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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警花做伴

  玉凤在我的第二波攻击下,玉臀摇摆,上迎下挺地配合着我抽插的动作,蜜
穴里的浪水就像是决堤的洪水般,不断地往外流着,从她的屁股沟下,一直流到
床被间,小嘴儿里叫道:“唉呀!美……美死我了……好老公……你……真会…
…插穴……我被你……插得……太爽了……咿……咿……呜……呜……”

  她的浪叫声愈来愈大,浪水和大肉棒的激荡声也愈来愈大,我一边插她,一
边道:“好老婆……你的……浪水真多……爽死了……”

  玉凤继续摇着大肥臀道:“哼……都是你……逗得……人家……发……发浪
嘛……哼……美死了……啦……”

  这时候的玉凤,杏眼微合,浪态百出,尤其是那肥美的大白屁股,拚命地摇
着,撩人至极。

  我插得极兴奋:“亲……你这样子……真美……”

  玉凤喘着气道:“哼……我……发浪的……样子……肯定……很……难看…
…嗯……哼……啊啊……”

  说着,玉凤的动作突然激烈起来,不像刚才那样处处配合着我的动作,玉手
紧紧地抱住我的屁股,肥臀没命地往上顶挺着,小嘴里的浪叫声也突然加大:
“唉呀……我……快……快点……用力顶……我要……要死了……嗯……快……
我……要……要丢……出来了……呀……快……啊……啊……”

  听她这么叫,我的动作也随之加快,打算送她到极乐世界,大肉棒狠抽直插,
把她商得满床乱转,欲仙欲死。

  突然,玉凤娇躯一阵颤抖,银牙咬得嘎吱作响,子宫口一阵震颤,一大股阴
精,泄得床上又湿了好一大片,可是我因为还没到达高潮,依然继续不断地冲刺
着。

  身下的玉凤,泄到无力地哼着,满头长发凌乱地披散,玉首不停地左右摇摆,
姿态很狼狈。

  过了不久,她被我一直肏干的动作,又激起了欲火,肥臀柳腰又开始配合着
我的节拍,再度扭摆了起来。

  我高兴地说:“玉凤……你又发浪了……”

  她哼着道:“哼……都是……你……的大……肉棒坏……唔……小兴……慢
……慢点,这里是拘留室,当心有人来……”

  她这一说,我更兴奋了。在拘留室作爱,有一种偷情的刺激,令我又怕又爱,
感觉却又那么的强烈,使我停不下疯狂的动作。

  足足搞了一个小时,玉凤的小穴里不知流了多少淫水,光是大泄身子就已有
三次之多。突然,我觉得背脊一阵酥麻,浑身快感无比,拚命地狠冲猛干,大龟
头次次插在玉凤的花心上,一股滚烫的浓精,直射进她的花心里。酥麻爽痒的滋
味,让玉凤发狂似地一阵急扭,也跟着泄出了她的第四次。

  我舒爽地道:“玉凤!你发起浪来真好看!我喜欢你发浪的样子!”

  玉凤娇柔地道:“人家都快被你肏死了!”

  我邪笑道:“肏得你要死要活、满床乱转是不是?”

  玉凤羞红着俏脸道:“你再讲,我就不理你啦……”

  玉凤羞得翘起小嘴,装作生气,怒姿娇媚万分,看得我真是爱到心坎上,一
把将她拉过来,紧紧地搂在我的怀里,玉凤也趁势柔媚地依偎在我结实的胸膛上。

  华老跟我说过,无论运不运功,欢喜大法都会在和女人结合的时候,盗取女
人本身的阴气,进行采阴补阳。

  如果不是有意识的采阴,欢喜大法对女人的伤害是很有限的,只要不是频繁
的索取,女人本身亏损也不会太多。

  正快乐的时候,远远突然传来一阵轻盈的女人脚步声,凭我的听力,我已经
知道来人是谁了。既然是她,我也就不担心了。也没把这事告诉玉凤,嘿嘿,我
正想给她惊喜呢。

  “砰!砰!砰!”拘留室的门被人敲响,接着就传进来一个霸道的女人声音,
“徐子兴,饭还没吃完啊?快给我开门!”

  “啊!”玉凤惊呼一声,受了刺激,她的小穴猛地一紧,我暗爽一声,心想,
没白等,光这下就值回票价了。

  “快,你快起来啊。”玉凤推着我压着她的身子,我却搂着她不放,说:
“没事,是朱倩那个丫头,不碍事的。”

  玉凤瞪我一眼,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嘿嘿笑着不说话,玉凤狠狠捶了我一拳,道:“小兴你真是坏死了。”

  外边的朱倩可等不及了,喊道:“婶子,你在里边吧?快给我开门啊。”刚
才我把单人床移了位,正好抵在门后,所以朱倩虽然想开门,却推不开。

  玉凤还在推我,我却不动。听着朱倩动人的声音,我却在里头猛干着玉凤,
这种刺激的感觉令人异常的兴奋。高潮再次袭来,在玉凤压抑不住的尖叫声中,
我们同时迎来了天堂般的感觉。

  来不及温存了,朱倩这头母暴龙已经发飙了。我和玉凤飞快地穿好衣服,玉
凤抵着门,我赶紧收拾一片狼籍的战场,一切恢复正常后,玉凤才打开门。

  朱倩一进来,劈头就问:“你们在里头干嘛呢?”一股异味冲进朱倩的鼻孔,
闻着怪怪的,未经人事的她哪里知道,这股淫靡的味道,正是男女交欢所散发出
来的。

  玉凤脸红红的说不出话来,我灵机一动,睁着眼睛说瞎话:“刚才玉凤给我
擦伤药呢,我光着膀子,怕你看到会害羞,所以就没开门。”

  朱倩信以为真,还以为那淫靡的怪味是某种药味,她四下里望了望,说:
“什么伤药?这味道怎么怪怪的?”

  玉凤的脸更红了,装作收拾饭盒,低着头不敢看她。

  我道:“祖传秘方,味道是有点怪,不过疗伤的效果很好。”

  朱倩来了兴趣,问:“还有吗?给我点。”我早料到她会这么说,摇摇头道
:“没了,都在我背上呢,你要不要看看?”

  朱倩啐了我一口,红着脸说:“呸,谁要看你们臭男人的身体!”

  “咦,不是你说要看的吗?”

  朱倩抵不住我的厚脸皮,拉着玉凤说:“婶子,看看你外甥,尽胡说八道,
你也不说说他。”玉凤这回脸上的红晕消了不少,神色也恢复正常了,她笑道:
“小兴就这样的,整天没个正经。以后也不知道他娶不娶得到媳妇。”

  我万万没想到,玉凤也会睁眼说瞎话,她不就是我媳妇吗?

  朱倩皱眉问道:“那个姓宋的姑娘长得蛮漂亮的啊,难道她不是徐子兴的对
象吗?”

  “八字还没一撇呢,小兴是喜欢她,就是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他了。”

  “不会吧?我看那姑娘人挺不错的,看得出她很关心这个臭小子啊。”

  朱倩这个傻丫头,还不知道我和玉凤骗她呢,在我们这对“奸夫淫妇”的默
契配合下,她被我们唬得一愣一愣的,我暗自偷笑。

  玉凤不敢久待,收拾好饭盒就要走。朱倩拉住她说:“婶,再陪我聊聊吧,
这派出所就我一个女的,整天闷得慌。”

  玉凤说:“你不是来找小兴的吗?怎么这会儿又没事了?”

  “哎哟,我还真忘了,瞧我这记性。”朱倩拍了拍脑门叫道。

  玉凤微笑地看了我们一眼,说:“你们聊吧,我就先回去了,晚上我再来送
饭。”她美丽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外,我心中有些怅然,激情来得太快,去得更
快。给朱倩这臭丫头打扰,多好的美事也泡汤了。

  朱倩总感觉这拘留室里怪怪的,她掏出手铐对我说:“把手伸出来,跟我出
去一趟。”

  “去哪啊?这手铐就不用了吧,我又不会跑了。”

  “去审讯室!”玉凤走后,朱倩就没了好脸色。

  “不必了吧,这也太小题大作了吧。不就说几句话吗?有必要去审讯室吗?
还戴手铐?”

  “这一屋子都是你那祖传伤药的怪味,难闻死了,我待不惯。”朱倩硬是给
我戴上手铐。唉,自作自受。

  走到审讯室门口,朱倩却不停,继续往前走。

  “唉,你这是上哪去啊?审讯室不是在这里吗?你不要告诉我,你有高度近
视眼。”

  朱倩推了我一把,说:“你走不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我瞪大了眼睛道:“喂,朱大小姐,你这演的是哪出啊?别说你想偷偷放了
我,你就是偷放我,我也不会走的。那叫越狱,罪加一等,你可千万别害我。”

  朱倩白我一眼,“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可是正直的人民警察,我是想让你
跟我去查案,你可别想歪了。”

  我更奇怪了:“喂,大小姐,查案有带着犯人一块查的吗?还给我戴着手铐?”

  朱倩得意道:“你这件案子,范叔已经全权交给我处理了。我不想让别的同
事掺和进来,看你还挺能打,万一我有什么危险,你还可以保护我。”

  我彻底无言了,再能打,手被拷着,这实力也得大打折扣啊。

  朱倩看我还犹豫不决,不屑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这么点小事,都下不
了决心,你以后还凭什么做大事啊?”

  我不吃她这一套,说:“大小姐,这对你来说当然是小事一桩,但我现在可
是嫌疑犯,要是出事情,这倒楣的还不是我?你别激我,今天要是没范叔的话,
我说什么也不会跟你走的。”

  朱倩神秘一笑,甩出一张纸条,说:“你看看,这是谁的笔迹?”我拿来仔
细看了看,确实是范叔的笔迹,上面写着:小兴,要听朱倩的话!!!

  呵,还打了三个惊叹号。我抬头对她说:“范叔怎么自己不来跟我说?”朱
倩道:“范所长身为所长,这种违规的事情,他能亲口对你说吗?”我一想,也
是,遂打消了疑惑。朱倩扯着我的衣服说:“把衣服脱了!”

  呃,她不会想跟我……我受宠若惊,还真没遇上女方主动的呢,我有些脸红,
道:“你……你要是想,咱们可以去拘留室啊?”朱倩斜着眼看我道:“你这人
真怪,我叫你脱衣服,把手铐包起来别让人看见,你怎么扯到拘留室去了?”

  我这是自以为是了。人家小姑娘家,根本就没这念头,连我话里隐讳的意思
都没听出来。我边脱衣服边猛往朱倩的下身瞧,看她那走路的姿势,应该是个处
女吧?难怪什么都不懂。

  在八十年代,人们的性观念还是很保守的。比如我吧,已经是个大伙子了,
若无最近几个月的实战经验,那点性知识还是从大牛的小说里看来的呢。这年头,
正经的女孩子更不好意思谈性话题,如果谈了,会被人认为是无耻的行为。

  走过大门的时候,给值班的门卫给拦住了。朱倩三言两语打发了那个门卫,
范所长有令,门卫敢不听吗?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范叔的权力是如此之大,连犯
人都可以私自放出去。

  走出派出所的时候,正好是午饭过后,这时候正是镇民们的闲谈时间,街上
闲荡的人也不少。许多人以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走出派出所,而且他们的目光大多
停留在我被衣服包着的双手上,这给他们留下很多想像的空间。

  如果这些是羡慕或者是嫉妒的目光,我会欣然接受,但偏偏是不屑、嘲弄的
目光。我脸上火辣辣的,唉,看来李宗吾先生的《厚黑学》是白看了。我尽量弯
着腰,躲在朱倩身后,亦步亦趋。

  朱倩倒是对人们的目光没什么反应,也许她是见多不怪了吧。毕竟她长得漂
亮,还是警花,街上的回头率自然高,久而久之,便处之泰然了。我暗骂朱倩,
让我一个大男人丢尽了脸面。这下镇上的闲言闲语不满天飞,那才怪了呢。

  看着朱倩美妙的背影,我忽然发现,朱倩竟然跟我差不多高。目测约有一米
七,只比我矮一些。一头英姿飒爽的短发,耳后头露出一大截白嫩的脖子。穿一
身冬装绿色警服,警服紧紧包裹着动人的身躯,更显英姿勃勃。

  路人异样的目光使我很难受,我说:“喂,大小姐,我们这是去哪啊?”

  朱倩吐出两个字:“查案!”

  我无奈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知道你要带我查案,但你现在带我去
哪里查啊?大小姐。”

  朱倩猛一转身,好在我反应快,否则非撞上她不可。随即,我后悔了,若刚
才那一下装成不小心撞上她,岂不是可以软玉温香满怀抱?

  “徐子兴,我朱倩哪里得罪你了?张口一个大小姐,闭口一个大小姐。我既
不姓大,也不叫小姐,我姓朱,叫朱倩。现在是一名警官,请叫我朱警官!”朱
倩俏脸含怒,我发现,原来美人生气的时候也是很美的。

  “朱警官,算我说错话了行不?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呀。”
我嘻皮笑脸道。朱倩瞪我一眼道:“知道就好,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是是是,是我不识好人心。唉,不对啊,你是吕洞宾,那我不成了……你
拐着弯骂我呢。”我这才反应过来。

  朱倩“咯咯咯”的笑着说:“笨死了!范叔还老在我面前夸你聪明呢。哼,
还不是败在本小姐手下?”

  我脑中冒出个词来:粗中有细。这丫头,我还一直以为她只是个马大哈式的
姑娘,原来她也有细心的时候啊。

  “是,是!朱警官不但貌美如花,更是德智兼备,是我们最优秀的女警了。
我徐子兴一介布衣,自然不会是朱大警官的对手。”我奉承说。

  这糖衣炮弹果真是百试百灵,朱倩一扬首,道:“那是,你别看我年纪小,
我可是一九八三年度市警官学校的高材生,毕业成绩在全年级可是第一名。”

  我又问了:“那请问朱警官,擒拿格斗这门功课你考了多少分啊?”朱倩脸
上有些不自然,酸酸地说:“刚及格,不过我射击可是满分。”哼了一声,又拍
拍腰间鼓鼓的地方,道:“我有枪,歹徒不敢对我怎么样。”

  我喜欢拆她的台,说:“那万一要是你没子弹了,怎么办?”

  朱倩白我一眼道:“不是还有你这个武林高手吗?有你在,我还怕什么?”

  我疑惑的目光扫了她两眼,说:“朱警官,你这不会是第一次出来办案吧?”

  仿佛给我说中了,她的脸刷一下红了,羞怒道:“你到底走是不走?要不走,
那就回去好了。”

  我慌忙道:“走,走,我怎么不走啊?”

  母老虎发怒了,咱可没好果子吃。

  跟着朱倩七扭八拐的,来到了镇政府大院。

  镇政府大院里有所有的政府机关,还包括政府人员的家属居住区。我干爸家
在大院北边,那里都是些当官的住的。而大院南边则是普通公务员居住区。南院
的家属区有两幢四层高的红砖楼房,住着上百户人家。朱倩拿出记事本看了看,
显然是找地址。来到三单元二零五室,我们敲了敲铁门,开门的是个少妇,长得
还算顺眼,疑惑地看着我们,道:“你们是?”

  朱倩笑着说:“大姐,你好,我们是派出所的,这是我的警官证。”说时已
经递上了证件,也不等那少妇看仔细,就收回去。

  少妇客气道:“原来是朱警官,快,快请屋里坐。”

  接着把门打开,请我们进去。屋里装饰的虽然不如干爸家富丽堂皇,但比一
般老百姓可不知要好上多少。这房间就是小了点,每次我进这种屋子感觉都不自
在,还是自家的大屋住得舒坦。

  卧室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道:“小红,是谁来了?”那少妇回道:“派出
所的两位同志。”又对我们说:“坐,坐,我们给你们倒杯茶。”

  朱倩道:“不用了,我们是来找王同志了解点情况的。”少妇有点为难道:
“朱警官,上午不是做过笔录了吗?我们家王强什么都说了,还有什么事啊?”

  朱倩道:“还有些情况不熟悉,所以我们想再找王强同志谈一谈,希望王强
同志配合我们派出所的工作。”朱倩把派出所搬出来了,那少妇也不好再说什么,
道:“那我进去叫王强出来。”进了卧室,还把门关得紧紧的。

  屋子里处处贴着大红喜字,正堂上还挂着一张结婚照。照片里的新娘正是那
少妇,而那喜气洋洋的新郎官应该就是那个王强了。咦,这王强我好像见过啊,
看他这身税务局制服,不就是干爸税务所里的小王吗?

  当时干娘说小王打电话给她告知干爹出事,小王当时也在闹事现场,后来也
被请去做了笔录。现在想想,莫非阴我的人,当中也有这小子?否则,朱倩也不
会找到他家来了。

  王强家俩口子也不知道在卧室里干什么,磨了半天,两人才开门而出。

  王强个子不高,身子比较单薄,吊着绷带,护着受伤左手。看样子,他在这
次事件中伤得不轻。

  王强强颜欢笑道:“哟,原来是朱警官来啦。”他看到我时,脸色已经变了,
苍白无比,仿佛见了鬼似的。他强作镇定,哆嗦着手抽出香烟递到我面前:“来,
徐哥,抽根烟。”

  我冷冷地看着他,道:“王哥,你不是不知道,我徐子兴是不抽烟的。”

  王强讨了个没趣,自己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手也不抖了,表情也放松下
来了,那口烟可比镇定剂。朱倩开门见山道:“王强同志,我这次带徐子兴来,
是想让他跟你当面对质。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打架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你
能告诉我实情。”

  王强没接口,对他那个站在一边的媳妇说:“去,给两位同志倒杯水。”转
头又对我们说:“小红就是笨手笨脚的,客人上门,连杯水都不给倒。”

  朱倩脸色一变就要发作,我偷偷按住她的大腿,暗示她不要冲动。虽然朱倩
读的书多,但论社会经验却比不上我。王强想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逼他只
会一无所获。朱倩瞄了我一眼,又靠回沙发。

  我盯着王强一声不吭,暗中运功,眼中精光暴闪。王强看了吓了一跳,手一
哆嗦,半根烟差点没掉下来。他笑笑道:“徐哥,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有话
你就说嘛。”

  我还是不说话,无声的压力随着精光暴射的目光袭向王强。王强脸上一阵青
一阵白,手足无措,突然朝里头喊道:“小红,你就不能快点把茶端来吗?怎么
能让两位同志久等呢?”

  朱倩看出来我的意图,也配合着不说话。其实王强他媳妇才进去不到两分钟,
泡杯茶哪有这么快的。等小红端茶过来,瞪了王强一眼,说:“来,两位同志,
喝杯茶。”

  我和朱倩不接手,也不吭声,王强媳妇尴尬地收回手,看了一眼王强。王强
使了个眼色,让她去厨房,小红会意道:“有事你们好好谈,我还有些菜没洗呢。”
转身去了厨房。

  王强看我们不喝茶,道:“唉,你们到我家来,别客气啊。来来来,大冬天
的,先喝杯茶。”说完自己先喝了口茶,又作势要我们喝。

  如果我们喝了,先前给王强的心理压力就会消失,所以我们俩都没有动。

  王强忍不住了,朱倩的目光还能让他忍受,但那个像豹子样盯着他的男人,
却给他无比的压力,加上他本来就做了亏心事,所以显得更心虚了。

  我看也差不多达到他的心理承受底线了,这才开口说:“王哥,我徐子兴平
时对你怎么样?”

  王强低头吸口烟,不吭声。

  我道:“平时有我干爸罩着,我那菜摊子也赚了些小钱。有事没事,我都会
请你们吃几顿。先不说我们有多深的感情吧,再怎么说我徐子兴可没做过对不起
你王哥的事吧?”

  王强点点头,还是闷头抽烟不吭声。

  “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知道,王哥你肯定也有难处。
可是,王哥,你知道你这一句话有多重要吗?你一句话就能让我坐牢,再一句话
也能让我无罪释放!”我的声音有些大了,毕竟被人出卖谁也不好受。这个王强
只能算是一般朋友,但再怎么说,我也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啊,他怎么能这样
诬陷我呢?

  “不瞒你,我是戴着手铐出来的。”把手上的衣服解了,露出手铐给他看,
道:“我想你也知道,范叔是我干爸的铁哥们。”

  王强点点头,会意。

  我加强攻势道:“一定是有人逼你这么做的,是不是张天林?”

  王强苦着脸说:“徐哥,我也是有苦难言啊。”

  收买人,无非就是四个字:威逼利诱!我深知无论在什么时候,这四个字都
是威力无穷。它能让好人变成坏人,甚至也能让坏人变成好人。

  我道:“是不是张天林仗着他哥哥是县长威胁你?”

  王强不说话了。

  “如果我能让张天森下台,你会不会帮我?”我口出惊人之语,朱倩和王强
都以异样的目光盯着我。王强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王哥,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我徐子兴也不是个自私的人,如果为了我的
事使你丢了饭碗,我心里也过意不去。税务所另外两个人,是不是跟你一样的情
况?”

  王强叹口气说:“他们也都是迫不得已啊。”

  “好。咱们话就说到这里为止吧,希望你把我的意思转告给他们。到时候还
有可能要请你们帮忙,不过请放心,你们的工作一定有保障!”说完也不管朱倩
愿不愿意,拉起她就往外走。

  王强给我这雷厉风行的一手打得措手不及,还想留我们,他媳妇也出来,劝
我们吃了晚饭再走。我举起手铐说:“王哥,希望下次再来你家的时候,我手上
提的会是别的礼物。”

  离开王强家后,朱倩扯住我道:“站住,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理她,心里正烦着呢,迳直往回走。朱倩这回可真不高兴了,说:“今
天到底是我来办案,还是你来办案?”

  “都一样。”

  “王强明显有问题,干嘛不问下去?”朱倩很疑惑。

  “我不是说清楚了吗?人家也是迫于无奈,难道你想让人家丢了工作?”

  要知道,在政府工作那可是铁饭碗,一辈子吃喝不愁的。

  朱倩不解道:“他张天森就有那么大权力?一句话就能让王强丢工作?”我
心中道,何只是丢工作?他还强奸妇女呢。魏婉那么好的女人,一生的幸福,就
断送在张天森这两个禽兽兄弟手上了。

  “不然你以为王强他们三个人为什么会诬陷我?”

  “不行,不能因为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朱倩想了想,又气呼呼的转身
就走,我忙拉住她说:“你上哪去?”

  “我找张天林那混蛋去,问他为什么要指使人诬陷你。”朱倩气呼呼说。

  朱倩是个天真善良的女孩子,还没有认清社会的险恶,我给她逗笑了,道:
“你有证据吗?你有证据证明是张天林指使人诬陷我吗?”

  朱倩涨红了脸说:“我……我……”说不出话来。

  “朱大小姐,你是一个人民警察,凡事都得讲证据。你这样直接到张天林那
里去,还不给人笑死啊?”朱倩被我说得脸上飞红,羞愧难当。可她偏是不服气,
说:“那就这么让张天林他逍遥法外?”

  我自信地说:“当然不会,现在张氏兄弟就是我们的敌人。可对于敌人的情
况,最缺乏的就是第一手资料。”

  朱倩怀疑道:“你干嘛啊?搞得跟打仗似的,想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

  我微笑不语,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啊?”朱倩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我二话不说,大步往前走。

  路过邮局的时候,我进去打了通电话。八十年代的春水镇,街上是没有所谓
的“公用电话”的。如果想打电话,只能去邮局,那时候也没有所谓的电信公司。
电话就归邮电局管。

  邮电局的营业厅很小,也就三、四十平方米,柜台里有两名穿着邮政制服的
小姑娘,正低头看着什么。我说要打电话,小姑娘说打哪里。报出白玲家的电话
号码,小姑娘拿着那台老式的摇式电话机,摇啊摇的,然后把话筒给了我。
TOP Posted: 07-29 13:02 #30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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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美人沐浴

  “喂,是我……李明理在公司吗?……出差去了?……今天下午回来?……
好,好,我一会儿过去看看……嗯,没事没事……你放心吧,有派出所的朱警官
跟着我呢……嗯……好,好……你也不要太伤心……回头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好,嗯,再见!”

  我放下话筒,小姑娘小心地把话筒放回去,宝贝得不得了。她又对我说:
“谢谢,五毛钱。”我哦了一声,习惯性的就往裤子口袋里摸去。可哪里有钱啊,
今天被拘留,所有的东西都被收走。财物被范叔交给了玉凤,我现在是身无分文
了。

  我不好意思地转头对朱倩说:“身上没钱,能借给我一点吗?”

  朱倩哦了一声,东翻西翻,好不容易才从上衣口袋里,翻出五块钱递给邮局
的小姑娘。

  走出邮局的时候我惊讶地说:“大小姐,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啊?怎么身上就
这么点钱?”

  也许是朱倩不好意思吧,总之她没有注意到我对她的称呼,白我一眼道:
“你以为我们当警察都跟这些大老板一样有钱啊?人家每个月就是三十多块钱死
工资。要不是我妈妈每个月还给我寄二十块钱来,我都穷死了。”

  春水镇的民警才三十块钱一个月,比运输公司的司机工资还要低。我惊讶道
:“虽然你们的工资是低了点,可你一个人一个月竟要花五十块钱?大小姐,你
能教我怎么一个月花掉五十块钱吗?”我是穷苦人家出身,虽然自己卖菜赚了点
小钱,但每个月花在自己身上的钱也没超过十五块钱,精打细算一直是我从小就
养成的好习惯。

  朱倩掰手数了起来:“吃饭一个月要花十块钱,洗澡一个月也要花十块钱,
雅霜雪花膏一个月要买五盒,又得花十块钱,你看我一个月工资就差不多了。我
嘴又馋,蜜枣、梅干啦什么的,又得花掉一部分。喏,这个月马上结束了,我还
得值班,口袋里就剩这五块钱了。哦不,现在是四块五毛钱。你可得快点还我钱,
不然过两天我就没饭吃了。”

  我晕了:“雅霜雪花膏是什么东西?两块钱一盒,这么贵的东西你一个月要
用五盒?”

  朱倩白我一眼,似在嘲笑我没见识。

  “雅霜雪花膏你都不知道啊?家家都用的护肤品,上海家化生产的。我跟你
说哦,雪花膏可好了,味道清香不说,擦过后皮肤变滑腻。要不是有它呀,我这
双常握枪的手,都不知道会有多难看。”说的时候还相当自恋把一双玉手伸到面
前端详着。

  貌似玉凤也在用这种护肤品,不过,她也太夸张了吧,一个月用五盒?

  “你一个月五盒的量是怎么用的啊?”我好奇地间。

  只要谈起化妆品,女人总是兴致勃勃的,朱倩偏头神秘地对我说:“我跟你
说哦,这可是我发现的小秘密。雪花膏不但擦手、擦脸好用,擦身上的皮肤也很
好用呢。比我用过的国外进口沐浴乳还好用。每次洗完澡后我都擦雪花膏。”

  “你一个月花在洗澡护肤,这上面的钱就要二十块啊?那可是普通工人一个
月的工资呀!”我为她乱花钱有些心痛。我是穷人家的孩子,自己不铺张浪费,
也见不得人家铺张浪费。她这每个月二十块钱花得我肉疼,虽然那不是我的钱。

  朱倩不解道:“怎么了?我花的是自己挣的钱,花的又不是别人的钱。”

  我说:“这倒也是。”

  李明理,人如其名,算得上是个可造之才,自从他媳妇偷汉子,李明理把那
汉子打成植物人后,就被我安排到正峰运输公司上班。

  来到正峰运输公司,司机们都出车去了,整个场地空荡荡的,只有仓库那边
还有几个人。

  我眼尖,远远就看到一个背影很像李明理,叫了一声,那人一回头,可不就
是李明理吗?李明理一看是我,乐呵呵奔过来,说:“徐哥,是您啊,什么风把
您给吹来了?啊,这位是朱警官吧,你好,你好。”

  我看着他梳的偏分头,笑道:“行啊,你这小子现在混得不错嘛,连个发型
都学黄家驹了。”

  李明理呵呵笑道:“瞧您说的,徐哥,要不是您,我李明理现在还在牢里蹲
着呢。走,到公司休息室里喝杯茶。”他热情地把我们请进休息室。

  来到休息室,我把门关严实,李明理一看不对,问:“徐哥,你是不是有什
么事想跟我说?”我点点头,把盖着手铐的衣服扯了下来。李明理愣了愣,看了
看朱倩又看了看我,问:“徐哥,您这是……”

  “明理,我被人阴了。”

  李明理顿时火了,吼道:“是哪个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阴我徐哥?”
他话说得冲,可语气很冷静。李明理就是这么个人,处事冷静,遇事不乱,这也
是我看中他的原因。

  朱倩曾经与李明理有过接触,她对这个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还有些同情,所
以,她把我的事都告诉了李明理。

  我笑道:“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李明理看了看我,道:“徐哥,您就说吧,您一句话,我李明理上刀山下火
海,风里来云里去,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其实事情说难也不难,但说容易又不容易。”顿了顿,我又道,“我要你
帮我查个人。”

  李明理一抬头说:“是不是张天森?”

  我哈哈大笑:“知我者,明理也。”

  朱倩斜着眼睛看我,啐道:“臭美!还‘知我者’,我还是‘治你者’呢。”
我给她说得老脸一红,道:“我吹吹牛还不行吗?”李明理看着我们两个吵嘴,
嘿嘿直笑,眼睛里透着只有男人才会意的眼神。

  玩笑开过了,我正色道:“明理,你要给我查出张天森的一切情况,记住,
就连他的内裤,你也要给我查出是黑的还是白的。明天玉凤会给你五百块钱。”

  李明理一惊而起道:“徐哥,这可不行,我李明理受您大恩还未报,这么点
小事儿怎么还能再要您出钱呢?”我道:“明理,一家人,别说两家话。”

  李明理是个直性血汉子,顿时感动的流下了热泪来。五百块钱在一九八三年,
相当于一户富裕人家一年的收入了。李明理因为打人的事而与他媳妇离婚,他家
本来就穷,又没什么亲戚,离婚后又分给那个女人一部分家产。如果不是我介绍
他到九舅的公司来上班,他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

  我们又跟李明理商量些细节问题、重点调查方向等等。朱倩在学校里学过侦
查课程,在这方面她说得头头是道,兴致勃勃。我真怀疑她会不会偷偷的跟李明
理一块去跟踪张天森。

  古人说的好,擒贼先擒王。这也是我不打算派李明理跟踪张天林的主要原因,
次要原因嘛,嘿嘿,张天林身边不是还有我的一个金牌密探吗?

  从运输公司出来,朱倩还意犹未尽。我忍不住道:“我可提醒你,你是人民
警察,别知法犯法。”朱倩故作不解地一甩马尾,给我一个后脑勺,道:“你说
什么啊?我听不懂。”

  “我们朱大小姐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听不懂呢?”我又强调说,“朱倩,你
可千万不能乱来,万一你被他们发现了,到时候我们就糟了。你仔细想想,是不
是这么回事?”

  朱倩想了一会儿,才意兴阑珊道:“好吧,我不跟踪就是了。”话语中颇有
些赌气的意味。这丫头跟她接触的愈多,愈发现她更像个小女孩。虽然穿着警服,
但她实际上也只有十八岁啊。

  走到派出所门口的时候,我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门卫看我们的眼神怪怪的,
好像还有点幸灾乐祸。我暗呼,坏了,一定又出什么事了。

  果然,还没走进去,远远的就听到范叔的咆哮声。朱倩一脸紧张,更加深我
的疑惑,回想起她给我看的那张范叔亲笔签字,试探地问她:“朱倩,你不会是
假传圣旨吧?”朱倩吓了一跳,一把捂着我的嘴道:“嘘!小声点。”贼兮兮地
东张西望,生怕有人听到似的。

  看到她这副样子,我哪里还不明白?完了完了,这丫头竟然假传圣旨,我苦
着脸说:“朱倩,你可把我害苦了。你说,那张纸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倩把我拉到阴暗处,头低低的,在我凌厉的目光下手足无措,半晌才道:
“那张纸真是范叔写的。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我毫不放松,逼着她说出来。

  “吃中饭的时候,范叔他老不正经,说要把你介绍给我。我跟他开玩笑,他
回到办公室里就写了这张纸条笑话我。我很生气,就赌气找你,把你骗出去查案。
徐子兴,我真的没有任何害你的意思。”朱倩辩解道。

  原来那张纸条是这个意思啊。

  “小兴,你一定要听朱倩的话!”

  原来是范叔给她开的玩笑!她倒好,竟然想出这么个点子来唬我。“朱倩,
你这个脑袋瓜子里,整天想的都是些什么呀?”我哭笑不得道。

  朱倩苦着脸说:“徐子兴,你可要帮帮我。范叔这回一定发火啦。我最怕范
叔啦,我爸妈从小碰都舍不得碰我一下,我小时候有回发脾气,范叔狠狠地打了
我一顿屁股。到现在我还直发抖呢。你可一定要帮我说话啊。”朱倩可怜兮兮地
望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少女的无助。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局长大人把千金送到这里来,不怕没人压不住这个
捣蛋鬼啊。我坏坏地幻想了一下范叔打小朱倩屁股的情景,一定很好玩吧。朱倩
见我笑了,以为我答应了,一只手臂不由自主地勾上我的肩膀。

  “徐子兴,哦不,小兴弟弟,姐姐这条老命可交给你了哦。”

  我晕了,要知道在这个年代,一个女孩子跟一个男孩子勾肩搭背是件多么出
格的事啊。“喂,朱倩,你还想害我啊?”我指指肩上的一条粉嫩玉臂。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情不自禁,情不自禁……”朱倩红着脸,声
音愈说愈轻。

  我开玩笑地说:“你不会对男孩子都这样的吧?”

  朱倩追着打我,怒道:“要死啊,死徐子兴,敢这样说我。我以前跟宿舍里
的好姐妹玩惯了,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嘿嘿笑道:“嗯,了解了解。”

  朱倩跺脚道:“真的,我真的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女孩子。”

  我说:“我相信你,不过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处理你的问题呢?”

  朱倩摇着我的手说:“徐子兴,你可一定要帮我哦!你的案子是我做警察以
来的第一件案子,我不想自己第一次做事是以失败结束。”

  我理解刚踏入社会的毕业生,那种希望被人认可的急切感,点头对她说:
“朱倩,虽然你这事做得不对,但我一定会帮你的。”

  “砰!”门重重的关上了,朱倩的一个同事黑着脸,从范叔办公室走了出来。
迎面撞上了我们,一看到朱倩,他大吐苦水道:“朱大小姐啊,你到底上哪去了?”
又看了看我,说:“谢天谢地,你们总算回来了,我差点被你们害死。”

  朱倩充满歉意地说:“小张,对不起啊,害你挨骂了。”叫小张的警察倒挺
好说话,他摆摆手说:“算啦算啦,范所长也就发发牢骚,其实也没什么的。不
过,朱倩,这次范所长可是真的发火,你进去态度一定要端正,可别再惹火他。”

  朱倩害怕似的点点头。小张走过我身边时,拍拍我的肩膀,没说话。不过我
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要我自求多福。

  “小朱,你还知道要回来啊?”范叔凌厉的目光死死罩住朱倩,朱倩挪着脚
步,半个身子藏在我背后。看得出来,她是真怕范叔。“范所长,对不起,我下
次再也不敢了。”

  范叔怒道:“你还想有下次?”

  朱倩慌乱地摆着手:“不不不,范所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急得她话都说
出不来了。我求情道:“范叔,这事儿都怪我……”

  范叔一摆手说:“你别说了。小朱这鬼丫头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
说着偷偷丢给我一个怪怪的眼神。

  “她一定是拿着我那张纸条骗了你吧?”

  范叔那眼神里竟带着笑意,显然并未真正生气,只是想趁机训训朱倩。既然
如此,我也就乐得看戏。

  朱倩这丫头,确实调皮,竟敢“假传圣旨” .要知道,这已经足够开除出公
安系统了。看得出来,范叔拿她当女儿看。既疼她又不纵容她,是真心想将她培
养成为一名优秀的女警。

  接下来,范叔开始了长达一个小时的“训话课程”,朱倩垂着头,像是一个
乖乖女,缩着脖子躲在我身后。在她看来,范叔已经气得双目喷火了。我暗地乐
得直笑,真看不出来,范叔还挺会演戏。

  “好了,小朱,我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朱倩老老实实地点点头:“记住了,范所长。”

  “记住了就好,小朱啊,你还年轻,以后可不能再这么胆大妄为了啊。要知
道,私自带疑犯出监,那可是知法犯法,是要坐牢的大罪啊。”范叔苦口婆心道。
“好了,你把徐子兴押回拘留室去吧。”

  朱倩老实的不行,一声不吭地押着我,离开范叔的办公室。

  回到拘留室,朱倩把门一关,淑女状顿时不见了,她掐着我的脖子,吼道:
“徐子兴,你之前是怎么承诺我的?为什么一句话也不帮我说?”

  真是巧了,她警服里的一对大奶子正好抵在我胸口上。温温的、软软的、酥
酥的,感觉真好。

  舌头伸得长长的,我装出吊死鬼的模样,哼道:“掐……掐死我了……”

  朱倩恨恨地松开双手,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床上。那里还是狼籍一片,中午
来不及收拾好,乱七八糟的。

  “咦,这是什么东西?黏乎乎的,恶心死了!”朱倩把小手在我的被子上擦
了擦,又朝我吼道:“徐子兴,你就不能卫生点吗?鼻涕都擦到被子上来了,臭
男人!”

  我无言了。朱倩不小心摸到的哪里是什么鼻涕啊,明明就是我和玉凤做爱后
留下的精液。我一步跨到床边,把被子整了整,故意气她道:“知道我不讲卫生,
你还坐在我床上?”

  “你……气死我了!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朱倩气得摔门而出,不
一会儿脚步声就听不见了。

  白玲住所。

  徐玉凤总算把两个女人劝得停止了哭泣。一个是公司女老总,一个是小学女
教师,两个都是大学生,却要她这个初中毕业生来劝。宋思雅气白玲横插一脚,
白玲气宋思雅说话难听,不过心里还有些小小的嫉妒;嫉妒宋思雅比她年轻,比
她漂亮。这是女人的通病,见不得有女人比她漂亮。

  三个女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竟奇迹般的相安无事。徐玉凤偷偷的洗了澡,中
午与徐子兴激情一戏后,她身上一直有股淫欲味道,难闻死了。

  出了浴室门,却见宋思雅怪怪地看着她,倒把徐玉凤看得不好意思了。徐玉
凤自己也很奇怪,按理说白玲抢了自己老公,现在又来抢自己的情人,为什么恨
不起来呢?徐玉凤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

  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了,在民俗中这两天要集中地洗澡、洗衣,除去一年的晦
气,准备迎接来年的新春,农村里有“二十七洗疚疾,二十八洗邋遢”的谚语,
所以称腊月二十六这天洗浴为“洗福禄” .徐子兴在近年关的时候,被关到派出
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在农村里,进派出所那是件晦气的事情,有可能会影响
来年的运势。徐玉凤虽然不信这些,但在农村待久了,不知不觉中也被这种迷信
思想影响了,暗暗为徐子兴担心。

  她问白玲:“妹子,我上街给小兴买身新衣服去。他的衣服脏了,再不换一
身,臭也臭死了。”宋思雅早就待不下去了,一听就跳了起来说:“玉凤姐,我
跟你去吧。”

  我国有条法律,嫌疑犯可以申请交保候审。我在派出所拘留室里待了两天后,
玉凤给范叔送了五百块钱。当时范叔就提着钱生气地来找我,说是要跟我断交。
我赶紧解释,这是给我交保候审的钱,玉凤她不知道,可能没跟范叔说清楚。

  范叔瞪我一眼,跟我说,你要送我钱我不反对,可也不能明目张胆让人提着
钱到我办公室来啊。我说,玉凤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怪我没提醒她,范叔你
消消气。

  如果说这个世道是清平的话,那么我宁可拿块豆腐来撞死算了。人活一世,
为得不就是能活得好一点吗?虽然不都是为了钱而活,但没有钱,又怎么可能活
得好一点?衙门八字开,有米无钱莫进来。

  拘留时限四十八小时一过,玉凤、宋思雅、白玲、干爹、干娘,还有范叔、
朱倩、李明理,一大票人在派出所外接我。本来我是不想搞这么大阵势的,但范
叔说前两天因为打架的事,镇上传出了许多有关于我的闲言闲语,对付谣言最好
的方法就是用事实将它击垮。

  范叔叫上这么一大群男男女女,有派出所的、有税务所的,还有运输公司的,
老老少少足有三十四个人。这么大阵势,就是镇长出门也没这派头啊。春水镇轰
动了!腊月二十八这天,我穿戴新衣,红光满面的从派出所走了出来。

  李明理这小子竟然带头鼓起了掌,顿时掌声哗啦啦的响。正好这天有集,赶
集而来的群众莫名其妙地看着一个壮实的小伙子,被众星拱月般捧着出了派出所。
从此以后,春水镇人人都知道,卖菜的小徐是个大能人。

  本来我还担心这么招摇会得罪人,范叔一句话打消了我的念头。他说,张天
森、张天林你都得罪了,你还怕得罪这镇上的谁啊?

  我一想,范叔这话太对了,得罪了大的,还怕得罪了小的吗?反正我和张氏
兄弟这仇是结定了,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明刀明枪的干。

  镇上唯一的一家饭馆,小八仙酒楼早就被白玲包下了。干娘端出火盆来让我
跨,说是去去晦气,玉凤拿来桑树叶泡的水让我洗手,说是消灾解难。这在我们
乡下是驱除楣运的习俗。虽然我不信这个,但又有几个人信的呢?无非算是一种
仪式,凑热闹而已。就好比如今的官员题名写字,那字是真好还是假好,谁又会
去关心呢?

  三、四十个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这顿酒算是我正式挑战张氏兄弟势力
的第一枪。

  经过这件事,干爹和范叔与我有了共同的敌人,我们也就成了一条绳子上的
蚂蚱。

  我是被李明理扶着回到白玲家的。今天的酒宴可把我灌得够呛,几十条好汉
一个个的给我敬酒。欢喜大法虽好,但要真做到像武侠小说里那种千杯不醉的境
界还是有相当差距的。华老医生说得对,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武侠小说中描述的神
奇武功。我们练气功的也就比常人强一点而已,真要能飞檐走壁、高来低去的,
那不是现实,那是小说。

  徐玉凤、宋思雅、白玲三个女人围着我团团转,我醉倒在沙发上一个劲的说
胡话。忽而大哭,忽而大笑,忽而大叫,忽而低吟,这副醉态可把宋思雅吓坏了。
她可是吃过苦头的人,知道我喝不得酒,一喝就醉,一醉就有可能干那档事。

  徐玉凤看了是又好气又好笑,拉住了白玲,她正想帮我脱去浑身酒气的脏衣
服呢。“妹子,还是我来吧。小兴这臭小子酒品不好,一喝酒就发疯。”

  说着徐玉凤已经扶着我进了浴室,玉凤她力气大,三个女人中也就只有她能
扶得动我。白玲看着徐玉凤要脱我的衣服,张着嘴讶道:“这不太好吧,他可是
你……”

  徐玉凤手不停,脸上有些红,嘴里却说:“有什么的?他小时候哪回不是我
帮他擦屁股啊?”这句粗话让两名职业时尚女性听得脸红。宋思雅是知道我和玉
凤的关系的,可白玲她不知道啊,转过身,羞得跑了。

  “思雅,快来帮忙。”徐玉凤招呼一声。宋思雅犹豫得不敢上前,道:“玉
凤姐,小兴他不会又像上回一样吧?这里是白玲家,我不想让她看到……”

  徐玉凤咯咯一笑道:“怕什么,你们跟他又不是没有过。”宋思雅伸手就想
拧徐玉凤腰上的软肉,怒道:“玉凤姐,你说什么呢?”

  徐玉凤咯咯笑着躲了过去,把我一推推给宋思雅。“喏,我把老公还给你了。
你就放过我吧。”宋思雅俏脸飞红,急道:“谁是他老婆了?他想得美,我还不
答应呢。”

  徐玉凤微笑不语。

  白玲在客厅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莫名其妙烦得慌。她知道男人酒后
乱性是正常的事,生怕浴室里面三个人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她知道徐子兴
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所以她很害怕。

  浴室里传来自来水声,显然里面的女人已经在帮徐子兴洗澡了。

  浴室里的热水哗啦啦的响,那清脆的自来水落地声,传到白玲的耳朵里却是
那么的刺耳。白玲双手绞在一起,死死地扭着,一双玉手已经苍白得没有一丝血
色了。

  隔了很久,白玲压抑不住心中升起的一个念头,心虚得望了四周。这里是她
自己的家,哪里会有人看她啊。浴室里除了哗啦啦的流水声外,还有两个女人闷
闷的说话声。白玲轻轻地移动脚步,脸上似火烧。她弓着腰,蹑手蹑脚走到浴室
门边。

  抬来一张椅子,偷偷地踩着它透过门上边的小通气窗往里看。八十年代的人
们,喜欢在房门的上方留两扇小窗子。

  屋子里水气朦胧,热气腾腾,但两女一男的身影,在白玲眼里却是那么的刺
目。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驱使着白玲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来。她几次想扭头不
看,但心底仿佛有个声音在催促着她继续偷窥。

  白玲觉得徐玉凤对徐子兴太好了,似乎已经超出了正常人关心的范围。再怎
么关心,一个女人又怎么能给一个男人洗澡呢?就是当母亲的,也要避讳这么大
的儿子啊。可徐玉凤却一脸的自然,而且宋思雅身为徐子兴的女朋友,竟然不反
对!

  宋思雅的眼神中,没有嫉妒,这很反常。徐子兴色胆包天,白玲自己这个
“新”舅妈他都敢碰,何况是那个“老”舅妈呢?种种的迹象表明这三个男女之
间的关系不寻常。

  怀着复杂的情愫,白玲一眨不眨地盯着浴室里的情况,却愕然发现……

            请续看《春光无限好》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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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你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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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捉奸门

  先是两名女人为徐子兴脱去衣服,然后她们很自然地帮他洗澡,虽然她们不
停谈笑,但都没有不自然的表情,显然她们对徐子兴的裸体很熟悉。白玲情不自
禁地瞄了徐子兴的裸体几眼,脸上飞起几朵红云。

  她与徐子兴有过两次经验,那两次经验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深刻。白玲一生中
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大她十多岁的李正峰,另一个就是徐子兴。李正峰生前正
值壮年,但哪比得上徐子兴的天生异禀。想起徐子兴带给她的疯狂与快乐,那是
李正峰不曾给过她的。

  与徐子兴的两次,白玲都不敢看他,所以她只能凭感觉知道徐子兴的肉棒很
大,当她从浴室窗口亲眼看到徐子兴的肉棒时,她差点惊呼出口。

  「好大的肉棒呀,我的穴穴那么小,怎么容得下啊?」

  白玲的俏脸鲜红欲滴,犹如红花般绽放开来,恍惚中傻傻地盯着徐子兴看,
一时间竟忘了偷看的目的。

  浴室门猛地打开,两道尖叫声同时响起,白玲惊得往后一仰,可她忘了现在
是站在椅子上,右脚踏了个空,「扑通」一声连人带椅子倒在地板上,摔得眼冒
金星:宋思雅则拉着门呆呆地看着白玲。

  徐玉凤探出头来问:「出什么事了?」

  宋思雅回过神来,啐了白玲一口:「不要脸!」

  徐玉凤一看倒地的人和椅子,哪还不知道白玲做了什么事?心中虽有不悦,
但见白玲摔得眼泪都流出来,心一软便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关心地问道:「妹
子,摔哪了?快让我看看。」

  见徐玉凤如此不计前嫌,令白玲感觉惭愧不已。被别人撞见这种事,而且还
是被自己的「情敌」撞见……白玲几乎要把头垂到胸口上,她简直没脸见人……

  徐玉凤见白玲的手捂着右手肘,知道她受伤,便掀起她的袖子,只见手肘处
已是乌黑一片。

  「家里有药吗?」徐玉凤问。

  「我去拿。」白玲刚起身,脚上一阵剧痛,身子一歪又倒坐回沙发上。

  「你歇着,我去拿吧,药放哪里了?」徐玉凤问。

  白玲见徐玉凤如此关心自己,心中非常感动,眼泪流得更快,哽咽道:「在
里屋靠左第二个柜子里。」

  农村人干农活,谁家没有治跌打损伤的药?只是大多数人都穷,用不起西药
,只能用土方──「炸芙蓉山茶」功效主治跌打损伤、烫伤,效果相当不错:不
过这只有穷人在使用,像白玲这种阵上少有的富户,用的都是从南洋进口的红花
油。

  红花油有股刺鼻的味道,不过效果很不错。徐玉凤将红花油擦在白玲身上的
伤口处,不知道是因为药效的关系还是别的原因,白玲只觉得身上有股火在烧。

  宋思雅本想冷嘲热讽她几句,可徐玉凤以眼神警告她。宋思雅看着白玲这惨
样,想想也怪可怜的,没有再落井下石,便拿起沙发上一套帮徐子兴新买的衣服
,对徐玉凤说:「玉凤姐,咱们把他抬进卧室吧。」

  徐玉凤拍拍白玲的手说:「妹子,不要见外,这种事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你
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好了。」

  白玲顿时觉得徐玉凤很伟大,想起以前的种种,觉得自己对她那么残忍,玉
凤却以德报怨,一时间百感交集。

  蓦地,她「哇」的一声,扑进徐玉凤怀里哭喊道:「玉凤姐,我对不起你,
你还对我那么好,我……呜……呜……」

  徐玉凤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妹子,别哭,没事的。姐姐不怪你,要怪只
能怪姐姐没本事,谁叫我生的是女孩呢?正峰他一直想要个男孩……不能怪你…
…」

  「不……玉凤姐,我是个坏女人,我抢了你老公,现在又来抢思雅的对象。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呜……呜……」白玲自责地扯着自己的头发。

  徐玉凤捉住她的手腕,劝道:「妹子,真的不怪你,你别放在心上。我知道
你和小兴的事一定不是你的本意,要怪就怪小兴他……太好色……」

  虽然宋思雅与白玲是「情敌」的关系,但看到白玲如此折磨自己,宋思雅心
中也不忍,帮着玉凤劝道:「白玲,我比你更清楚小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也
别折磨自己了。」

  好一会儿,白玲才擦干眼泪,看着徐玉凤和宋思雅,眼神里闪过惭愧,心中
暗自下一个决定:「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一个小时后,宋思雅亲切地握着白玲的手,两个女人似乎没了芥蒂,聊个不
停,话题都在数落徐子兴。徐玉凤也掺和进去。

  三个女人聊得很痛快。忽然提到过年,宋思雅一高兴,提出要邀请白玲去家
里一块过年:白玲本来不愿意,但徐玉凤认为这件事得再跟徐子兴说。

  白玲想想也好,总不能不让人安稳地过完这个年吧:她本来是打算一个人孤
零零地过年,这下好了,能跟大家一起热闹地过个平安年。

  第二天,我一醒来就发现这个世界变了。

  思雅和白玲正有说有笑地吃早餐,看她们两人的谈笑不似造假,我心中暗自
奇怪,看看窗口,太阳还是从东边出来啊。

  两女看到我出来,都招呼我用餐,我感到受宠若惊,心想:思雅什么时候变
大方了?难道她已经默许我可以左拥右抱,跟白玲在一起?

  而白玲正在低头吃饭,根本不看我一眼,我顿感疑惑,藉口说要去梳洗。在
厨房逮住玉凤,问她昨天我喝醉后,到底发生什么事。玉凤白了我一眼,说:「
什么事也没发生。」

  我见言语无效,就一把抱住她的腰,肉棒隔着衣裤抵在她的大屁股上狠狠地
刺两下,威胁她说:「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在这里把你办啰。」

  玉凤却不吃我这一套,挑衅地白了我一眼,说道:「你敢!你要是敢乱来,
我就叫,看思雅怎么收拾你!」

  思雅可是我的软肋,毕竟我很爱她,但我不至于被玉凤一句话就吓着,不然
以后还不被玉凤笑话啊。我伸出舌头舔了玉凤的耳垂一下,她颤抖了一下,大屁
股也扭了扭,磨得我更加难受。

  心里邪火一起,伸手捉住她的一对大奶子,使命揉着,下身还挺了挺,隔着
裤子刺在一个软热的地方。

  我喝道:「玉凤,你知道我从小就胆大包天,我真的敢做,你可别逼我。你
说是不说?」

  往常像这样对她,玉凤一定会顺从我的意思:但今天她却很反常,突然高喊
一声:「思雅──」

  正在客厅吃饭的思雅,回了一声:「玉凤姐,做什么?」

  我被玉凤大胆的行为吓一跳,生怕思雅会跑过来,连忙放开她,同时又整理
一下衣衫。

  我瞪了玉凤一眼:玉凤却不看我,只是一边整理被我弄乱的衣服,一边喊道
:「荷包蛋好吃吗?要不要再来一个?」

  思雅在外头喊:「挺好吃的,我们快吃饱了,你帮小兴做几个吧。」

  玉凤笑咪咪地看着我,别有深意地对外头喊:「也对,他就知道吃!」

  我气得不行,玉凤竟然开我玩笑,于是恶狠狠地对她说:「今天晚上,看我
怎么收拾你!」说完也不等她回话,转身进浴室洗脸去……

  虽然一直到过年,我也没弄明白玉凤和思雅是怎么接受白玲的,不过看起来
三女相处得很融洽,我也就放心。

  「女人心,海底针。」这是我从书上看到的一句话:确实,女人的心思永远
是最难捉摸的,反正最后还不是便宜了我?所以我也没再追问这件事。

  镇上的事也告一段落,所以大家决定尽早回家,临走前去跟干爹与干娘打声
招呼,想请他们到我家过年,毕竟人多热闹,但没想到干爹与干娘拒绝这项邀请
,说是要和范叔、朱倩一起过年。

  今年,派出所有很多同事不回家过年,所以打算在年三十晚上办个联欢晚会
。干爹与干娘被请去当嘉宾,听说还要当评审帮节目评分。

  这样的话,他们就没办法跟我一起过年:家里还有东方爷爷和小晴,东方爷
爷的房子也盖好了,很遗憾地错过他的新屋落成典礼。

  我和玉凤、思雅与白玲是坐大黄的牛车回来,几天不见小狼与大黄,我还真
想它们。

  我们村路窄,只有拖拉机才进得来,白玲原本打算开她那辆轿车,我嫌那车
太招摇,而且她在我们村的名声本来就不太好,所以就作罢。

  其实我觉得还是牛车舒服,一边坐着还能一边欣赏沿路的景色:比坐轿车好
多了,轿车一下就冲过去,多好的景色也只在眼前一闪而过。

  得到消息的杏儿等人早站在村口等我们。

  杏儿一见到我们就跑过来,说道:「妈,你们怎么现在才到啊?」

  玉凤笑道:「还不是小兴只顾着看路边的景色,不急着赶路,才会晚点到。」

  白玲看着母女俩温馨的画面,神色有些落寞,忽然杏儿跑到白玲面前,拉着
她的手就往家里走,嘴中说着:「姐,走,咱们回家去。」

  刹那间,白玲两行热泪落在尘土中,她装作眼里进沙,掏出手帕,擦擦眼角
说:「嗯,咱们回家。」

  「大哥哥……」小晴丫头顶着两个羊角辫兴奋地跑到我身边。

  我弯腰把她抱起来,说道:「哟,小晴啊,哥哥几天没见你,你又长胖了。」

  小晴捏着我的鼻子,噘着小嘴,得意地说着:「哼,哥哥就会骗人,小晴今
天到二蛋他们家玩。他们的杆秤好奇怪,是放在地上,当二蛋爸爸帮我量体重时
,说我还是三十二斤重,没胖也没瘦。」

  二蛋爸爸是村里的会计,专管计税收粮,所以他们家有一台落地秤。

  思雅最疼小晴,从我怀里把她抢走,说道:「来,小晴。看姐姐帮你买什么
?」

  当她拿出布娃娃时,小晴眼睛一亮,一把抢过来抱得紧紧,喊道:「我有洋
娃娃啰,我有洋娃娃啰……」

  众人看见小晴这么可爱,便都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欢乐和温馨。

  「李玉姿呢?」我问道。

  杏儿说李玉姿这两天都在菜棚里看着,由张翠花陪着:那天晚上应该把她们
吓得不轻,毕竟刚跟我做那档事,我就突然口喷鲜血,这两个女人能不吓坏吗?

  刚回到玉凤家,东方友爷爷就来慰问我。他跟我谈起昨天请全村人吃饭的事
,兴致很高,尤其令他意外的是,摆了二十几桌竟然只花不到两百块钱:东方友
虽然是个做学问的人,对钱财并不看重,但还是感叹农村和城市里的物价悬殊。

  我把东方友是当成亲爷爷看待,所以有些事没瞒着他。这次在镇上发生的事
,我都详细地告诉他,他建议我找个更大的靠山,好迎接来自张氏兄弟的打压,
并隐讳地表示我多与朱倩套交情,毕竟人家的老爹是市公安局局长。

  我们一老一少整整聊了一天,不知不觉天都黑了,每次与东方友说话,我都
有「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我暗自庆幸,自己请了一尊「活菩萨」
回来。

  晚上又是雪花飘飘,正应了那句「瑞雪兆丰年」。

  吃完晚饭后,我送东方友和小晴回到他们的新家,新落成的新房像幢小型洋
别墅,布置得新颖别致,屋子前有一片小草地,草地中间铺着一条短短、弯曲的
鹅卵石小道,尽显幽雅自然。

  走进屋里,扑面而来一股浓郁书香气:想必东方友把他在城里的书都搬到这
里来,他曾自豪地说:私人藏书已经达到二万册,当我看到从地板到天花板的长
长一排藏书,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我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书,就算是新华书店也没有这么多本书,我轻抚那一排
排放得整齐的书籍,我小心地问:「爷爷,我能看这些书吗?」

  东方友慈祥地笑道:「当然可以。」

  小晴也吵着说:「爷爷,小晴也要看书,长大后要当跟爷爷一样的学问家。」

  小晴奶声奶气的童言逗得爷爷呵呵直笑,说:「我们的小晴,长大以后一定
是名女博士。」

  小晴头仰得高高的像个小公主,说:「哥哥,以后不准你叫我小晴,你要叫
我女波士。」她发音不清楚,把「博」念成「波」,真是可爱得令人好笑。

  聊到九点钟,我才回家,走到外头被北风一吹,我才想起好几天,没去菜棚
看看情况,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李玉姿,心想:她没日没夜帮我看菜棚,照理说
也该去探视她。

  走到自家门前的时候,一串男人的大脚印在雪地里特别显眼,我一惊,循着
脚印望去,脚印延伸向大门前消失,我的心顿时跳加速,心想:难道有贼?哪个
兔崽子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我快步来到门前,仔细留意脚印,发现左脚印深、右脚印浅,还有些斜斜的
。我想正常人的脚印不可能是这样,该不会是卫强那个瘸子吧?卫强曾被我打断
右腿,想起他平日走路的姿势,那脚印的主人一定就是他!

  他来我家做什么?他不是不知道,我家是不许陌生人靠近的,尤其是大棚,
万一里面的炉子出问题,我这些菜就全毁了,这些菜是我的宝贝,我还指望它们
帮我带来第一桶金。

  「咚咚咚,咚咚咚……」我用力敲着大门,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里面有人。

  「是谁?」李玉姿甜腻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是我,快开门!」我有点生气李玉姿竟然不听我的话,随便放人进去!

  李玉姿打开门让我进去,一股诱人香气扑鼻而来。我藉着屋内传出的灯光,
发现李玉姿漂亮的脸蛋显得有些紧张,她披着一件薄薄的小棉袄,头发蓬松,看
来是刚从床上起来,饱满乳房和纤细腰肢在雪夜下的微光中看起来更加诱人。

  「是徐叔啊,这么晚还来看棚子啊!」李玉姿的声音很生硬,还一个劲地给
我使眼色。

  我略一思索,心下了然,也装出一副主人口气说:「是啊,今天才从镇上回
来,白天事多,没来得及看看大棚的菜怎么样了。」

  李玉姿给我使眼色,又瞄了瞄卧室的方向,看来卫强躲在卧室里,我会意,
径直走进菜棚,李玉姿便快速闪身钻进卧室,不一会儿,前门传来一阵轻重不一
的脚步声,声音渐渐远去。

  卫强已经离开了。

  李玉姿走进大棚。看着我冷冷地望着她,她脸上顿时一片惨白,身体摇摇欲
坠像要跌倒似的,我一把扶助她的细腰,触手处温暖、滑腻、暖洋洋的,她整个
身子都向我偎过来,坚实的乳房隔着厚厚衣物仍让我感觉到它的温暖诱人。

  虽然她有施美人计的嫌疑,我却没有中招,冷冷地说:「我跟你说过的话,
还记得吗?」

  「记得!」李玉姿害怕得低下头。

  「什么话?」

  「大棚里不许放外人进来。」

  「那你为什么把卫强放进屋?」我冷冷地盯着她说: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
俏模样,就是让我想欺负她。

  李玉姿眼睛红红的,说道:「他……他说在家里,一个人闷得慌,想过来看
看电视。」

  我道:「不是有张翠花陪你吗?」

  「卫三子已经回来,所以她只能白天陪我。」李玉姿害怕道。

  「你一个人晚上看棚子会不会害怕?」我冷静下来。

  「有……有一点。」她小声地说。

  她一个妇道人家,三更半夜还得帮我看棚子:虽然说农村里没什么坏人,可
谁能保证不会出意外呢?想一想,又觉得自己的无名火发得实在是不应该。

  心中怜意顿起,我半扶半抱起李玉姿动人的身体,坐在沙发上,那不经意的
摩擦,立刻点燃我沸腾的欲火,把帐棚顶得高高的,且不可避免与李玉姿的臀部
进行最亲密的接触,每一次的接触都让我有股想把她搂进怀中肆意抚爱的冲动。

  我说:「是我不好,不该让你一个女人在夜里看菜棚的。」

  李玉姿头垂得低低的、没有说话,我忍不住把她抱进怀里,将她的乳房紧紧
挤压在胸前、下身耸动着在她的小腹间摩擦着、嘴唇肆亲吻着她粉嫩的颈项。

  李玉姿被我突然的袭击弄傻了,丈夫才刚离开不久,而自己就在跟别人偷情?

  她清醒过来时,已经被我压在沙发上,她用力推着我的胸膛,像是要将我推
开,娇柔的身子剧烈挣扎,但她微弱的力量怎能与我相比,无济于事的挣扎只会
让我与她紧密黏在一起的身体得到更多的快感,看到李玉姿失去血色的苍白脸蛋
可以知道她很惊慌,忽然她停止挣扎。

  「今天能不能不要?我……我……」她低声说了半句话就说不出来。

  「为什么?」我问。

  她说:「今天晚上我不想……」

  「可是我想!」我霸道地说,恶意的用肉棒顶了顶她的小腹。

  李玉姿苍白的脸颊染上一层红晕:她生性逆来顺受,换成别的女人跟着卫强
这种废物,早就要闹离婚,她却对卫强不离不弃。

  有好几次我都想叫她跟卫强离婚,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毕竟卫强现在变成
废人也是我一手造成的。

  她说:「那你能不能先洗洗脸,一身酒味,臭死了。」

  我闻闻衣领,想起今天跟东方友聊天时,喝了不少酒:东方友学问深,酒量
也不浅。

  我放开李玉姿,她飞快地奔进屋里,不一会儿,便端盆热水走进来,先是一
声不吭替我洗脸,又问我:「你要洗脚吗?」

  我懒懒地说:「你帮我洗。」口气温和却坚决:李玉姿苍白的脸红了红,便
蹲下身为我洗起脚来。

  春水镇的风俗是每天睡觉前,老婆都要帮自己的老公打水洗脚:但我要李玉
姿帮我洗脚不是这原因. 只是我想要享受别人的老婆为自己服务的快感。

  李玉姿将我的鞋袜除去,握着我的脚放进热水盆内,热水烫得我全身暖洋洋
的,我闭上眼睛享受这种舒服。

  大棚里的温度很高,比起屋外的冰天雪地,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李玉姿耐心仔细地帮我洗着脚,脚掌脚踝甚至脚趾间的缝隙都被她洗得干干
净净,像一个尽职的妻子服侍自己的丈夫。

  等到李玉姿用毛巾将我脚上的水渍全部擦干,我开始脱衣解裤:她看着我猴
急的样子,满脸通红,偷偷地抿嘴一笑,小声说:「你等等。」端着洗脚水出去。

  当我脱得只剩内裤和背心,便钻进沙发上的被窝,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被
褥间全是淡淡的女人香味,让我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李玉姿收拾好一切后,就走进大棚,顺手去关灯。

  「不准关灯!」我叫了起来:李玉姿不敢违背我的意思,手一个劲地揉着衣
角,一步一挪地朝我走来。

  「把衣服脱了!」我命令道,闻言李玉姿就边走边缓缓脱下衣服。明亮的灯
光下,她的肌肤粉嫩得像是天上飘下的白雪,失去胸罩的乳房丝毫没有下垂,骄
傲地在胸前耸立,两颗嫣红的乳头像是白面馒头上点缀的红印般可爱。

  她弯腰脱下内裤,随即有些羞涩地用手盖住两腿间,但是透过手指的缝隙仍
然隐约可见……

  尤物、尤物啊!我在心里狂叫,我再找不到任何其他的词语可以来形容。

  我忍不住跳下床,一把抱起她的美丽身体倒向床上,在她的娇呼声中,挺起
腰奋力用肉棒肏进她的小穴: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想钻进去……

  我埋头在她的酥胸上,一口含住她硬硬的乳头吸吮,想到她是别人的老婆却
在我的身下娇吟,欲望便更加强烈。

  我的汗水争先恐后从毛孔冲出,随着剧烈运动又和她身上的汗水融合,让我
们肌肤的接触更加腻滑:我抬起头来,只见李玉姿美丽的身体上布满汗珠,娇媚
的脸蛋上满是迷醉快乐的神情,征服的快感顿时弥漫全身。

  许久后,我无力地趴在李玉姿的身上,虽然很累,但我们都没有睡意。

  我从李玉姿的身上下来,侧躺在她身边:她侧过身抱着我的腰,温暖结实的
乳房贴在我的身上,眼波如水般望着我。做爱后的女人最需要爱抚,虽然我心有
旁鹜,但还是给予她充分的爱抚。

  李玉姿的身子也有了变化,皮肤愈来愈白:以前她膝盖上的皮肤很干燥,也
很难看,但自从跟了我之后,她全身的皮肤变得愈来愈光滑,膝盖上的皮肤也益
发白嫩。

  她个子不高、小巧玲珑,在我怀里像是个瓷娃娃,我的双手游走在她曼妙起
伏的裸体上:她闭着眼睛,全身潮红,还没有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额上浸
湿的秀发胡乱地黏在她的脸上,一缕湿发被她抿在小嘴上。

  能给卫强戴上这顶绿油油的帽子,我很高兴。在农村里,媳妇偷汉子对丈夫
来说是奇耻大辱,而且卫强又被我打废手脚,彻底沦为一个吃软饭的软骨头,可
以说,现在全靠李玉姿养活他,而李玉姿则靠我给她的每个月三十块钱工资养活
自己,以及养活她的废物老公。

  李玉姿是个内向而且要面子的人,虽然她被迫失身于我,但她没有想过要跟
卫强离婚:但卫强已经不能人道,性欲正旺盛的李玉姿享受我带给她的快乐之后
,已经离不开我,这一点,从她尽心尽力为我照料菜棚就可以看出。

  其实她很聪明,如此一来我和她各取所需,彼此没有心理上的负担。我们有
的只是肉体上的关系,以及雇佣关系,所以,每次我都可以尽情地在她身上发泄
自己的兽欲:就像今晚,如果不是她实在受不了,我还会继续下去。

  我欣赏她美丽诱人的高潮表情,没注意到她已经沉沉睡去。我苦笑一下,看
来今天晚上没人陪我看大棚,我把被子塞紧,将她搂在怀里,闭上眼睛,默默感
受欢喜大法内气在体内运行。

  每次阴阳交合之后,我的精神会更为旺盛,我想,这就是华老中医跟我说的
采阴补阳的好处:但虽然采阴补阳对我来说有极大好处,然而对女方而言,阴气
则会大为亏损,难免会影响寿命。华老曾告诉我,采补过度,女方活不过四十岁。

  我虽然不指望自己能活百岁,但也不想玉凤她们不到四十就香消玉殒,所以
当务之急就是赚钱,有了钱后,雇人寻找传说中会采阳补阴奇术的人:但钱哪有
那么好赚?这一年,我每日辛苦种菜,也只存了七、八千块钱。

  在城市里,这点钱不算什么,但七、八千块钱在农村里可不得了,至少现在
农村里的万元户没有几个:就我们春水镇来说,下面十几个村里一个万元户都没
有,只有镇上还有几位万元户的富人。

  我现在唯一会的谋生手段只有种菜!大棚种菜,总的来说投资小、风险小,
收入当然无法跟白玲的运输公司相比:但大棚种菜资金回收挺快,一年四季都可
以有菜卖,如果明年还是按照今年这种做法,我想成为万元户是指日可待,但若
想成为富甲一方的大富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我必须追加投资,扩大现在大棚的规模,同时还要开拓新的市场:如
果只是局限在春水镇这个小地方,我永远成不了富翁,毕竟春水镇人口不多,每
次赶集,几筐菜卖出去顶多赚五、六十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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