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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怒火烧毁万重山

  奔出几十里,终于找到一个山洞了,车战把艾姗抱进洞,放在一块干净石上,
喘声道:“艾姗,你不轻呀。”

  艾姗笑道:“你走得太快了,能在半个时辰之内,抱着一个人奔走三十多里,
能办到的人恐怕不多,现在你采取行动呀?”

  “大胆的丫头。”车战暗骂,笑道:“你们罗刹人有句俗话,「在做之前要
想七次」,比我中原人的「三思而行」更加谨慎,你忘了不成?”

  艾姗惊讶道:“你懂得不少呀。”

  车战休息一会,摸出一颗丹药喂她道:“快吞下!看看我运内功能否逼出毒
来。”

  艾姗吞下后轻笑道:“你不趁火打劫呀。”

  车战也轻声道:“你不能动,没有意思。”说笑归说笑,他运起无形神功,
按住艾姗背后,不一会,忽见艾姗嗯了一声,张口吐出一股异香之气,不久,车
战松手道:“你行好运,我成功了。”

  艾姗道:“心中好难过呀!好似无数蚂蚁爬动。”

  车战道:“这是气被内功所逼,由各处血脉中集于咽喉,我想如不要急于治
好你,过了十天也会好的,他这毒物本名十日眠。”

  艾姗的手脚能动了,她握拳伸腿,忽然跳起来,扑上车战,紧紧抱住乱亲,
边亲边笑道:“你真好!唷,你太可爱了,难怪微微降到你怀中。”

  车战真没有想到她来这一手,扶住她道:“你真火辣!别闹了,我要去山东
办急事。”

  “我跟你去。”艾姗松手,认真地说。

  车战道:“好,你快拿衣包宝剑,我们这就动身。”

  艾姗急急拿起衣包,背上长剑,开心地抢在前面,回头道:“阿战,你看,
快近黄昏啦。”

  艾姗的纯洁和天真,车战愈看愈有好感,笑道:“这一路,特别要小心,跟
在我身边不是好事,我是北极派眼中钉,随时都有麻烦。”

  艾姗道:“我才不怕,打架算什么?”

  车战道:“明的当然不怕,暗箭最难防,北极派各种邪门人物多得很,他们
在真正武功占不了上风时,下流手段层出不穷,你被九苗蛊神整倒就是一个例子。”

  艾姗道:“我知道,谷不凡的续缘夫人就是我罗刹北极诸国第一号人物。”

  车战急急道:“谷不凡有续缘夫人?还是邪门人物。”

  艾姗道:“原来你还不明白,谷不凡的老婆死了多年了,他到漠北不久,在
罗刹游历了七年之久,于北极结识了「玄冰神魔」之女,还生了个女儿叫「冷艳
幽灵」谷月影,不过未入过中原。”

  车战道:“艾姗,你不说,我真的不知道。”

  艾姗道:“北极派的内情,没有人比我清楚的,告诉你,达不花、柯哥林还
是谷夫人的心腹,整个北极派大权,实际上操纵在夫人手中,谷不凡大女儿谷天
鹰的丈夫,还是谷夫人外甥。”

  车战道:“我与北极派的恩怨,可说势不两立,其中原因一时说不完,我会
慢慢告诉你。”

  经过好几天日夜奔走,这日到了苏州金坛城,时正中午,二人落在一家名为
洪湖客栈里,梳洗后正当客栈内客满,车战在房中向艾姗道:“这是真正中原内
地了,好在你这罗刹女子大部分象中原汉人,如果是白种人,那会把你当动物看。”

  艾姗笑道:“进店时,老板当我是你太太,你为什么不解释?”

  车战笑道:“我很荣幸,何必解释?”

  艾姗笑道:“你是假风流,这段时间不短,你却正经得很。”

  车战在她耳边道:“不到时候。”

  艾姗画脸羞他道:“错过机会,以后你休想。”

  车战亲她一下道:“你忘了,我定的只有一个房间。”

  “哎呀!你。”艾姗叫起来了。

  车战把房门一关,抱起艾姗向床上放,笑道:“你叫吧。”艾姗这时半推半
就,二人扭作一堆了,如火如茶。

  艾姗笑骂道:“哎呀!坏蛋,这是白天嘛?”

  车战轻声道:“窗户关得紧,房门上闩了,我怕失去机会。”其实艾姗早已
心许,这时已到神魂颠倒之际,那话儿就不必说了。

  车战慢慢地由手把艾姗轻轻抱起的时刻,坐在他的大腿上,轻轻抚弄着她的
背,而艾姗的秀发轻柔地垂了下来……艾姗的香舌又嫩又香甜,尖尖地在他嘴里
有韵律地滚动着,她用舌头翻弄着,当他将舌儿伸入她口内后,便立刻吸吮起来,
使得艾姗全身颤动了起来。艾姗吐着气,如兰似的香气,她狂吻着车战的舌头,
一次比一次用力。艾姗的粉脸更是红透了,她轻微抖着、颤着,诗样的呓语断断
续续……

  那股青春的火花,由舌尖传遍了全身,身体上每个细胞都活跃着抚弄着,而
且兴奋不已,他及艾姗开始冲动了,听他们的呼吸有如这白战飘落不已。他们仍
在深深地接吻着、抚摸着。突然间,艾姗离开了吻,以两道火红的秀眼看着车战,
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似的……

  聪明的车战也善解人意地为艾姗脱下了她的罗衫,抱到床上去。艾姗平卧著,
呼吸急促而猛烈,使那对白白嫩嫩的乳房一起一伏地颤动。艾姗半闭着眼睛,轻
声呻吟着。车战抚摸着艾姗的秀发、桃红的粉颊、结实而富有弹性丰满的乳房、
修长洁白嫩肉的玉腿,最后那丰满肥高白嫩凸起充满神秘地阴户肉穴地方。艾姗
的乳房现在好似两个饱满的双岭,圆圆的而富有弹性。艾姗的乳头已呈粉红色了,
当车战含在口中吸吮时,那乳头在他口中跳跃个不停,真是逗人喜欢。

  尤其那块桃源地,真是神秘,还似玉调成一样,整个一块真像是一块未曾雕
刻过的美玉一般,那密密的阴毛黑得发亮,与那洁白的肌肤真是黑白分明,可爱
极了,令车战看得垂涎三尺。皮肤细细而柔软,阴毛上一片雪白细嫩的凸出阴唇,
还有那道细细的小溪,已流出的淫水中,更是引人入胜。车战开始用手指轻轻地
将阴唇拨开,靠近阴唇的阴核已经涨得很肥满了,而且还微微跳动着,那淫水的
黏液沾满它的周旁,实在迷人可爱。

  车战忍不住下面那宝贝的饥渴,于是右手握起艾姗那纤纤玉手,引到自己的
下身来。艾姗当那纤手一碰上那又粗又壮大的宝贝,居然呼吸困难了起来。艾姗
的细手先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小腹,一遍又一遍,艾姗此刻充满了春意的眼神斜看
着车战。渐渐地,她的下手又一次地向下触动着丛密的毛,她轻轻的捏弄着它,
慢慢地用无明指抚弄着那大宝贝的龟头。

  艾姗轻轻地摸玩不已,最后她更是紧紧地握住了它,上下套玩着不停。那由
艾姗手中传来的震憾力,使得车战的大宝贝受了刺激,更是坚硬、更加膨胀。于
是车战趁机的抚摸着艾姗的屁股,又摸到她的小腹、阴毛、阴唇再到那挺高的阴
核,那白嫩嫩的肉实在太可爱了。当艾姗玩够了车战那大宝贝时,这时车战用手
指轻轻地抚弄着艾姗的阴核,害的艾姗抖动不已,于是车战再稍微翻个身,右手
伸出慢慢抚弄着艾姗那坚硬的乳头。

  “啊……唉唷……战哥……你……你……快……快别吻了……啊……我……
实在……受……受不了……唔……啊……好哥……我……我下面……不知……怎
么……好……好痒喔……”

  车战知道艾姗已被刺激得无法自我控制了,于是他轻轻地翻起身来,先用手
将艾姗的两腿分了开来,使她那窄小的小穴能宽松一些,以便大宝贝的龟头能插
入她的阴道去。于是车战跪在艾姗的两腿之间,一只手握着那粗大的宝贝,另一
只手分开艾姗那桃源洞口,使那阴道隐然在望。终于,车战把龟头套了上去,把
身体伏下,两只手支住在床上,一面用嘴来吻住艾姗,她的小穴散发着无比的热
力,通过了宝贝更是剧烈的跳跃不停。

  车战猛力一挺,插得艾姗痛叫了起来:“战……战哥……慢……慢点……痛
……痛啊……我……忍受……不了……唔……哼……哼……”

  当车战在向下插时,只觉得阴户的细肉破裂了。艾姗那阴道的痛楚,像针刺
着她,周身颤抖不停。这种刺痛,艾姗想该是处女膜破裂了,觉得阴户有黏黏的
东西流了出来,沿着屁股流到床上。

  “战……哥……慢……慢些……里面……好……好痛啊……哎唷……哼……
妹……妹受不了……哥……轻……轻点……”

  车战老道地说:“姗……你放心……我……插慢点……就是了……等一下…
…就会好了……而且……你还有……慢慢舒服……哥……绝不骗你。”说完,见
艾姗那副娇滴滴的模样,心中更加怜爱,于是把嘴凑上去深深的一吻,像是对艾
姗的回报,那更是兴奋,感激的综合。

  过了没多久,艾姗的小穴慢慢有了反应,她只觉得阴户深处渐渐地骚痒了起
来,说不出的难受,那似乎是性的燃绕。于是艾姗情不由己的扭动她的娇躯,使
她阴户里头的子宫颈能去碰撞车战的龟头,同时娇喘道:“战哥……里……里头
……开始……痒……了起来……我……我……好难受喔……哼……哼……快……
快……快给我……止止痒呀……哼……哼……”

  车战立即用力一顶,一根粗壮的宝贝冲了过去,直抵花心深处了。艾姗更是
娇躯一颤,呻吟道:“嗯……哎呦……战……战哥……美……美极了……但……
还是有……有些痛……哦……哎唷……我……妹妹……上天了……哼……我……
那小穴……没有一处……不是……舒服万分……哥……怎么到……今天……才…
…才插人家……妹……妹恨死……你了……战哥……你抽……插得我……我好美
哦……哎唷……哼……我……我美死了……哼……哼……哼……”

  只听到艾姗娇声不绝,那粉脸上更是露出那性满足的艳丽,车战使她太舒服
了。艾姗此时更是渐入佳境,阴户中更是觉得酸酸麻麻,有一股说不出的感受,
那股兴奋令她又娇喘道:“哼……哎唷……插……插死我了……哥……你的……
宝贝……好长哟……每次……都顶得……人家……好……好舒服……我……的骨
头……都要酥了……哼……哼……美……美死我了……战……我快没命了……哦
……哦……美……到上天了……哎唷……好……好舒服喔……嗯……嗯嗯……我
……可……可活不成了……哼……要……要……要上天了……哥……哥……我…
…我要……丢……丢了……快……快……快用力……哦……哼……哼……我……
受不了了……我……丢……丢了……啊……”

  艾姗的阴门突然一阵收缩,阴壁肉不断吸吮着车战的龟头,车战忍不住全身
抖索了几下,大龟头一阵跳跃,卜卜卜射出大量的阳精,直射得艾姗的阴户有如
那久旱的田地,骤逢一阵雨水的滋润,花心里被热精一淋,子宫口突然痉挛收缩,
一股阴精也狂泄而出。两人深情款洽,水乳交溶,双方都达到最高潮,彼此享受
到性交的乐趣。

  如胶如漆了半天,房门开了,双双走到前厅进餐。喝酒时,艾姗横了车战一
眼道:“你是暴君。”

  车战轻声道:“小声点,厅里有可疑人物。”

  艾姗忽觉东角桌上有两位老人在注意她,轻声道:“是什么人物?”

  车战摇头道:“看他们眼神,不但内功高深,而且有邪光,今后夜晚要小心。”

  艾姗哼声道:“除了你,别人休想动我一根汗毛。”忽见店外走进两个面罩
黑纱的少女,居然一直走向车战。

  艾珊突然闻到一股与众不同的异香,似有所悟,起身招呼道:“好不久见了,
请坐。”

  车战莫名其妙,正在疑问之际,其中一个己在他右侧坐下啦,同时耳中传来
轻轻地声音道:“阿战,别露相,店中有两个大邪门人物。”

  是纪翠羽的声音,车战豁然,接口道:“是何来路?”

  另一黑纱女子道:“北极派的堂主,「屠魂鬼手」真名不详,「毒莽无常」
姓名亦不详,是两个可怕人物,他们是第一次进入内地。”车战听出是余微微。

  店家解事,走到车战面前问道:“公子,要添杯筷吗?”

  车战正要说话,忽见艾姗道:“她们已经吃过,阿战,我们三个要回房去一
下,你在这里监视。”

  车战点点头,当三女起身去后,车战忽见东角上两个老人站了起来,料定他
们要走,不禁暗急,忖道:“糟!他们要走了。”料得不错,两位老人结帐出店
了,车战无暇回房通知三女,立即暗盯而上。

  过了一刻,三女出来时,一看不见车战,同时东角上的两个老人也不见了,
三人都知是怎么一回事,纪翠羽急问道:“我们怎么办?”

  余微微道:“回房去,再等一会,如果屠魂鬼手等的落脚地,被阿战找到,
阿战就会回来,假如到了天黑不回来,那就是追赶前去了,我们也好走。”

  纪翠羽道:“阿战见不得北极派的人,这一追,不知追到什么地方去了。”

  余微微道:“我想尚未离开此地,这样好了,我们分开寻,寻不到还是回客
栈,以明天早晨为最后限期,吃过早餐还不见回来,那就直向山东走。”

  艾姗道:“我对此地不熟,怎么办?”

  纪翠羽道:“跟我一道走好了,微微,你呢?”

  余微微道:“我想我的手下也到了吧,你别担心我不熟悉。”

  纪翠羽道:“好,我们立即分开。”说完带着艾姗向东街奔去。

  纪翠羽奔东街,微微自然走西街,但她走不到街尽头,忽见一个大汉在街上
东张西望,微微认出大汉,立即走近道:“大金刚,你们全来了?”

  大汉一听声音,立即躬身道:“小姐,大家都到了。”

  余微微道:“快!吩咐下去,全部展开找寻车公子。”

  大汉道:“吓!小姐,车公子追着两个老人出北门了。”

  余微微急急道:“十八罗汉全部北上,你们四个展开寻纪姑娘,寻到了告诉
她,车战公子追敌出了北门,我先追下去了。”

  大汉躬身道:“玄风和妙品有消息,她们早到苏北了。”

  余微微道:“好!大家在泰山见。”

  余微微真是江湖空前未有的奇女子,她不知凭着什么,根本不在城中停留,
也不直向北追,一路凭着她的观察,居然拐向西追。余微微没有错,车战追盯两
个老人,他只知把敌人掌握在视线下,早已错了方位,这时已深入茅山,那正是
金坛城的西面,离城足有五十里了。两个老人似知背后有人盯着,他们也似故意
引诱,可是这回的车战为什么还不出手呢?他又有什么打算?难道他不知对方在
诱导自己?

  两个老人这时进入座小山谷中,说来不算山谷,那只是一处凹地,林深而密,
忽然,又有一个老人出现,身边还有六个中年人。双方一会面,被追的两老之一
在前,居然向后出现的老人拱手为礼道:“大先生,车战引到了。”

  那老人道:“两位堂主辛苦了,我们快入茅山,继续让他追。”

  堂主之一急急道:“大先生,这时是下手的时候了。”

  后现身的老人道:“张堂主,你错了,我们的目的,最主要是把车战引离方
位,拖延他去泰山的时间,这时动手,只怕杀他不成,反把我们元气大伤,他的
武功已到不可思议之境,掌门人也想早除掉他,但夫人力主暂缓,目前夫人只要
血龙杯。”

  另一个堂主道:“大先生,涂光峰父子怎样了?”

  那老人道:“郭堂主,涂光峰父子已在掌握中,他拿到草图也好,让他取到
血龙杯更好,他父子绝对活不成。”

  三位老人走着谈着,忽听后面有个中年人报道:“大先生,车战追得更近了。”

  那位大先生忽然向张、郭两堂主道:“现在绕南走。”又对六大汉道:“你
们注意,每隔数里,必须有两人在他前面闪动,但要小心。”

  车战这时刚刚登上一崖,但忽觉方位不对,正不知如何处置之际,忽听崖下
有人叫道:“阿战,快下来。”那是余微微的声音,车战大感意外,反身扑下。

  余微微迎上道:“你中了敌人的诱导之计了,正面是南方。”

  车战道:“星月元光,天空全是乌云,我对地形又不熟呀。”

  余微微道:“傻子!你追他们又不下手,一路盯着,到底为什么?”

  车战道:“我想谷不凡一定在附近。”

  余微微道:“啊!原来你想找他们头子?你错了,谷不凡的行动,比你更神
秘,他能被你找到?”

  车战道:“现在怎么办?”

  余女道:“我猜对方还是不会放弃诱导你,他们的目的,八成在拖延你去泰
山,现在我们在此山区故意到处找,左右前后乱追一通,也给他个莫名其妙,然
后我们展开身法过扬子江。”

  车战点头道:“阿羽、阿姗呢?”

  余微微笑道:“为了追你,全走散了。”说完,拉他一把,不再说话,立即
照计行事。

  二人在茅山区到处飞奔,不时发现有黑影出现,可是他假追一下又放弃,当
到起更时,二人突然身法如电,连人影看不见了。天亮了,江都城门口走进了一
对青年男女,那正是车战和上帝之女,微微已取下黑纱,打扮得素净无花,但她
那天仙般的容貌丝毫不减。进城只吃了一顿早餐,连休息都没有,紧接再向北赶。

  二人足足走了三日三夜,这时微微道:“已进山东了,我们又有人盯上了。”

  车战道:“现在不管他,如果有人硬阻,我们就杀,由他盯去。”一顿,他
又皱眉了。

  余微微无时不在看他,尤其他那最吸引微微的眼神,这时见他有点心神不定,
问道:“阿战,你怎么啦?”

  车战道:“为何不见阿羽和阿姗?”

  微微轻笑道:“怎么啦!这几天我冷淡你了?”

  车战道:“不是啦!我担心她们出事情,阿羽是达不花放出来的,如果遇上
达不花,后果不堪设想,我估计,北极派己倾巢而出了。”

  余微微道:“阿姗的武功,你还没有见到,有她在,保你有惊无险。”

  车战道:“靠不住!她已上过九苗蛊神的道,何况她又是谷不凡欲得之人。”

  余微微道:“你错了,目前你是最重要的人,北极派的全部精神现在是血龙
杯,而你又是争夺血龙杯的最强对手。”

  车战道:“这倒是我希望的,希望北极派全部来对付我。”

  微微不自禁的地拉住他的手,轻声道:“白天不能快,敌人也是一样,我们
租马骑好不好?”

  车战道:“骑马我内行,但我不喜欢骑马。”

  余微微道:“为什么?”

  车战道:“马能载人,也能累人,在我想,有匹马在身边,等于带个比你走
得慢的从人,要照顾它吃,照顾它喝,一旦有事,或它又不能走的地方,你想多
伤脑筋?”

  余微微笑道:“当然啦!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好吧,我们还是靠着两条腿。”
车战侧头看看她,手也拉得紧紧的。

  余微微有了感觉,瞄他一眼,忖道:“他真是有分寸的人,无怪他能如此吸
引人。”轻声道:“阿战,阿姗怎么样?”

  车战一看四下无人,低头亲亲她的秀发,笑道:“你忽然问这个干什么?”

  余微微依偎着他,瞟着眼道:“她说你是暴君。”

  车战笑道:“那是她引发的。”

  余微微扑嗤笑了,轻声道:“怎么说?”

  车战道:“不能说,不过总有你知道的时候,你可不能说我是暴君啊。”

  余微微立觉心机摇摇,轻声道:“阿战,我怕!我不知如何办?”

  车战道:“阿姗向你说过什么没有?”

  余微微仰起头,眼睛发出妙不可言的神采,嗯声道:“说得很仔细,不过没
有阿羽说得那样有技巧。”

  车战忍不住抱住她,深深的吻住她的樱唇,耳语道:“阿羽已经有多次了,
当然她有经验。”

  微微轻声道:“快放手,这是白天,又在路上,你真是,如被我手下看到才
笑话。”

  车战松手笑道:“你太美,美得使我情不自禁,微微,天为什么还不黑啊。”

  余微微狠狠的瞟他一眼道:“你呀!这时我才明白你真正的风流,我看呀,
你将来如何把我们安置?”

  车战道:“有打算,早已有了打算。”

  余微微问道:“什么打算?”

  车战道:“逐走万百通,但不杀他,将金银岛上我不要的放他带走,重新整
理金银岛,不过那是我找到家父以后的事。”

  余微微道:“我听说过,金银岛尤如世外桃源,正合我们隐居。”

  车战道:“温倩云已经掌握了万百通全部重要财富,把金银岛整理好后,我
们每年结伴云游一次,行道江湖,以三个月为期,剩下的时间,我们在金银岛过
神仙生活。”

  余微微道:“我也有一大批金银珠宝,那是在伊犁得到的,正担心没有地方
运,到时全交给你作行道用,我真希望这一天快点实现。”

  车战笑道:“我保证有这一天。”

  车战、余微微想到未来的美景,如醉如迷,就在这个心情怡然的时候,突见
前面冲出两大汉,如飞而来,同时发出如雷地大叫:“车公子,车公子,不好了。”
「不好了」三个字,真如晴天霹厉,车战被轰得呆住了,他心中想,必定出了大
事。

  余微微一见是自己手下,迎上急问道:“出了什么事?”

  一大汉道:“雷节度父子,外甥全被杀害啦,女儿不知去向,我们看到官家
运了三口棺材进入临沂城。”

  车战面色大变,冲上急问道:“打听出原因没有?”

  大汉道:“公子,传说是涂光峰的九剑派杀的,但又有的说是北极派杀的。”

  余微微道:“很明显,雷节度也要夺草图,北极派更要夺,一场争夺之下,
雷家遭了殃。”

  车战恨声道:“以杀还杀,我要替雷伯伯报仇。”

  余微微道:“假设车伯伯是落在北极派,你不怕逼着北极派下毒手?”

  车战道:“如果家父真的是被谷不凡关在石洞里,我敢说,谷不凡也不会马
上加害,只有两种情形之下,谷不凡才会下毒手。一为北极派处于无法挽回的败
势,那他们会以家父来要挟我;一为他们得到了两极派当年令符,同时他们又将
我除掉了,现在两极派令是在我的手中,谷不凡的两极掌门之梦未成,家父就算
在他手中,绝无生命之危。”

  余微微道:“他一旦真要以车伯伯要挟你,你又如何应付?”

  车战道:“那是以后的事。”

  余微微道:“我没有话说,只有听你的了。”说完回头向大汉道:“火速通
知我们的人,一旦遇上北极派人,只要在有利情况之下,不择任何手段,每次成
功,都得留下我的标记,听到嘛?”

  大汉连声道:“小姐,属下听清楚了,我们这就去。”

  大汉走后,车战问道:“为何留下你的标记?”

  余微微道:“我要尽可能替你分担责任。”

  车战道:“我们先取血龙杯,火速去泰山。”

  余微微道:“在泰山,必定有几场大凶杀,就这样去,目标大显露,敌人有
警惕。”

  车战道:“易容?”

  余微微道:“对,你拿出你的最好方法,易得愈老愈好,我拿出我的方法,
你可不要见笑。”

  车战道:“好,找个地方,马上动手。”

  余微微道:“不!后面有人一直盯着,非到黑夜不可,现在我们拿出在茅山
那一套,首先摆脱敌人的眼线,否则由两个青年一下变成七老八十的人,那就等
于未变。”

  车战道:“走。”二人拔身而起,去势如箭,数里后,立即改变方向,又数
里,再改,拐来拐去,直到天黑,使敌人再也盯不住啦!

  在天到黄昏后,这时临沂城内出现了两个老夫妇,一个长衫大褂,手持拐杖,
苍松鹤发,一个老态龙钟,白发背曲,但有点相同,都是面色红润,有养生功深
之情,非青春之貌,他们走柱街上,如乡巴老进城,东张西望。

  “阿战,你仔细看我,我也详细看你,查查有无破绽?”

  “微微!面貌衣着,形像举止,你变得太好,不过你的牙齿,哪有七老八十
还有一口排列整齐的贝齿?”

  “对!你也是,快,到背街去,我有千日胶,黄黄的,擦上去就行了。”

  “微微,吃饭喝酒不会脱色?”

  原来那是车战和微微,只见假老太婆笑道:“不经我的独门药洗,一辈子脱
不了的。”二人转过背街,再出来时,都变成黄板牙啦!

  车战忽然道:“微微,我在茅山追的两个老贼又在后面出现了。”

  余微微道:“不要理他们,找机会下手。”

  车战道:“在大街上?”

  余微微道:“他们是北极派的堂主,属二号人物,我们把他们在大街宰了,
更能传遍江湖,北极派得到消息,必定是个下马威,不出半日,好事的,必定替
我们取个字号。”

  车战道:“好,走慢一点,来他个突袭。”

  余微微道:“阿战,突袭不好吧?我们是正派人物啊。”

  车战冷笑道:“对付邪门讲什么光明正大,佛祖不会超度魔鬼的。”

  余微微道:“有几成把握?”

  车战道:“你认为他们能活着逃脱?”

  余微微道:“屠魂鬼手,和毒莽无常两个人能在北极派堂上任堂主。可见他
们功力,门道不是三脚猫,也许另有邪门。”

  车战笑道:“我不是一个盲目行事的人,同时我告诉你,下手时,你对屠魂
鬼手,凭字号,他只有隐手功夫是长处,致于「毒莽无常」四字中「毒莽」,你
认为是那个莽字呢?”

  余微微逍:“不是蟒蛇的「蟒」?”

  车战道:“不!是毒草之「莽」,这是说,他也是个奇毒之人,下手时,不
能留他一点气。”

  余微微道:“你怎么知道?”

  车战道:“一个人的姓名不可靠,你想到独孤乙没有?可是字不是自己取的,
可靠性少说也有几成真实。”

  余微微道:“我又看到你另一面了,好!行人多了,够散布消息了。”

  两个北极派堂主也是六十左右的人,能在北极派任堂主,身当一面重任,中
原各派的掌门人亦不过如此,其武功经验是何等高强,可是在江湖上,就怕功力
距离相差太远,他们在行走中,对于左右前后,可说观察人微,对于错身而过者,
尤其提防甚严,前面的两位自发老人,不时也在其一再注意中,然而他们就是毫
无疑问,这时还正在交谈里!眨眼之下,二人突觉背部如遭雷劈,眼睛一黑,躺
下了。

  “杀人了!杀人了。”街上立即发出两声大喊,行人大乱,好事的、胆大的,
霎时远远围观。

  “我看到,是两个白发老人下的手,好快啊。”

  “对,由屋面上逃走,一定是白发双魔。”人群中七嘴八舌,难免有些地头
混混奔走相告,自称行家了。

  不出一刻,人群中走出两位中年人、四名大汉,谁也不明他们是何身份,四
名大汉在两个中年人的指挥下,立即把尸体抬走了,等官家有人赶到,连尸体的
影子也不见啦!北极派自两个堂主无故被杀之后,一连数日,坏消息不断,死讯
如丧钟,一声声往上传,全派惊动了。在临沂西面,有座山,名为抱犊岗,近日
在山上一座古洞内,武林人出进不断,原来其中住着几个神秘人物,为首的竟是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其次是两位老人,通着儒装。这时女人面色铁青,手中端
着水烟台,不断吸着,一口接一口。

  “夫人!杀了雷节度,目的在扰乱那小子去泰山,现在我们自己反而被拖住
了,这是想不到的。”

  女人道:“一共死了多少人?难道连对方的来路都查不出?大先生,这太泄
气了。”

  “夫人,一共死了二十三名,两位堂主、十一位舵主、十位香主,只查出对
方是两个白发老男女。”

  女人道:“这好!几乎把带来的人去了三分之一了。”

  另一老人道:“夫人!属下现已派出马堂主回去调人了。”

  女子哼声道:“那要多少日子?二先生,你难道没有计算过?”

  大先生道:“夫人的意思是?……”

  女子道:“不管,继续奔泰山,我要会会那两个神秘老不死。”一顿又道:
“大先生,无论如何,你要查出他们的来历。”

  大先生道:“是、是!夫人放心,必要时属下亲自出马。”

  女人道:“不,由二先生去,我随时要与你商量,对了,上帝之女和那车战
呢?”

  二先生道:“这几天查不出,八成到了前途去啦。”

  女人立即道:“我们快动身,当心他抓到涂光峰,草图假如落在姓车的小子
手上,血龙杯泡汤了。”

  大先生道:“涂光峰率领一批剑手,现已逃得不知去向了,夫人,还是忍耐
一下,车小子如没有草图,他去泰山也是白费。”

  忽然有个中年人奔进禀道:“夫人,又有三个香主被杀了,尸体发现在蒙隐
城外。”

  女人突然站起道:“那两个老不死……喂!是不是那两个老不死干的?”

  中年人道:“重伤死亡,与前一样。”

  女人挥手道:“我知道了,去吧。”

  大先生看到女人向后招手,立即道:“夫人,非走不可?”

  女人道:“被动不如主动,我不能让那两老不死个个下手,再等几天,我的
人手要去大半了。”后洞一连走出四个丫头、两个中年妇人。

  女人挥手道:“收拾行李,我要走了。”丫头和妇人同声应是,又向后洞走
去。

  “夫人,十大护法和现存的八大堂主如何调配?”大先生躬身问。

  女人道:“那是你们两个的事,何必问我?”

  “是、是。”他侧头道:“柯兄,你率十大护法作后应,不走大道,距离不
宜过长。”

  二先生道:“是的,首席,还有二十几个香、舵主,如何分配?”

  大先生道:“柯兄,那是他们堂主的事,我们少插手。”

  青年妇人一定是北极派掌门的续缘,那是不问可知,两个老人当然是正、副
谋士——达不花和柯哥林了,看情形,不但是堂主,连护法都被他们三人掌握了。
这面调配完,悄悄出动,看情形是要决心一拼了,可是车战和余微微又怎么样呢?
其实那两个假老夫妇已经到达新泰城了。在一家客栈里,车战和微微正在进餐,
旁边还坐着一位书生。

  “车兄,在街上,如果不是你暗暗叫我,我真一点也看不出。”书生显得神
秘兮兮。

  原来书生就是中州书生南宫超,只见车战叹声道:“雷节度被杀,我心中十
分伤感,南宫兄,官府有何反应?”

  南宫超叹道:“雷伯是位告老之人,官府除了呈文进京之外,我看得出,没
有什么行动,不过我知道,四海神捕前天进京了,他似自知力不足,进京后,必
有大批高手调来。”

  余微微道:“除了锦衣卫,难道还有什么人?”

  车战道:“锦衣卫无济于事,除了正副使,其他再多何用,一个个顶多算普
通高手。”

  南宫超过:“那要看刑部晋见皇上怎么说了,如皇上真个龙颜大怒,供奉院
的供奉可能有几个老古董出马?”

  车战道:“我对京中人物太不了解,供奉院有些什么人物?”

  南宫超道:“供奉院里的人数不知,不过只知受皇上礼聘的武林奇人似不少,
那都是些隐士,人人神秘异常,没有皇上手谕,谁也派不动。”

  车战笑道:“来与不来,与我毫无关系,南宫兄,我之所以请你来会面,希
望南宫兄替我找到麻不乱,通知他们,只说是我的意思,除了大佛儿,任何人都
不得去泰山。”

  南宫超道:“那是为什么?”

  车战道:“请不必问,这就请动身。”

  南宫超起身道:“好,我这就走。”

  南宫超走后,余微微笑道:“你用心良苦啊。”

  车战叹道:“雷节度之死,算来是我疏忽,如果我事先阻止,这时他们一家
还是好好的,有了前车之鉴,我还能让麻不乱他们去。”

  余微微道:“我们只有直扑泰山了,先取到血龙杯,回头再展开暗袭。”

  车战点头道:“在我估计,我们这几天行动,最少也拖住他们一段时间,现
在奔泰山,不会遇上大批北极派人物,纵有少数,那是他们该死。”

  出了店,两个假老人这时也不管别人看到,提功急奔,直向泰山。三天后在
泰山的日观峰上,出现了一对新面孔,男女两个都是三十许人,全是黑衣,四手
空空,各背一个衣包,一个英俊,一个美丽。原来那又是车战和余微微的杰作了,
只见女的道:“我这个打扮,伊犁人是常见的,凡是我的手下,一看便知,你是
第一次,你的人见了怎么办?谁都认不出。”

  男的笑道:“我这是未戴面具的独孤乙,为了大整北极派,白发双魔和现在
的你我,要不时出现,现在你号什么?我就自称独孤乙。”

  余微微笑道:“我就是余微微,现在可以下山了。”

  车战道:“找个地方,我们倒要仔细看看血龙杯。”

  余微微道:“看看涂光峰的话是真是假?”

  车战道:“对!他说上面刻有天竺奇僧独创的三清古佛掌。”二人不走南面,
偏西面飞踪而下,沿途不见一人。在他们的口气里,无疑已找到血龙杯了,半日
后,二人到了万德城,落店梳洗,吃过饭,于是关紧房门。

  余微微道:“阿战,快拿出盒子来。”

  车战道:“微微,我不认识梵文。”

  余微微笑道:“你也有不懂的,看我的好了,家师是梵文大师。”

  “好极了。”说着,拿出一只六寸高,五尺见方的紫檀木盒来,交与微微道
:“听说杯上所刻,是肉眼难见的梵文,你要运出内功才行啊。”

  余微微接过木盒,只见没有锁,而是暗钮,立即打开,突觉宝光内蕴,不禁
低声惊叫道:“是纯羊脂白玉雕成的,毫无暇疵。”

  车战道:“装入清水,先看看有无血龙出现?”

  余微微道:“不,先看梵文。”

  她运起内功,将目力提到八成,良久,忽然叫道:“是心法。”

  车战急急道:“记下来,然后运出功力,把梵文抹掉。”

  余微微道:“这很容易,可惜没有用,心法未完,似只一半。”

  车战诧然道:“一半?怎么会呢?”

  余微微想想后道:“此杯必有一对,另一个杯上可能刻有下半心法。”

  车战道:“嗨!交趾人进贡才一半,这是什么道理?”

  余微微道:“心法似很玄奥,只怕连交趾国也不知道,此杯是古玉,杯上有
灵气隐隐,是非凡之物。”

  车战道:“你的意见……”

  余微微道:“此杯落单多年了,如我判断不错,另一半也会出世啦。”她将
梵文心法记下后,立即运出内功,小心地抹抹玉杯,一会郑重道:“我怕损坏玉
杯,抹去其中一段也够了。”把玉杯装入木盒,交车战收入包内后,再一字一字
说出来,加以解释。

  车战天赋奇高,听一遍就够了,之后,他闭目宁神,悟了一会,突然叫道:
“微微,这是佛门心法,与我练的无形神功各有其妙啊。”

  余微微笑道:“我明白了,你练的是道家最高心法,天竺奇僧刻的是佛门心
法,我刚才也把我练的一比较,似也有共同之处,这就是所谓万法归宗之说,一
点不假,可惜只有一半,否则我们又多一种最高武学啦。”

  车战道:“微微,我们必须找到四海神捕才好,把玉杯交给他,也好使他交
差。”

  余微微道:“慢点!留下来,暂时不交,我还有用。”

  车战道:“你有什么用?”

  余微微笑道:“也许有大用,暂时不用问,我们走。”

  车战道:“不!你要说一点点用处给我听。”

  余微微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道:“假设我们另外易一种容,又假设京中
派出了几个神秘供奉……”

  车战道:“我明白了,把玉杯故意露露,与供奉看看。”

  余微微道:“接下去?”

  车战道:“供奉当然全力向我抢夺,难免一场做戏打斗。”

  余微微道:“再接下去。”

  车战道:“我们冒充北极派的人,打不过就逃走,叫供奉找北极派要血龙杯。”

  余微微鼓掌道:“这是其中一部分用处。”二人说完,正要出房间时,忽然
听到轻轻地敲门声,同时听到外面有少女叫!

  余微微立即道:“是玄风!快,快开门。”车战急急拉开房门,一看真是玄
风和妙品,立即将她们放入。

  余微微惊喜道:“你们如何找来的?”

  玄风道:“四大金刚发现小姐在伊犁的易容,还说身边有位不认识的青年,
我们知道那青年是车公子易容的,刚才找到柜上一问,因此找来。”

  车战笑道:“你们真精灵,为何不想你们小姐另有男朋友?”

  妙品笑道:“只有你能勾引我家小姐,别人没有这种本事。”

  余微微笑骂道:“阿妙,你胡说什么,快说,四大金刚、十八罗汉现在哪里?”

  玄风道:“他们要去泰山,我想不对劲,假传小姐之命,阻止他们,现在不
也在城中。”

  余微微笑道:“你做对了,有赏。”

  妙品道:“小姐,你可知道?涂光峰父子全光了,他们剑手也被杀光了。”

  车战骇然道:“草图夺走了?这是几时发生的?”

  玄风道:“是雷节度被杀的同时,不过涂光峰死得惨,经过一番严刑才死。”

  余微微吓声道:“北极派得了草图还施严刑?”

  玄风道:“那是逼问血龙杯上刻的什么玄功之故。”

  余微微望着车战道:“难怪北极派出动大批人马,原来他们也得了杯中秘密。”

  玄风道:“我们在暗中盯着,发现北极派足有四十个男女老少登上泰山去了。”

  车战笑道:“成事在人,让他扑个空,对了,你们可曾见到大佛儿?”

  妙品道:“还有麻不乱、桑屠、纪小姐、艾小姐都在一块,听说大佛儿要单
独奔泰山,后被艾姗劝住,不放他打单。”

  余微微笑道:“大佛儿真个听话?”

  玄风道:“不知为什么,那巨人居然乖乖的,现在艾姗为首,反向南走了。”

  余微微望着车战道:“有了艾姗,你又多个谋士了。”

  车战笑道:“你是诸葛亮,她是庞统!伏龙和凤雏,全归我了,哈哈。”

  余微微立向玄风、妙品道:“你们快去通知我们的人,叫他们悄悄分批南行,
目的地为祁连山。”

  玄风忽又道:“八大奇探有信来,说京师派出四位供奉,两个有六七十岁的
老人,一个中年男的,一个中年女的。”

  余微微道:“只说形貌,没说字号?”

  “有。”妙品急答道:“两老是一僧一道,和尚号「山海头陀」,道人叫「
长城真人」,中年男子号「黑山剑客」何茂森,中年女人号「五湖大娘」秦梦源,
听说都是武功超凡之人。”

  车战道:“八大奇探本事真了不起,我听说过,他们确是奇人,三十年前,
兴安大会有他们参加,原来他们被皇上礼聘为供奉了。”

  余微微道:“听说兴安大会的时候,你们两极门最出风头?”

  车战叹道:“也就因为这个原故,才引起谷不凡夺权之心。”

  余微微打发玄风和妙品走了后,二人在房中又详细商量一会,这才出店南行。
走了两个时辰,余微微猛拉车战一把,立向一座树林闪进。车战疑问道:“你看
到什么了?”

  余微微道:“西罗杀星史脱拉,还有两个男女。”

  车战急问道:“在什么地方?”

  余微微道:“在后面,也向这边来了。”

  车战道:“女的什么年纪?”

  余微微道:“不到三十,看样子妖妖气气,另外那个男的不认识,又好像见
过,也不到三十。”

  车战偷偷地闪到林边向外探头,又急急回来道:“女的是谷不凡大女儿「寒
冰灵魂」谷天鹰,那男的没见过。”

  余微微道:“你勿动,我就回来。”她不等车战说话,形如幽灵般闪了出去,
车战要阻都来不及,只在林中搓手不停。

  过了半个时辰,余微微回来急急道:“好消息!北极派将来会分裂。”

  车战道:“微微,你说什么?”

  余微微道:“我本来要去看看那个男子是什么人,无意中听出谷天鹰的口风,
她是站在她父亲一边,暗暗发展她自己的势力,原来谷不凡有批死党,暗中不服
玄冰夫人掌权,大家捧谷天鹰为首,现与玄冰夫人暗斗非常激烈。”

  车战道:“难怪北极派大批北来,谷天鹰又是单独行动。”

  余微微道:“听口气,史脱拉似已加入了谷天鹰的阵容,他们之间有了条件,
而且也很妙。”

  车战道:“什么条件?”

  余微微道:“谷天鹰许下诺言,要把她三妹谷天虹许配史脱拉。”

  车战道:“谷天鹰有什么资格替妹妹做主,我知道,北极派就只有谷天虹是
善良的。”

  余微微道:“我也知道,听说论正派武功,谷不凡的子女,只有谷天虹最强,
漠北武林称她为「绝世双剑」,兄姐们还怕她三分哩,谷天鹰以妹妹作饵,怕只
是圈套而已。”

  车战道:“那个男子是谁?”

  余微微郑重道:“是个非常难缠的人物,他叫巴力克,为交趾浪人,号「黑
心狼」,武功隐毒,又号「无影飞刀」,他表面上加入了谷天鹰,实际上似另有
图谋,我听他没有说几句话,但说出来都与血龙杯有关,他好像把重点放在血龙
杯上。”

  车战道:“我本来要想趁这时机除掉谷天鹰和那两个家伙,现在他们既是北
极派的炸药,我就暂时不动了。”

  余微微道:“我意外又看到两个人影了,一个老头、一个中年妇人,如果我
猜得不错,那就是京里出来的供奉。”

  车战道:“那与我们无关,他们出来,对我们有好处没有坏处。”

  余微微道:“如果他们只为血龙杯,而不替雷节度伸张正义呢?”

  车战道:“八成如此,雷节度的仇,只有我们去报了。”

  余微微道:“不,我要拉四供奉下水。”

  车战疑惑道:“拉他们下水?”

  余微微道:“先别问,来!我们的相貌形态改一改,你改中年,我改少妇,
你在见到四供奉任何人时,手中拿出血龙杯盒子,我则从后追你,我们要以五成
功力放对,大打一场。”

  车战大惊道:“做戏?”

  余微微道:“对!在他们面前,作得要真,否则瞒不过的,这场戏的后果,
不出数天你就明白。”

  车战大笑道:“我冒充是北极派的。”

  余微微笑道:“你真鬼!我这诸葛亮没有当时孔明好当,你比刘备精多了。”

  车战道:“那两个供奉在什么地方?”

  余微微道:“当我暗盯谷天鹰回来时,发现他们向西南方向的路上走,但不
知做什么?”

  车战道:“北极派一定在泰山扑了空,现已回程了,但四供奉却以为血龙杯
已经到了北极派手中,他们在情况不明之下,也在暗盯着。”

  余微微道:“对!这正是我们做戏的时候。”

  车战照计行事,他立即易容,完成后问道:“我以北极派人何种身份?”

  余微微笑道:“北极派根本没有你这号人物,哪来身份?打完了,你走了,
四供奉一辈子也在北极派要不到你这个人,四供奉大捣北极派,无休无止是确定
了,这一来,北极派自身也起了疑问,派人清查又难免。”

  车战大乐道:“高招!我走了,你在暗中追。”

  车战立即偏西南出林,他一路察去,在十余里路程中,突然看到各种江湖人
物,但都放弃,因为没有微微所说的,也有好几个北极派人,他也不再出手,不
过他有所悟,忖道:“北极派人在回程分散了,这是为什么?”一沉吟,忽又道
:“他们在搜寻我,认为血龙杯已落在我手中。”时又快黄昏,车战忽觉身侧有
人。尚未察出,忽见两个人闪出!

  “朋友!你贵姓?”两个中年人已到车战近侧。

  车战一看,问道:“朋友,两位有何指教?”

  两中年之一道:“朋友,问答也有先后吧?”

  车战道:“在下胡辙,转教是?”

  那中年人噫声道:“看阁下与我年纪也差不多,凭阁下步法,也是武林中人,
在下等未听过有胡辙人物?我们是北极派的。”

  车战故意吃惊,抱拳道:“失敬、失敬!在下来自南疆。”

  那中年见他从小山道走,立显自得之情,点头道:“听口音,你确是南方人,
北上有何贵干?”

  在这种逼问式的追查下,车战强忍一口气,灵机一动,笑道:“在下在查寻
一个姓巴的交趾人,不知二位兄台可曾见过,此人号称「黑心狼」,听说也到北
方来了。”

  “嗨!是「无影飞刀」巴力克,阁下竟敢找他?”

  车战故意大笑道:“我没羽箭正是他的对手。”

  车战提到巴力克是其对手的人物,两中年似有了戒心,立即拱手道:“打扰
兄台了!在下等未见到巴力克,对不起,再会了。”说完走向一条岔路去了。

  车战不由暗笑,但他从二人脸色中看出,那「黑心狼」确有几分威风。余微
微在暗中盯着,车战不能走没有掩蔽的地方,否则会暴露她的行动。再查三五里
的时候,忽见一处山道小路上确有两个人,也正是微微所说的,一位年约七十的
老人,头束金冠,身穿僧纳,一看便知是个老头陀,一个是中年妇人,车战想想
觉得好笑。

  “这样两个人走在一块儿,确实不太相称,不过我明白,这就是微微手下奇
探所得,四供奉中的「山海头陀」和「五湖大娘」了。”他立即取出檀香木盒,
一面故意着,一面低头往前走。他的脚步有意放重,不怕前面的头陀和妇人不回
头。

  “大师!那个中年人手中?”

  “对!是圣上说的,檀香木盒中有血龙杯。”二人猛地一回身。

  在暗中的余微微,她发现头陀和妇人有了企图,她已如风追出,大声道:
“北极派,你逃到天底下我也能查出你,快把东西拿来。”

  车战侧身而立,作出一拚之情,冷笑道:“不怕死!你敢在北极派人面前动
脑筋,那是你活得不耐烦了。”立即将木盒收起,双手一搓,猛迎上去,火辣辣
地与微微交上手。

  头陀这时立住道:“五湖施主!你看看,那年轻女子、中年男子使的是什么
功夫?”

  妇人道:“和尚,这是什么时候?还有心情看他们的武功?”

  头陀郑重道:“我看他们武功很奇特,也是有用意的。”

  妇人道:“什么用意?”

  和尚嗨嗨笑道:“贫僧看得出,这时我们如果一出手,那中年人怕失去宝物,
自然要拼命,少女怕宝物被我们得手,攻势不是对那中年人了。”

  妇人道:“二人被逼,反而联手?”

  头陀道:“那是自然的。”

  妇人道:“大师要等他们分出胜负才出手?”

  头陀点头笑道:“总比这时出手好吧?”

  妇人笑道:“长城老道说你有心机,不似出家人,果然有道理。”

  车战一面猛仆,一面暗示道:“微微,向左侧林中,和尚与那妇人想捡便宜。”

  余微微笑道:“是你逃走的时候了,当心!八成轻功,否则恐难摆脱。”车
战说逃就逃,余微微故装大怒追击,这种行动,大出头陀意外,一顿之下,立与
妇人冲出,也向林内猛扑。车战和余微微存心脱身,那与真正打斗不同,等头陀
和妇人追进林内时,真的连影子也没有了。

  “噫!这是什么一回事?难道飞掉了。”头陀愣住在林中。

  妇人生气道:“大师!这下可好,捡死鱼不成了?”

  和尚冷笑道:“问北极派要人。”

  妇人道:“大师!现在的北极派,比当年两极派更盛,说得好,他们不认帐,
说得不好,他要看我们的真才实料呢。”

  和尚道:“通知长城真人和黑山剑客,看他北极派强盛到什么程度,如不交
出人和血龙杯,捣他个鸡犬不宁。”

  看情形,余微微的策略成功了,他们这时又回到武林从未见过的新的面目,
双双已在向南进的三十里外啦,只听车战哈哈大笑道:“这一把火,放得太好了,
不出一月,等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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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七仙女险遭欲魔

  十月的阳光,暖暖的晒在行人的身上,倍感亲切和舒适,在泰山夺宝后的一
个多月,江湖上掀起非常混乱的局面,也有莫衷一是的传言,血龙杯到底落在谁
的手中呢?北极派在找寻车战,当然也怀疑其他的人,可是朝廷已派出了四批供
奉,人数多到八名,他们却向北极派要夺得血龙杯的人。这时在米苍山脉的一处
山道上,正行着一个巨人和两位青年高手,他们就是大佛儿、麻不乱、桑屠,当
然,他们是接到车战的指示去祁连山的,可是他们却没有看到车战的影子。三个
人一面走,一面谈着。

  “大个子,阿战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为何一直不出面与我们见面呢?”麻不
乱望着巨人说。

  巨人摇头道:“我们一直没有分开,你问我,我问谁?”

  桑屠道:“那个谷夫人这段时间也不好过,一批一批的供奉问她要血龙杯,
听说打也不是,不打又难以交代。”

  麻不乱道:“北极派虽然不怕朝廷,但又不敢得罪,八大供奉都是奇人异士,
打起来损失必大。”

  大个子道:“北极派是不愿得罪朝廷,他们势大,八大供奉对他们来说,不
会有多大压迫感,雷节度他们都敢杀害,证明北极派一旦在必要时同样会动手。”

  桑屠道:“雷节度到底是个归田告老的人物,官家不会把他看得比血龙杯重
要,不过北极派的罪名是摆不脱的。”

  一阵喊杀之声,忽然隐隐传来,麻不乱听听后笑道:“这一个月来,打斗真
个多,不知又是什么冲突发生了?”

  大佛儿道:“这一路上,我们看到不少生面孔,最少也是三、五成群,不知
是何方武林?”

  桑屠笑道:“看他们的气势,没有北极派人嚣张,也许是各派名门派出来的
高手。”

  麻不乱笑道:“九大门派抱定保守态度近十年了,等于关闭自守,难道也忍
不住了,否则就是血龙杯的引诱,不过北、南两边似也有不少人进入中原了。”
三人循声走到打斗处,发现有一批大汉困住一个老人和两位中年人,大汉人数多
到十七个。

  桑屠突叫道:“被困的老人是四海神捕公孙度。”

  麻不乱道:“另外两个中年是公孙度当年助手,这是什么一回事?”

  大佛儿问道:“公孙度和阿战有无关系?”

  桑屠道:“当然有关系,但他是官家请出来的。”

  大佛儿道:“对方又是什么人?”

  麻不乱道:“八成是北极派的,我们不能不出手相助。”

  大佛儿道:“北极派至今还不知道我与阿战的关系,你们两个别动,由我出
手。”

  麻不乱笑道:“我们直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你大显身手,好极了!这次看看「
擎天神」露几手。”

  大佛儿笑道:“你这一说,我又不好意思了,如果不是为了救人,我就不去
了。”说完,大步奔向斗场。人未到先出声,大佛儿发出洪钟一般的大喝:“住
手。”

  北极派人一见来了个巨人,全都愕然,可是他们自认高手,虽觉惊讶,但却
无人住手。大佛儿一看无人理他,心中有气,猛扑而出,冲进斗场,他全身刀剑
不入,双手叉开如铁钳,抓着剑,剑折为二,捞着人,臂折骨裂,一会儿甩出七
八个。这种形势那还有什么打得,斗场突然发声大喊,北极派人猛朝四外逃窜,
受伤的也顾不得痛了。四海神捕和其他两个同伴也傻了,喘着气,话也说不出。

  麻不乱和桑屠大笑奔到,挤向大佛儿竖起拇指道:“兄弟,痛快痛快。”

  四海神捕认得二人,立即拱手喘声道:“麻大侠、桑大侠,这位是谁?”

  麻不乱笑道:“公孙老头,你老没有听说「擎天神」三字?喏!就是他。”

  三个老人同时拱手道:“多谢大侠救援,感激不尽。”

  大佛儿回礼道:“三位前辈!小事,小事,为何被他们围困?”

  公孙老头道:“雷节度被杀,外甥、儿子完了!只有女儿雷龙女下落不明,
小女与其感情不错,四出寻找,谁知亦如石沉大海,老朽认为全落在北极派手中
去了。”

  桑屠接口道:“你老暗探祁连山,因此被他们发现围攻?”

  公孙老人道:“正是如此,全亏三位遇上,否则又全完了。”

  麻不乱道:“你老太冒险了,金山和祁连山都是北极派重地,势力大得惊人,
晚生打听京中已派出八大供奉,现在也向祁连山来了,你老最好追随供奉走,不
宜深入。”

  公孙度道:“老朽有一大秘密奉告三位,血龙杯共有一对。”

  大佛儿啊声道:“除了双鹗盗走那只,另外一只又在何处?”

  公孙度道:“这一只连北极派都不知道,是老朽无意中听到两位交趾人秘谈,
这两个交趾人又在追查另外一个交趾人,可见另外那只血龙杯是在被查的那交趾
人手中。”

  麻不乱道:“现在只有你我六人知道……”说着观察一下动静又道:“为了
我们自己,千万别把风声泄露,我们尽量查出那交趾人。”

  公孙度拱手道:“当然、当然,三位再会了。”

  分手后,麻不乱道:“这事必须设法告知阿战才行,不知他在哪里?”

  桑屠笑道:“只怕他比我们先知道了,这个风流家伙已与上帝之女同行,而
那少女又有十八罗汉、四大金刚、八大奇探、两个武功高强的丫头,消息比谁都
灵通。”

  大佛儿问道:“我们还是向祁连山直进?”

  麻不乱道:“离祁连还有数百里,但这已是北极派范围内了,不过我们要在
牢固关停下来,先等一等阿战的消息。”

  桑屠道:“你准备到你嘉陵江朋友家去?”

  麻不乱笑道:“你说「剑门快手」唐康扬?哈哈,他也是你我一样,无家无
眷,孤家寡人一个,牢固关的石室,经常是空的,不过遇上他在家当然好。”

  大佛儿问道:“剑门快手是什么意思?”

  桑屠笑道:“剑式快,暗器快,反应更快,又号「唐三快」,是麻不乱最好
的朋友。”

  麻不乱笑道:“他住在北极派势力之下,不知他有什么本事活下去?”

  三人在天黑之前就接近牢固关了,可是大佛儿忽然立住道:“大家注意,我
已感到有点不对,当心暗袭。”

  麻不乱已知他修炼的是「纯阳童子功」,急问道:“有什么不对?”

  大佛儿道:“由晚风中送来奇异的香气。”

  桑屠笑道:“这一路到处都有山花,有何出奇?”

  大佛儿道:“不!是女人身上的香气,不过这种香气与艾栅、齐丰姿、纪翠
羽她们的不同,没有她们纯正。”

  麻不乱道:“难道是谷天鹰要向我们下手,她会七变魔影,真要当心。”

  大佛儿道:“绝对不只一个女的,她们更近了,大家提功,香气愈来愈浓了,
在我的经验,不到十丈了,她的功力非常高,我竟察不出她们的行动声。”

  桑屠道:“不一定是对我们而来……”

  话未完,大佛儿立即轻声道:“出现了,是七个少女。”

  麻不乱回头一看,吓声道:“晦!七个都是二十左右的年纪,居然是七个美
女,这从哪里来的?”

  桑屠道:“该不是北极派的?”

  大佛儿道:“看她们气势,似不是对我们而来的,阿战说得对,她们的眼神
未带杀气。”

  麻不乱道:“你看她们衣裙,竟是红黄蓝白黑紫青,背上一致带剑,七人的
身材也同样苗条,姿色也同样迷人,这到底从什么地方来的?”

  “喂!前面那个巨人,你可是武林传言的「擎天神」?不要那样疑心嘛!我
们没有敌意呀。”

  麻不乱一推大佛儿道:“红衣女在叫你。”

  大佛儿立住身子,回头道:“姑娘!有何指教?”

  红衣女笑道:“嚏!个子大,人却不粗嘛?”说着,七女接近了。桑、麻也
跟着立住,七女一近,看得更清楚,七个少女的容貌看得更清楚了,愈近愈显清
秀动人。

  红衣女望着大佛儿,笑道:“这两位八成是麻、桑两位大侠了?”

  麻不乱拱手道:“不才麻不乱,他是桑屠,请问七位从何而来?”

  这时黄衣女接口道:“海上来,三位可听过「神屿」两字?”

  大佛儿啊声道:“神屿七仙女!「朝辞白帝彩云间」。”

  红衣女笑道:“我们都没有姓,我就是朝容,穿黄的是二妹辞归,蓝衣是三
妹白雪,白衣是四妹帝姬,五妹是穿黑的,叫彩花,穿紫的是六妹云霞,七妹闲
净。”

  大佛儿道:“七位姑娘从来不进中原,这次是什么原因?”

  朝容道:“我们是由交趾来,要查一个交趾人的下落。”

  麻不乱道:“一个叫巴力克的交趾人,号「黑心狠」的浪人,又号「无影飞
刀」?我们见过,他现在北极派,跟着北极派掌门之女谷天鹰一块。”

  红衣女朝容道:“我们也有所闻,就是找他不到。”

  大佛儿口快心直道:“七位姑娘该不是为血龙杯而来?”

  红衣女轻笑道:“三位的消息真灵!告诉三位,交趾方面也有不少一流好手
进入中原了,不但要追巴力克,也想要皇上失盗的那一半。”

  麻不乱笑道:“皇上所失血龙杯,连北极派是否得手还不清楚,现在八大供
奉出动向北极派要东西,将来的发展必定激烈无疑,现在又有另外一只出现的消
息,看来更乱了。”

  红衣女道:“那要看最后结果了,还有一事我要请问三位,听说中原出了两
个怪人,一为独孤乙,从其现身至今,听说无人知其底细,神秘异常。另外一个
叫车战,这人对我们女孩子非常坏,名声不好,可是真的?”

  大佛儿哈哈大笑道:“这两个家伙!确实与众不同,独孤己神出鬼没,车战
嘛……他坏是坏,但我奉劝七位姑娘,最好见了他别接近,如果被他看中了,或
者七位接近他,哈哈……”

  “喂!擎天神,你笑什么?”黄衣女辞归追问。

  大佛儿道:“不说也罢,总之七位小心为上。”他说完拱手道:“我们要去
牢固关,时间不早了,再会。”麻、桑二人同时拱手,告别后,立向另一条山道
而去。

  红衣女回头道:“大个儿说话那么神秘,这是什么道理?”

  蓝衣女白雪道:“阿容,难道那车战有邪门?”

  红衣女笑道:“江湖女子中,公认上帝之女是第一高手,近闻那余冠英都成
了车战的情人,我不信车战有不可抗拒的邪门。”

  白衣女帝姬道:“大个子似对车战毫无恶感,这又是什么道理?照理说,武
林人提起风流二字都无好感呀?”

  红衣女笑道:“车战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们都没见他一面,我们只知
余冠英都爱上他而好奇,一心想见见他的真面目,同时又怀疑他就是独孤乙,所
以非找到他不可。”出乎七女意外,这时在她们后面竟跟着一个单身青年人,相
距不到十丈,不时向七女打量,既不超前,也不太落后,甚至不走别条路。

  “阿容,你们看看那个家伙。”这是青衣女开口了。

  红衣女道:“七妹!人不犯我,我们也不犯人,天下路,天下人走,如果他
有什么坏举动,那他是自己找的,怪不得我们。”

  紫衣女道:“阿容,也许他就是神秘人物独孤乙哩。”

  红衣女笑道:“阿霞,哪有如此巧的事,假如你怀疑,我们就等他接近谈谈,
神屿七女不是小家气。”脚步放慢,那青年为势所通,不得不接近了,但他不搭
讪,自然的,也不注意七女,侧身要过。

  “喂!你姓什么?”老七青衣女忍不住问了。

  青年毫无表情的道:“在下万重山,姑娘有何指教?”

  红衣女笑道:“阁下的易容术的确高明,可惜遇上我们姐妹,你却逃不过了。”

  青年道:“在下能易容不稀奇,江湖人莫不都有几分隐秘,姑娘能看出在下,
这倒不简单,神屿七仙女名不虚传。”

  红衣女子道:“吓!你知道我们的来厉?”

  青年道:“距离金银岛两日船程的神屿,算是南海神秘岛屿之一,七位由芒
街登陆交趾,再由交趾追赶巴力克入中原,沿途大战天笑十三佛,逼问血龙杯的
秘密,又与交趾「霸世派」冲突;在五鬼岭力拼退罗十七虎,与无敌帮结下梁子,
这些在下都知道。”

  红衣女噫声道:“你的神通真不小,你是独孤乙?”

  青年摇头道:“独孤乙永远是蒙面的。”

  红衣女道:“你的名字只怕也是假的,我知道你是谁了,不过你为何落单了?”

  青年似感一怔,这才带笑道:“姑娘也很高明,只怕猜错了人,请把注意力
放在前途。”

  红衣女道:“前途?前途怎么样?”

  青年道:“巴力克早已查出七位的来龙去脉了,他已挑动北极派「四大天王」、
「四大长老」来向七位要血龙杯,这是贼喊捉贼的手法。”

  红衣女骂道:“好个黑心狠,我要剥他的皮。”

  青年笑道:“此路经过「天斗谷」,也许巴力克也在谷内,在下先走一步了。”

  红衣女道:“你不能走。”

  青年道:“姑娘!为什么?”

  红衣女道:“你不现出真面目,我就不放行。”

  青年笑道:“我们是友非敌,何必呢?”

  红衣女道:“现在我是逼你,除非你打过我们。”

  青年摇头道:“我从不与非敌人交手。”

  红衣女笑道:“不现真面目也可以,但要与我们同行,你该不怕我姐妹吃掉
你吧?”

  青年笑道:“七仙女身边带着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别人看了不叫奇怪才怪,
不知令妹等是否愿意呀?”

  黄衣女笑道:“我们结义姐妹,一切听阿容的,从现在起,你不现出真面目,
我们就一直不放你。”

  红衣女娇笑道:“二妹,看样子,你也猜出他是谁了。”

  其他六女同声笑道:“我们都明白,他根诡。”

  红衣女大声笑道:“他是来看我们如何对敌的。”

  青年道:“诸位说什么?在下不懂。”

  红衣女忽然拿出一面小小的古镜道:“你一定知道这是什么吧?”

  青年惊奇道:“显形镜!又名「蜗皇镜」,原来姑娘有宝物在身。”

  红衣女笑道:“我刚刚暗察镜影,发现你身佩一把宝剑,这才想到「无形神
剑」,不过你的易容是运内功形成,不是化装,宝镜拿你没有办法。”

  老四白衣女道:“姐!他以这个相貌在后跟着我们,显然是我们太丑了。”

  青年立即笑道:“冤枉!冤枉!谁见了七位也会做梦的。”

  红衣女道:“四妹,别逗他,这是北极派势力圈,他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不
过奇怪,车兄,你那批美人呢?为何一个都不在身边?”

  青年笑道:“各有各的工作去了,朝容,还是你有良心。”

  其他六女异口同声叫道:“你说我们没有良心?”

  青年笑道:“是美就是美,说自己不美的女孩子,岂不太无良心了。”他这
一说,不但化解了六女的责难,反而引起一阵娇笑,哄动了!

  红衣女忍不住笑道:“你真会化险为夷呀。”天色更黑了,七女一男。走在
深山峻岭之间,如果不是人人都有一身武功。在这种异声阵阵之中,胆都会吓破,
还说走路哩!

  红衣女问道:“天斗谷还有多少路?”

  青年当然就是车战了,只见他向前一指道:“不出五里,那儿西通祁连山脉,
左右是奇峰相连,别无通路。”

  红衣女道:“找在未入中原之前,对中原各大门派,以及各帮各教都详细分
析,但却不知北极派中有「四人天王」其人,四大长老我们知道,那是谷不凡的
死党。”

  车战道:“你当然也知二十年前的两极派了?”

  红衣女道:“我先问你,神屿岛主你听说没有?”

  车战道:“七海女神没有见过,但在家师口中说过。”

  红衣女道:“那就对了,她就是我们七姐妹师傅,你想想看,中原武林近六
七十年中大事,我能不知?两极派分裂,北极派灭了南极派是件何等大事?”

  车战道:“现在告诉你,「四大天王」就是谷不凡当年暗中助手,不过当年
称之为「死海四煞」,我也是近日才调查出来。”

  红衣女道:“我知道你是南极派唯一遗孤,当我未入中原之前,家师叫我们
在必要时助你一臂之力,所以我们姐妹到处在寻找你。”

  车战道:“这真谢谢令师关怀。”

  黄农女道:“今晚你可除掉四天王了。”

  车战摇头道:“暂时不想下手,今晚不但不除掉他们,我还要留下他们。”

  红衣女道:“那是为什么?”

  车战道:“北极派现在分成两堂,玄冰夫人有夺取谷不凡地位之心,凡是谷
不凡死党都不服,暗中以谷不凡长女为首,迟早会火拼,留下他们有用处。”

  七女同声道:“有道理!有道理。”

  车战道:“目前有朝廷八大供奉在搅局,暂时能维持北极派的假团结。”

  “大姐,大姐。”黑衣女发出低叫。

  红衣女道:“五妹,什么事?”

  黑衣女道:“六妹看到左侧有点异样动静。”

  红衣女回头向车战道:“我们遭监视了。”

  车战笑道:“那是自然,四大天王、四大长老不能不带些二流货来,我们不
管,故意朝天斗谷闯,装作不知道,重点在捉巴力克。”

  红衣女道:“巴力克在交趾,算是第一号人物,功力深厚,「无影飞刀」名
不虚传,发出时,除了有点破空之声,根本无法看到飞刀。”

  车战笑道:“那是在刀上涂有某种药物之故,比暗器强一点,在黑夜正是他
拿手时间,只要留心风声就行了,不过别忘了,他的飞刀是弯形,不是直攻,而
是绕飞攻击,左面有风声,你们提防前后和右侧就行,它的长处在虚实莫测。”

  红衣女啊声道:“有这种事,你如何打听这般清楚?”

  车战道:“知彼知己是武林最重要的,我就怕你们不知,所以才在后面盯上
你们。”

  红衣女道:“说来说去,我当你在动我姐妹歪脑筋里。”

  车战笑道:“只怪我的雅号不好之故,江湖女子都怕被我捉住。”

  红衣女娇笑道:“那有什么用,只怕你不要。”

  车战笑道:“我可没有那样坏。”

  白衣女轻笑接口道:“我真想看看你是长得什么样子,我不相信我会把持不
住。”

  红衣女急急道:“四妹,你千万别自信,你能胜过余冠英?”

  车战笑道:“你们对微微那样清楚?”

  红衣文道:“我们没有见过她,是家师说的,她老人家说,余家妹子是天下
美女之大成,同时又视男人如粪土。”

  车战忍不住笑道:“你们哪一个又不是万中选的美人,其实美有多种,在我
心目中,能吸引男人就是美,如眉、目、鼻、嘴、脸及身材,能长得合乎正常,
然后在这几部位又有某一点特别有吸引力,这岂不成了大美人,你们七姐妹,要
不要我评头论足一番?”

  七女同声道:“不要!不要。”

  车战笑道:“其实你们已不止一点能吸引我,最少一个也有三四点……”说
到这,又轻声道:“你们当心啊。”

  红衣女满不以为意道:“我们打个赌如何?”

  车战道:“打什么赌?”

  红衣女道:“你不采取任何手段,而使我们心甘情愿,我们七姐妹都是你的。”

  车战笑道:“这真难!不过我还是愿赌,我如输了,我就一辈子作你们听差
的,连我已有的,包括余微微,都听你们七姐妹使唤。”

  红衣女笑道:“七个啊!少一个吸不住你都算输家。”

  车战道:“一言为定,绝不反悔。”

  渐渐进入谷了,红衣女笑道:“就是这谷吧?妹子们,提足内功,阿战,你
就不必出手。”

  车战笑道:“如有巴力克就交给我,其他我都不管。”他说完,一闪不见了。

  红衣女吓声道:“好快的身法。”

  黄众文笑道:“姐,你真要我们与他打赌?”

  红衣女叹道:“他的真正面目还没有看到,就凭他假面目我们已经输了一半,
你们问问自己,哪一个对他有不良印象?异性相处,印象非常重要,也是第一关。”

  白衣女道:“奇怪,他这种长相我们为何不讨厌他?”

  红衣女道:“四妹!原因在我们未入中原之前,早已被其吸引住了,同时又
知道他这时的现象是假的,加上他刚才的风度、大方的谈吐,尤其他那一双魔力
强劲的眼神,只怕师傅的警告落空了。”

  紫衣女道:“师傅只是警告,没有阻止我们呀?”

  红衣女笑道:“师傅是开明的老人,对儿女之事从不过问,问题在我们自己,
不过我还是不信他的魔力,难道我们七个竟没有一个抗拒他?”

  深入谷中,只见四壁陡立,高人云层,只有一条通路,地势之险,无与伦比,
红衣女道:“这谷是狭长形,当心暗袭。”

  七女再行进不到百步,忽见四下起了异声,接着黑影到处闪动,忽听一个隐
声大笑起自前面,霎时出现四个老人,其中之一冷声道:“原来是七个小丫头。”

  又从暗处闪出一个中年人道:“四长老,七只小鸡,何必长老出手?”

  一老人道:“北进堂主,你派几个香主收拾她们,当心,不要打破血龙杯。”
看情形,北极派真的受了挑拨,就在这时,从暗中一连闪出七名大汉,手中兵器,
映着天空月亮,寒光闪闪。

  红衣女轻声向妹子们道:“立好阵位,以七巧阵快攻,给那些老贼见识见识。”
七女暗就阵位,依然向前移动。突然一声大喝,七名大汉猛扑而上,但忽然不见
七女,只见满眼全是剑气飞舞!

  四个老人一见,同声大叫道:“七巧阵。”叫声未停,剑气中连连发出惨嚎。
这时七女后面也有四个老人出现,前后不约而同,一齐夹扑而上。

  红衣女喝道:“阵势不变,方位向西移。”

  八个老人似知七巧阵的奥妙,他们分成八面,攻势十分惊人,可是他们的强
大劲力始终压不住七女的剑气。相持足有一个时辰,七女无法把八个老人诱进阵
内,但一阵阵的外围压力,是七女所经过的打斗中最强大了。八个老人亦有不同
惊恐,他们合八人之力无法攻散七个少女,这是他们意料之外的事,一旦传出,
他们老脸如何挂得住。又有一刻,不知何故,突见八个老人一声不响,全部撒手
后退,转眼之间全光了。

  红衣女到底是老大,忽然挥手急急道:“大家注意,速向西面出口冲出。”
说完领先前奔。

  奔驰中黄衣女突然问道:“大姐!你看出什么了?”

  红衣女道:“二妹!八个老不死不败而走事不寻常,快、快、快,马上有更
大压力发生。”七女走不到百丈,突然四外响起一阵阵古怪的音响。

  红衣女问声大惊道:“妹子们当心!提高十成内功,守住心神,这是西域魔
音。”七女似已遇上强敌,面色十分凝重,不出一会,突见四面八方飞舞赤身露
体的影子。

  红衣女大叫道:“妹子们,快闭上眼睛,这是「欲魔幻影」,也是我们女孩
子最怕的克星。”

  黄衣女道:“姐!我们看不到出路?”

  七女部把眼睛闭上,当然看不见出路,红衣女非常着急道:“不管怎么样,
千万别睁开眼睛,睁开就会迷失本性,听敌摆布了,舞动手中剑。”

  正当紧急时,忽听耳中传来车战的声音道:“听我脚步声,跟我走。”

  红衣女道:“阿战!你在哪里?”

  车战道:“不要睁开眼睛,我在你们前面,我已发出神功。敌人在黑夜看不
见我,记住!我说散开时,你们向四面纵出数丈之外蹲下。”

  红衣女道:“为什么?”

  车战道:“诱敌现身,我要除掉他。”

  红衣女急急道:“他是西域神魔,十分厉害,家师也会失败在他手下。”

  车战道:“欲魔幻影,见女的施男赤身,见男的施女赤身,内功再高,也难
免堕其魔掌,不过目前施法者,未到火候,八成是老魔徒弟,你们照我吩咐去做
就行。”

  七女耳听前面发出沉重的脚步声,于是循声移动,但四外幻影愈来愈多,异
声也愈起愈盛,只叫得七女心乱如麻。好不容易,突听车战低声道:“散开。”
七女猛地四窜,落下就蹲着。

  不出一会,耳中听到一阵怪笑,笑完有人隐隐道:“你们这些美人儿,终于
落在大爷我手中了,哈哈!我今夜人宝两得了。”一个四十五六的异服人物出现
了,只见他由一石后转出,得意非凡地向七女走来。

  当他快近七女时,猛听一声冷笑道:“该死的东西。”轰然一声大震,那异
服怪人来不及察看,背部猛遭一掌重击,哼声倒地,口中血如泉涌般直流!七女
闻声跳起,见情愕然,她们不是看到敌人的死像,而是看到尸体旁边站着一位英
俊不群的青年。

  “朝容,别呆了!当心还有强敌,我们快离开。”

  声音很熟,红衣女高兴道:“阿战是你!这是你本来面目?”

  车战笑道:“我要运功,易容也要内功,我无法兼顾。”

  众女都看呆啦,还是红衣女笑道:“你如不出声,我们根本不认识你,刚才
出谷时,你用什么方法骗过敌人?”

  车战笑道:“我只要运八成内功,全身如同隐在雾中,白天不能骗过高手,
在黑夜,那连影子都不会让敌人看出。”

  他领着七女绕过一座石峰,转入一片森林,停下后笑道:“深夜了,你们休
息一会向左侧出林,不出二十里就到神宣驿了,我现在要去牢固关,前途再见。”

  黄衣女道:“不,刚刚看到你本来面目,你就要走。”

  车战笑道:“辞归小姐,当心啊!我们有赌啦。”

  白衣女笑道:“我们跟你去牢固关不行嘛?”

  车战笑道:“你们跟我愈久,输得愈快,如果不怕,当然可跟我去牢固关。”

  红衣女笑道:“余冠英在牢固关?”

  车战摇头道:“她去召集手下去了,我是去会三个朋友。”

  红衣女笑道:“去会一个巨人,还有麻木乱、桑屠是不是?”

  车战笑道:“你们都见过了?不错!还有剑门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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