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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狙鸡手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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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寿宫秘戏图(三)激战京城外!

  一见仇人,翠薇仙子顿时大怒。她身子一晃便抢了过去,人已飘前三丈,长剑还鞘,准备先以己之长与飞龙长老硬拼掌力,不能取胜时再拔长剑。

  飞龙长老见董秋萍指名叫阵,不便示弱,飘前三丈,也是抬起双掌,只是那掌式一前一后,一阴一阳,明显是想以掌法而不是以掌力取胜董秋萍。

  黑虎长老在一旁暗提功力,正准备从旁袭击,忽然肩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一个声音说:「不要插手,让他二人公平搏斗。」

  黑虎掌老一惊,那冷汗一下子就钻了出来。他那等武功,竟被人欺到身一尺之地,拍了肩了,还不知道,岂非怪事?又岂非是要命的事?

  黑虎长者惊骇得一动也不敢动。怕的是那人一见他动,就立施后杀。他想了想问:「来人可是玉凤门言掌门?」

  「不是。」那人回答,听声音似乎很年轻。

  黑虎长老陡然想起一人。他问:「那么可是古少侠?」

  「正是在下。」

  「你才来?」

  「是的。在下刚才有事缠住了。」

  黑虎长老见他言语平和,不带敌意,不禁调头去看──只见古长启站在他右边,气定神闲地看着场中二人打斗,似乎对黑虎长老站在身侧并不在意。

  他见古长启站在身边不足一尺之遥,双目看定了场中打斗之人,一脸关切之情,生怕他夫人董秋萍吃亏,对他黑虎长老全不在意。当下黑虎长老便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调开头去──可是,头刚摆开,右手已偷袭而出,二指并拢直点古长启后腰部大屄。

  可是,一指点出,却点了一个空。几乎是同时,左肩又被人拍了一下。还是古长启,站在左边说:「飞龙长者要败了,你先看完。」

  这一下,只吓得黑虎长老三魂六魄少了大半,差点就堆了下去。他那一指点出,真力贯注,别说是速度快于眨眼十倍百倍,仅那内力,点空之后,内力直射出去,竟将它丈之外的一根小树击穿。而古长启,既不惊奇,也不报复,简直没将他的偷袭当作回事。

  黑虎长老再也不敢妄动了,明白武林传说古长启是武功神入,半点也不假。

  龙虎山八大长老,这次一举六人进京,自然先是因为陶仲文有了计谋,大量需要人手。而六长老也是想要会会古长启,看看武林传说的神人是否当真。

  这时,只听古长启道:「陶真人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只听远处传来陶仲文的笑声:「多谢少侠相邀。」声落人到。场中已经多了一个陶仲文,站在打斗场中的另一边。再过了一瞬,才另有三人飘至,落在陶仲文身后。

  黑虎长老一见陶仲文和龙虎山另外三位长老现身,便想趁机脱身。他转身同古长启拱手道:「古少侠,在下有点事,想先过去一下。」

  古长启点点头,宽厚地道:「请便。」

  黑虎长老先想借口走开,心中其实一点不存希望。别人可先杀你而未杀你,你却偷袭人家,别人还会饶你活命?古长启一言「请便」,使黑虎长老先是一怔,随后便大受感动,细道这年轻人不但是武功神人,而且是个心胸宽阔的「善之儿子。」

  黑虎长老后退三步,一揖到地。说:「多谢少侠高抬贵手。从今以后,凡是少侠所到之处,在下先行退避。」

  古长启摇摇头,拱手还礼道:「心存一善,即是朋友。又何必退避?长老请便。」

  黑虎长老又是一怔:这人不但饶恕敌人,而且将敌人视作朋友。善心博大,已臻爱心之高度。这人不但是武功神人,还是人中之!

  黑虎长老一声大吼,便如受伤的猛兽一般突然向宫外飞奔而去,转瞬间失去了踪影。

  陶仲文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心中暗暗吃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似乎一句都与他无关一样。

  他说:「古少侠,前四十招,尊夫人和飞龙长老一直打成平手,不分高低,从第四十一招开始,尊夫人却招招料敌先机,将龙虎山很少示人的独门道家武功一下子熟悉得了如指掌。少侠不奇怪么?」

  「有什么奇怪?秋萍资质过人,数十招一过,便能将敌人的武功各类看出一些底细,也是正常的。」

  「少侠一点也不怀疑有人暗中指点她么?」

  「陶真人怀疑在下捣鬼?」

  「非也。老道指的是大兴隆寺的佛陀。」

  「哦。原来你是怀疑佛陀老前辈。」

  「这不公平。飞龙长老的功力稍逊于尊夫人,功质也略差一些。佛兄还要从招式上去指点,使尊夫人招招料敌先机。如此作为,分朗是想置飞龙长老于死地。借刀杀人,未免太卑鄙了一点。」

  只听一声长笑,场中已多了一个矮小的老和尚。正是佛陀本人现身了,站在离古长启六尺远的一条小径上,大声道:「奸邪己辩,善恶已分,敌友已明。陶真人又何必再作遮掩?」

  陶仲文笑道:「果然是佛兄在搞鬼!」

  陶仲文话音一落,只见夜空忽然出现一物,冉冉从远飞来。这东西飞得很慢,在皇宫内灯火反射下,闪闪发亮,犹如一只会发光的飞鸟。飞到打斗场的上空,即便停住,众人看清,这是一柄短剑。

  这柄短剑飞到众人上空,竟然停在十数丈高的天空中,剑尖指着陶仲文,凝然不动,极为诡异。

  陶仲文沉默半晌道:「言掌门,你与大明朝朱家有着血缘关系,却为何不助皇家,反助暗杀陛下的贼人?」

  言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古夫人要刺杀皇上,自然有人拦阻她。陶教主将三千御林军和八百锦衣卫尽数调进宫中,究竟是要除去武林强敌,还是要不利于皇室?」

  「贫道忠义之心,皇上有知。言掌门欲要离间么?」

  「大明后宫禁律,太监宫女,亥时熄灯,不当值随侍主人,不得主人令,不能在宫中随意走动。陶真人,你将御林军调进后宫,究竟有什么图谋?」

  陶仲文额上沁出了汗珠:「贫道蒙圣上厚爱,得出入宫禁免报权。」

  「三千御林军、八百锦衣卫、龙虎山长老,也得出入宫禁免报权么」?

  陶仲文怒道:「言掌门欲要何为?」

  「罢斗。维护宫闱。」

  「好。飞龙长老,请回来。」陶仲文说。

  言央在远处道:「古夫人,请随古少侠先退出宫禁要地。」

  古长启一听,身子一晃,已到董秋萍身边,挽着董秋萍的腰道:「言老前辈,晚辈夫妻,这就退走。」言毕,带着董秋萍,掠出宫去。

  董秋萍慢声问:「我进皇宫后,你到哪里去了?」

  「先是有人从身后偷袭我,我追上去时,他却钻进街市的人丛中不见了。后来又遇到水梦薇与一个蒙面人打斗。那个蒙面人一看见我就跑了。水梦薇也是一看见我就跑。我追上去逮住她时,却是一个易了容的不认识的女子。」

  董秋萍明白中了敌计,倒也怪他不得,只好叹了一口气,将心中的万千委屈尽数藏于心底,连说也不敢说出来。可是,一想起自己在玉熙宫中所受的侮辱,便又想进宫去将皇帝杀了。

  这时候,佛陀赶上来了。

  翠薇仙子知道佛陀亲眼看见了自己在宫中所受的非礼,怕他不小心说出,引起夫妻不和,便抢先敛衽为礼道:「多谢老前辈指点武功之恩。」

  佛陀道:「老衲当真只是你的老前辈么?」

  「老前辈的意思是……」

  「龙长老说那些话,你当真不懂么?」

  「这──您老的意思是,家师与您老真有师门渊源?」

  「无师徒之名,有师徒我实。你当是老衲的徒孙。」

  翠薇仙子翻身跪倒道:「徒孙从师父只学得练骨的初级功法。这一身内力,又是师父白白传与徒儿。徒孙空有一身太阳内力,却不会太阳神功的种种御使法门,还求师祖成全。」

  佛陀收功道:「你起来。老衲追上来认你这个徒孙,就是要传你太阳神功。我唯识宗在整个中原,门人不足五百,其中修习太阳神功者不到十八,还是强敌对峙,才扩大传功的人数。以你此时的内力武功修为,在老衲圆寂后,正当为唯识宗护法,老衲怎会不传你神功法门呢?」

  「且慢。」古长启道。「前辈为何忽然提到圆寂?莫非」

  佛陀道:「陶仲文势力雄厚,一战下来,只怕老衲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要对身后之事预先做些安排。此处离京城太近,不是传功之处,异日有暇,再传秋萍功诀。」他起身要走。

  「前辈要去何处?」

  「后日是你去居庸关与陶仲文见面之日,老纳要回京城加紧打探,看他有何密谋。」佛陀言毕,身子一晃,倏忽不见。

  古长启与董秋萍站在荒郊,此时已过交更时分。古长启道:「秋萍,既已回到京城,咱们不如回玄极门去看看。你以为如何?」

  「也好。到了京城,也该去看着公公婆婆。不过今天太晚了,我们还是先找个客栈住下来,明天再回去吧?你看,怎么样,启哥?」

  于是,他们就在京城外的一个客栈里住了下来。

  没有外人的时候,董秋萍彻底放下了翠微仙子的钢硬,一下就扑到古长启怀里,哭泣起来。

  「萍儿,不要哭,我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了,好不好?不哭了!」

  董秋萍的头一直埋在古长启怀里,良久,董秋萍突然抬起头,羞涩道:「启哥,我要你!」

  原来,虽然董秋萍对世宗的抚摸感到愤恨和怨恨,但世宗那高超的调情手段,还是让董秋萍不禁有些回味,现在在自己心爱的人怀里,当然可以享受一番了。

  古长启惊愕的看着董秋萍一会,再次将董秋萍抱紧,他当然应当慰劳一下了,否则董秋萍还不要责怪他认为自己被世宗抚摸过。

  古长启赶紧将大嘴印上董秋萍的小嘴唇,董秋萍也回应着。

  古长启为了让她忘记皇宫中的一切,表现得很性急,他的手很自然的从董秋萍的上衣下面伸进去,随着董秋萍的一阵低宛的呻吟,古长启又熟练的解开了董秋萍的上衣,又用剩下的一只手绕到董秋萍背后,没有费任何气力的就松开董秋萍肚兜。

  然后,古长启的两只手上下齐动,一手抓在董秋萍高耸的乳房,而董秋萍的手也已经很自然的已抓住了古长启两腿中间勃起的硬物,隔着裤子就用手轻轻揉搓着。

  他们就这样相互着挑逗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古长启先忍不住了,他抱起董秋萍把她平放在床上,然后喘着粗气的快速脱掉身上剩余的衣服,在他脱衣服的时候,董秋萍也发脱掉了自己身上的罗裙,只剩下了她跨下那件白色的内裤。内裤还有湿的,在皇宫被淫水打湿的部分显露出一丝黄色。

  董秋萍自己将身上那些多余的阻碍都褪尽了,她的双乳高高的挺立着,身体雪白娇嫩,衬着微微上翘的完美双乳,雪峰上的粉红如同兀自挺立着,就好象是一个女神站在雪山上那样完美无暇。

  古长启刚脱完自己的衣裤,就看见董秋萍那种完美的姿态,显得十分的激动。他连忙伏下身,急促的一口叼住董秋萍左面的乳头,象婴儿吃奶一样把整个乳头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同时左手攥住剩下的右乳,在上面大力的揉捏着。

  随着舌头的舔吸、大手的揉搓,董秋萍的乳头开始明显的勃起,越鼓越大,到后来肿大的如同一粒葡萄一样,紫色葡萄。

  古长启含着董秋萍完美的乳房使劲吸着、舔着,不时还把乳头从嘴里吐出来然后挑逗地用舌尖拨弄董秋萍沾满口水的勃起的奶头。

  董秋萍难耐的把屁股在床上不停地扭动,嘴里还不时的发出几声「嗯……嗯……」哼叫声,古长启不停挑逗她敏感的乳头,已经让她发出那样消魂到极点的呻吟。

  董秋萍有些痴迷了,她的身体扭动的越来越剧烈,修长的大腿已经在古长启的身体下面扭动出来,两腿之间的肉屄中分泌出来大量的淫液,时断时续的顺着肉屄口流淌到床单上。

  古长启在乳房上舔了好半天才放开,爬到董秋萍的身上,又一次紧紧地吸住了董秋萍的双唇,一边亲吻着董秋萍,一边用手拽着董秋萍的手向自己的跨下牵引,让董秋萍抓住了他已经完全充血鼓胀的鸡巴。

  董秋萍好象已经到达了忍耐的极限,她开始急促的把古长启往自己身上拉,她雪白嫩滑的肌肤也被情欲燃烧的全身泛红。

  古长启一只手仍然恋恋不舍的揉着董秋萍那美好的双乳,另一只手则撑着自己的身体,离开董秋萍的身体一些空间,然后想把双腿跪在董秋萍双跨之间。

  董秋萍当然知道古长启的意图,主动的分开两腿,让古长启顺利的跪在她肉屄前面,紧接着就把两条修长的大腿挂在古长启的腰上。

  看着他们即将要到来的交合动作,我的呼吸也不由得开始急促起来,这种偷窥的刺激感觉让我有些兴奋的浑身发抖,虽然这种场面我已经经历了很多次了,可是面对新一次的偷窥,我还是难以抑制心中的兴奋情绪。

  古长启正伏在董秋萍两腿之间,而董秋萍的大腿早就分的开开的,古长启正一手撑着身体,一手抓着自己挺直的鸡巴,对准了董秋萍那已经完全湿漉漉的肉洞,顶在洞口,扭动着屁股,龟头摩擦着肉屄口和四周。

  古长启慢慢一用力,就将整个龟头深深的插了进去,只留下半截青筋暴起的硬棍在不停的碰触董秋萍胯间的肉缝。

  董秋萍粗重喘息着,面色潮红,眼神呆滞。

  「嗯哼……启哥……」董秋萍的又一声娇呼,催促着古长启的进攻。

  古长启又一次用力的向前一挤,他的坚硬鸡巴就已经完全的陷没在董秋萍的肉屄当中,只留下两个鼓胀的肉球在董秋萍的胯间晃动。

  古长启正很用力地扭着屁股,转着那一根已经让董秋萍性欲高涨的鸡巴在肉屄里来回的转动,每一次的旋转都触到了董秋萍肉屄最深处的花心,引得董秋萍不时的发出一阵呼喊般的呻吟。

  古长启抱紧董秋萍的双腿,调整了一下姿势,便开始有力的抽插起来,伴随着董秋萍腰臀的摆动,发出了阵阵「噗吱……噗吱……」的交欢声。

  古长启开始了大抽大送,每一次的抽出都只留一点龟头在董秋萍的肉屄口中,而每一次的挺入都是连跟尽入。随着他每一次的进出,董秋萍肉屄里的那些粉红色的嫩肉也跟着被动的翻进翻出,淫水直冒。

  董秋萍也被古长启这种粗野的动作弄的情欲迸发,也开始努力的挺着屁股配合古长启的抽插,「启哥……启哥……你好有力哦……插深一点……」

  突然董秋萍被抬起的屁股有些不由自主的痉挛,两片屄肉在有节奏的开合着,肉屄会不由自主的一阵紧缩、肉屄内壁也会开始急速地蠕动。

  「啊……啊……夫君……启哥……你……好棒、好好厉害啊!我,……我都快不行了……我……死了……去了……」,董秋萍在古长启的猛烈抽插下不住的淫荡地喊叫,已经进入了高潮。

  古长启的鸡巴受到滚烫阴精的喷射,加紧了大力的抽插,小腹与董秋萍雪白的臀肉撞击发出节奏紧密的「辟啪」「辟啪」声。

  很快,古长启的动作越来越剧烈,嘴里的喘息也如同嘶喊一般越来越大,随着一次深深的插入,然后就抱紧了董秋萍,整个鸡巴狠命的顶住董秋萍的肉屄深处,身体也开始一抖一抖的颤动不停。

  半天,古长启才高潮的感觉中回味过来,他依旧趴在董秋萍身上没有下来,鸡巴仍然插在董秋萍胯间的肉屄中,丝毫没有拔出来的意思。

  两人就这样睡过去了。
TOP Posted: 07-23 15:39 #48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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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寿宫秘戏图(四)丧兄之痛!

  白天他们发现行动不便,董秋萍昨夜也被古长启折腾得全身无力,竟然就在客栈中昏睡了一整天,到第二天深夜二人才越过京城城墙,回到城中。

  京城中,此时灯火稀少了一些。但许多茶楼酒肆,仍然人声嘈杂。

  二人来到玄极门外,只见玄极门大门紧闭,里面就传来打斗之声,他们二人连忙跃上墙头,发现董不辱和梦魔女在玄极门院内,正与古长启的父亲梁建成打斗。

  「在下是怕死之辈么?」董不辱傲然道,连晚辈二字都不用了。「在下查清,秘密结盟是个幌子,目的是让人们查到这个秘密,就不再查下去。其实,南剑北刀是……啊……」

  董不辱刚说到是字时,他的身上突然燃起一团烈火,他刚啊地惨叫出声,他身边的梦魔女也几乎同时起火惨叫出声。顿时,两个人成了两个火团,遍地滚动。

  翠薇仙子一声惊叫,身于一晃,便从大树上射了下去,口中大叫:「哥哥!」

  古长启不知陶仲文隐身在侧,所以想不到二人会受到火攻,他见翠薇仙子射了下去,连忙随后跟着射下去。

  翠薇仙子一落地,大叫着,伸手便往火球抓去,想要从烈火中救出她哥哥,古长启一把抓住她,一边大喝:「抓不得!」一边双脚一纵,便往大树上跳回。果然,他刚刚射起,他与董秋萍落在之处,轰地一声又无端地燃起两团大火。

  陶仲文知道董秋萍到了树上,也等于知道古长启到了。他火攻董不辱,就是算准了董秋萍要扑救。董不辱并不值得他花费那极为难炼的火药,他的目的是烧古长启。不想古长启一沾地又射起,根本火攻不到。

  古长启射回大树,翠薇仙子还在大叫,状似疯狂。古长启随手点了她的屄道,挟着她,又向旁边的一棵大树射去。他刚射出去,他身后的大树轰地一声又燃起冲天大火。

  古长启不敢停留,他挟着翠薇仙子,从他才落脚的大树上再借力一纵,身子斜斜地向玄极门对面的一幢府第的屋顶射过去,落上屋顶后,借力又射,如此连射六七次,隐没在黑暗之中。

  片刻之间,古长启已掠出城去,又飞掠一阵,估计已在数十里以外了,才找了一个地方,将翠薇仙子放下来。

  刚刚放下,他似乎觉得有人正向自己追来。他运起地听神功,听得大约十里外有人飞掠而来。他再查周围,没有动静,就决定等这人追上来。

  来人近了,是佛陀:「少侠有惊无险,可喜可贺。」

  古长启不悦道:「甚么可喜可贺?秋萍的哥哥被陶仲文的邪火烧死了。她若醒来,还不知如何悲伤呢。」

  「人已死了,只有尽力安慰她,助她报仇好了。陶仲文在京师势力甚大,咱们不如再奔远些,才好让古夫人静心养歇后半夜。等天明时分再为她解开屄道如何?」

  佛陀带路,直奔妙峰山上。佛陀对这一带甚熟,他将古长启引进一个山洞,二人相对而坐。

  古长启道:「请问前辈,陶仲文将两个大铁球藏于何处,你可知道?」

  「还未打探出来。不过,陶仲文约了你后日去居庸关见面,倒是一个机会。」

  「陶仲文约我见面,只怕未安好心。他不过是想以家师二人作人质要挟我归服他罢了。」

  「正是如此!」佛陀以掌击膝道:「少侠如何处置?」

  「宁死不从!」

  「少侠深明大义,老纳放心了。少侠昨晚在看不见陶仲文的情形下,仅凭感觉,就能躲开他弹出的火药,说明你完全可以与他正面一战。异日大战时老衲与少侠共同对付他。后日去居庸关时,不宜带尊夫人前去。她一见陶仲文就会冲动蛮打,反要误事。」

  「是。晚辈设法安排。」古长启道:「咱们何不多约人手,到时候在居庸关上将陶仲文除去,岂不省事?」

  佛陀苦笑道:「少侠想的太天真了。陶仲文半官半道势力之大,你简直无法想象。为官,大内高手他尽可调用,为道,神道教高手如云,演练有素。届时他在居庸关必有安排,咱们反算不到他的。你说多约人,约谁?因陶仲文深得圣宠,八大门派担心与他对抗,会激怒官府和皇家。霸主宫在京一代根本就没有势力。而且,一般武林人,约去也不过送死。少侠一人前去,能谈就谈,不能谈时,你要走,谁也拦不住你。如此,你先安抚好尊夫人,老衲先回城再打探。」

  二人站起,古长启拜道:「老前辈偌大年纪,如此辛劳,晚辈深感不安。」

  「道兴佛灭,老衲睡不安稳。哦,对了,那天一清师太在路上等你,以传音入密对你讲话。大约就是说老和尚亲近皇权,不太靠得住,是不是?老衲是佛门长老,岂能眼看着佛教衰微?老衲不灭道,但发誓要灭陶仲文。为了灭陶仲文,老衲除了正当手段外,万不得已时,连卑鄙手段也要用一用。这大约也就是一清师太和言央瞧不起老衲的地方了。」

  「他们不是瞧不起你……」

  「是!这清修派见了接近皇权的和尚,都是那付自命清高的嘴脸。他们当老衲看不出来么?他们一生宣佛讲法,不过感化千人成万人而已。老衲如遇明主,以佛法善化于他,施出仁政,那是亿人休息安居,天下乐业繁荣的极乐景象,那才是我佛的最高宗旨。为了宏扬我佛,老衲别说耍点手段让人瞧不起,那是连命也愿意搭上的。」

  古长启见佛陀如此坦诚,不禁大受感动,想到那些清修派的前辈不苟言笑,反觉得这热血沸腾的老和尚更接近凡人。

  天明时分,古长启解了翠薇仙子的睡屄,翠薇仙子一睁开双目,一看见古长启,就想起她哥哥惨死的事,哇地一声又哭起来。

  日光从洞外照进来,照着鬓发零乱的翠薇仙子哀哀啼哭。古长启心中老大不忍,心想她一家人数年前尽皆惨死,父亲至今生死不明,哥哥如今又死于非命。说起来,自己梁家实在担着老大关系。他想了想说:「秋萍,你不要哭,听我说。」

  董秋萍慢慢止住哭泣道:「你说吧。」

  「昨晚上哥哥到玄门去向父亲要人,接着便惨遭杀害。这说明哥哥去那里要人要到点子上了。今日咱们不防再去玄极门要人。」

  「我们现在就去!」

  「萍儿,现在不行,陶仲文的耳目一定在到处寻找我们的踪迹,我看还是等一会再走,你也要休息一下,」古长启说着轻轻抚弄董秋萍的头发,他主要还是希望能让董秋萍休息一下,丧兄之痛岂是如此轻易忍受的。

  董秋萍当然也知道古长启的爱意,轻轻的点了点头,就靠在古长启的肩膀上,两人坐在一个大石台上。

  古长启一只手搂着董秋萍的肩膀,另一只手本来是去搂她的细腰的,可是放上了一些,碰到了她的胸部,董秋萍连忙拍打了一下,抬起双眼瞪了古长启一眼,意思是:「这个时候你还……」

  古长启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萍儿,我不是故意的!我……」

  董秋萍知道古长启不可能这么坏,看到古长启那个急得满脸通红的样子,竟然暂时忘记了痛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手就拉着古长启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胸部上。

  古长启岂会是个呆子,他已经变得很聪明了,大手就隔着衣服揉搓董秋萍的乳房,他要用爱化解董秋萍的丧兄之痛。

  古长启一只手在董秋萍的丰胸上抚摸着,食指和拇指捏住突起的乳头,撵动起来,拉动着;另一只手从董秋萍的后背插入她的腰带里,手掌贴在董秋萍的俏臀上。

  一面是丧兄之痛,一面是古长启的温柔刺激,董秋萍想迎合又感到很不应该,只能紧闭着双眼,等待暴风雨来得更猛些吧!

  古长启岂有不明白之理,双手同时发力,同时解开了董秋萍上衣的衣襟和亵裤的腰带,一拉一扯,加上董秋萍羞涩的小幅配合,很快就将董秋萍剥光了。

  董秋萍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睛,一切任由古长启的行动,偶尔扭动一下身体,带动着双乳摆动,立即吸引了古长启的目标。

  古长启仔细欣赏着脱离肚兜束缚的雪白的双乳,细瓷般细腻的乳房形状太完美了,淡淡的微微发红的乳晕衬托下,两粒红豆挺立尖端。

  古长启捏弄可爱的乳头,董秋萍的乳头在他的捏弄下变硬膨胀了,丰满的腰身轻轻扭动,似拒还迎。

  古长启的双手仍然揉弄着乳房的下缘,大嘴却含住了一个乳头,舌头不失时机的舔弄把玩,同时在两个乳头中不断的交换。

  古长启的口舌舔遍了董秋萍全身的每一个部位,董秋萍身体内压抑已久的欲望被撩拨起来,掩盖了一切痛苦。

  董秋萍喘息着,身子不停的轻轻扭动。

  古长启深吸了一口气,他把董秋萍反过来,让她伏在床上,然后双手抚摸着雪白的俏臀,然后顺着抚摸修长的双腿,大嘴就印上颤抖的俏臀上微微鼓起的嫩肉。

  古长启解开自己的腰带,很快就脱光了,然后自己爬在董秋萍身上,一只手撑起身体,将坚挺的鸡巴紧贴在董秋萍美丽的臀部上。

  董秋萍感到火热的鸡巴在自己的臀沟摩擦着,心中一阵燥热,她甚至爱死了这个姿势,她扭动着腰肢,或者微微拱起屁股,主动接触、摩擦着古长启的大鸡巴。

  古长启分开董秋萍的双腿,另一只空余着的手从董秋萍的小腹下伸到她双腿间,拨弄了几下肉唇,那里已经是水流成河了。

  古长启微微分开两片肉唇,抽出手,引导着自己的鸡巴,就顶在董秋萍的肉屄口上。

  烫热的龟头一贴上肉屄口,刺激得董秋萍不自觉抖动了两下,一股更大量得淫液从肉屄深处流出,象一条长龙,迎接着古长启鸡巴的插入。

  古长启嘘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身子的姿势,再仔细看了看鸡巴龟头与肉屄口接触的部位,方向正好,然后猛然挺动腰部,「唧」的一声鸡巴就全部没进了董秋萍的肉屄。

  两人同时舒服得轻「啊」一声。

  古长启享受了一会董秋萍肉屄紧束的感觉,然后得意的开始了有规律的冲刺。董秋萍闭着眼,默默感受着男人快速进出身体带给她的快感,有些罪恶的交欢感觉让她感到格外刺激。

  也不知过了多久,古长启依然勇猛的冲刺着,董秋萍下身的分泌越来越多,联体处发出令人脸红的密集的撞击声。

  董秋萍的下体肉壁有力的收缩,她主动向后快速挺动。

  受到董秋萍眼神的刺激,古长启拼命的大力抽插,仿佛要把董秋萍的身体刺穿一样。

  「萍儿,你跪起来!」古长启自己抱紧董秋萍的细腰,随着自己跪在床上,也将董秋萍的屁股高高抬起,于是董秋萍也跪在床上,鸡巴当然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古长启再次加速抽插,小腹狠狠的撞击着董秋萍俏臀上柔软的嫩肉,发出「啪啪啪啪」的响声。

  董秋萍的身体被顶的一耸一耸的,双乳荡来荡去,她剧烈的喘息着,只是间歇发出一两声呻吟。

  古长启伸手握住一只晃动的乳房,另一只手在董秋萍的裸背上抚摸。

  尽情的交欢,两个人都是大汗淋漓,古长启的汗水象下雨一样滴在董秋萍的身上,董秋萍的身子早被汗水湿透,浑身亮晶晶的。

  董秋萍感到下身传来一阵阵尿意,一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开始大力的喊叫着,完全抛开了丧兄的痛苦,「启哥……不行了……我……」。

  董秋萍的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呻吟的声音也越来越高亢,猛然间,那种快意达到顶峰,董秋萍忍不住翻过手来紧紧抱住古长启,俏臀用力往后顶,让古长启的鸡巴插入得更深一些。

  只见董秋萍浑身产生一阵阵的痉挛,古长启连忙用手捂住董秋萍的小口,压抑她高潮时发出的尖叫,同时屁股用力冲刺,插送董秋萍到欢乐的顶峰……

  立刻,马上,古长启就感到一股又一股得阴精喷射在他的龟头上,刺激着他也浑身打了几个冷战,精门一开,大股的阳精就飞奔而出,似乎要跟董秋萍的阴精对射,最后肯定是董秋萍败下阵来。

  阳精的刺激,让董秋萍又一次连续阴精的喷射,突然身体乏力,就趴在了床上;古长启一个不防,身体也往下倒,压在董秋萍身上,鸡巴一直插在董秋萍的肉屄里,也许是姿势或者是古长启的鸡巴太大,竟然没有一滴精液溢漏出来。

  很快,二人就昏昏睡了过去。

  中午时分,两个人都醒了过来,也许二人都认为不应当在董不辱身亡刚过就尽情交欢,没有一个人说话。

  二人要伙计打来热水,都洗了个澡。

  古长启知道应当出发去找她父亲董阳歌了,「我想,萍儿,咱们这就走吧。」

  二人出得山洞,找了一条下山的路,向山下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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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寿宫秘戏图(五)分外眼红!

  二人刚掠下坡,只听有人大喊道:「主人!」

  这喊声一停,立即有几个声音大喊:「主人在那里!可找到了!」当然是那十个所谓的武功高强的少侠了。

  翠薇仙子怨声道:「我早就讲明从此解除赌约,你们为何还缠夹不清?如今我已成亲,为人妻内,更不能随便与人交往。你们去吧!」

  沈存信大声道:「主人宽宏大量解除赌约,可我等在武林中也是小有名气的人,如若顺势赖赌,岂不被天下人耻笑?」话音一落,九人附和,齐声道:「正是如此。」

  古长启失笑道:「各位游侠江湖,那是何等潇洒?我夫妻得罪了陶仲文,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各位何必来淌这淌浑水?」

  武当派的石兆鳞道:「古大侠,小可想请你借一步说话。」

  二人走出几十丈外,于一无人处站定。石兆鳞道:「古大侠真以为我等是为拜倒石榴裙而来的么?小可是受一清师太差遣而来。」

  「哦,原来如此。在下时常纳闷,奇怪一直不见师太。石兄快讲下文。」

  「一请师太差遣我等前来,今小可向古大侠解释。因陶仲文与皇家关系太深,所以这次武林纷争,八大派实在不便大规模卷入。师太为八大门派执旗盟主,也不便调八大门派的高手去救天君上人和水麒麟。请少侠谅解。」

  「这个……她实在是不便。石兄请讲下文。」

  「近些时日,师太一直在江西贵溪密切注视陶仲文的老巢的动静。原因是师太仍然发现神道教的高手尽集贵溪仙源宫,日夜训练一个奇阵,名曰' 陷神阵'.」

  「陷神阵? 」古长启惊道。

  「又叫' 诛神阵'.古大侠,你在江湖被人称为奎神,而这阵又名叫' 诛神' ,只怕陶仲文是容你不得了。」

  「这陷神阵很厉害么?」

  「集道家方术武术之大成,更集火药之大成。谁若入阵,万难生还。」石兆鳞道。「一清师太会告诉你的。明日去居庸关见陶仲文时,古大侠不可露出已知此事。」

  「多谢石兄指教。」

  「我十人如今以奴才身份跟随你们夫妇二人,还可做些送信、探马一类小事。师太的意思是请古大侠假作糊涂。」

  「很好。就这样吧。只是委屈各位了!」

  二人正待走回,只见梁中舒走了过来:「二弟,为兄有话对你说。你见过父亲没有?」

  「没有,大哥,你知不知道父亲为何要加入神道? 」

  「不知道。这事实在有鬼,头晚宴席上父亲还说梁家有了你,从此可以睡安稳觉了。那知第二天就宣布并入神道教,并接受皇上封赐。我后来知道这消息,进后院找父亲,父亲已进宫去了。」梁中舒道,「兄弟何不回去查查?」

  「大哥,我已经会查清此事。」古长启将身体转向其他众人道,「各位既要追随内子,在下也无话可说。只是我二人有事要办,各位在此等候如何?」

  众人齐道:「’遵命。」,包括石兆鳞和他大哥梁中舒。

  古长启道:「秋萍莫哭。咱们这就回家去问父亲。」

  二人掠下妙峰山,向京城掠去。二人一齐展开轻功,快如闪电,纵是大白天,路上也只看见两团影子一间即逝。二人来到京城,就从僻静城墙处飞跃而上,窜房越檐,到了玄极门。

  玄极门大门紧闭。古长启二人掠过大街,直落玄极门门楼之后的院道之上。

  只听一个声音沉声道:「启儿,你终于来了。」没有一丝温情和亲情,古长启听了甚至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梁建成夫妇坐江大厅正中,除此而外,四周一个人也没带。但古长启已听出四周都是埋伏者的呼吸声。他二人走去,跪拜道:「孩儿(儿媳)叩见父亲母亲!」

  梁建成身着四品武宫袍服,正容道:「启儿,你当日和水梦薇一起北上,去霸主宫成亲,这事满天下谁人不知?为夫虽然瞧不起水麒麟的为人,但木已成舟。但翠薇仙子实在是红颜祸水,她是当令皇上要的女人,你却去沾惹她作甚么?」说到后来,梁建成声音严厉起来。

  董秋萍越听越不能忍受,加之想起凄惨身世,不禁失声哭了出来。

  古长启老大不忍,心中对父亲充满反感,他站起,又扶起董秋萍道:「不要哭了。我二人在两千武林面前拜的堂,你生是我的妻,死亦是我的妻。莫不成有人要你,我便将你送人不成?」

  他对梁建成道:「父亲母亲,这董秋萍嫁与孩儿,就是咱家的人了。总不成皇上要,咱梁家就拱手献她进宫?那岂不枉遭天下耻笑?」

  梁建成大怒:「逆子住口!玄极门在京城称雄,怎能无端开罪皇上?自古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今晨下诏,今梁府将这女子送入宫去。咱梁家如此违抗,以后怎么在这京华之地立脚?你为一己之乐,置玄极门上千人的生死而不顾。真是大逆不孝!」

  古长启见父亲如此不可理喻,不禁怒从心起。陡然间,他父亲将他从小弃于街头的种种不慈之事,一下子涌上了他心头。他曾听母亲讲过梁高辅召妹子进宫一事,当时梁父誓死不从。如今却要逼儿子将董秋萍送与皇上,此等丑事,只怕天下少有。

  他抱起董秋萍的腰道:「爱妻,咱们走吧。这个家容不下咱们。咱们也只当没有这个家好了。」

  突然,人影一晃,他母亲已离坐挡在二人面前。他母亲哭泣道:「启儿,你父亲是为你好呀!这女子会为你的一生带来灾难与不祥,你休了她吧!你休了她吧!」

  古长启伤心透了,他料不到母亲也会如此不慈。此等丢尽颜面之事,纵然是一个三五流的武林人也不耻的。想不到梁家为北方武林大豪,却如此丢脸!他明白哀求无用,带着董秋萍,绕过他母亲,就要夺门而去。

  只听门外有人大喝:「拿下二人!」

  可是就凭玄极门和所谓的大内高手,哪是他们两个的对手,古长启抱起董秋萍,纵身飞起,飞掠出城。

  突然,风声劲急,古长启一把抱住翠薇仙子向上纵起七八丈高,下面一道人影,夹着一道白光,从他们所站的位置直射而过。这人连火带剑,直刺翠薇仙子。一刺不中,立即遁走。但古长启已经看清,那人是水梦薇。

  「薇妹!」古长启人在空中,未落下地,就失声大喊。

  水梦薇一声不吭,飞掠而去。

  古长启落下地来,手中还抱着翠薇仙子,便展开身形,朝水梦薇追去。

  董秋萍被古长启抱着去追水梦薇,那心中的滋味才真是乱七八糟,酸甜苦辣,甚么都有。她想挣脱,但挣不脱。她想求古长启别去追水梦薇,又明白这办不到。

  想到水梦薇出身华贵,霸主宫势力又大。自己却父兄家人尽皆惨死,剩下孤单单一个人,天赐了一张美丽绝伦的脸,却时时被坏人算计,随时有受欺辱的可能。离了夫君,连帮自己的人都没有一个。

  一身血仇,一点未报,更有昨日所受的侮辱,伤害还只能藏在心中,对谁也无法诉说。

  她想到这里,不禁在古长启怀抱中大哭起来。

  古长启抱着董秋萍去追悼水梦薇,跑着跑着,见董秋萍一下子哭起来,水禁慌了,道:

  「别哭别哭,追到她就好了。」

  一阵急掠,他终于追到了水梦薇。水梦薇听得身后风声劲急,飞掠之中,忽然一个变势,一回身一剑便向古长启怀抱中的董秋萍猛刺过去。

  古长启奔行之中,忽见水梦薇身形回转,肩头一引,一剑刺来,急忙往旁一绕,躲过了直刺剑势,顺势伸出左手,夹指一夺,硬生生将水梦薇手中的长剑夺过来扔出去老远,然后三转二转,一把抱住水梦薇,高兴得如孩童一般大叫:「你再也跑不掉了!你再也跑不掉了!」

  忽然,只听一声娇喝,两个女子已经在古长启怀抱中打起来了。

  原来,古长启一抱住水梦薇,水梦薇一转脸,就看见了董秋萍的泪眼正在盯着自己。一看见这另一个女子也在同一个夫君的怀抱之中,水梦薇不禁大怒,右手一伸,二指一钩便向翠薇仙子的眼睛插去。

  翠薇仙子早有防备。水梦薇刚才第一次偷袭,她就已经明白水梦薇要杀自己。古长启追上她时,她回剑猛刺,还是要杀自己。此情此景之下,她怎会不防呢?

  所以,水梦薇一把二龙抢珠攻出,董秋萍立即竖掌如刀砍下,去切水梦薇的手腕。

  如此你来我往,二人展开小巧功夫,就在古长启的左右怀抱中,面对面对拆起来。

  先是以一只手对拆,后来两只手都用上了。一时间,招式越打越快,内力越贯越强。只听得一阵噼噼啪啪的击打声,响不绝耳,眨眼间便拆了数十招。

  这一来,只苦了一个古长启。他的头直往后仰,还是躲避不了。他左手抱的是爱妻,右手抱的也是原配夫人,这两个女人都是他的承认的妻子,并无大小之分,妻妾之分。

  如今二人在他怀中以四只手象飞梭一般打个不休,时不时便有一只手击打到他本人的脸上。他又不敢运出护体神功,怕是反震之力伤了二个爱妻中的哪一个,他都心痛。

  这一来他便苦了。二个女人,都是内力一二百年的绝顶高手,都是一掌能拍破老虎天灵盖或者一拳能打死蛮牛的重手。如今时不时有掌或拳打在他脸上,虽不能伤了他,却也叫他频频吃痛。

  看来,无钱无能之人找不到老婆,不一定便是坏事。古长启尊如神人,一个董秋萍天下最美,一个董秋萍天下最强,他却弄得闭着一双眼睛挨打,乱了方寸,失了主意,连将两个女人丢开躲躲拳掌,也想不起来了。

  终于,两个女人在古长启怀中拆了数十把小巧功夫后,打得上火了。水梦薇先使出了重掌力,那姹阴化力掌发将出去,周围的空气骤然变冷,犹如刮起一阵寒风。翠薇仙子将太阳内力使将出来,周遭的冷空气骤然又变热,犹如三伏天守在火炉旁。

  水梦薇一掌掌击出,一边大骂:「皇帝要的臭女人,你怎不去死?要杀皇帝又不真杀,装样子给谁看?」

  董秋萍大怒,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声断喝,双掌猛推。水梦薇见来势不好,也将功力急提猛推出去。

  只听轰的声大响,掌力接实,古长启再也抱不住,二个女人同时倒飞了出去,连古长启这等功力神人也连退三步才拿桩站稳。

  翠薇仙子此时功力比水梦薇强了一筹,震出去后,几个空翻就将反震之力化掉。水梦薇倒飞出去时,还在空中,已经惨叫出声,落在地上,口一张,吐出一大口鲜血。

  古长启一见翠薇仙子无事,水梦薇受伤,当然先照顾受伤之人。

  他朝水梦薇跑去,连声问:「梦薇,体伤得重么?」

  水梦薇本来受伤不重,一见他如此着急,索性双眼一闭,又是一声惨叫,随即向后便倒,诈诈昏死过去。

  古长启一见,顿时手忙脚乱地将她扶起,又是喂药,又是度去其力,搞了好了一阵,水梦薇才睁开双眼,倚在他怀中撒娇。等到古长启想起翠薇仙子还未安抚,回过身来去寻找董秋萍时,她已不知去向了。

  古长启猛然大叫:「不好!她又到皇宫中刺杀皇帝去了!」

  想到言央说今日戚继光将军要面圣,不禁心急如焚,转身就往京城射去。他掠出去几百丈后,才又记起水梦薇还在身后,一声大叫,折回来又找水梦薇,要将她带在身边。可是,水梦薇也不见了。

  古长启一声长叹,想到这日子甚不好过,大大不如在虎跳峡天君上人身边单纯而宁和。

  但一想到沿海百姓大受倭寇骚扰,其苦不堪,翠薇仙子会惊了圣驾,坏了军国大事。当下他甚么也不顾了,展开身形,如飞一般向京城皇宫飞掠而去。

  昏庸的世宗,召见戚继光,招练新军才拨五万两白银,可是他修复被烧的寿宫却甘心出七十万两,满朝良臣无不气愤万分。

  在群臣议论纷纷中,只听一个女声大喝道:「无道昏君拿命来!.」随着话音,只见一道白影犹如一道闪电,直向世宗射去。这人长剑在前,连人带剑直向世宗的咽喉刺去。

  突然,世宗身前,无身无息地多了一个白发白髯的道人,当然是陶仲文了,每次上朝,虽然陶仲文不来,但得世宗允许后,就在偏厅,观察大臣的一举一动。

  陶仲文的武功可是佛陀、言央之流,哪是董秋萍可以抵挡的,何况他还是从暗中突然发功,董秋萍就被震回去撞到墙上,滑落下来,口中鲜血狂喷,将白衣红罗裙溅得尽是鲜血。

  世宗皇帝一看是翠微仙子,「仙子,仙子,你又来看朕了,好好!」说着就向董秋萍走去,好像她已经是待宰的羔羊。

  陶仲文也跟了上去,董秋萍已经受伤,以他的功力,很容易制住她,所以并不害怕世宗遭到攻击。

  突然,翠薇仙子的身前,无端出现了一个高大威猛的老人,一袭破旧的灰抱,头顶一张灰色的人字巾,横在众人中间,冷峻而威严。

  「你……你是谁?」世宗惊道。

  陶仲文在一侧道:「言央是普陀山玉观门和山西太原言家剑门的掌门人。」

  「记起来了。」世宗说。「他的老祖宗郭玉凤是太祖皇帝的妃子。这言央该是皇室的远亲了。世系簿中有这条偏注。朕记起来了。」

  陶仲文连忙打圆场道:「陛下,言掌门乃是当今武林数一数二的高人。如在平时,八抬大轿也请不进宫。今日得见,也是有缘。陛下何不治席敬言掌门一杯?」

  言央一声长叹道:「老夫从不饮酒。」回身道,「古夫人,古少侠在宫外等你多时了,你何不随他离宫而去?」

  董秋萍跪拜下去道:「是。晚辈这就离宫。前辈不一起走么?」

  「你先走一步。」言央说完,一直盯着陶仲文,估计董秋萍已经到达古长启身边,一转身,就倏忽不见。

  世宗在一边眼看二人谈僵,然后各人紧闭嘴唇,似乎马上就要火拚,不料看见二人各自盯视了对方一会儿,然后,莫名其妙地,言央就不见了。

  「这……这言央走了么?先生怎么不将他拿下?」

  「老臣与言央武功不相上下,打起来非有三天三夜分不出高低。恐惊圣驾,老臣不能在宫中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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