本夫人下一盘,姑且让你十个子试试。”
  半晌未见小宝回应,她心中但觉奇怪,抬眼瞧去,却见小宝也同时抬头,一张白皙小脸涨得通红,她黛眉一皱,忙低头瞧去,惊觉胸襟内已春光乍泄,不禁粉腮也是一红,啐道:“你乱瞧个啥?真不懂规矩!”
  小宝大骇,忙拜伏于地磕头山响,“小的情不自禁,一时无状冒犯大夫人,请大夫人降罪!”
  鹂幽凝在他瘦削的背上踩了一脚,骂道:“先前本夫人当你是个小丫鬟,让你看你都不敢看,眼下明知你是个小子,反倒还来劲儿了!本夫人的年纪差不多都可以做你的祖母了,居然连我的身子都想偷看,真是下流无耻!”完了还不解气,又在他背上重重踩了一下。
  小宝被高大丰满的主母踩得四肢大张地趴下、整个身子紧贴地面,没法磕头,只好哀声求饶!
  鹂幽凝见他如此狼狈的模样颇为滑稽,不禁莞尔,转念一想,以她这种年纪的女人居然仍能吸引尚不懂男女之事的幼童,可见自己魅力犹存,这样一来她心中再无多少怒意,便说道:“念在你年幼,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能再犯,起来陪本夫人下棋吧。”
  小宝诚惶诚恐地起身,依言用半个屁股坐在主母对面,谨小慎微地开始下棋。
  鹂幽凝下了一子,见他的坐姿十分别扭,遂温言道:“弈棋自有棋道规矩,不用拘泥于世俗礼仪,你不妨坐好了下棋,那才是棋道之风范。”
  小宝应诺一声,却并未改变姿势,只因他这样坐着不仅是出于对主母的尊敬,还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一旦坐正屁股就疼得要命!
  见他如此不识抬举,鹂幽凝也懒得再说他,专心于棋枰之上,下至中盘愈发惊讶,她棋力不俗,否则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老爷一时技痒、也不会最爱邀她对坐弈棋,可即便如此,她让小宝十子显然还是有些托大了,照目前的棋局发展下去,她铁定会输!
  不过临近终盘时她已彻底扭转颓势,以她的眼光自然看得出,这不仅是因为她接下来全力争胜、妙招频出,也有小宝故意相让的因素,显然这孩子不敢赢她。女人都争强好胜且要面子,性格强势霸道的她更是如此,自然不会点破,对小宝不由得生出一丝好感,言语间对他也温和许多。
  仲春时节的午后慵懒时光,就这样在主仆倆的弈棋和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间静悄悄流逝,直到一局下完,自然是以鹂幽凝大获全胜而告终,她伸个懒腰随口问道:“本夫人来了这么半天也不见老爷,他人呢?”直到现在才想起问老爷,连她自个儿都觉得不可思议。
  小宝离座躬身答道:“回大夫人的话,老爷说是要带九夫人到园子里去钓鱼,恐怕要黄昏时分才会回来。”
  鹂幽凝知道老爷下午最爱到中园鹦鹉洲上去垂吊,哦了一声,转过臻首看看窗外天色,方才惊觉跟小宝一边下棋一边闲聊很是惬意、不知不觉间竟跟他整整玩了一下午。
  离开书房偏院时她不禁又多瞧了小宝几眼,颔首说道:“三月出生之人命属桃花,本夫人见你生就一双桃花眼,眉清目秀的小模样,将来恐怕艳福不浅哩,可得让府中的小丫鬟们离你远点,免得被你勾跑喽!”
  言罢她不禁莞尔,轻嗔薄怒的富态圆脸上顿时如冰河解冻,美妇成熟诱人风韵嫣然,勾魂荡魄,因微笑挤出的双下巴愈显高贵典雅,绽放出惊人的魅力。
  小宝瞧得不禁眼前一亮,颇有点心钧摇荡之感,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见这孩子一脸惊艳之色,呆呆地瞅着她出神,鹂幽凝不禁皱眉,又待发作,然而想想这孩子年纪尚幼,如此看她不过是出于人皆有之的爱美之心罢了,女人都希望别人欣赏她的美,尤其是她这等韶华不再的迟暮美徐娘,何况还是一个童贞无邪的幼童发自内心的自然流露?
  她一向被人视为缺乏女性温柔的铁娘子,老爷也于多年前便不再跟她亲近,使得她也认为自己缺乏最能吸引男人的女人味儿,而小宝此刻的惊艳表情令她觉得自己虽已徐娘半老、却魅力犹存,依然还能吸引异性贪婪的目光,连这么一个小男孩也不例外,作为女人的自信心陡然增强不少,心中禁不住一阵窃喜,对小宝的好感不知不觉间又增添几分……
  第二天早晨起床,鹂幽凝在大丫鬟小琴的侍候下洗漱一番,通常女人每天都会花费大量的功夫和时间来梳妆打扮,上了年纪的豪门贵夫人总想留住时光匆匆溜走的步伐,花费的精力更多。她却是很少的一个例外,早晨起床通常只是洗洗了事,很少擦脂抹粉,只因在别人眼中看来她一向缺乏女人魅力,索性破罐子破摔,不愿把时间花在妆扮上面。
  偏偏每天她还有大量无聊时光难以打发,真是矛盾、令她烦恼。可今天她用于妆扮的时间比那些热衷于整日价妆扮得花枝招展、好出去跟手帕交争奇斗艳的贵夫人还要长得多,但觉小琴怎么弄都很不满意,直到半个多时辰之后她才非常勉强地点点头。
  想起昨天下午小宝瞅着她的那种发自内心、难以掩饰的惊艳眼神,鹂幽凝便禁不住抿嘴一笑,对自己诱人魅力的自信心又增强不少,愈发觉得镜中的红颜依然年轻美丽,可眼角经过精心妆饰后依然难以掩去的淡淡鱼尾纹令她倍感烦恼,遂吩咐道:“小琴,用淑芳斋那支上等眉笔在眼角上好好抹一下。”
  小琴依言为主母精心修饰眼角,笑道:“夫人平时不怎么注重妆扮的,今儿这是怎么了?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么?而且从昨儿黄昏直到现在,小婢瞧您一直微笑不断,偶尔还自言自语,跟平时威严持重的神态迥然不同,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莫非夫人遇上啥喜事儿了么?”
  鹂幽凝曼声说道:“也谈不上啥喜事儿,只因昨儿下午本夫人一时无聊,逛到那边时撞见一个从未见过的小丫鬟,正问话间下面流了好多,月经带又歪到一边去了,便让他侍候着换了月经带,谁知后来通过问话才知道,他竟然是个扮作女妆的小子!”
  小翠很清楚侍候主母换那玩意儿的流程,不禁大惊失色地道:“这么说来,他岂非摸了您的……您的……”后面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不错,本夫人的屄和一绺绺屄毛都被他摸过,气不过之下把那厮暴打了一顿!”
  小翠一愣,“既如此,夫人有啥好高兴的呢?”
  鹂幽凝笑笑,“你有所不知,那是老爷私下带进书房偏院中侍候的一个小书僮,名叫小宝,不过才十一岁的孩子,尚无邪念,让他摸过也不打紧,本夫人瞧他小模样还算清秀,小小年纪却软嘴塌舌地挺招人喜欢,便让他陪本夫人弈棋,竟忘了时间跟他玩了整整一下午,临走时他呆呆地看了本夫人半天,眼中满是痴迷与不舍哩,呵呵!”
  小琴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小婢倒也认识小宝这孩子,他还在前面侍候时小婢就跟他打过好几次交道,那小子的确能说会道,待人处事殷勤周到,令人如沐春风,很讨人喜欢,人又生得好,小姊妹们喜欢他的可不少哩!”
  “哦?”鹂幽凝心中竟隐隐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黛眉微蹙地道:“如今他被老爷私下带进后院,本夫人最担心的就是小丫鬟们跟他相处太多,私下里眉来眼去的难免日久生情,等他长大后,丫鬟们难免会跟他做出一些苟且之事,不行,本夫人一定得把他看紧点儿!”最后这句话说得异常坚决、掷地有声。
  小琴瞅了主母一样,见她眼中威棱四射,同时异彩闪烁,不禁奇道:“夫人咋对一个小书僮忽然如此上心啦?小丫鬟将来跟他好上也未必就是坏事,她们总要放出去嫁人的嘛,连小婢也一样哩。”她年岁已然不小,最近一直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暗自着急,这样说是想探探主母的口风。
  鹂幽凝知道这丫头的那点儿小心思,最近逮着机会便明里暗里地老跟她提这事儿,然而被小琴侍候惯了,她一直舍不得放出去,索性继续装作没听出这个急着想嫁人的傻丫头话中的弦外之音,只是叹道:“其实不瞒你说,本夫人也挺喜欢他的,这么好的一个孩子,若早早便被某个丫鬟夺去童贞多么可惜呀!”
  小琴又碰了一鼻子灰,只得笑嘻嘻地道:“眼下好多被丈夫冷落到一边的豪门贵夫人身边都有贴身小厮,小时候象儿子一般养着,跟主母同吃同住还一起沐浴,慢慢培养起深厚的母子感情,还可以侍候主母的日常起居。等到小厮进入青春期之后,难免会对成熟性感的主母产生强烈的性欲冲动。”
  鹂幽凝点点头:“我有个手帕交便是如此,那个小厮八岁就跟了她,主仆倆私下以母子相称,如今她家老爷已过世,成天跟我一样无聊,前些天还来府上串过门,听她说小厮已经十二岁,每次侍候她洗澡时小鸡鸡都会严重勃起上翘,由于长期跟孩子于私室中朝夕相处,也渐渐对他日久生情,于母爱中生出了强烈情欲,正在跟那个比她整整小三十六岁的孩子大玩母子恋,每天晚上都要抱在一起亲热接吻,让小厮吃奶摸屄。”
  小琴接着说道:“在这种情况下主母只需裸身稍加撩拨便能成其好事,跟小厮象母子一般抱在一起频频合体交欢,据说有恋子情怀的主母还能得到母子乱伦一般的强烈禁忌快感哩,夫人也知道,刚进入青春期的男孩精力充沛、在床上生龙活虎,很容易肏得正处于生育高峰期的主母怀孕,好多豪门贵妇以孀居之身尚能中年喜得贵子,便是由此而来。”
  鹂幽凝听得大受刺激,心中不由得隐隐生出跃跃欲试之感,嘴里却说道:“那又怎么啦?那些贵妇和小厮乱来跟本夫人有啥关系?”
  “小宝的情况跟那些自幼被贵妇私养的小厮差不多,夫人既然如此舍不得他,也可以学那些贵妇的做法,索性把他从老爷那儿讨来,收到您身边做一个贴身小厮,等他进入青春期之后,夫人也不用孤衾独枕、忍受长夜难眠那等无边的寂寞了。”小翠跟主母私下一向随便惯了,故而才敢如此荤素不忌地瞎说。
  鹂幽凝瞪眼叱道:“你个死蹄子,竟敢如此消遣主母!”然而她暗自想想,把尚无能人道的小宝带在身边侍候,主仆倆慢慢培养感情,似乎的确很不错。
  小翠长叹一声:“小婢全是为夫人着想,绝无半点取笑之意,这么多年来老爷就没跟夫人亲热过一次,简直就跟孀居妇人差不多,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小婢渐渐年岁大了,也时常在为婚嫁之事烦心,很知道其中的寂寞难耐之苦,何况夫人这等年纪正是最难熬之时。别人不知道夫人的苦处也还罢了,小婢可是清楚得很!”
  鹂幽凝被她一席话说得正中心事,不禁黯然神伤,这些年来她的脾气越来越火爆便跟她长期被老爷冷落导致心中积郁的怨气越来越多有关,动辄不是撵走便是处死下人,从而落下心狠手辣的悍妇之名。
  沉吟半晌她方自叹道:“好丫头,我身边那么多人还是你最贴心,说的话也有点道理,既然你如此坦诚直言,本夫人也不好对你有所隐瞒,其实我还真想让小宝跟在身边侍候,就象你所说的那样跟他如同亲密母子一般相处,同吃同住一起沐浴,毕竟除了乳房之外本夫人的阴户都被他看过摸过了,还有啥隐私可言?”
  小琴黛眉一挑,“这么说来,夫人也打算在他进入青春期、对主母有了强烈的性欲冲动之后便跟他上床喽?”
  鹂幽凝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这妮子大约是想男人想疯了,总是三句话不离本行,你的意思我明白,是说我跟小宝象母子一样抱在一起频频纵欲交欢、让他勃起的小鸡鸡肏本夫人的中年老屄,任由他在正处于生育高峰期的熟透阴道里射精,甚至被他肏得怀孕吧?我的确有恋童倾向、很喜欢漂亮小男孩,也很想跟刚进入青春期的童男发展成母子恋人,跟他交配并被内射怀孕。”
  随即她一脸痛苦之色地摇摇头,“可我不能那么做,即便被成天在外沾花惹草的老爷冷落,我也做不出那等有亏妇道之事!”
  小琴不愿再谈论这个令主母伤感的话题,转而打趣道:“这至少说明夫人心里还是很想的,是吧?呵呵!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难怪夫人今儿早起会如此费心妆扮,恐怕就是因为昨天下午才发觉连小宝这样的孩子竟也如此迷恋夫人的美色吧?”
  鹂幽凝想想似乎也的确如此,不禁喟叹道:“你都不知道,昨天下午那孩子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种无比惊艳的眼神,令本夫人足足兴奋了好一阵哩!可惜在大多数人眼中我都是凶巴巴的母老虎一个,毫无女性魅力,想想都令人生气!”
  小琴笑道:“也不能这么说,至少在小婢看来,夫人可是不折不扣的大美人,而且对老爷和少爷小姐们既温柔又体贴,对其他人凶点又咋啦?女人的温柔也不是放在外面让人瞧的,作为豪门之家的主母,您不凶一点怎么镇得住后院里这么多姨太太和小姐们?”
  她不愧是主母的贴身大丫鬟,说的话总是如此贴心顺耳,听得主母不断点头,呵呵笑道:“真是个油嘴滑舌的小丫头,就知道哄我开心,也难怪本夫人处死过好几个跟老爷有私情的小丫鬟,唯独不忍心对你动手。”
  小琴幽幽地道:“夫人又不是不知,跟老爷的事儿并非出自小婢的意愿,纯属被逼的。”
  鹂幽凝点点头,又长叹一声,“可惜我对老爷再温柔又有何用?多年的老夫妻了,长期把我扔到一边独守空闺,倒还不如一个小孩子更懂得欣赏我的美!”言来眼眶一红,唏嘘不已。
  小琴不愿再说这些影响主母本来挺不错的心情,专注于手上的活儿,不一会儿已用眉笔替主母涂好眼角。
  鹂幽凝再瞧瞧镜中丽人的不老容颜,但觉被画过的眼角两侧各留下一条黛青色暗影,跟眼影浑然一体,看不出多少修饰痕迹,若不留心细瞧,本就很淡的鱼尾纹基本就不怎么看得出来了,只是这样一来显得她比先前还要成熟些,虽仍不是很满意也只好罢了,毕竟看起来也更性感诱人。
  她起身到雅厅,今天的早点是燕窝莲子羹和几种色香味俱全的苏州糕点,她不是很喜欢,但都是驻颜美容之物,只好将就吃了些。
  这时内院总管鹂春姑照例进来向她汇报情况,请示一天的膳食用度之类杂务的日程安排。她便一边品茗一边处理一天中她这件唯一的正经事儿。鹂嬷嬷今年四十八岁,是她的远房亲戚,早年曾做过她的贴身丫鬟,陪嫁过来的,凭这层关系才在这个豪门之家坐上如此高位,对她一向忠心耿耿。
  刚才她难得如此精心妆扮一番,自然想引起别人的注意,通过鹂嬷嬷看她的眼神来验证一下效果有多么好,谁知这老丫头啥反应都没有,只顾着唠唠叨叨,就未曾抬头正眼看看她,终忍不住抬手摸摸发髻笑道:“春姑,瞧瞧本夫人今儿头上的这支新玉簪如何?”
  鹂嬷嬷总算瞅了她一眼,看似心不在焉地敷衍了一句:“很好看。”随即又自顾自地说起来,“浮翠阁已有些年久失修,那可是小姐们常待的地儿,夫人您看……”
  鹂幽凝顿时兴味索然,懒得再跟这个既不懂欣赏又没品位的家伙对牛弹琴,不时地吩咐几句,不到三刻钟的功夫便把内院诸般杂务安排停当。
  这一天还很长,接下来的大把时间该如何打发呢?她坐在雅厅里品茗半晌,越来越无聊,但觉今儿打扮得这么好看,若不出去兜兜风炫耀一番,简直就象锦衣夜行、白费工夫!春姑不过下人一个,没品位没眼光倒也正常,老爷、姨太太和闺女们可不一样。
  于是她起身到后面香菱的绣楼里转悠了一圈,想让她这件最贴心的小棉袄品鉴一番,里面静悄悄地四处不见人,好容易看到香菱的一个小丫鬟,说是小姐们跟着二夫人到西园浮翠阁做刺绣女红去了。她又逛到湘怡院正房,也没见到儿子和儿媳,心想天攸最近在前院书房忙于核对账目,怡儿则多半是抱着宝贝宗儿到园子里散心去了。
  她这才想起已有好一阵没到园子里去逛逛了,遂往北头拐去,出后院北门进入翠羽园,一路上倒是遇见几个姨太太和不少丫鬟仆妇,可见了她一如既往地如同老鼠见了凶猫一般能躲就躲,实在避不开的也只是低头弯腰见礼,随后匆匆而去,活像她是个瘟神。她很留心地观察了一下,就没见一个妇人女子抬头看过她哪怕只是一眼!
  她无奈地摇摇头,暗骂这些蠢货没眼光,不一会儿来到后宅与中园交界处的玉兰堂,这儿是老爷的主要办公场所,偶尔也会在这儿会见贵宾,庭院里植有不少玉兰树,老爷故以玉兰为堂取名。
  她总算在大堂里逮到正伏案奋笔疾书的老爷,不禁喜滋滋地说道:“老爷果然在这儿,正在忙啥哩?”
  李廷弼随口打个哈哈:“给一个老朋友回信。”
  鹂幽凝站在他当面一会儿摸摸发髻、一会儿风情万种地轻挽鬓边并不散乱的秀发,时而又冲老爷抛个大大的媚眼,甚至嘟起红唇啵啵连声地做出亲嘴状,总之搔首弄姿地折腾了半天,想设法引起老爷的注意,可这个老冤家从始至终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更别说抬头看她一眼了!
  她气得不轻,不得不趴在书案上将美丽臻首凑到老爷眼前、相距不超过两尺,“老爷瞧瞧,这是您当年从京师给妾身带回来的蓝宝石耳坠,今儿妾身戴上了,老爷瞅瞅好不好看?”
  其实她今天重点妆饰的并非耳朵,只是想借此话题让老爷瞧瞧她弯弯的远山黛眉、性感妩媚的大大杏眼、浓淡适宜的红唇和匀红的桃腮。老爷的眼皮子总算抬了一下,然后以一种比颤抖一次慢不了多少的速度复又垂下眼帘,甚至禁不住皱皱眉,“当年拙夫就仔细瞧过了,如今夫人已是黄脸婆一个,还有啥好瞧的?”
  鹂幽凝听得一阵透心凉,“老爷这是说的啥话咧?妾身自打嫁入李家,一心一意地侍奉公婆和老爷这么多年,不仅给您生下一个可以继承庞大家业的宝贝儿子,而且子女们个个能干孝顺,够对得起你们李家了,未曾想如今在老爷眼中竟成了一个黄脸婆,真是伤心啊!”言罢禁不住眼眶一红。
  李廷弼仍未抬头,眉头皱得更紧,颇有些不耐烦地道:“夫人若没啥事儿的话就别唠叨了,等写完这封信拙夫还急着去垂吊呢!”
  他写字的速度明显加快,写完后匆匆塞进封套,甩下一句:“拙夫钓鱼去了,回头咱们再聊。”言罢大踏步走出玉兰堂。
  鹂幽凝好一阵伤心,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啊!而且无比郁闷,这一大家子人似乎除了她之外个个都很忙,也不知成天都在忙些啥?转悠一大圈她也走得乏了,遂靠在书案边小坐半晌。
  这会儿正是江南春雨绵绵的时节,外面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丝丝细雨,她心里一动,起身沿蜿蜒曲折的半亭长廊一路往东行去,不一会儿来到听雨轩。每逢这种时节她最喜欢来这儿,静静聆听春雨落在不同的植物上的沙沙声,随着心态因时而异,听到的细雨声也各具情趣,实乃绝佳妙境,烟雨江南之幽雅情调浓缩于此,因此怡儿也最偏爱此处。
  在沙沙春雨声中她通常会感怀岁月催人老之深深无奈,而此刻她心里似乎多了一点怀春少女时代的那种澎湃激情,久旷之身明显变得比平时躁动一些,她喜欢这种感觉,说明她的身子仍未老化、依然不乏活力和性欲冲动,于是她便细细回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品味着心中这种奇异的感觉,想找出根源何在。
  每天一成不变、枯燥乏味的生活似乎有了一点新鲜感,又似深深庭院中古井无波的平静生活荡起了一丝涟漪,具体是什么呢?
  她凝目寻思半晌,脑际渐渐浮现出小宝那张清秀白皙的小脸和讨喜的软嘴塌舌,以及那双每每看向她定会变得灼热的眼神,念及于此,她的心禁不住一阵抽紧!
  是了,正是那个尚未性成熟、还没有性冲动的小男孩不经意间竟会情不自禁地对她露出如此惊艳的仰慕之色,令她感觉自己依然还是一个浑身充满诱人魅力的美丽女人,即便对一个懵懂无知的幼童都有着如此巨大的吸引力,而非暮气沉沉的老太婆。
  当然,一个男孩的仰慕应该不足以令她心生涟漪,她并非如此容易动心之人,作为生活在深宅大院中的豪门贵妇,除了老爷和儿子之外,她接触异性的机会并不多,只是隐隐觉得这孩子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深深吸引着她,正悄然撩拨起她深藏体内的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
  对于她这种年纪的女人来说,这种若有似无的欲望平时就象深埋北国冰山之下的植物种子,可以数十年不发芽,可偶尔遇上温暖的年份进入夏季之后,若温度适宜,一旦生根发芽便会一发而不可收拾,蓬蓬勃勃地破土而出、绽放出绚丽多彩的花朵,令她忍不住春情萌动!
  可她即便思春,渴望跟男子亲密接触,心仪的对象也应该是翩翩浊世美少年,而小宝只是个年仅十一岁、尚无能人道的孩子啊,她心中那种奇妙的感觉却又实实在在!对此她百思不得其解,很想弄明白小宝除了眉清目秀、软嘴塌舌和聪明机灵之外,到底还有何出奇之处,竟能深深吸引她这种年纪的中年贵妇?
  哦~是他的那根灵巧的中指!在误以为小宝是个丫头的情况下,这个小男孩已用中指插入过她的骚痒阴道并在里面四处搅动,还给她带来了快感,正是这种久违的快感令她对这孩子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从某种程度来说她已经算是失身于小宝,以她的暴躁性格本该撕了这个小家伙才对,可她居然没有,只是暴打他一顿出气便了事,而且对他如此念念不忘!
  一路寻思一边缓缓漫步回到致馨院之后,鹂幽凝依然心神不属,一直在想着这件事儿,念及已经四十九岁的她竟然跟一个十一岁的幼童发生过如此暧昧的关系,此刻她心中竟殊无怒意,也没多少羞愧,反而不禁又是一荡!难道她内心里已经接受小宝,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小男人么?
  午后更没啥事儿可做,她百无聊赖地坐在梳妆台前瞅着镜中人,越看越觉得自己依然光鲜漂亮,包括老爷在内的这些人咋就视而不见呢?难道偌大的李家后院就小宝懂得欣赏她的美么?今儿一大早她原本想通过其他人的反应来进一步增强对自身魅力的信心,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念及于此,她闷闷不乐地信步来到书房偏院,小琴说得不错,女为悦己者容,她极为难得地如此精心妆扮一番本就是为了给小宝看的,想到至少还有一个孩子懂得欣赏她那种充满风韵徐娘的成熟美,心里顿时开朗许多!
  听见院门外响起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小宝急匆匆地跑出去迎接,见到主母的那一瞬,他不禁又是一呆!
  主母今儿上妆明显浓了些,雍容的圆脸,光洁玉润的美人额,丰腴富贵的双下巴,殷红的双唇,呈优美弧线的挺俏琼鼻,黛青色眼影,长长的眼睫毛黑亮闪光,弯弯的远山黛眉,珍珠耳坠、环佩叮当,更显高贵的脑后斜飞宫髻、两绺秀发自然披垂左右胸前,更添妩媚动人风情,跟昨天下午又自不同,堪称艳光四射,说不出的好看!
  他的反应愿在鹂幽凝的意料之中,不过见小宝脸上的惊艳之色甚至远超昨天,她的心情更加愉快,看来经过今天上午的精心妆扮,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可惜只能供这孩子一人欣赏而已!
  她是一个高产母亲、典型的贤妻良母,热爱老爷、疼爱子女,可如今老爷显然已不需要甚至很讨厌她的爱恋缠绵,子女大多数都已成家立业、再也无需她的疼爱。其实她也需要有人爱,尤其到了这种年纪特别渴望这种被人爱慕迷恋的感觉,被一个尚未性成熟的小男孩如此迷恋似乎感觉更好。
  她的唇角噙着盈盈笑意,却轻叱一声:“见了本夫人还不下跪!”
  小宝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忙不迭地倒头便拜,口中连呼:“小的无状,请大夫人降罪!”他在主母面前屡屡失态,这次更严重,禁不住浑身绷得紧紧,已做好被暴打一顿的心理准备,就象昨天下午一样。
  主母的凶悍泼辣他可是亲身体会过的,绝非耳闻而已,其实他也很不想这样,可每每见到主母就总也忍不住。
  见他如此紧张,鹂幽凝不禁噗嗤一笑:“起来吧,拿出你最大的能耐烹一壶好茶,然后好好陪本夫人下棋,便饶过你这一遭。”
  小宝没想到竟未被主母重重责罚,实在幸运,不禁暗松一口气,忙恭声应诺,忙下去准备去了。
  鹂幽凝四下瞅瞅,院子里静悄悄地没一个人,信步踱入书房中,老爷还没回来,看来今天下午又只能让小宝陪她弈棋来打发大把无聊的时光。小宝托着茶盘进入书房,恭恭敬敬地奉上香茗后,依然以那种很别扭的姿势坐下,开始陪主母弈棋。
  不知怎地,鹂幽凝感觉这会儿气氛怪怪的,跟昨天下午迥然不同,下棋过程中主仆倆很少说话,连口齿伶俐的小宝也显得很沉默,但她无意间抬头看小宝的次数反而明显增多,她紧盯着棋枰凝目沉思的时候也能明显感觉到这孩子正目光灼灼地瞅着她,可当她抬起眼帘,这孩子总是竭力避开、不敢跟她四目相对。
  她大感有趣,于沉思半晌落子后偶尔会忽然抬头、设法捕捉小宝躲闪的目光。他显得谨小慎微,小小年纪反应也快,总能躲过主母大大杏眼的追捕。她愈发热衷于跟小宝玩这种猫捉老鼠一般的捉迷藏游戏,屡屡以犀利快速的目光发起偷袭。
  可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下小宝的目光终于被她逮个正着,但见这孩子脸上一红,赶紧低头看向棋枰,四目相对的时光虽然短暂、一闪即逝,但怦然心跳的感觉却是如此明显!
  她定定地看着小宝涨红的小脸,但觉他纤弱如同龄的小女孩,娇羞无限的模样竟是如此可爱,令她百看不厌。于是她愈发努力地捕捉羞怯男孩的目光,希望在对视过程中看得他浑身不自在,直到面红耳赤地低下头去,露出她特别喜欢的那种羞态。她觉得自己有点恋童倾向,对尚未性成熟的小男孩更是如此,或许是因为对她的名节构不成任何威胁。
  在对弈过程中二人的手难免无意中相碰,她心中竟有种极为奇异的感觉,身上渐渐有了反应,乳房和乳头发涨,她正来月经,下面本就湿漉漉黏乎乎的,是否流了欲水她不太清楚,可是阴户深处越来越痒的感觉却是再明显不过,显然这孩子竟勾起了她的旺盛性欲!
  不过她这种四十九岁的中年妇女跟一个尚未性成熟的十一岁幼童私室单独相处,怎么可能产生渴望交配的性欲冲动呢?十一岁的幼童跟四十九岁的熟妇又能交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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