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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10)醉酒乱性(下)
  肖战哪还受得了,他闷哼一声,一手扶在司马文晴的头上,一手扶在门框上,才把身体站稳了,全身颤栗得起一阵阵的鸡皮疙瘩,让他脑门嗡嗡的,但他还是理智的忍不住回头看看过道,见整个过道静悄悄的,他才用手把司马文晴从身前拉起,并顺势把她双腿分开的抱到自己腰胯前,脚开始朝门里移动,等人完全走进去后,他用脚往后一蹬门,就把门给关上了,可他也差点跌倒,因为裤子掉到了双腿膝盖位置,绊住了他的脚,于是,肖战就势把司马文晴放倒在地毯上,看着司马文晴紧闭双眼,在自己面前扭动,他迫不及待的把内裤和外裤一起从穿着皮鞋的脚上退出,然后分开司马文晴的双腿,跪在她的双腿之间,双手撩起她的职业裙,露出黑色的蕾丝三角裤,肖战愣了一秒钟,终于伸手把她的这条性感内裤从上往下退掉。
  司马文晴在肖战把她抱起在胯前的时候,就闭上了双眼,心中想到的,抱住自己的男人是王老五,一心只想让他尽快把自己放到床上去,然后让她心中的男人,好好的爱抚自己空洞的身体和心灵。当肖战终于把她放倒在地毯上时,司马文晴知道,快乐和充实即将到来,她在等待,等待得她有些全身闷热,不停的在地毯上扭动起来。
  肖战眼睛盯着司马文晴大腿根部,看着她那修剪得很优美的黑毛,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抚摸,他先用手指在隆起的黑毛上轻轻的、慢慢的上下左右爱抚,接着把拇指放到司马文晴早已润湿,并还在不断往外渗着液体的肉缝边,肖战这个时候似乎不怎么急切了,用拇指在肉洞的门口忽重忽轻的挤压,他那翘立在小腹前的宝贝,在不停的微微跳动着,从光滑的头部小孔里,渗透出一滴晶莹透亮的液体来。
  司马文晴在肖战老练的手指按压下,变得更加的敏感,开始呻吟起来,脸色比刚才醉酒时还要红润,嘴唇微张,像是很焦渴,渴望着有甘露滴下,又像是很饥饿,饿得她有些头眼昏花、身体空空。她很配合的把双腿尽量分开,想让跪在自己胯前的男人用他的力量来占有自己,可自己等啊等,总没动静,他还是只在自己的门口来回的徘徊,她已经不满足这样的挑逗,她需要实质性的塞满,所以司马文晴睁开了眼睛:“哥,别逗我了,我要!”
  她仍然以为面前的男人是王老五。
  肖战看着司马文晴的肉缝在自己拇指的挤压下一开一合的,开的时候,可见到有点粉红的肉,合的时候,液体就被两瓣肉挤压出来,然后顺着缝隙下缘,流到地毯上。肖战耳朵里听着司马文晴的呻吟声,一个女人在男人的爱抚下不停的呻吟,是男人的一种荣耀,是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这种声音,再怎么伟大的作曲家,都不能谱写出如此美妙的天籁之音,当司马文晴叫了声哥,并说要的时候,肖战没想过多,还以为身前躺着的女人,把自己当作最爱的一种呼唤,知道是她难以忍受了,他不再犹豫,手握钢枪,看准司马文晴湿润肥嫩的肉瓣,把他宝贝的头先塞了进去,这是他的一个喜好,喜欢先玩弄外部,他认为女人最美的地方,莫过于此地,而这个部位的美丽,在于它能开能合,没有需要的时候,它紧闭着,在被挑逗起原始欲望后,会变得水淋淋而自动张开,这是男人的最爱,没有一个正常男人不喜欢的。肖战是个中老手,知道女人这个时候需要什么,也懂得如何的给予女人需要,同时也满足自己强烈的欲望。他用手握着宝贝的根部,像一个骑士,手握利剑,在战场上左冲右突,上挑下劈,杀得敌军门户大开,嗷嗷只叫。
  司马文晴在肖战塞入他膨胀的头部后,开始忍耐不住的叫唤起来,尤其是在肖战迟迟不深入,而是在洞口肆意玩弄时,让她无比的兴奋,这种兴奋,带有饥渴,伴随着酥麻的快感,有些欲罢不能,既想让这个男人有力的冲杀,又不想让他这么快的放弃洞口的缠绵。司马文晴全身酸软,情欲高涨,此时的她,除了高声的嗷嗷喊叫,似乎再也没法做出别的能让自己更快乐的事情来,肖战那种蜻蜓点水似的摩擦,使得司马文晴有些无奈,焦急的无奈,也是消魂的无奈。
  肖战要的就是司马文晴这样敏感的无奈,他眼看着自己放进她洞里的宝贝越加的粗壮,听着她声声的叫唤,觉得时机已到,臀部肌肉紧缩,腰往前一送,握着的手放开,把整个宝贝深埋进司马文晴的肉缝中,只听到身下的司马文晴哦的深长叫唤,肖战感觉到了她体内的温热和滑腻,并在她的那声叫唤中,自己的宝贝传来一阵紧缩的包裹感,舒服得他也跟着嗷的一声叫喊出声来。然后在里面转动几下,接着开始慢慢抽出,等快完全抽出的时候,又运足丹田之气,使劲的往里送。就这样,肖战双手掌支撑在司马文晴身体两侧的地毯上,一上一下的开始做起俯卧撑来,始终保持着每一下的力度,足够的刺激着司马文晴那敏感而饥渴的需要之地。
  司马文晴正渴望着身上男人快点进来的时候,肖战就很勇猛的把钢枪的刺刀只戳进自己的肉里,这种刚猛的力量,让她无比受用,身体里的空虚感觉忽然被一根粗壮而有些发烫的东西给塞满了的快感,使她忍不住的发出高昂深长的喊叫,全身的肌肉几乎颤栗般的颤抖起来,自己都感觉到了由于收缩夹紧了伸进来的刺刀,好似怕它从身体里离开,有些不舍。司马文晴此时的酒尽管已经醒了大半,可又被肖战的爱抚陶醉了,现在她知道正在占有自己身体的男人不是王老五,而是自己的下属,是肖战。欲火这个东西,一旦调动起来,想灭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放开身心的去享受,即使被火烧毁,也心甘情愿。司马文晴现在哪还管那么多,一心只想着满足自己的身体需要,不管身上的男人是王老五也好,肖战也罢,即使是别的男人,她现在也会毫无顾忌的。
  肖战开始觉得感官刺激不够了,想看清司马文晴的全身,想抚摸她的娇躯,想亲吻她饱满的胸,他边做着有力的活塞运动,边用手剥开司马文晴的上衣,他不是一个纽扣一个纽扣的解,而是有些粗鲁的把司马文晴的上衣从下往上的剥,司马文晴在下面配合得很好,她也觉得衣服套在身上多余,甚至感到胸罩勒得自己胸口不好喘气。
  等肖战剥离完司马文晴的上衣和胸罩,暴露出司马文晴那对在他耸动中颤悠晃动的饱满乳房,肖战扑了下去,用嘴含住其中一只,用手开始摸捏起没被含住的另一只,同时,下身的动作还是那么的有劲道,始终保持着原有的硬度和忽快忽慢、忽深忽浅、忽左忽右的抽送动作。
  司马文晴裸露着上半身和下半身,中间腰部还被裙子套住,像是人被分成了上半段和下半段,她的双腿交叉放在肖战的臀部,随着他的节奏,自己的臀部在下面也迎送着肖战的钢枪。她觉得他的上衣很是碍事,开始用手帮肖战脱起上衣来,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并没影响他们身体的交合。
  等司马文晴把肖战的衬衫退去后,肖战除了哪双还穿着的皮鞋外,变成了全身赤裸,身体有些发福的他,皮肤白皙,几乎和司马文晴的肤色一样。他双手伸到司马文晴腰后,把她抱起来,自己坐在地毯上,让司马文晴跨坐在自己的胯间。司马文晴很积极的配合,双手搂抱住肖战的脖子,扭动着腰和臀,上下前后的动着,嘴巴里不停的发出哼哈的呻吟。两人都不去理会司马文晴还套在身上的裙子,此时,房间里除了司马文晴的叫唤声和肖战的哼哧哼哧的喘气声外,就是来自他们身体交接部位的扑哧扑哧声。偌大的豪华办公室里,似乎整个空间都充满了情欲,就连灯光都显得那么的色。
  两人坐在地毯上运动一阵后,肖战开始慢慢的站起来,双手托着司马文晴的臀部,仍然让她双腿交叉的跨在自己的腰胯上,开始朝司马文晴那张大办公桌走去。
  当司马文晴被肖战抱起走向办公桌的时候,她可没停止胯间的动作,本来快要到高潮了,可肖战却站了起来,这让她有些恼火,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等肖战把她放坐在办公桌上后,她才知道这个男人也是个玩家,一点不比王老五差,他是想尽量的享受这种身体交接的快感,而不是想马上享受高潮的刺激。
  司马文晴想的没错,肖战就是要好好的玩弄这个女人,他不想马上就泄,他是个有经验的男人,知道怎样给予女人最大的快乐,也知道自己如何的享受。男人与男人的不同,不仅在于他们的智慧和勇气,还在于他们伺弄女人的本事上,有的男人喜欢快速抽插,让自己马上达到顶峰的极乐,这种男人根本不懂欢爱之道,甚至从中可以看出这个男人的自私一面。而有的男人,喜欢享受的是做的过程,喜欢把女人整得全身舒畅了,才会让自己完全的彻底释放,这种男人是真正懂得生活的男人,女人要是能嫁给这样的男人,很少有红杏出墙的,因为她们从自己男人身上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司马文晴此时就从肖战这里得到了最大满足,她惊奇于肖战的创造性,他竟然不顾自己是他的老板,还利用房间里可以利用的道具——办公桌。司马文晴很温顺的听从着肖战的摆布,并期待着他下一步怎么在桌上弄自己。
  肖战把司马文晴放倒在办公桌上躺下,自己站着,正好可以前后的运动,双手抓住她还穿着高跟鞋的两条脚脖子,把她穿着高跟鞋的脚放在桌子上,让她充分的暴露出胯间蜜地来。
  司马文晴仰躺着,任由肖战扑哧扑哧的鼓捣着自己的肉身,他那有时急风暴雨般的活塞运动,让自己变成一叶轻舟一样的在办公桌上晃荡,饱满的胸脯也跟着晃动,他有时是轻抽急送,每次在肖战轻抽时,司马文晴都会发出哦的绵长呻吟,而当他快速送入的时候,司马文晴嘴里发出的是啊的喊叫,司马文晴最喜欢的是肖战深插在自己体内搅动,他的这种技巧,几乎让司马文晴发狂。
  肖战也陶醉了,看着躺平在办公桌上的司马文晴,他觉得这个时候的她才是最美的,也是真正的她,平时那种高贵和威严,此时完全不见了,她看见的是一具充满欲望的身体,她的眼神流露出来的,不再是智慧和精明,而变成了无穷尽的淫荡。肖战喜欢这样的淫荡,似乎司马文晴的淫荡表情,鼓励着肖战,他开口说话了:“司马总经理,你太美了!”
  “这里没……没有总经理,只有……有女人,我现在是你……你的女人,好好玩……玩我吧,让我飘起来!”
  司马文晴的放荡语气,使肖战更加的自信,他知道,自己征服了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
  “好!我好好的玩你!”
  肖战说着,把自己的大宝贝抽出来,湿淋淋的,然后把司马文晴的身体翻转过来,往下一拉,把她下肢放到地毯上站立着,再用手掌往下压她的上半身,让她匍匐在桌子上,肖战用右腿抵开司马文晴的双腿,左手摸着她湿漉漉的私密地方,右手握着钢枪,扑哧一声,整根的插进司马文晴的缝隙里,在里面搅动几秒钟,再整根的抽出,然后再插进去,再搅动……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11)新欢与旧爱
  司马文晴被肖战的这种近乎粗野的动作发狂了,张着小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像哭一样的呻吟,从自己私密的地方,不断传来酸麻快感,她喜欢这样的感觉,为这样的刺激近乎发狂了,匍匐在办公桌上,随着肖战的冲撞和搅动,身体也跟着颤动起来。
  肖战的勇猛,和他的名字一样骁悍,这是他到海星酒店上班以来,第一次接触女人的身体,不是没有机会,是他根本看不上别的女人,一般的女人,在他肖战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他需要的女人,是那种表面高贵优雅,内心骚动不安的女人,这种女人,司马文晴最典型,从第一眼见到她,肖战就有了想得到她的冲动,一种内心里的原始欲望,随时在他身体里流动,尤其是每次见到司马文晴,他都会情不自禁的有反应,赤裸裸的反应。现在,他终于得尝这个梦寐以求的女人身体了,能不疯狂吗?能不粗野吗?
  肖战把司马文晴身上最后的职业套裙从她上半身褪掉,让司马文晴的每寸肌肤都暴露在自己的眼前,他这才发现,司马文晴的腰身和丰满的臀部是如此的诱人,在她腰窝两边,分别贴着两个纹身,左边的是一只乳白色红眼睛的流氓兔,右边的是一只伸着脖子笨拙憨厚的乌龟,当肖战耸动的时候,司马文晴的身体也跟着前后摇动,两个纹身像是动了起来,好似相互在说着话,或是在相互对骂一般,煞是可爱。肖战感觉插在司马文晴体内的宝贝有些酸酸的想释放了,他很有经验的马上抽出,停止刺激,伸手抱起司马文晴,朝与办公室相连的那间司马文晴的卧室走去。
  司马文晴已经高潮连连,全伸酥软,在肖战快速抽出他的大宝贝那一瞬间,她啊的大叫一声,似乎身体都被抽空了一般,以为肖战也到了顶峰,正想爬在桌子上歇息一会呢,谁知道这个男人却把自己给横抱了起来,朝自己的卧室走去,她明白了,原来他还没满足,还要把自己抱到床上继续的蹂躏,这个很会玩的男人,比起王老五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可算是老手中的老手了。司马文晴无比的高兴,她就喜欢这样的男人,对付女人的身体,敢亮剑的男人才是真男人。她微微闭着醉眼,双手楼着肖战脖子,觉得在他的怀抱里,特别的塌实,这种心理的感受,在以前和王老五时没有过,反而和王老五在一起时,总有种不安全感,随时担心他离开自己,可今天,在这个男人的怀抱中,自己第一次有了安全感,这个转变,让司马文晴内心充满了幸福。
  肖战一米八几的身高,仪表堂堂,抱着司马文晴这个一米六几,体重五十五公斤的女人,似乎根本没费多少力气。他脸带微笑盯着司马文晴娇羞的模样,心里想的,几乎和司马文晴一样,他也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爱,还从没有过女人能使自己这么的迷恋,如此的充满力量过。是的,在这个女人的身体上,肖战有用不完的力量,他不想过早的让自己射了,他要给她无穷无尽的欢乐,把她推向一个又一个的浪尖上,直到她飞起来。
  肖战赤身裸体抱着赤身裸体的司马文晴走进她的卧室,里面有张小很多的办公桌摆在窗子边,一个大衣柜和梳妆台分别摆放在床的两边,一台超薄数字电视挂在床的对面,地上铺着纯毛地毯,有个卫生间是用玻璃与房间隔开的。整个房间宽大明净,有气魄,和房间的主人很相配,根本不像女人的房间。肖战进门后开了右边墙上的开关,整个卧室顿时灯光明亮,他没作任何停留,直接走到双人床边,把司马文晴丢到大床上。
  司马文晴被丢上大床后,睁开了双眼,看着肖战站立着浏览自己的身体,她咯咯的笑出声来:“你知道现在的你,像谁吗?”
  她也毫不羞涩的浏览着肖战赤裸的正面身体,看到他那立起的宝贝,把眼睛停留在了那上面,心里惊呼:‘真够威风的,以为武哥的已经够粗壮了,没想到还有如此极品的!’司马文晴不自觉的拿肖战的这个宝贝和王老五的命根作着比较。
  “像谁?不会是像个大猩猩吧?”
  肖战咧嘴笑着,伸手去握着直挺挺的宝贝,慢慢的用手来回套弄着问。
  “像人猿泰山!呵呵!太像了!”
  司马文晴看着肖战在抚弄他自己的宝贝,色眯眯的笑着说,同时,自己仰躺下,叉开了双腿,把手也伸向了胯间抚摸起来,等待着像人猿泰山的男人来压向自己,占有自己,充塞自己。
  肖战把自己的大宝贝套弄得越加的坚硬膨胀,眼睛盯着司马文晴淫荡的动作,再也难以忍耐,几乎是扑了上去,把司马文晴整个的压在身下,伸手下去,扶着青筋直冒的宝贝,塞进了司马文晴的体内,一种被温热的肉紧紧包裹的感觉,让他舒服得哦的吼叫出声来。
  司马文晴在肖战泰山压顶般压下的时候,闷哼了一声,等肖战的宝贝挺进了自己身体的那一刻,她也发出了舒畅的啊声,嘴巴张成个O型,犹如她此刻被肖战塞满的那个身体张开的形状。
  这时的肖战,似乎真的变成了人猿泰山,他猛抽猛插,双手尽量的把司马文晴双腿分开,以便充分展露她的身体,他刺刀见红,次次到底,只听到司马文晴声声浪叫声中,伴随着扑哧扑哧的肉搏之声。这是一次最后的攻击,是完全征服敌人的歼灭战,必须彻底干净的消灭敌人,才能夺取最后的全面胜利。肖战的冲刺,也为自己蓄积着最后快乐到来的能量,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大得他的宝贝完全抽离了司马文晴的身体,他有些焦急的再次把它塞进去,扑哧扑哧的声响,变得越加的响亮。司马文晴哭喊般的在肖战猛烈攻击下全身乱颤,肖战哼哧哼哧的喘息着,分不清是自己在运动还是被运动支配着,忘我的深深探索着司马文晴最深的地方。
  世界没有了,毁灭了,地球不转了,被两具疯狂的裸体定格在了床上;时间停止了,永远停留在正点的方向;空气凝固了,把两个汗湿纠缠在一起的躯体固定住。
  肖战停止了攻击,把最后一颗子弹射完后,就结束了激烈的战斗。司马文晴嗷嗷的叫唤声逐渐一声比一声弱了,最后舒长的哦了一声,似乎再也没了呼唤的力气,闭上眼只有呼气没了吸气。她被彻底征服了,强过王老五的任何一次的征服,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生命是如此的可爱。
  肖战还停留在司马文晴的身体里,感受着她一收一缩的快感,他没有想到,自己是这么的雄壮,如此的能征善战,要不是遇到司马文晴这个对手,他就是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能力如此强大。
  “哦!太妙了!实在妙极了!”
  司马文晴缓过劲来,抚摸着肖战匍匐在自己胸口上的头说。
  “司马总经理,我爱你!”
  肖战也像活过来一样,还叫着司马文晴总经理,并说出了一个男人很难对女人说出口的话,每当这句话说出来,说明这个男人被女人融化了。
  “以后司马总经理,只在别人面前叫,你我在一起,就称呼小名吧。”
  司马文晴纠正着称呼,然后在肖战的头上吻了一下说:“我也爱你,没想到你如此勇猛,要是人猿泰山见到,也该自卑的躲藏到没人的角落里偷偷哭泣了。你真棒!太棒了!我喜欢!”
  司马文晴是不轻易对男人说‘我爱你’的,她此刻说出这三个字,证明刚才她确实达到了极点,女人只有在真正动情时,才会表露出内心的真实感受。
  “文晴,你解雇我吧,那样我们就不是老板和雇员关系了,我的心里也会觉得好受些。”
  肖战抬起头来,眼睛看着司马文晴的眼睛说。
  “你这么好的男人,我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为什么要解雇你呢?以后你把我当作是你的女人,别当作是老板不就成了吗?”
  司马文晴双手捧着肖战的脸,很认真的说。
  “可是我觉得这样很别扭,你还是解雇我的好,那样我们就平等了,我要正大光明的追求你,像个男人一样的站在你面前,而不是作为你的下属向你表露我的爱。你知道吗?从我见到你那天开始,我就喜欢上了你。”
  肖战终于说出了他的心里话,这些话,他憋在肚子里很久了。
  司马文晴听着肖战的话,心里不自觉的又想到王老五,这个男人在某些方面,和王老五特别的像,有股子傲气,是个敢作敢当的爷们,平时不会惹事,但要是事惹到他身上,也不怕事,她司马文晴就喜欢这样的男人。她现在还不能答应他什么,但她确实是爱上了这个男人,有些舍不得他离开自己。
  “这样吧,你让我想想,好好的想想,好吗?”
  司马文晴在肖战的唇上轻轻闻了一下后说。她要想的是,自己能不能嫁给这个男人,不能仅凭他在身体上满足了自己,就冲动的把自家的企业交出来,这可不是儿戏,所以她还需要观察,进一步认识这个男人的品行,司马文晴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现在所考虑的,不单单是结婚的终身大事,还是家族兴旺的长远大事。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还对王老五抱有一丝希望,想再找这个男人好好的谈谈,她不相信王老五对自己没有感觉,这也是她女强人的个性,觉得没被自己征服的男人,总让自己有些耿耿于怀,所以她要再进一步确认王老五的想法。
  肖战作为一个男人,当然也是顾虑重重,他现在勾搭上了老板,这是作为一个职业经理人的大忌,是会给同行留下笑柄的,他的人生信条是‘公司的钱财不能动,公司的女人不能碰。’现在,这个信条被自己破坏了,而且是动了公司的最高统治者,尽管他爱这个女人,可这个女人毕竟是老板,别人会说自己是为了人家的家产,才和她上床的,他肖战顶天立地,怎么能让别人说自己是为了攀附权贵而拜倒在女人石榴裙下的呢。
  “文晴,你一直没结婚,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肖战翻转身,躺在司马文晴身边,伸手用胳膊楼过她,让她躺进自己怀里。这个问题,也是肖战早就想问的,他知道王老五,是王老五找他来这里的,当时他就觉得,王老五和这个酒店的女老板关系不一般,不然怎么会那么上心呢。
  “是啊,在遇到你之前,我认识一个男人,可那个男人不喜欢我,况且,他已经有了结婚的对象。呵呵,你说我傻不傻,竟然喜欢一个不在乎自己的男人。”
  司马文晴自嘲的笑笑,把头紧紧贴在肖战的胸口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你呢?怎么一直没结婚?”
  “其实我结过婚,两年前离了。是她先提出分手的,后来我才知道,她喜欢上了别的男人,当时我的事业遇到点挫折,是最艰难的时候,我认为也不该让她跟着我受苦,所以同意了。好在没孩子,好说好散,没什么后遗症。”
  肖战这是第一次给司马文晴说起自己的过去,以前一直是谈论工作上的事情。
  “以后,这边的事情,你要多操心,我在广州那边,可能会很忙。我爸知道我找了个职业经理人,目前他在国外养病,等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见他。”
  司马文晴这么说,是她想让父亲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有个好归宿,过去她一直不理解父亲,现在她是真的懂得了什么叫亲情,她想让父亲帮自己拿个主意。司马文晴打了个哈欠,含糊的说:“今晚你就睡这里吧。”
  她说完,依偎着肖战,两人赤身裸体的紧贴在一起。
  这一夜,司马文晴睡得很塌实,这是她早就想得到的睡觉方式,王老五没给过她,别的男人她又不愿意和他们过夜,现在她像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枕头,所以睡得尤其的香甜。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12)香消玉陨
  在司马文晴和肖战相互索取着对方身体的时候,王老五和江雪这对相互思念了十几年的苦命鸳鸯,却显得出奇的平静。本来十几年等待的爱人出现了,应该是有很多事情可做的,但却什么也没发生。
  王老五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见江雪靠在床头看电视,用手在脸上擦着晚霜。
  “雪,在家里还习惯吧?”
  王老五看着这个自己以前见到都会红着脸低下头的女人,虽然没了以前的清纯,但却多了几分风韵,变得更加有女人味,那种少妇的风情万种还是足够吸引王老五的。
  “恩,家里人对我很好,像在家一样,没觉得不习惯。”
  江雪看着王老五暴露在自己眼前的身体,脸开始羞红,似乎自己第一次见到男人不穿衣服一样,但她没把眼睛移开,而是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的上下打量着他:“你比以前壮了,没那么单薄。还记得你们踢足球吗?”
  “呵呵,当然记得,现在回想起,都还想再到球场试试两脚呢。”
  王老五把头发擦干后,也靠坐在床上,和江雪一起并排躺着看电视。
  “那个时候你跑得可快了。只要你们男生有比赛,我都去看,主要是去看你。”
  江雪说着把头侧靠在王老五身上:“我喜欢你那个样子,生龙活虎的,没平时闷闷不乐,知道你在球场上有多帅吗?我们班女生几乎都为你加油,尤其是你进球后,她们都高喊你的名字,可我一次也没喊出口过,但心里比喊出口还激动。哈哈,这些你不知道吧?”
  “其实,我那么拼命的奔跑,都是因为你在看。到别的学校去比赛,我就没了激情,总提不起劲,跑不动。”
  王老五伸手搂住江雪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上。
  “要是那时候我们像现在这样,能好好坐下来说说话,把彼此的心里话告诉对方,就不会有这么多曲折啦。”
  江雪用手抚摸着王老五的肚皮,耳朵能听到他心脏的有力跳动,心里想着大学美好时光,尽管那时侯自己没觉得美好,可现在回忆起来,还是那么的让人留恋。
  王老五在江雪的抚摸下,有些反应了,但没有冲动,因为他又想到了寒冰,只要他一想和江雪亲热,脑袋里无缘无故的会冒出寒冰来,毕竟他和寒冰相处的时间要比江雪长,和寒冰的一次次激情,都让他难忘:“是啊,我们的青春,最美好的时光,就那么的错过了……”
  王老五话还没讲完,手机忽然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江雪听到手机响,把头抬起来,好让王老五起来去拿电话。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王老五嘀咕着,到床对面的柜子上拿起放在手机座子上的电话。
  医院里,医生和护士在蒋晓芊病房中抢救着她,她母亲和郝冬梅站在旁边哭。
  在医生把她抢救过来后,蒋晓芊很虚弱的发出声音来:“冬梅,武哥,我要见……他!”
  郝冬梅跑到床边,给蒋晓芊说:“我马上给他打电话,晓芊姐姐你等着,他一会就到。等着啊!”
  郝冬梅边说边颤抖着手,拿出电话,走出病房给王老五打。
  “哥,快来!晓芊姐姐快死了!她要见你!你快来吧!呜……呜……”
  郝冬梅哭喊着给王老五说。
  王老五拿起电话,一看是郝冬梅的,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等自己才问:“是冬梅吗?”
  就听到郝冬梅在电话那头哭喊着说蒋晓芊快死了,这已经不是郝冬梅第一次这样说了,上次她这样说,王老五根本不相信,但这次不一样,因为他知道蒋晓芊随时都有可能死去,尽管自己有了很长时间的思想准备,可听到这个电话,还是很突然,让他很意外。接完电话,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愣着站在那里。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江雪开始还躺在床上看电视,见王老五接完电话后傻愣站着,她有些担心的站起来问。
  “啊?哦,一个住院的朋友,快死了,要见我。”
  王老五听到江雪问,才回过神来说。
  “那快去吧。”
  江雪说着打开衣柜给王老五拿衣服。
  王老五有些痴呆,把围着的浴巾解开,回头要拿衣服穿,刚好和江雪对上了。
  江雪从衣柜里拿出新的裤子和衬衫,没关衣柜门转过身来,正好看见王老五解开了浴巾转身过来,她看着他的正面,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回头避开。
  王老五倒是没心思想这个,见江雪拿着衣服,伸手接过来往身上套,也没穿内裤。
  江雪等王老五接过衣服后,才想起他的皮带还在换下来的裤子上,于是到浴室给他拿,出来时,已经看见他穿好裤子,正扣着衬衣纽扣呢,等他扣好扣子,她把皮带递给他,还有钱包也帮他拿出来,在王老五穿着皮带同时,江雪把钱包放进他的裤兜里。
  “雪,你先睡,我可能晚上回不来。”
  王老五收拾停当,给江雪说完,拿上车钥匙,出了卧室。
  江雪跟在他身后,和他一起下了楼,父母都睡了,所以两人很轻巧的下着楼梯。
  “你上去吧。”
  王老五穿着鞋子说。
  “路上小心,别开快车。”
  江雪充当起王老五母亲的角色。
  “放心吧。”
  王老五开门后,听到江雪的这句话,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回过头来,在江雪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江雪被他的这个突然袭击,弄得有些局促,也有些惊喜,虽然自己还没有任何感觉,他的唇就离开了,但这种温馨的浪漫,是自己在梦里都难有的。看着王老五出了门,自己仍然怔站在那发呆。
  “雪,怎么了?小武出去了吗?”
  王老五母亲听见动静,起来出门看,见江雪穿着浴衣站在门口,就问。
  “哦,伯母,不,是,妈。刚才来了个电话,说医院那个病人快不行了,想见他呢。”
  江雪开始喊的是伯母,但马上改口叫妈。
  “哦,是有个癌症病人,前些天,小武还从家里拿东西去呢,说那人是从西安来的。这么快呀,唉!人的生命真是很脆弱。”
  王老五母亲感叹着生命,然后催江雪快上去睡觉,自己也回房里。
  王老五赶到医院,进门看见医生护士都在,没和他们客气,只奔病床边。
  “晓芊妹妹,你怎么啦?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嘛?今天怎么一下子成这样,哥来了,你快醒过来,和哥说话,哥想和你聊天,快醒醒,哥陪你说话来了。”
  王老五焦急的叫唤着蒋晓芊,用手摇动着她的双肩。
  蒋晓芊像是被王老五从睡梦中摇醒一样,慢慢睁开无力的眼睛,看见王老五模糊的脸,耳朵里听到他焦急的呼喊声,心里知道是王老五来了,她微微动着嘴的笑起来。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发不出声音来,王老五把耳朵靠近她的嘴边听:“你说,哥听着哪。”
  蒋晓芊积攒了最后一点力气,终于很细声的说出三个字:“我……爱……你!”
  然后没了声音。
  王老五清楚的听见了,忙在她耳边回答她:“我也爱你!”
  听完王老五说的话后,蒋晓芊微笑着,很灿烂的那种微笑,比她在电视镜头前的微笑还要美,她带着这种满足的微笑闭上了双眼,把最美的笑留在了人间,带着自己美好的梦离开了,离开了王老五,离开了她母亲,离开了郝冬梅,离开了所有她爱的或爱她的人。这个美丽的女人,曾经是那么的迷人,让看她节目的男女老少,都为她的美丽而津津乐道,现在她走了,去另一个世界微笑了,把这个她生活过不到三十年的世界里的善与恶,带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王老五看着像微笑般熟睡一样的蒋晓芊,默默的流下了泪,没有失声痛哭,怕吵醒她,别的人也没失声痛哭,都沉默着,为蒋晓芊默哀着,她母亲捂住嘴,也没让自己的难过发出声来,郝冬梅搀扶着她,走近床边,让她最后看一眼自己的女儿,她母亲见蒋晓芊带着微笑离开了这个人世,没有任何痛苦的样子,心里越加的难过,终于忍不住匍在女儿的身上大哭起来。
  郝冬梅在蒋晓芊母亲扑在女儿身上失声痛哭后,再也忍受不了,也哇哇叫喊着晓芊姐姐的哭出声来。
  王老五只是默默的流泪,强忍住悲痛的心情,把郝冬梅揽入怀抱里,让她尽情的哭,他轻轻拍着郝冬梅的背,也不劝她。
  医生和护士们,见这样的场面多了,都各自忙着手头的活,然后都退了出去,留下王老五他们散人,在这个豪华病房里,用他们的方式表达着对逝者的哀思。
  一个年轻美丽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从此,这个世界少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天上多了一个美丽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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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13)理解
  王老五陪蒋晓芊度过了一个晚上,他整夜的坐在床边,像个丈夫一样,用心和这个静静躺在那里,再也不会开口的女人,已经死去但还微笑着的女人交流了一整个夜晚。
  这是他人生中,送走的第一个和自己有密切关系的人,而且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虽然他们只有过一夜情似的恩爱,但却有着像海洋般深厚的情谊,王老五为她最后守上这么一夜,是为了报答她给予过自己的真情。
  为蒋晓芊的丧事,王老五忙活了三天,虽然来参加葬礼的人没几个,但他还是为她隆重的举行了殡葬仪式,请来寺庙里的十几个和尚,在殡仪馆给她念了一整天的超度经;王老五亲自选购了一个楠木骨灰盒;还亲自给她选了一块汉白玉墓碑,并在墓碑上,以一个丈夫的名义,刻上自己的名字,以丈夫的名分为她送了葬。
  王老五的这种出格做法,让寒冰实在想不通,也可以说她心里很受伤,她觉得王老五玩得有些过头了,怎么能这样,都没结婚,还以一个丈夫的名分,在墓碑上刻上名字,寒冰难以理解,但又不好说什么,为了尊重死者,尽管她有怨气,也只好往自己肚里吞。
  还有一个人不能理解王老五的这种做法,那就是郝冬梅,她百思不得其解,不就是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嘛,再怎么伤心,也不能用丈夫的名分吧,她一个姑娘家,不能理解,是情有可原的。
  但有人能理解,而且不止一个。当江雪听王老五讲了和蒋晓芊的事情后,陪他一起去选购了墓碑,王老五与她商量说,想以丈夫名分刻上自己名字时,江雪回答:“就按你的意思办吧,你和她虽然没有夫妻之名,可有夫妻之实,你怎么做,都不为过,我能理解。”
  她是真的理解王老五这样的做法的女人。一个正常男人,不可能十几年来,没遇到过心意的女人,和女人有关系,上过床,再正常不过,总不能要求他为了想着自己,而不去享受自己该有的幸福吧,那样自己酒台自私了。所以江雪理解他,也可怜他,她觉得王老五实在太苦,为了心里想着的女人,而错失了和别的女人幸福生活的机会,一个人的青春,能有几年啊,而王老五在自己一生的黄金时间里,心里想着一个已经结婚的女人,被白白的浪费了,江雪觉得很对不起王老五,深深感到自责,要是自己那时候主动些,他也许不会这么过着孤单生活。
  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到了一定年龄,没有个固定生活伴侣,是很寂寞的,尽管现如今可以很随便的找异性满足生理上的需要,可哪只是暂时的,性是一时的冲动,惟有精神的满足,才是人的真正生活,这也是人与一般动物的区别之一。
  但江雪没陪王老五去送葬,不是她不想去,她很想去,为这个给过爱人快乐的女人鞠躬,去感谢她在自己没办法给予爱人最美好的享受时,她代替了自己的角色,江雪很想去送蒋晓芊最后一程。可是王老五没让她去,她也能理解,因为自己和王老五,还没名分。江雪的这种理解方式,是一般女人很难做到的,甚至男人也很难做到。很多的人,常常把爱挂在嘴边,可有谁真正的理解这个爱字呢。江雪理解了,最起码,她爱王老五是希望他幸福快乐,不是让他为了自己,痛苦的过苦行僧的生活。
  江雪这样大度的理解,使王老五更加的相信,等待江雪这么多年,是值得的。一个男人,想一生相伴的女人,不是花瓶样的那种,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希望找到一个称心的女人,就像一个女人想找到一个理想的男人一样。那么,什么才是最称心最理想的呢?其实很简单,相互理解的,就是最好的。所以王老五在江雪的这种理解下,深深懂得了他所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女人。
  还有一个女人理解王老五的做法,这个人不是别人,也是个女人,她就是杨汇音。在她听完郝冬梅说起王老五为蒋晓芊所做的一切后,她是这样回答的:“你哥是个重情之人,你该理解他,这个世界上,没几个像你哥这样的男人。”
  因为杨汇音心里想:‘要是我死了,他也会这样对我的。’杨汇音的这种想法,说明她了解王老五这个男人,虽然和他相处时间不长,但他带给她的那种身心之爱,值得她一辈子去回味。从另一个方面看,杨汇音是个很自信的女人,相信自己所付出的爱是有价值的,她深信王老五也爱她,就如同自己爱他一样的爱她,所以她理解王老五。她能理解,是因为她曾经饱受沧桑,在没人帮助理解自己的时候,是王老五及时的出现了,而且他全身心的对自己这个妓女,没有半点歧视,把自己当一个纯洁的女人看,所以杨汇音理解王老五,就算他再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来,她也会理解的。
  办完丧事后的第二天上午,王老五把蒋晓芊的父母和哥哥送到机场,蒋晓芊母亲拉着他的手说:“健武,以后请你经常去看看芊儿,她喜欢热闹,一个人在那里很冷清,常去陪她说说话。”
  王老五答应着,把他们送到安检通道口,看着他们一步一回头的消失在候机楼里,才转身出来。
  寒冰早上在医院里,正写医嘱呢,忽然觉得恶心想吐,干呕了几下,但又什么也吐不出来。有个男医生开玩笑说:“寒医生不会是怀孕了吧?”
  他的这句玩笑,让寒冰意识到自己上个月就没来例假。嘴上回答着:“尽瞎说!”
  可心里暗暗的高兴,如果自己真是怀孕,说明有了王老五想要的孩子。她中午没吃饭,自己偷偷的买了早早孕试管,躲在自己单身宿舍里做了个检测,几分钟后,看到的结果是阳性,高兴得她差点叫出声来。别的女人会为因没结婚怀孕而苦恼,但寒冰却为怀了王老五孩子而高兴,当一个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生孩子的时候,说明她已经把自己的一生寄托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了。
  她第一个反应是,要把这个喜讯快点告诉王老五。拿出电话,想了想,觉得应该当面告诉他,让他惊喜得抱起自己跳舞,说不定他还会当面向自己求婚呢。正犹豫间,电话却响了,她一看,是表姐司马文晴来的电话。
  “晴姐,怎么想起给我电话了?我才不相信你想我呢,你什么时候想过我呀?你回来了吗?那我怎么没见到你?都几天了,才给我电话,还说想人家呢。你要见他,什么时候?晚上有空啊,在哪里?在酒店,好啊,几点,那我给他说。好!下午六点见是吧?等你看到了,不就知道帅不帅了嘛。不说了,我还上班呢,挂了啊,拜拜!”
  原来是司马文晴想见见寒冰的男朋友,寒冰早给司马文晴说过自己的男友,但一直没详细的说,每次司马文晴问起,她都是吱吱唔唔的蒙混过关,现在是时候了,该带王老五去见表姐了,而且,她上次回家,也给父母提起了自己有了结婚对象,可王老五一直忙,才从西安回来,又遇到蒋晓芊的事情,所以寒冰始终没机会让父母见上王老五一面。母亲还把家里祖传的陪嫁物品交给了寒冰,这件陪嫁物品,以前自己都没见过,要不是自己说要结婚了,母亲可能还不会交给自己,现在,表姐要先见王老五,这样也好,她随便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当着王老五和表姐的面说出来,让他们一起高兴。
  王老五一家人正在吃中午饭呢,这几天因为蒋晓芊的丧事,他都没在家吃过饭,每天早出晚归,累得眼眶都深馅出窝窝来。
  刚送完蒋晓芊母亲他们回来,打算好好的和家里人一起吃顿中午饭,可才扒了几口,放在客厅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他走出餐厅,来到客厅,拿起电话一看,是寒冰的,心想自己也正好要找她谈江雪的事情,想问问她今天有没有空。
  “是我,正在吃呢。我刚好也有话跟你说,在哪里?海星酒店吗?好的,六点见。见面再说吧,电话里说不明白。好,你吃饭了没?那快去吃吧,别饿坏了。恩,挂了啊。”
  王老五接完电话后,回到餐厅,刚坐下。母亲问:“又出了什么事情?”
  这几天连自己都很少看到儿子,看着他累得都瘦了一圈,心疼着呢。
  “没什么事,今晚有个朋友约我吃饭,说有事跟我商量。”
  王老五端起碗,看了眼江雪,给母亲回着话。
  “雪都来几天了,你也没好好的陪陪她,有些应酬,该推就推了吧。好好带雪到处走走。”
  母亲和王老五说话,用筷子给江雪夹着菜。
  “没关系的,妈,又不是客人,以后有的是时间,他忙他的吧,可不能耽误了正事。”
  江雪看了眼王老五,那种理解的关怀,表露在爱的眼神里。
  “后天是仕兵结婚的日子,我们明天得到北京,妈和爸也去吧。”
  王老五的日程已经安排到了国庆节:“我今天顺便把机票买了。”
  “还是你和雪去吧,年轻人的事情,你们去比较热闹,我和你爸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对了,给仕兵的母亲带点海参去?”
  母亲和李仕兵母亲很要好,所以每次王老五上北京,都要他带礼物去。
  司马文晴今天特别给餐饮部的经理交代,要留下最好的包房,为了招待自己表妹带来的客人。她总觉得对寒冰照顾不够,心里很是愧疚,想用这样的方式来作为补偿,寒冰难得爱上一个男人,现在终于有了新的所爱,可自己一直忙于工作,都还没见过面,今天有时间,就约了寒冰把那个男人带来见见。没到六点,她就到大堂等候。
  王老五五点从家里出发,他在路上想着怎么给寒冰解释江雪的事情,现在他很怕面对这个和自己有很深厚感情的女人,她是那么的纯洁善良,要是知道自己不能和她结婚,会是怎样的情景。
  王老五越想越担心,怕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可又有什么办法,自己作出这样的选择也很艰难,他还从没这么难过,即使是在饿肚子的时候,他也没这么难。舍弃谁他都不好受,但又必须舍一个,总不能以后自己结婚了,还和另一个来往吧,这样就会两个都对不起,长痛不如短痛,何况江雪是因为自己才离婚的,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再受到伤害,而寒冰还年轻,以后日子还长,还会遇到比自己还爱她的男人。所以今天他必须说,就算寒冰打骂耍赖,也要说,可怎么说好呢,王老五不知道,只有看情况来作决定。
  寒冰快要下班前,有一个危重病人需要及时抢救,而这个病人刚好是自己和李云负责的,她是一个很敬业的医生,忙起来,就把和王老五的约会忘记了,全情投入到抢救病人中。
  司马文晴看看时间快六点了,还不见寒冰带人来,给她打电话,可没人接,以为路上塞车。正想给她发个短信,一眼看到王老五走进酒店大门,她有些吃惊,自从和肖战上了床,司马文晴总想这再见一次王老五,想和他好好的谈谈,没想到他却主动来了。
  王老五进到酒店大堂,四处看,还以为自己晚了,让寒冰等急了呢,可大堂里没看见寒冰,正想找个酒店服务员问问,往总服务台一看,司马文晴刚好半转过身来。
  “文晴。你这个老总怎么不好好在自己办公室呆着,还想当领班哪?”
  王老五开玩笑的和司马文晴打招呼。
  司马文晴听见王老五那大嗓门,忙微笑着走过来说:“是王先生呀!好久不见,是约了人吃饭吗?有没有订了位?”
  司马文晴不再叫他武哥,而改叫王先生。
  “今天你有些怪怪的,怎么?几天没见,真把我当外人了?哥都不叫了?”
  王老五有些奇怪,她不叫哥,而改叫王先生,自己还有些不习惯。
  “我是开店的老板,到这来的,都是客,即使是我亲戚来,我也当客人看待,这叫在商言商。”
  司马文晴站在王老五面前,双手交叉的放在腹部,脸上的微笑有些勉强,眼睛看着这个可爱但又有些可恨的男人,心里那滋味还真是常人难以理解。她知道,自己还被他深深吸引着,虽然自己已经和肖战有了肉体关系,而且自己也爱上了肖战,但面前这个王老五,始终没办法把他从脑海里赶走,她知道自己还没完全摆脱他的控制,最可怕的是自己还心甘情愿的愿意被他控制。
  “哈哈!好,我喜欢!你终于有女强人的风范了。”
  王老五哈哈大笑,看着这个和自己有过很愉悦关系的女人,心里着时为她能把这么大的酒店经营好而高兴。虽然对她没了欲念,但他还是难以忘记与她过去几次的美好时光。
  “你约的人还没到吗?”
  司马文晴问。
  “是啊,可能路上塞车吧?到现在还没见到约的人,我在这等等吧。”
  王老五说着要朝大堂摆放的沙发走去。
  “到我办公室吧,人来了找不到你,会给你电话的。”
  司马文晴说,她很想和他单独的呆上一会,想和他谈谈肖战这个人,也想再试探试探他的意思。
  “好啊,正好可以好好参观一下司马总经理的办公室,看看和以前领班的办公室有什么不同。”
  王老五说着拿出手机,给寒冰打电话,可没人接听。
  司马文晴带王老五走到电梯前,按了向上的箭头,在等电梯的时候,她也拿着手机给寒冰发短信,告诉寒冰到后直接来办公室找她。发完,刚好电梯到,和王老五一前一后进去。
  在电梯里,两人似乎有些尴尬,谁也不先说话,时不时的看着对方笑笑。人在狭小的空间里,最容易胡思乱想,尤其是男女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王老五和司马文晴两人也一样,但想的不同,这是员工专用电梯,所以没人打搅他们。
  司马文晴想的是,自己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说肖战的事情,他知道自己喜欢上了肖战,该会什么表情呢?
  王老五想的是,等会如何给寒冰解释江雪来找自己的事情。
  就这样,同梯异想,各自怀着不同的心事,乘电梯来到行政办公楼层,进入司马文晴这间豪华的总经理办公室。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14)伤害
  这是一个五星级酒店总裁的的办公室,进门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楠木办公桌很显眼摆放在房间尽头,桌子后面,一把靠椅威严的正对着门,那就是司马文晴的位子,靠椅的背后,是酒店徽标,很显眼。房间铺着灰色地毯,进门的右手边,是明亮宽敞的窗户,窗户下,一组乳白色的沙发围成一个会客间,旁边郁郁葱葱的有几盆富贵竹和发财树。左手边,摆放着一张可以同时围座八个人的椭圆型玻璃会议桌,可以看出,平时司马文晴召开高层会议,多半就在这里,这个会议桌的顶头,有一扇门和这个房间相连通,说明里面还有一间房,可能是卫生间之类的,王老五想,他没看见是什么房间,因为关着门。
  “文晴,这就是你的办公室呀?很气派嘛。”
  王老五进门后,四周打量一凡后说。
  “怎么,后悔了?本来应该属于你的,可你不要。”
  司马文晴笑了笑,走到办公桌的椅子边,按了桌上的一个按钮。
  不一会,进来一个穿着酒店职业装的年轻女子:“总经理,有什么吩咐?”
  “麻烦你给我们来两杯咖啡。”
  司马文晴给那个女子说。
  “你请坐。”
  司马文晴朝办公桌前面的两把椅子伸手说,等王老五坐下,她接着说:“你还记得肖战吧?就是你帮我找的职业经理人。”
  “当然记得,他怎么样?还能胜任吧?”
  王老五翘起二郎腿问。
  “他非常出色,我很满意。今天他一个朋友来了,要不然,你可以在这里见到他的。他可是很感激你的哦,常在我面前提到你和你那个朋友,是叫陈铭川吧?他很欣赏你们两个人。”
  司马文晴说到肖战,脸颊微微泛起红晕来。
  “哈哈!我不怎么了解他,但铭川信得过的人,应该错不了。”
  王老五对陈铭川的信任,就像相信自己一样。
  “可我要感谢你呀,要不是你,我怎么能抽身开发新项目呢。”
  司马文晴笑看着王老五:“武哥,真的谢谢你!”
  王老五拿出香烟,司马文晴把烟灰缸推到他面前。王老五点上烟后,接着司马文晴话说:“现在又叫哥了,这就对了嘛,叫哥多亲切呀,以后别再王先生的叫了。对了,文晴,南方的事情还顺利吧?你父亲身体还好吗?”
  “叫你王先生,那是在员工面前,没想到你这个人还这么小心眼。”
  司马文晴斜了王老五一眼:“南方那边,基本上在年内可以动工,我过几天还得过去。父亲退休后,和继母到国外疗养度假了,听电话上说,要做个心脏搭桥手术。谢谢你对他身体的关心。”
  司马文晴说着话,刚才那个女子用托盘端来了咖啡,先给王老五,然后才给司马文晴。
  王老五用勺子轻轻搅拌着,自己的手机有电话打进来,以为是寒冰的,给司马文晴说对不起,站起来拿出电话接听。
  “是我。还顺利吧?慢慢来,别急。”
  原来不是寒冰的,是侯宝生来的电话。他走到窗口:“你们平时在公司好好上班,下班以后再做我交代的事情。最好不要两个人一起,轮换着点,对!……”
  在陈铭川的安排下,侯宝生和张天强两人,以海川集团住浙江分公司业务员身份,前天正式到浙江上班。王老五因为蒋晓芊的过世忙碌,而没有亲自去送他们,接到的这个电话,是侯宝生他们到浙江后给王老五来的第一个电话。
  王老五这边接听侯宝生电话时,寒冰那边也忙完了,看到王老五来过电话,马上给他回,可是占线,再看短信,是表姐司马文晴给自己留的言。
  寒冰匆忙下楼,开上车,朝海星酒店方向赶,此时正是下班高峰,一路塞车。
  王老五和电话那边的侯宝生讲着电话,司马文晴自己一个人走进了另一个房间,算是避让,因为她听出王老五的语气,是有意识的不想让自己知道他说话的内容。
  王老五确实不想让司马文晴知道他与电话那边的人谈话内容,不是信不过她,而是这件事非同小可,搞不好,自己都得搭进去,他是不想牵扯过多的人,司马文晴与这件事没任何关系,王老五当然不愿意将来连累她,他这是以防万一,是出于好心。
  王老五看着司马文晴进了另一个房后,给侯宝生继续交代事情:“……宝生啊,一定要小心,你们不是在和一般人较量……他上班时间,你们是不可能知道他在干什么的,但他下班后的动向,一定要跟紧,尤其是周末,他这种人是耐不住寂寞的,肯定有行动,恩。你给张天强说,必要时可以采取他的那种办法,但一定要加倍小心……钱文明那里,你们别和他接触,这个一定要记住……不多讲了,我电话快没电了,随时保持联系,你们多注意就是……”
  王老五还来不及说再见,电话就断了,他的手机电池没了电。
  他走回放咖啡杯子的地方,坐下慢慢品着咖啡,看了眼司马文晴进去的那个房间,门没关,但他不想进去,也不想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
  寒冰到了酒店,急匆匆的进到大堂,没看见王老五,又拿出电话给他打,可这次提示关机,到服务台问有没有见到王老五,服务员说,一个姓王的先生是来过,和总经理到楼上了。寒冰觉得奇怪,王老五怎么会和表姐认识呢,她带着疑惑,去等电梯。
  “武哥,电话讲完了吗?你进来吧,我在里面呢。”
  司马文晴的声音从那个房间传出来。
  王老五把最后一口咖啡喝了,有些犹豫,里面可能是卫生间,也可能是司马文晴的卧室,他是知道司马文晴这个女人的,只要她来了兴头,随时有可能要自己和她发生关系,王老五对这个女人,是又怕又喜欢,她的直白和欲望,王老五是领教过的。听到司马文晴在里面房间里喊他,王老五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下意识的往男女那方面想了,说实话,他还真舍不下司马文晴那充满情欲的身体,可今天说什么也不行,今天来这里,是要和一个女人谈正事的,况且,江雪也出现了,他不想再向过去那样随便的和女人上床。王老五还是站起来朝房间走去。
  里面是一间比外面办公室稍小点的房间,也有办公桌和椅子,有张大床,有衣柜和梳妆台,还有玻璃隔开的一个卫生间,王老五一看,就知道是司马文晴睡觉的地方。王老五见司马文晴背朝自己面向窗外站着。
  他走过去,和她并排站在一起:“原来你这里还有个私人空间哪,不会是经常金屋藏俊吧?”
  王老五看她的神情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以为自己的玩笑开过了头,没再往下说。
  “那天,我看见了,在飞机场,她就是你说的要结婚对象吧?”
  司马文晴把头侧向王老五:“那女人好像年纪不小了,但还是蛮漂亮的,很优雅的那种。你就是要和她结婚,是吧?”
  寒冰已经到了会议室,听见了司马文晴的话,她正要走进来,耳朵里听到王老五的声音。
  “文晴,对不起,我没有别的选择,她是我大学时候爱上的女人。这些年来,我没结婚,就为了她。现在,她为了我,和前夫离婚了,从很远的地方跑来找我。读大学那会,因为自己穷得自卑,不敢向她表露我的情意,导致她也痛苦的和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过了十来年。希望你能理解我,今天,我还要给另一个女人说这件事情,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她开口,在江雪,哦,对了,你看到的那个女人,她叫江雪,在她没来之前,我以为自己可以和今天约了的这个女人过一辈子的,可是我……”
  王老五还没讲完,司马文晴打断他的话。
  “武哥,你别说了,我心里明白,你是个好男人,我衷心的祝福你们,真的,我真心希望你能幸福的生活,和你自己所爱的人一起。对于我们俩的过去,你就当作是一次意外,就像是开车经常发生的擦碰一样,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别放在心里。武哥,我谢谢你,谢谢你曾经给过我的欢乐,我会永远记得你我之间的那些美好回忆的。现在,我也有了个自己喜欢的男人,以后,你和我还是兄妹。你能像兄妹一样的抱抱我吗?”
  司马文晴说到最后,眼里的泪花都滚落了下来。
  王老五听完她的话,心里也很不好受,今天是来给寒冰说江雪事情的,没想到自己先给司马文晴讲了,而且她很宽容,没有责怪自己,可从她的眼泪里,王老五看到她的伤心,于是他用手去帮她抹脸上的泪,然后伸开双臂,把她轻轻的揽入自己的怀里,嘴上说着:“对不起,文晴,我真的对不起。”
  寒冰在门口听着里面两人的对话,心都快碎了。开始是吃惊,慢慢的,她心里开始针扎一样的疼起来,疼得脸色煞白煞白的,疼得把眼泪都从眼眶中‘疼’了出来,疼得自己想喊叫,但又发不出声音来,疼得她差点瘫软在地上。寒冰用右手扶住门框,左手捂住嘴,她万万没有想到,王老五来见自己,是为了和自己分手,告诉自己说他要和别人结婚的,而自己肚子里,他种下的种子,正在发芽,自己本来兴高采烈的想把怀孕的事实告诉他,让他也跟着自己高兴。可是,眼前的这一幕,使寒冰的心,如她的名字一样,没了半点温度。更让寒冰觉得晴天霹雳的是,自己最信任最要好的表姐,尽然也爱上了王老五,从他俩亲密的话语和动作上可以判断出,他们的关系很不一般。
  寒冰觉得世界末日到了,伤心欲绝,她的整个世界在知道真相后,彻底的毁灭了。谁碰到这样的事情,都不可能还会高兴得哈哈大笑,如果有这样的人,那么,这个人肯定被刺激得疯了,只有疯子才不会伤心难过。
  寒冰没疯,所以她伤心欲绝,她此时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可以信赖,没人可以依靠,她绝望到几乎没了绝望的地步。在王老五和司马文晴拥抱在一起后,寒冰终于爆发似的哇一声哭出声来。
  王老五和司马文晴听到这撕心裂肺般的哇声,立即分开拥抱着的身体,朝门口看去,见寒冰扶着门框,慢慢的蹲了下去。
  王老五立马跑上去,司马文晴怔在那里不知所措。
  “寒冰,你怎么了?”
  王老五还没反应过来,是自己和司马文晴的对话害得寒冰这样的,所以他还问寒冰这是怎么了。
  “你滚开!别碰我!”
  寒冰哭寒着用手推开王老五。
  “冰冰,你和武哥他……”
  司马文晴终于明白了,寒冰要介绍给自己认识的男人,居然就是王老五。
  “你和寒冰是……是姐妹?”
  王老五疑惑的看看寒冰,又看看司马文晴,才知道寒冰说的表姐原来是这个女强人司马文晴。
  “你们真让人恶心!呜……呜……真不要脸!”
  寒冰开始哭骂。
  人的情绪是需要发泄的,只要能发泄出来,憋在心里的气才通畅,怕就怕想发泄而发泄不出来,那样伤身。
  王老五说什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这不是在电影小说里才有的事情吗?可自己偏偏遇上了,他开始自责,自个哈哈的笑起来,而且笑个不停,笑得司马文晴奇怪的看着他,笑得寒冰也不再哭骂,慢慢站起来,看着这个自己刚才还大骂恶心的男人发狂的笑。
  王老五像疯了一样失魂落魄的笑,让两个关心他的女人都担心起来,本来应该是两个女人最受伤,最难过,现在倒好,表姐妹却同时在心里担心起同一个男人来,看着王老五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两个女人怕他真的疯了。
  “我是混蛋!哈哈!我是个畜生!畜生!”
  王老五嚎叫着,双手在自己的头上使劲拍打,似乎根本不知道有两个女人在身边,他自言自语:“我是个混蛋!大混蛋!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他的样子,和大街上的疯子没什么两样。
  蒋晓芊的死已经把他弄得筋疲力尽,伤心得没时间没地方痛哭一场,江雪的遭遇,也让他心中无比的难过,这些积聚起来的悲伤,加上知道寒冰和司马文晴的关系,让王老五坚强的防线彻底的崩溃了。
  人需要别人的理解和安慰,一向只懂得理解别人,安慰别人的王老五,现在没人能理解安慰他, 他不发疯才怪,他早该疯了,在思念江雪的那十几年里,就应该疯的人,却硬是挺着,现在他却为自己犯的无知错误而发了狂,王老五死的心都有,何况发狂。
  寒冰是医生,看见王老五这个样子,给她第一反应是王老五处于暂时性精神错乱期,这是人受到足够刺激或伤害后,精神失常的初期表现。
  寒冰没有犹豫,很果断的冲上去,轮起手掌,在王老五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掌,这一掌让她的手都扇痛了,也把王老五给扇醒过来,她的目的,就是要把王老五从癫狂中掴醒。
  王老五被寒冰这一掌给打醒过来,没觉得疼,比起心里的痛,这一掌根本不算什么。王老五从癫狂中清醒过来,怔了怔,眼泪开始慢慢的从眼眶里流出来,越来越多,他泪流满面的一把抱住寒冰,嘴上说道:“对不起!冰冰,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打吧!只要你高兴,觉得这样痛快,就狠狠的打我吧!”
  寒冰被王老五搂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在他怀里挣扎着,可怎么也挣不脱,于是只好由着他搂抱,自己也呜呜的跟着哭。
  司马文晴看着两人哭哭啼啼样子,心里憋的气也想发泄出来,这个事实也让她忍受不了,站在那大声吼叫:“够了!我受够了!”
  说着走上去,拉开王老五,手朝门外指着,恶狠狠的对王老五说:“你给我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快走!”
  王老五被司马文晴吼叫着拉开,看着寒冰伤心样子,再看看司马文晴愤怒的表情,还想上去安慰寒冰,可司马文晴又过来推他,赶他走。
  王老五很沉重的朝门口迈开步,多次回头看寒冰,可每次的回头,都引来司马文晴恶狠狠的吼叫,在他走出门口,回头看见司马文晴已经把寒冰抱在怀里,安慰着她。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15)疗伤
  伤害是相互的,有伤害就有被伤害,伤害别人的同时,也伤害了自己。比如和人吵架,即使自己很在理,把对方骂了个狗血喷头,但吵完后,自己心里也很不舒服,有的人明明心里明白这个道理,可每当遇到,都控制不住,非得争个输赢,似乎只有把对方打倒,自己才高兴、才痛快,就因为这样,这个社会才这么的让人无奈,让人难以活明白。
  王老五带着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的心情,黯然神伤的走出海星酒店,茫茫大千世界,有时候却是这么的小,他为自己把楼上的两表姐妹伤害了,而深深自责。他很机械的开上车,没往回家的路上走,而是去了自己的公寓。
  楼上,司马文晴把寒冰扶到床上,她现在能做的,只有这样的陪着她。司马文晴自己也被伤害了,可她觉得是自己伤害了别人,表妹寒冰,就被她给伤害了。看着寒冰像个泪人似的,做表姐的司马文晴,能不为自己的行为自责吗?她痛恨自己的放纵,痛恨起自己勾引王老五,和他有了关系。
  爱这个东西,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判断标准。寒冰觉得自己很无辜,所以她最伤心,她没有要和人争什么的想法,只想好好的爱一个人或被别人爱,可她觉得自己的真情付出,换回的是无情伤害。她躺在司马文晴床上,头朝里,不想看表姐,因为她认为表姐也是伤害她的其中一人。从小,表姐什么事情都让着她,虽然司马文晴比自己没大多少,可她比自己坚强,比自己更有主见,表姐妹俩的感情,比亲姐妹还亲。寒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信任最依赖的表姐,竟然会是这样的人,她可以原谅她和别的任何男人交往,但绝不能原谅她和自己所爱的人有亲密关系,所以寒冰很受伤。
  郝冬梅放学后,在食堂匆匆吃完晚饭,来到王老五的公寓,尽管今天不是星期二,但因为这些天忙于蒋晓芊的事,她没来帮王老五收拾房间,所以今天来了。
  郝冬梅把屋子好好的收拾整理了一遍,忙得满身的汗,在这里洗澡,已经成了她的一个习惯,和往常一样,她很自然的想到洗完澡再回学校。她把衣服脱在沙发上,光溜溜的晃动着胸前两个漂亮的肉球,像在自家里一样,没有任何的拘束。人都有独处时的自由放松心态,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很放肆的做些在人前不敢做的事情,郝冬梅也不例外,她很大方的赤裸着身体,她哼着歌,走进浴室,在镜子前,前后左右的秀着自己那完美的胴体,看着镜子中那个秀色可餐的自己,双手在臀部比划抚摸着,然后手慢慢的从自己臀部开始,一点点的往上移动,最后停留在胸前饱满的双乳上,把它们朝中间挤压了一下,她有些羞涩的红起脸,眼睛里那少女思春的光芒让自己看着都觉得有些淫荡。
  人有的时候喜欢独处,一个人无拘无束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即使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想那些平时不敢想的下流事,都没人看见,这就是人的隐私,不为人所知的隐私。这种隐私是不受任何人约束的,也没法律和社会的约束,所以做起来和想起来,就会像匹野马,自由的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一样,尽情的放纵,让思想放松。
  郝冬梅虽然还是个姑娘,但她那本能原始的欲望是天生的,不需要诱惑就能产生,在学校的集体宿舍,想这样彻底的放松身心,那是不可能的,现在有这样的机会独处,自然而然的,心里那被束缚已久的狂野冲动,在她内心里慢慢升腾,燃烧着自己的每个细胞,尤其是在王老五这个公寓里,她想像着和这个公寓的主人那亲密的关系,还有在干沟村里,自己为他献上的深情一吻,看到他结实的身躯和那几根诱惑的黑毛,想到这些,让她全身沸腾。
  郝冬梅把浴缸的水放得差不多的时候,迈腿进到里面,很舒服的把整个美丽的身子放平躺下,手在自己裸露的皮肤上轻轻的上下擦洗,抚摸着。她闭上双眼,很享受这样的私密独处。
  王老五也想独处,在自己伤害了别人的时候,想独自一个人好好的理理头绪,所以他不回家,而来到自己的公寓,他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的痛哭一场,把自己的苦好好的哭出来,让自己这颗伤痕累累的心疗一疗,用自己特有的方式独自舔一舔血淋淋的伤口,于是他来到了自己这个想怎么发泄就怎么发泄的空间。
  他进门后,也没注意屋子的灯是亮着的,他把鞋子很随便的蹬掉,直接走向那张舒适的大床,把自己的身子往床上一丢,匍匐在那里呜呜的哭起来。
  郝冬梅听到有响动,惊慌的把眼睛睁开,树着耳朵的听,以为自己没关好门,进了小偷呢,心里怕得不得了,刚才的陶醉没有了,有的只是紧张。可耳朵里传来的是一个男人呜呜的哭声,她知道是谁了,自己笑了笑,但又担忧起来,因为自己还光着身子,该怎么出去见他呢,她不知道王老五是匍匐在床上的,就是她起来,只要不发出动静,在屋子里走几个来回,王老五也看不到。但郝冬梅不知道王老五是匍匐在床上,以为他是仰躺着或坐着的,只要自己把身子一露出来,他就会透过玻璃看见自己,尽管自己很爱这个男人,想把自己给他,但这毕竟是想而已,要实际去做,还是很难堪的,郝冬梅在水里那个急呀。
  王老五不知道房间里有人,而且还是个裸体女人,还相当的有诱惑的女人,他也没看到郝冬梅脱在沙发上的衣服,更不知道一个完美的胴体此时湿漉漉的泡在浴缸里,他只管把自己的痛和苦放声的哭出来。王老五伤心欲绝的哭,在听到江雪结婚的时候有过,这次与那次不一样,这次是因为伤害了自己爱的人,为爱一个人不惜去伤害另一个爱着的人,这样的痛没法用语言表达,只有用哭来释放,所以王老五哭,开始是呜咽的哭,但他越想越伤心,就放声的嚎啕起来,边嚎啕边用手拍打着床,似乎这床是他发泄的对像一样,是他恨的根源一般。
  郝冬梅听到王老五嚎啕大哭和拍打着床的声音,才觉得不对,他一向很坚强,只会为感动流泪的男人,一个自己心目中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会像个女人似的,甚至比女人还哭得伤心呀?她心里想:‘难道哥是想晓芊姐姐了吗?’郝冬梅想着,就抬起半个身子,朝玻璃外看,见王老五匍匐在床上捶打床,她还真有些吃惊,还从没见他这样过,就是蒋晓芊死,他也没这样的大哭过。
  郝冬梅悄悄的走出浴缸,水珠从她完美的身体上顺着优美的曲线滑落,她拿起浴巾,匆匆把自己身上的水擦干,穿上浴衣,边系着带子边走出浴室。
  王老五似乎完全失去了心性,一心只想着被他伤害的人,根本没心思注意屋子里的动静,只顾自个哭闹。
  郝冬梅走到床边,女性的那种温柔,让她看着王老五样子有些心痛,还有怜悯,她坐到床上,犹豫的试着把手放在王老五的背上,想给予他些安慰。
  人在全情投入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是最容易被突然的外界干扰惊吓的。王老五正嚎啕着,忽然自己的背有手抚摩,立即吓得停止了哭声,把头猛的抬起,透过模糊的泪眼,看见了寒冰,他把郝冬梅误认为是寒冰了。他腾的坐起来,抱着郝冬梅就说:“冰冰,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爱你,但我没办法,江雪来找我了,她需要我,没有我,以后她就没活路了!你原谅我吧,请你原谅我的错!”
  这下让郝冬梅吃惊了,开始她有些突然,被王老五这么一抱,心里像小鹿一样的乱跳,可听着他说的话,自己的心慢慢凉了下来,原来他是为寒冰哭,把自己当作了寒冰。可她又不想让王老五放开自己,因为在他怀抱中,自己从没有过的过电感觉,让她很舒服。于是她也回抱着王老五,手在他背后轻轻的上下抚摸着。
  “好了,哥,没事了,都过去了啊。”
  郝冬梅很自然的用语言安慰起王老五,手在他背后轻拍着。
  王老五听到声音,因为郝冬梅的声音很特别,所以他心里一下子明白,自己抱着的不是寒冰 ,而是郝冬梅。他把手放开,同时往后挪了挪,把眼睛用手背揉一揉,惊奇的看着郝冬梅。
  “冬梅,你怎么在这里?”
  王老五有些尴尬,没再哭泣了。
  “俄过来收拾屋子呀,收拾完,身上出了汗,就洗了个澡。哥,你怎么了?可没见你这么伤心过?”
  郝冬梅把手撑在床上,上身朝王老五方向欠着,脸对着他的脸说。
  “哦,我没什么。哥这样哭,又让你笑话了吧?”
  王老五忙下床,掩饰着自己的难堪,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走回沙发边坐下。
  郝冬梅也下床,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问:“刚才你说对不起,是说寒冰姐姐吧?寒冰姐姐怎么啦?还有那个叫江雪的,是哥的什么人呀?”
  郝冬梅把自己的疑问都问出来,但心里酸酸的。
  “啊?你都听到了,你在这里,也不吭一声,是不是有意的偷看哥的笑话呀?”
  王老五有些责怪又有些开玩笑的说。
  “俄知道了,哥喜欢寒冰姐姐,但又来一个哥喜欢的女人,所以哥只好选择一个,放弃一个,而哥把寒冰姐姐放弃了,是这样的吧?”
  郝冬梅把王老五的心事给说中了,但自己没半点高兴,反而觉得自己心里很难过。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问这些做什么呀。”
  王老五拿出香烟点上,看见郝冬梅的衣服:“你怎么把衣服脱在这里?”
  王老五是要把话题移开。
  郝冬梅被王老五这么一说,脸唰的红起来,忙把自己衣服往自己身后藏:“脱在这怎么啦?谁叫你没说一声的跑来呀。”
  她还有理了,怪起王老五不该来自己的房子。
  “哈哈!我怎么不能来,这是我的家,我想来就来,还向你汇报呀。”
  王老五刚才还嚎啕呢,被郝冬梅那娇羞天真的样子,逗得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并在她鼻子上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
  郝冬梅见王老五开心起来,更加的娇声说:“人家好不容易的偷偷洗个澡,还被你给打断了,都没好好洗呢。”
  “说什么呀,还偷偷的,你想洗就洗呗,用得着偷偷的吗?没好好洗,那你继续去洗吧。我还没吃饭呢,你吃了没?”
  王老五喜欢郝冬梅的这种天真,微笑着,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他是真把她当自己妹妹一样的看,在她面前,自己的心情都好很多。
  “那我给你做吧,这么晚还没吃,也不怕把自己饿坏了。想吃什么?”
  郝冬梅说着站起来,并问王老五想吃什么,像是自己什么都会做一样。
  “我到外面随便吃点吧,你别忙了,你还要回去上自习呢。”
  王老五站起来要走。
  郝冬梅把他按坐在沙发上:“你坐着,一会就好,冰箱里有菜呢。哥是怕俄做的不好吃吧?”
  王老五什么事情都硬得起,就是在女人面前狠不了心,尤其是在美丽的女人面前,被郝冬梅这么一按,就乖乖的坐下来,笑哈哈的说:“那好吧,今天就吃冬梅做的饭,我想吃棒子面做的馍。”
  王老五为难着郝冬梅。
  “没有你想吃的,但俄会做你爱吃的,哥等着吧。”
  郝冬梅说完,到厨房把围裙系上,开始给王老五做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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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16)姑娘的心事
  王老五吃完郝冬梅做的饭后,给郝冬梅说:“快换衣服,我在楼下等你,先送你回学校。”
  说完就要出门。
  “哥,俄还有话问你嘞。”
  郝冬梅怕王老五就这么走了,心里一急,说出这么一句来。
  “有什么话,到车上问吧。”
  王老五没停下脚步,看都没看郝冬梅,把门开了走出去。
  “真是的,连人家的话都不想听了,亏俄还给你做饭吃嘞。”
  郝冬梅跺了跺脚,说的话王老五已经听不到。她把身上的浴衣脱下来,狠狠的摔在沙发上,穿起自己的衣服,看看那浴衣在沙发上也不是个事,又拿起来,走到浴室里放好。
  王老五是怕郝冬梅问东问西的,所以才急忙出来,和这个天真纯洁的女孩相处两个多小时,似乎心里的苦水被消化吸收了很多,没觉得那么痛苦了。他还真感谢这个女孩,要没她在,还不知道自己要哭成个什么样呢。他下楼后,在车里用车载电话给司马文晴打电话。
  王老五走后,寒冰越想越伤心,哭哭啼啼的闹腾了近两个小时,现在可能哭累闹累了,竟然在司马文晴的床上睡了过去。司马文晴给她盖好被子,拿上电话,把座机的电话线也给扯了,轻轻的走出房间。
  刚把门关上,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好!你怎么又打电话来!你还嫌伤害我们姐妹不够深吗?我才不要听你道歉呢。要是冰冰有什么事,我绝饶不了你!问她怎么样,你还惦记着他呀?她刚睡下,即使醒着,也不会接你电话的!以后你别再去找她了,我想冰冰不会再见你!我?哈哈!我还会有什么事,咱们一开始,我就没想过我们俩之间会有结果的,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和你那个心里的女人好好过日子吧!再见!”
  司马文晴没给王老五任何面子,这些话,都是她的气话,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要忘记他,是很难的。她把手机关上后,坐在椅子上,在寒冰面前没流下的泪水,此时才滚滚而下,再坚强的女人,在感情面前也是脆弱的,司马文晴也就是表面坚强而已,她也经常在一个人独处时,为自己的苦和累流眼泪,尤其是想起自己死去的母亲时,常常半夜哭醒。现在好不容易爱上个男人,把自己的心全都交给了他,可又闹出这档子事来,真正没人安慰的人,是司马文晴,所以她很孤独的流下了泪,委屈的泪。这个时候,她特别的想肖战,多希望自己能扑在他怀抱里痛哭一场啊,可是,这里没有任何人能理解她的痛苦。司马文晴抹抹泪,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了肖战的电话。
  “是我,你在哪里呢?你朋友走了没?哦,是吗?我没事,就是想问问你。真的没什么事。可能是话说多了嗓子哑了吧,你别担心,我等会就休息。恩,晚安!”
  司马文晴有些失望,肖战还在陪他的朋友,她此时才觉得,自己是多么的需要肖战。
  “哥,你给谁打电话?俄来了也没看见。看你这个样子,失魂落魄的,哪像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呀!走吧。”
  郝冬梅坐上车子,数落着王老五。
  王老五没回答她的话,发动车子,往郝冬梅读的大学奔去。
  “哥,你笑一笑好不好,像人家欠你钱似的,把你那心病也传染给人家嘞。”
  郝冬梅看着王老五板着脸样子,想千方百计的逗他开心。
  “担心哥了?哥没事,你不用担心的,过几天就会好。”
  王老五看眼郝冬梅,脸上挤出点笑来:“看来,还是我们冬梅懂得疼人,现在也只有你能逗哥开心了。谢谢你,冬梅。”
  “鬼才信你说的,尽骗人。”
  郝冬梅嘟着嘴说:“上次俄问你收没收到信,你给俄说没收到,把俄当傻子嘞,现在又说好听话来忽悠俄,要是你真知道俄的好,就不该瞒俄说没收到信,明明把信看了的,却撒谎。”
  郝冬梅忽然把话题转到信上面,满脸的不高兴。
  “我是实话实说,怎么会骗你呀。真的没收到,哥没瞒你。”
  王老五觉得奇怪,她怎么问起这个事情来。
  “俄去邮局查了,那上面有你的签名嘞!”
  郝冬梅还真是生气了,但又有些害羞,因为知道王老五看过自己写给他的信,也就是说,他知道了自己爱他。
  “哈哈!你还真去查呀,你这鬼丫头!”
  王老五在她脸上拧了一下:“没错,哥是收到了,但哥只把你当作自己的妹妹,没有别的什么想法。以后你也不能有别的想法,不然,哥永远不再见你。记住了吗?小丫头片子!”
  王老五把话说绝,为的是不再在自己的孽债上再添一笔还不清的,这样也好,既然郝冬梅把话挑明了,那自己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她谈这个事情。
  “俄就知道你喜欢别的女人,连寒冰姐姐那样的好女人,你也看不上,你说,这次又是什么样的女人把你迷倒了,寒冰姐姐那么爱你,你竟然做陈世美,寒冰姐姐哪里不好了?你可以把我当妹妹,可寒冰姐姐你难道也把她当妹妹吗?……”
  郝冬梅只知道自个把话说出来,没看见王老五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好了!你别再说了好不好!”
  王老五终于发怒了,对郝冬梅发怒,这还是第一次,他是实在听不下去了,被这个丫头数落得自己心里一阵阵的痛。
  郝冬梅被王老五这一吼,还真的怕他了,没敢再说话,眼睛盯着前方,泪花在眼眶里充满,随时可能流下。
  过了一会,王老五觉得自己不该给这个女孩发火,这不是她的错,她说的也是事实,寒冰有什么不好,自己凭什么伤害她。王老五把情绪稳了稳,口气平和的说:“冬梅,你别怪哥,哥不该发火。是哥错了,哥确实有喜欢的女人。哥一时半会给你没法说明白,但有一点你要相信哥,哥不是那种混蛋,哥也不想伤害你寒冰姐姐,以后你会理解哥的苦衷的。你现在该好好读书,什么也别想,以后会遇到比哥还好的男人,哥不适合你,不仅年纪比你大,大得都可以做你的父辈了。你未来的美好生活,可能就在不远处等着你,只要你再等等,一定会遇到的。”
  王老五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是像教育自己亲妹妹一样。
  “俄不怪哥,可哥没权力管俄爱谁。晓芊姐姐给俄交代过,要俄好好照顾哥嘞,她说哥也是个可怜的人。”
  郝冬梅说着,似乎想起蒋晓芊,伤心得哭泣起来。
  王老五没再劝郝冬梅,也不说话,把车开得飞快,他还能说什么,什么也不必说,说再多也没用,这个美丽纯洁的女孩,是个认死理的人。
  在学校门口,郝冬梅下车前,给王老五说:“哥,学校秋季有一场招聘会,俄在国庆节要准备应聘资料,可以到你公寓里用电脑吗?”
  “是吗?那你好好准备,你就到公寓去用吧。我那里有两个U盘,都是空的,你都可以用。以后可不许再胡思乱想啦。你还可以带同学去,学校里的电脑可能会很挤。还有,需要用钱,给哥说,争取找个好点的工作。”
  王老五看着这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刚才还哭哭啼啼的,现在又阳光灿烂了,年轻人的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对了,你仕兵哥哥要结婚,你去不去?”
  “好嘞!谢谢哥!”
  郝冬梅说完在王老五脸颊上亲了一下,笑嘻嘻的看着王老五:“仕兵哥哥要结婚了,当然要去,甚时候?”
  王老五被她给突然袭击的亲了一口,笑骂道:“这小丫头片子!”
  王老五用手在脸上擦了擦:“明天就上去,后天的婚礼。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你们?你们都是谁谁呀?”
  郝冬梅睁大了眼的问。
  “你未来的嫂子。”
  王老五从容的回答。
  “那你们去吧,俄当什么电灯泡嘛。后天一早俄自己去就成,婚礼完后,当天就回来。”
  郝冬梅说完,下车朝校门跑了进去。
  王老五看着她的背影,心想:‘可不要再伤害了这个姑娘才好。’开上车朝郊区别墅而去。
  王老五和江雪到北京,是陈铭川夫妇到机场亲自接,因为王老五在电话里已经把江雪要去的事说了。
  “是蝴蝶结吧?武哥曾经给我提起过你。这是我妻子。”
  陈铭川向江雪打招呼,把自己妻子介绍给江雪。
  “我叫江雪。你好。”
  江雪看了眼王老五,伸出手和陈川夫妇分别握手问好。
  两个女人拉着手说话的时候,陈铭川把王老五叫到一边:“武哥,你决定了吗?寒冰那头怎么办?”
  “寒冰知道了,江雪还不知道,以后再给她解释。”
  王老五说。
  “第一眼我就看得出,确实是个好女人。对了,浙江那边的事情进展如何?”
  陈铭川回头看了看江雪和自己老婆,小声的问。
  “昨天刚和宝生通了电话。他们想查他的帐户,张天强说要偷他的钱包,看看他银行卡里的钱。”
  王老五回答。
  “这有些冒险,但也可以试试。这是最直接的证据,但不知道那小子会不会把全部的卡放在包里?”
  陈铭川有些担忧的说。
  “必要时,我同意他们这么做,如果国庆黄金假期没什么把柄,那我就让他们这么干。”
  王老五似乎已经决定了。
  “就按你的方法做吧。没给你们预定酒店,住我家里。走吧。”
  陈铭川说着把王老五行李提上,朝停车场走。
  在车上,两个女人坐在后面,讲着些女人家的家常话。王老五和陈铭川说着融资事情。
  “现在有很多投资公司都向海川申请,要求进行战略投资。我们正在筛选,月底考察完,就可以定了。段向东那边找的几家,我看很有实力。”
  陈铭川向王老五说着融资进展情况。
  “忙坏了吧?等忙完这些,你也好好的放松放松。明天仕兵的婚礼几点开始?”
  王老五看陈铭川最近瘦了一圈,有些心疼的说。
  “中午十二点,在公司里举行。这小子最近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陈铭川笑着说。
  李仕兵的婚礼,很简单但不失隆重,是由公司出面举办的,新娘是个宾馆服务员,不算很漂亮的那种,但很大方,北京本地人。
  婚礼上,王老五把江雪给认识的朋友都作了介绍,大家都为王老五快要有老婆而高兴,有一个人不高兴,郝冬梅。
  郝冬梅是一大早坐火车赶到北京的,D字头动车,从岛城到北京,用不了五个小时,她是早上六点半出发,到北京刚好赶上婚礼开始。在见到王老五和江雪后,她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也不和江雪打招呼,江雪主动和她说话,她也不理会,架子很大,弄得江雪很是尴尬。
  王老五可顾不上她,应酬的人太多,都是很长时间没见面的,所以只顾着和别人说话。
  江雪拉着郝冬梅坐在自己身边:“冬梅,我已经听说过你的名字,快毕业了吧?”
  “恩。”
  郝冬梅根本没心思和江雪说话,坐在那像个闷葫芦。
  “你不喜欢姐姐吗?”
  江雪微笑着问。
  江雪没听到回答,像明白她心思似的说:“我知道你喜欢你哥,他是个好男人,谁不喜欢呀,但我希望你别怪我。”
  “俄才不喜欢他嘞,长得又不够帅,年纪一大把,脾气还不小,他这样的男人,谁稀罕!”
  郝冬梅终于被江雪逗得开始说话了。
  “你这么漂亮,一定有很多小伙子追你吧?姐姐给你说个秘密。”
  江雪在她耳边小声的说。
  “甚秘密?”
  好冬梅好奇的马上问。
  “姐姐读大学时,有很多男生给我写过情书。”
  江雪看看周围说。
  “哥也给你写过吗?”
  好冬梅追问。
  “唯一没给我写过情书的,就是你哥。”
  江雪笑着说。
  “俄才不信嘞,哥没给你写过信,那你咋知道哥喜欢你?”
  好冬梅问。
  “你哥那时候,看见我就低下头,还脸红呢,都不敢和我说话,可傻冒了。”
  江雪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虽没笑容,但眼睛里的幸福,郝冬梅看得出来。
  “哥才不傻呢,是因为哥那时侯穷,自卑嘞。”
  郝冬梅听王老五讲过自己那时侯读大学的事,所以她这样和江雪辩解着。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是你哥告诉你的吗?他怎么连我都没给说,而告诉了你呢,我得问问他去。”
  江雪说着装出要站起来的样子。
  “你别,非得现在去问呀?以后再问吧,他在和别人应酬嘞。”
  郝冬梅拉住江雪,还真怕江雪去问似的。
  江雪心里想:‘这样一个懂事的女子,要是他和她结婚,也会幸福的。’江雪接着给郝冬梅说:“冬梅,你不是也放国庆假了嘛,留在北京陪姐姐逛逛吧。”
  “俄还回去做应聘材料嘞,再说,俄在这里又不受欢迎,当什么电灯泡嘛。”
  郝冬梅嘟着小嘴说。
  “哦,要找工作了,喜欢什么样的职业?”
  江雪顺着她的话问。
  “听说岛城有家酒店,叫海……海星大酒店,要到咱们学校招人,俄想留在岛城,以后当酒店管理人嘞。哥带我住酒店的时候,俄看见那些服务员,一个个的穿得很漂亮,比空姐还好,所以俄要去应聘那家酒店。”
  郝冬梅说起未来自己的理想职业,很兴奋:“可惜俄的外语不好,听说要会流利的英语才行。但俄也想去试试。”
  “你的想法很好,你给你哥说过没?让他帮帮你。”
  江雪觉得这个女孩很有主见,虽是穷苦人家出身,可骨子里又股贵气。
  “俄才不想给他讲嘞,不然以后人家会说俄是靠关系进去的,俄要凭真本事应聘。”
  郝冬梅很不屑的说。
  “以后需要姐姐帮忙的,就尽管开口。”
  江雪知道,现在找个工作很不容易,没点门路是很难的。
  “你叫江雪,是吧?这名字真好听。”
  郝冬梅已经接受了江雪,不接受又能怎么样,还不如坦然接受事实呢,她就是这么想的,毕竟眼前的这个美丽少妇是自己喜欢的男人爱着的人。
  “其实,你的名字也很好,冬天的梅花最耐寒,是最有骨气的花,我就很喜欢冬天的梅花。”
  江雪夸着郝冬梅的名字。
  “别人都说俄名字很土,就姐姐说俄名字好。”
  郝冬梅一高兴,把姐姐很顺口的喊了出来。
  “你刚才叫我姐姐了,以后我们就姐妹相称,好不好?”
  江雪终于赢得郝冬梅的喜欢,要做王老五的女人,必须要让他身边的人喜欢自己,就算是情敌,她也必须赢得她们的喜欢才行。
  “好嘞!刚才俄不是怪姐姐不好,是怪哥瞒着俄嘞。以后俄可以常常去姐姐家玩吗?”
  郝冬梅其实很吃醋,但有什么办法,王老五迟早要和这个女人结婚,还不如承认这个事实的好。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17)情义无价
  寒冰已经没再上班,也没了心思上班,像变了个人似的,哪也不去,一个人就呆在司马文晴公寓里,好在怀孕的反应不是很强烈,还能正常的吃东西,可她怀孕的事情,却被司马文晴知道了。
  “冰冰,给他说吧,他要是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也许会回到你身边的。”
  司马文晴劝寒冰,这是最好的拴住王老五的绳索,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利用这个有利条件的,当然,也只能对那种负责任的男人才实用,司马文晴是了解王老五的,只要他知道自己有了孩子,肯定会回到寒冰身边来。
  “告诉他又能怎么样?他的心已经不在我身上了,即使他同意和我结婚,那也是看在孩子的面上,与其说和我结婚,不如说是为孩子结婚,这样的婚姻,即使勉强凑合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呢。再说,他母亲似乎也有意的疏远我。”
  寒冰悠悠的说,她已经想好,就是不能和王老五结婚,自己也要把孩子生下来,这是他和她快乐时光的产物,她不会为自己而把孩子轻易拿掉的,这个孩子怀上很不容易,可能是王老五真的年纪大了,和他有过那么多次,才怀上,要是拿了,他以后也许真的就没孩子了,寒冰太爱王老五,所以她也珍惜肚子里的孩子,他把孩子当作是上天赐给她的一个爱的礼物,她要生下来,好好抚养孩子成人。
  “那你以后真打算把孩子生下来吗?你可要想清楚,这会给你未来的生活,带来相当大的麻烦,你会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明白我说的话吗?”
  司马文晴自己可以不在乎以后别人的流言蜚语,但寒冰不一样,她以后的日子将会很艰难,这一点,傻瓜都看得出来。
  “晴姐,你帮我办出国手续吧,让我去照顾舅舅,他不是要做手术吗?你这么忙,没办法去,他做手术,需要个我们在身边,你就让我出去照顾他吧,我也可以在国外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再攻读博士学位。”
  寒冰已经想好,自己到国外去,好好的把孩子抚养大。
  “你真这么想吗?姨妈和姨夫那里,怎么说呀?要不要告诉他们你怀孕的事?”
  司马文晴担心寒冰父母知道后,要寒冰把孩子打掉。
  “先别给他们说,等我出去后再慢慢让他们知道。晴姐,你给我说句真心话,你爱武哥吗?”
  寒冰忽然这么问,让司马文晴很难回答。
  “其实,他这个人,也是很可怜的。这些年来,他心里一直想着那个女人,所以没好好的过上幸福家庭生活。这些,我也是那天才明白,当时在机场看见他含情脉脉的看那女人样子,我很嫉妒那个女人。但后来他为了表示自己的愧疚,那天约你见面,是要求你原谅他来的,可没想到会这样。唉!他也不容易,冰冰,你原谅他吧,你要是真的爱他,就让他安心的和他爱的女人好好过日子吧。”
  司马文晴没正面回答寒冰的话,而是帮王老五做着解释。
  “开始,我真的难以接受,可仔细的想想,武哥还真是个苦命的人。我不怪他,其实,我感激他,是他让我懂得了做一个女人的快乐,还给了我这么个珍贵礼物。”
  寒冰用手摸摸肚子,接着说:“晴姐,你知道吗?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叫王寒,他的姓和我的姓,好听吧?是武哥起的,以后孩子就叫这个名。”
  寒冰想到这些,脸上开始露出些笑容来。
  “好名字。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以酒店员工出国商务旅行的名义办理,很快的,你把医院的工作辞了吧,准备准备,几天后就可以走。我们不是和外资有合作嘛,我让他们那边办比较稳妥。可我还是认为你应该再见见他,把话给他说清楚,即使不提孩子的事,那也可以让他心理没负担。”
  司马文晴不想让寒冰这么遗憾的走,也不想给王老五留下深深的伤疤,所以这样劝导着寒冰。
  “你先别给他说,等办好手续,我会见他一面。晴姐,对不起,让你为我受到了伤害。”
  这是几天来,寒冰第一次这样与司马文晴说话,其实她早已经原谅了她,这个事,谁对谁错,说不清。
  “冰冰,别这么说,是表姐不好。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反而是我伤害你最深。唉!命啊!这都是命。以后在国外,一个人要多保重,记住过去美好的事情,忘记那些不该发生的痛苦。你会是一个好母亲的,我相信。我不能陪你了,要到广州去,你也别住这里,到我家里住吧,你又不会做饭,我家里的阿姨,会照顾你的。”
  司马文晴把寒冰揽入怀中,泪水挂在脸上的说。
  “恩,我听晴姐的,明天就回去住。”
  寒冰哽咽着回答。
  表姐妹俩,为了同一个男人,相互安慰着彼此,她们既是受伤害的人,同时,她们也是最值得庆幸的人,因为她们都轰轰烈烈的爱过。
  过完国庆节,王老五才和江雪从北京回来,他想再见寒冰一面,他还是认为自己应该当面向她解释自己的苦衷,在寒冰没原谅自己前,他不能心安理得的和江雪在一起。可打电话,寒冰的手机都是关机,于是他亲自到医院找她。
  “怎么,寒冰没给你说吗?她休假呀。”
  李云觉得奇怪,王老五怎么会不知道寒冰去哪里呢。
  “休假?休多久?”
  王老五有些急迫的问。
  “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还没结婚呢,都开始吵架了,也太那个了吧。”
  李云认为可能是王老五把寒冰给惹恼了,所以寒冰有意躲着他:“她说要休长假,没说多久,我让她先休息一个礼拜。王老弟,我看寒冰最近心事重重的,你们真的吵架了吗?不会是因为西安来的那个女人吧?她不是都死了吗?寒冰还没原谅你?唉!女人的醋劲,就是大,想当初……”
  李云说着说着,又要讲起他的历史。
  王老五打断李云的,要不然,李云可以说上几个钟头。
  “说了你也不懂,三两句也说不清楚,以后你会明白的。那她会去哪呢?”
  王老五这个时候,最担心的是怕寒冰想不开,做出些难以想象的事情来。
  王老五从李云那里出来,想到寒冰可能在司马文晴的公寓里,他开上车,来到司马文晴的公寓,可是他把门铃都快按坏了,还是没人开门,用手使劲的敲,还大声的叫寒冰名字,引来了邻居的不满。
  “干什么呢?再喊,我们可要报警了。”
  邻居没给王老五好脸色的说。
  王老五又到海星酒店,想找司马文晴问问,可酒店的人说她没上班,说她到广州去了,王老五没办法,只好以后等有机会,见到她们姐妹俩再说。他心里暗暗决定,在没得到寒冰原谅前,不和江雪结婚。他也曾几次想给江雪讲寒冰的事情,但每次都开不了口,怕江雪为了寒冰而再次离开自己。所以他要先求得寒冰原谅,再给江雪说。
  王老五心事重重的,刚要出酒店,看到了郝冬梅走出电梯,那样子看似很伤心,王老五开口叫她。
  国庆假期结束后,郝冬梅说的秋季校园企业招聘会开始了,郝冬梅只投了一家简历,海星大酒店是她的唯一选择,去招聘的是海星酒店人事总监,对郝冬梅那阳光的外表很满意,他们准备在这个大学招聘十名员工,五个男生五个女生,郝冬梅很有希望。
  杨汇音不同,她找的都是那些南方的外国企业,因为她的英语好,也想离开这个城市,而且她需要的是挣钱多的工作,她把自己的简历复印后,都投向了南方的外企公司里,她很有信心。已经有三家公司通知她复试了,只要把工作落实好,等着她的,就是顺利毕业后去报到上班,到时候,她将带着母亲一起去南方生活,努力的挣钱,尽快的还清王老五给的那二十万。
  郝冬梅在复试的时候出了问题,因为紧张,在英语口试的时候,没有通过,而且她的地方口音太重。从面试那里出来,她眼含着泪,很无助的刚要走出海星酒店,正不知道自己以后怎么办时,听到王老五叫她。
  她回头一看,见王老五到了身后,她把眼泪擦了擦,脸上笑着问:“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还奇怪你怎么来这里呢。怎么啦?哭过?谁惹你的?给哥说,哥给你做主。”
  王老五看出郝冬梅哭过,很关切的问。
  “没有啊。谁哭了。你请俄吃午饭吧,俄想吃好吃的。”
  郝冬梅不想在王老五面前表现出伤心失落的样子,给王老五说要吃饭。
  “好啊,想吃什么?就在酒店吃吧。”
  王老五说着,拉起郝冬梅的手:“哥好好请你吃顿好吃的,走!”
  王老五带郝冬梅来到中餐厅,那里的服务员认识王老五,把他和郝冬梅带到一个靠窗的地方。
  “这里很贵吧?可不要点那些名字怪怪的,都说名字越怪越贵嘞。”
  郝冬梅提醒王老五。
  “王总,你来吃饭也不通知我,让我都没有感谢你的机会。”
  王老五和郝冬梅刚落座,一个三十来岁,很有风度的男人,走到王老五面前,微笑着和王老五说话。
  “哟,是肖总经理啊!失敬失敬!”
  王老五忙放下菜谱,站起来和这个男人握手。
  “今天我请客,你随便点,别客气,记我帐上就可以。”
  肖战看了眼郝冬梅,然后接着说:“你们请慢用,我还有事,失陪了。”
  说着和王老五握手道别。
  在王老五和肖战握手说话的时候,郝冬梅已经看出,这个男人就是那个面试的酒店总经理,她也拘谨的站起来,点头向肖战问了声好。
  “哥,那个男人你认识?是这里的总经理吗?”
  郝冬小声的问。
  “是啊,认识。他是这里的总经理。怎么啦?”
  王老五回答着郝冬梅,把服务生叫过来,点了几样好吃的。
  “哥,少点些,吃不完浪费。”
  郝冬梅见王老五哗哗的点,怕他点多了。
  “又不是我买单,刚才你不是也听见了嘛,记肖总经理的帐上,不吃白不吃,我们好好享受美食吧。”
  王老五说着,点上香烟,接着问:“你是来面试的吧?”
  “啊?是啊。哥怎么知道?”
  郝冬梅很奇怪王老五是怎么知道的。
  “今天来这里的学生很多,我猜,你也肯定是和他们一样。”
  王老五神秘的笑着说:“我还知道你没被通过。”
  “是刚才那个肖总给你说的吗?”
  郝冬梅知道王老五认识那个总经理,所以她以为是那个人说的。
  “是你告诉我的呀,你忘了吗?”
  王老五还是神秘的笑着。
  “俄可没说过。”
  郝冬梅回想了一下,自己也确实没给王老五说过。
  “你的眼泪,把你的秘密都给我说了。眼泪给哥说‘哥,怎么办?俄没被录取!呜呜!’所以我知道你没通过,都写在你脸上呢。”
  王老五边说边学着郝冬梅的声音,还呜呜的学她以前的哭腔。
  “讨厌!你!人家才不在乎呢。这里不要俄,别的酒店还抢着要俄嘞。”
  郝冬梅撒娇的样子,让王老五看着想起寒冰来。
  “真的不在乎吗?那哥放心了,哥还怕你难过得回去后哭哭啼啼的睡不着呢。你放心吧,他们会要你的,这么漂亮的女大学生,他们不要,还要什么样的啊。”
  王老五很有把握的说。
  “可他们说俄的英语口语不行,还说俄的陕北口音很重,其实俄是紧张才那样的,也没他们说的那样糟糕,难道说话也错了吗,这个社会真是难以让人琢磨。”
  郝冬梅见菜上来,拿起筷子,先吃了起来。
  “英语以后可以慢慢学呀,对于你的口音问题,以后要多注意,慢慢会改过来的,只要人好,到哪里,都会被人重视的。我们冬梅这么好,心地善良,又这么漂亮,可谓是表里如一。而且你又这么热爱这个职业,他们不要,那是他们的损失。”
  王老五给她夹着菜,哄着她开心。
  “你真这么认为的吗?要是你是这里的总经理该多好啊,可惜呀,你不是!快吃吧,别老给俄呀!”
  郝冬梅听了王老五的话,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刚才那个总经理看自己的那一眼,就已经决定了她的未来,因为她和王老五在一起,对那人来说,王老五可不是一般的人,不仅给他找了一个很好的职业,关键是这个职业给他带来了寻找多年的幸福。所以王老五知道郝冬梅能到这家酒店上班,虽然自己没帮着她说过一句话,但他刚才看到了肖战看郝冬梅的眼神,说明他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因为他的工作都是王老五帮着找的,有这样报答的机会,他不做的话,那就是太没人情了。
  王老五和郝冬梅吃完饭,把她送回学校,在她下车前,他说:“冬梅,开心点,明天的太阳永远比今天的耀眼,相信哥,一切都会好的。”
  “谢谢你,哥,我记住了。开车小心点。”
  郝冬梅把车门关好,朝王老五挥挥手,小跑着进了校门。
  晚上,在书房,江雪给王老五说:“冬梅那姑娘,怪可怜的,你帮帮她吧。她说想到海星酒店上班。”
  “我今天和冬梅一起吃的午饭,吃饭的时候,那家酒店的总经理过来了,他也知道冬梅去应聘,所以没问题的,不用说他也会把冬梅聘用的。”
  王老五把今天中午的事给江雪简单的说了说。
  “你就那么有把握呀,要是泡汤了,那不把冬梅给害了呀,还是打个电话吧。”
  江雪有些不放心,她是真的喜欢郝冬梅。
  “好,过两天我过问一下。雪,想孩子吗?”
  王老五拉起江雪的手问。
  “恩,怎么问这个呀?”
  江雪坐在王老五腿上,双手环抱住他得脖子。
  “那边已经有些眉目了,但收集到的一些东西,还是不足以换回孩子。我想问问你,那个男人所用的银行卡,有没有以你名字办的?”
  王老五也双手环抱住江雪的腰问。
  “恩?专门办的没有,不过,两年前,有一次他要钱,我说家里没钱,他就要卡,我给过一张,但那上面不到一万元,是平时家里花消用的,后来他没还给我。应该不会在他身上了吧?怎么问这个呀?”
  江雪有些奇怪王老五的问题。
  “你还记得那卡的密码吗?”
  王老五再问:“是哪个银行的?”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18)等待已久的爱
  “建设银行,密码还记得,因为我一直用小武出生年月日设的密码。当时他问我密码的时候,我也告诉过他,是小武的生日。”
  江雪回答,手在王老五的头上梳理着。
  “我知道了,我打个电话,你先睡吧。”
  王老五说着把江雪从自己的腿上放下来,拿起电话。
  等江雪出去后,王老五才拨通侯宝生的电话。
  “宝生,是我。辛苦你们了。国庆期间有什么新发现?”
  王老五接通电话就问。
  电话那边传来侯宝生的声音:“地下赌场、包养情妇、出入酒吧、和当地黑社会人物见面,都拍到照片了。”
  “是吗?很好,都拍下来了吗?做得很好。钱文明那边怎么说?”
  王老五听了侯宝生的话,很满意他们在那边的工作进展。
  “我给钱律师打过电话,告诉了他我们收集到的证据,可他说这些远远不够。”
  侯宝生回答。
  “是啊,证据还是不够充分。这样,那天你给我说天强的想法,让他做吧,但一定要小心,如果不行,宁可放弃,也不能冒险,知道吗?如果得手后,马上回来,后面的事情,我自己去处理。”
  王老五同意了张天强的对策,就是偷。
  “好,我和天强找机会下手,我们会小心的,武哥,你不用担心,天强那本事,在当今,可以算是顶尖高手了,不会出问题的。”
  侯宝生和张天强相处这些天,听了张天强讲了自己的光荣历史,很是佩服他的二指禅功夫。
  “一定要小心,你们是在和一个从事多年警察工作的人周旋,可千万不能大意。要记住,一旦得手,马上离开,连夜返回岛城。就这样吧,挂了啊。”
  王老五是真为侯宝生和张天强担心,比他自己亲自出马还心焦,生怕他们有什么闪失,那样自己真的是对不起朋友了。
  王老五打完电话,一个人陷入沉思中,他在想,怎么样把后事处理好,毕竟自己采取的办法是违法的。
  “健武,你这样做,会有很大危险的,要知道,他手里不仅有权,还有枪,他是个十足的无赖,是个地痞流氓,你斗不过他的,再说,为了我,你值得这样去冒险吗?”
  江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斜靠在门框上,双手抱在胸前,很担忧的说。
  “你还没睡呀?雪,过来,我给你说件事。”
  王老五听到声音,侧头见江雪站在门口,于是招手叫她过来。
  等江雪来走到王老五身边,他拉起她的手说:“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去做,不就是一个无赖嘛,我不怕他。”
  王老五接着说:“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他很可能用你给的银行卡收受贿赂,而且那张卡很可能就在他钱包里,带在身上,总比装在家里安全。但他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卡一旦丢了,他就没了办法,要想拿回钱,他就得求你,找你回去挂失,然后再补办一张卡。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可以用卡里的钱和他交涉,要他主动放弃孩子的抚养权。有一点,你记住,他给你打电话,不要理他,如果他真的是在那张卡里存了很多钱,他还会给打,等他急了,我们才过去,由我和他谈。”
  “可他不知道我在这里的手机号呀?他怎么能给我打电话?”
  江雪到岛城后,王老五重新给他办理了一个号码,没告诉过唐华。
  “你放心,他会去问你母亲或父亲的,你先给父母说,只要他去问,不用瞒他,让你父母告诉他你的号码,你就说孩子想你的时候,可以打这个电话,不要给伯父伯母说别的任何事情。这次,我非得要这个小子彻底的完蛋!让他进监狱去呆着,他的报应到了!”
  王老五把自己的计划给江雪详细的说完后,狠狠的说要把唐华整倒,这是他的恨,当一个人恨另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千方百计的想办法把对方往死里整,让对方没好日子过。
  “健武,你能答应我件事吗?”
  江雪看王老五的样子,知道他是要为自己过去的遭遇报仇。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
  王老五把江雪拉坐在自己的腿上,只要是江雪的请求,他就是拼了命,也要满足她。
  “只要唐华答应放弃孩子抚养权,你放过他吧,我不想让小武以后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坏蛋,是个犯人,那样,小武会一辈子心里有阴影的,我不希望小武活在这样的阴影下。”
  江雪说的事,让王老五很为难,他恨这个男人,恨他强暴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让她痛苦的过了那么多年。他这次花这么大的心思,目的就是要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像他那样的人,没有比失去权力和坐牢痛苦的了,所以王老五要他生不如死。可江雪提的这个要求,打乱了他的计划,他不想答应江雪,但又不好回绝她的要求。
  “雪,那个流氓对你做了那么多的坏事,难道你不恨他吗?”
  王老五抱坐着江雪问。
  “怎么会不恨呀,但人要学会原谅,何况他还是小武的父亲,放过他,是为了小武,不是为他,宽容他过去所犯的罪,是为了小武的未来,即使他做了违法的事,也不应该由我们去管,我们只要能要回小武就行。答应我,不要把他整倒,最起码我不希望由你亲自把他送进监狱里,他的作恶,自有人去管,我们只要孩子。”
  江雪侧着身,让王老五就那样的抱着,像校园里男生女生恋爱那样,不知道的人看见,还以为两人在说着情话呢。
  “你太善良了,对这样的人渣,就应该让他到他该呆的地方去,留在社会上,只会给别人造成更多的伤害。”
  王老五停了停,叹了口气:“好吧,我答应你,但要是他不把孩子还给你,那我是绝饶不了他的。”
  王老五把手搂在江雪的腰上,他有些冲动,但又怕冲动,江雪和他在一起有些时间了,可他就是不敢碰她,两人除了搂搂抱抱,或轻轻的吻外,还没真正的做过男女或者说夫妻间常做的那事。王老五不是不想,而是心理有寒冰的障碍,总觉得那样不好。
  江雪也想要,但她不想自己太主动,一个三十几岁,正是性欲旺盛年纪的女人,怎么能不想呀,可她认为王老五是想在孩子要回后,很愉快的做那事情,加上自己以前也没好好体会过男人的好,唐华强暴她的影子还时不时的从脑海里冒出来,所以她没那么的强烈需要,但她很期待和王老五做,这种期待让她越等待越渴望,过去没见到爱人时,脑袋里靠幻想,现在人在身边,幻想消失了,渴望却增加着。她没事情的时候,总抱着厚厚的外科书看,没让自己的业务闲下来,但今夜她不想看书,她想要他。
  “健武,今晚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江雪有些羞涩的问。
  “当然可以,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我都没好好陪你说话。和你一起回忆过去的大学时光,我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感觉我们像在校园里谈恋爱一样。雪,我爱你。”
  王老五说着,在江雪的嘴唇上吻起来,不是那种轻吻,而是湿吻,把自己的舌伸进江雪口里的湿吻,这是他在江雪来到自己身边后第一次这样吻她。
  江雪听到王老五说的这三个字,心里抖动了一下,然后自己的嘴唇被王老五给堵上了。她被这个忽然的湿吻,勾起了欲望,嘤咛一声,整个身子像瘫软了一般,心里也潮湿起来,慢慢地,这样的潮湿传遍她的全身,感觉每个毛孔都张开来,想把爱人整个的吸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江雪积极给予着王老五热烈的回吻,而且是肆无忌惮的那种。她都快四十的人了,还没这样的和一个男人接过吻,这是她梦里的景象,是她心里的秘密。江雪第一次有了亲吻的甜蜜感,比她在书里、电视、电影中看到的还要美妙,它让自己的细胞膨胀,让自己的私处潮湿和燃烧。
  王老五从江雪的反应里知道,她需要他,而且是急切的想要他,他有些犹豫,但没表现在身体上,嘴唇和舌没过多的犹豫,尽情的探索着江雪的唇和口腔里那温软的舌。
  本来十几年前就该做的事情,等待了却等待了这么久,久得彼此都有些难以适应,久得两颗火热的心几乎麻木,王老五的亲吻,温柔中带有侵略,他的身体随着亲吻,情欲开始点燃,并蔓延到全身。
  两人穿的都是那种纯棉休闲服,江雪已经动手给王老五脱着上衣,口却没停下,始终和王老五的口紧紧粘连在一起,她很饥渴,饥渴得面颊绯红。
  王老五把江雪抱起,放坐在办公桌上,江雪的臀部似乎坐到了他的手机,她伸右手下去,把它拿开。
  王老五在江雪伸手拿手机的一瞬间,把自己的上衣利索的退掉,甩在身后的椅子上,然后撩起江雪的上衣,她没戴胸罩,衣服才撩到她胸口,那对奶过孩子,乳晕有些发暗的乳房,颤悠悠的暴露在王老五眼前。王老五见到江雪的胸,好似对别的不再感兴趣,没再脱她衣服,他的手摸了上去,开始是轻轻的抚摸,然后慢慢加重了力度,用双手十指的末梢神经,体会江雪身上的柔软。他摸玩一阵,停了下来,把嘴凑到江雪的胸脯上。
  江雪在王老五的手抚摸自己时,微微的闭上了双眼,当他的嘴触及自己敏感的胸部那一刻,身子朝后瘫倒在桌子上,口里发出舒畅的呻吟来。
  王老五等江雪躺平后,嘴有些够不着她的胸,他用双手把她朝桌子边,自己的身前拉了拉,让她的双腿垂在桌子边上,这样自己才能很舒服的享受她胸部的温柔。
  江雪在王老五饥渴似的舔吸下,已经彻底被征服了,她没了力气抬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一样,微微的闭着的双眼迷醉,朱唇轻启,口中不断发出快乐的哼哈呻吟声。
  王老五把嘴慢慢的往下移动,没放过江雪的每一个毛孔,在她肚脐眼那里,他停留下来,舌在她肚脐眼里舔着,双手却给她退起裤子。
  江雪下意识的把自己臀部抬高些,配合着王老五拉下自己的裤子。
  王老五把江雪抹光后,没有迫不及待的马上去填满江雪那饥渴而空洞的身体,而是把嘴移动到她需要填塞的地方。他要好好的爱这个女人,她现在只属于自己,是自己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女人快乐,王老五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他愿意做她的奴隶,成为她温顺的羔羊,只要她满意,他可以给予她任何能给予的东西。
  江雪醉了,醉得没了意识般,双脚翘起又放下,放下又翘起,双腿颤抖,有时候夹紧王老五的头,有时候尽量的张开。腹部的肌肉紧缩,像痛苦又似快乐的呻吟声,让王老五听在耳朵里很受刺激,像在他高涨的情欲上增加了兴奋剂。
  王老五要的就是江雪能在自己的伺弄下快乐的呻吟,仿佛她的快乐呻吟,就是自己的最大快乐。他把头抬起,站起来往下抹去身上的纯棉裤子,连同内裤一起的往下退到臀部下方,王老五像个勇士般挺着钢枪站立在桌前,站立在江雪的双腿间,他伸出双手,用手指抚摸江雪的腿,从大腿根部开始,轻重适中,慢慢的往下移动,等双手摸到江雪小腿上,王老五顺势提起她的双腿,朝两边分开,眼睛盯着江雪神秘地带,把自己雄伟的宝贝,凑近江雪的神秘地带,轻轻一耸,挺进了江雪的深山里,里面的风景被王老五宝贝充塞得没有任何余地,这是一个消魂的风景区,让人见到,就再也舍不得离开的风景区,王老五开始尽情的在江雪风景区里遨游起来。
  江雪在王老五进入自己风景区后,主动的给他做起导游,引导他浏览自己最美丽的地方,扭动起自己的臀部,告诉他哪里的风景最迷人,景色最秀丽。她从没这样的为别的男人做过导游,因为那时候自己不愿意,现在是自愿的,为这个挺立在自己身体里的男人,她愿意,愿意他糟蹋自己美丽的风景区,愿意他尽情在自己的草地里践踏,她为把自己的风景区暴露给他而感到自豪,感到娇醉,没有比这样的付出更能让江雪觉得值得的,所以江雪愿意和这个爱人一起遨游在自己的风景区里,尽情的忘我的把自己给予对方。
  王老五站立着,有时是在江雪风景区门口徘徊,似乎在观赏她漂亮的门,有时又粗暴的使劲直蹦风景区的最深部位,探索着那还未知的秘密,在出来的时候,他尽量的放慢速度,有些不舍般。就这样,王老五这个特殊的游客,在江雪这个导游的引导配合下,尽情浏览着她的风景区。他挺立几分钟后,把江雪躺着的身体双手抱起,坐在那张空闲的椅子上,吻着她的胸。
  江雪面颊绯红,一声声的娇声呻吟,她无比的享受,成为女人以来,她还没被这么的当人尊重过,作为一个真正的女人那样的受到男人的尊重,是每个女人都渴望的美事,可又有几个女人真正的得到尊重过呢。
  此时,王老五在她身体上和身体里做着的,是她过去在梦中才能体会的,她喜欢王老五的体贴温柔的爱抚,陶醉于他对自己风景区的蹂躏。王老五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他快她也跟他快,他慢自己也跟着他慢,但始终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身体,不让他离开自己的风景区。
  在王老五把她抱起,坐到他身上候,江雪开始主动迎送启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风景区,包容着王老五进入到自己风景深处的游客。这是一个懂得享受的游客,他不仅是游览,还参与到风景区管理人的游戏中,王老五接受江雪为自己做的一切,快活的坐在椅子上享受开来。
  这是一场迟来的爱,早就应该做的爱,但两人等待了很久很久。
  江雪等得都快枯萎了,在今夜,她的情欲重新焕发了春天,尽管现在的季节是秋天,但在江雪的身心里,今夜是她春天的开始,就因为春天晚点到达,所以才这么的珍贵,使她忘记了过去所有的痛苦,忘记痛的最好办法,就是寻找到比过去还快乐的新的快乐,江雪找到了,她此时是无比的快乐,所以忘记了过去的伤痛,她尽情的享受春情浓浓,体味着王老五带给她的有力冲撞。
  王老五把十几年的爱全倾注在江雪的身体里,没有一丝缝隙,紧紧的充填着她,似乎要把自己全身心的爱都注入到江雪体内般,他脑袋里,没再想寒冰,没再想江雪的孩子,此刻想的只有一件事情,要把这个爱人伺候好,不要她再离开,他想这样的永远和她把爱进行到底,直到双双在爱中毁灭,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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