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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木心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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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安奇来到江小红的帐蓬。

  安奇刚闪入那间帐蓬时,觉得很黑,而黑暗中有一具滑不留手的躯体向他投怀送抱过去,他兴奋地搂住她,接着,她灼燃的樱唇凑了上来,她无疑就是江小红。

  安奇的眼睛习惯了阴沉的光线后,就看到她通红的脸和水汪汪的眼睛,而当他想到江小红仍是个未经人道的处女时,那心脏就兴奋的快要从胸口中跳跃了出来。

  「唔……遵命。」她的喉底吐出迷糊的声音来。

  「我…我要……」她接着就用发抖的手摸到安奇的小腹来,此时安奇的大肉棒已是拔弩张弓,她轻轻一捏,安奇已禁不住全身颤抖,他首先把裤子褪下来,向她「献宝」。

  她「哟」的一声,或许她是惊讶于安奇肉棒的凶神恶煞的样子。

  「你喜欢吗?」安奇向她微凸的胸膛揉捏,柔声问:「小红,回答我。」

  「我并不喜欢它。」她摇摇头,涨红着脸说:「但我需要它…非常需要!」

  安奇为之血脉贲张,很快把身上的衣服脱光,向她「看齐」。

  「你用过一次以后。」安奇舔着舌头说:「你就会喜欢它的,每个女孩子都是这样。」

  「快叫我试试。」

  「躺下去!」

  帐蓬是搭在沙地上的,但是地上已铺垫了一大张床单,她马上躺下去,把一双腿微分开来,露出饥渴的小唇,唇角正流着馋涎,景色诱人极了。

  安奇叫她做成的「大」字,并在其中跪着,那发亮的肉棒龟头也凑到她的小唇上。对于开天辟地的工作,安奇已是不陌生的,最要紧的放温柔一点。他极力地挑逗着她,用粗大的龟头向她的唇角磨擦。

  江小红的腰肢象蛇般蠕动起来,那小唇更是贪婪地一张一合,仿佛要把安奇的龟头给吞下去。安奇的腰肢也慢慢地伏下去,龟头也透入了她的小唇之口中,到十分滑腻的时候,他加紧了磨擦。

  「噢……噢……」她情急起来,张开两臂来搂抱他。

  安奇顺势吻住,她的舌尖伸出唇边舔唇时,他含住它。这时他的手又充满温柔地捻弄她那两颗发硕挺拔、花生米一般的乳蒂。江小红的身体更加蠕动,盘骨挺耸着,两臂也屈曲着。

  安奇得以顺利地滑入一点,然后他就碰到了障碍。她皱上眉头,胴体本能地退缩。但安奇知道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不能再犹豫了,否则会「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于是他穷追不舍,那龟头得寸进尺,把她唇角张得绷紧,她忍不住呻吟着。

  很多男人会把女人们放了,虽然是有点困难。但安奇却是锲而不舍地前进,在小红的配合下,他终于快到了无可再推进的境界里,肌肉痉挛,美妙的不能描绘,是那么紧紧地包住他。安奇唯有小心翼翼地退出,退到她的唇边。

  她闪躲着,含含糊糊地呼唤着:「进来……哟……快进来……」

  她用双手来牵引,捉住安奇的龟头。安奇不由支起身来,欣赏着这块刚开垦地的奇景。只见龟头被两片红艳艳的樱唇含住,象个馋嘴的小孩吃下了一根大香蕉,小嘴被胀满。她的腹部肌肉在抽动,盘骨呈现出突出的棂角,而大腿的顶端是一座贲起的小丘……寸草不留的小丘。

  安奇越看越冲动,忍不住又挺了几下,源源的涎沫也从那小嘴里汹涌出来,眼见此情此景,纵是铁心肠也要动心,何况安奇又是最好色如命的花花公子。他忍耐不住,又伏身下去,坚厚的胸肌磨擦着她的酥胸,舌头又向她的脸上舔……

  这份柔情蜜意加上凛厉的攻热,教初尝甜头的江小红既感激又激动,她象八爪鱼似的缠住安奇,娇躯剧烈地颠簸起来。安奇觉得她这支「新军」虽然未加锻炼已经有这么难得的成绩,可见她的「潜资」极高。假以时日,勤加操练的话,她不难挤身「高班马」之列,颠倒众生。

  募地,她闭起了眼,咬牙切齿般地喊起来:「哟……快……快点……我要多些欢乐……」

  在这样嚷着的时候,她的臀部忙不迭地挺耸着,盘骨大力地顶撞上来。安奇的龟头上传来一阵阵痒酥酥的快感,就知道她已到了「要死要活」的境界。于是他也不再极力控制,配合着她的需要而行动,他慷慨激昂地进军,一轮密集的拳风,拳拳到肉。

  她仿佛因着凉似的打了个冷颤,风吻百骸,所有的毛孔都扩张开来,而喊声就在此时戛然而止,而安奇也觉得功德完满,他松驰了自己,一泄千里。

  事后,她抓过床单向两腿间使劲地抹拭。安奇紧张地看着,他瞥见床单上有一点点腥红的色泽,心中大为感动了。

  「你牺牲的太多了,小红。」安奇跪起来,衷心感激地低语着。

  小红的脸颊上红晕未褪,给他这样一说,更觉得难为情,但她心中却是十分甜蜜。她把两腿交叠起来,来逃避他的视线,但那胀鼓鼓的地方,尚可见到粉红的斑痕。

  安奇温柔地吻了吻她:「痛吗?希望你不会……」

  她眨着那双羞涩的眼睛,摇摇头。「幸亏你……够温柔……换…换了别人,我会更难受哩!」

  这时候,对于刚得到了满足的男女,是幸福而温馨的,每一次轻吻,每一下抚摸,都是没有情欲的动作,感动着灵魂深处,他们没有再说什么。

  帐蓬里很静,静得可以听到棕榈声和隔壁帐蓬中传出的浪声,那是男明星康达和钟雪丽做爱时发出的声音。

  「嗯……第二次了,你学是这么够劲……」紧接着钟雪丽的语声之后,是一连串放浪的笑声,康达的语声也飘过来了。

  「嘿嘿!你不也是一样吗,刚才拍戏时,你还说我不是混乱乘机揩油啦,现在又怎样!」

  「啪!」钟雪丽含嗔向他股上挞了一下子,响声很清脆,于是他们都忍不住笑了。

  这边厢,安奇和江小红听到他们的对白和「声响效果」也不禁动容。

  「原来……」江小红在安奇耳畔低声说:「他们是第二次了,你看钟雪丽多么熟练。」

  「她假正经!」

  她扮了个鬼脸,道:「其实,拍戏时她已动情了,她搂得我好实,挺得很猖狂……」

  「听!」安奇提醒她,那边厢传出一阵阵水唧筒似的声响,十分刺耳。

  「钟雪丽在唱着时代曲。」他对她解释道。

  「真的…」小红说完,侧耳细听了一会,可是那分明只是水声,没有歌声。她又问:「我听不见,谁在唱时代曲?」

  安奇忍不住笑:「就是钟雪丽,听,她正在唱着《水长流》哩。」

  小红这才会意,「扑嗤」一声笑出来。「那康达在唱什么呢?」

  「他唱《伏尔加船夫曲》。」

  「怎么解释他的唱法呢?」

  安奇就轻声唱出来:「《伏尔加船夫曲》是俄国名曲,这样的『搏命出力,搏命出力……』」说得她为之绝倒,吃吃地笑起来,使得酥胸如波浪起伏,磨擦着安奇的胸肌,感到麻麻痒痒的。

  这时,那边的钟雪丽却象野猫般地叫起来:「哎唷!就是这里……最痒,你用力……挺腰……快吻我……」

  「太要命了!」这是康达急促的叫声,也不知道是抱怨还是快活的称赞。

  安奇低笑道:「他们放入直了。」

  但这时江小红已不再关心那边的动静,她对安奇的身体更有兴趣了。因为经过一番休息,安奇肉棒的龟头又竖起来,她充满好奇地凝视着它,手掌由他结实的大腿开始,慢慢地揉上去。

  安奇敏感地伸直两脚,那一支独秀的大肉棒就颤巍巍地摇晃着。那样子,仿佛是受到那边的浪语秽声所感召。其实,小红的温柔爱抚已足以令他冲动了。她摸到了安奇的手臂上,那手臂马上膨胀、发热,她很高兴,也很好奇,为了看个真切,就挣开安奇的搂抱跪了起来,怔怔地看着他的大肉棒。

  安奇他那大肉棒筋络分明,龟头斗大,而又红的发紫,是粗犷而富刺激的色泽。小红越看越动情,软软的手指也爬上肉棒的上端。

  安奇销魂地抽搐一下,伸手来抱她的腰肢。她的腰窝是软绵绵、暧洋洋的,雪白的臀部挺在他的眼前,他看到狭窄的缝隙当中有一张小嘴,仿佛在笑……但再看上去时,又觉得它真象在哭……分明它刚哭泣过,所以脸上挂着泪珠。

  他亢奋起来,向它掏了一把。小红「哟!」的轻哎了一声,腰肢一扭,臀部挨着了他的腰,而两条腿也不期然地分了开来,于是它的样子又回复了「笑口常开」……也许她是「喜极而泣」,笑出了眼泪来了吧。

  骤然,安奇感到一阵麻痒,很酥的麻痒,打从骨子里痒出来。他心头悸动一下,然后知道这份麻痒是来自最敏感的肉棒顶端。原来热情的她也已轻启檩口,把他雄赳赳的龟头含着。这还不算,温柔而湿濡的口腔之中还加上她一条香舌灵活地舔动,几乎令他灵魂儿出了窍。

  但是安奇拚命地屏住气息,忍受住那份遍体皆酥的快感。但由于他未有任何的「还手」,她真是急煞了。虽然江小红初尝做爱的滋味,但她已尝到了甜头,这时她在挑逗安奇的过程中,本身已燃起一股火,难以宣泄的焦灼感也随着那股火而来。

  他没有撩弄她,她得不到丝毫抚慰,所以难受地蠕动着胴体。她教两腿分得更开,把那张湿濡的小嘴抵着他的身体,肉穴紧紧地磨擦着,他的腰部很快被弄湿了,这样也提醒了他。

  他心中暗骂自己:『我太自私了!』他急忙伸出手去,刚碰到小红弹力充沛的臀部,他就马上移动,而小红马上挪动自己的身体来叫他摸……于是安奇摸到那张笑着的嘴巴,她两腿一屈,安奇的指头就被它吞噬了一节。实际上,它那么狭窄,似乎也只有容纳他一小节指头吧了。没想到他那么斗大的肉棒,刚才居然能够进退自如,上帝造人就有这么奇妙。

  他更伸入一点儿,她就在喉底呻吟出来,她温暖的气呵在他的肉棒上,安奇忍不住挺动着,她的嘴又被胀满了,呻吟声变得很含糊,小手在他肉棒上乱爬。

  安奇望她一眼,心房跳得很急促,怦然有声。他以前也试过很多遭被人这样吞噬他的大肉棒,除了亡妻朱丽,夏娃、丽贞、林安琪之外,还有一些职业性的「女音乐家」,但是那些人不管多么训练有素,吞噬得多么富于技巧和挑逗性,就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得上江小红这份劲儿。她的技巧是生涩的,几乎是囫囵吞枣,显得手忙脚乱。

  可是这感觉对于他来说是新鲜的,这份新鲜感产生出无比的刺激和挑逗,他拚命地挺纵也抵销不住,在阵阵心旌摇曳当中,他想起了「急流勇退」这句话。为防止过早的崩溃而出乖露丑,于是他急忙从小红的口腔撤退。

  「唉……我要……」她有一份空虚之感,小红倏然地转过身,伏到他身上。

  「我也要你……」安奇搂住她说,发觉她脸红耳赤,两眼放射出欲火。

  「你试试自己要吧,懂吗?」

  她挪移着身体,那滑潺潺的贪婪的小嘴极力向安奇紧实的大肉棒靠拢,但她显然无法达到目的,因为她缺乏经验。

  「我得不到……我不依……」她撒娇地扭着身体。

  安奇的大肉棒在那里也摇头晃脑地,似个书呆子。他笑出声来,说道:「你挺起身,小红,你看过骑马的姿势吗?」

  「瞧过。」她很快答话,跟着就支起上身,学着骑马的姿势跨在安奇身上,又着急地问:「是不是这样?」

  「对了!你真聪明!」安奇看到了她腥红的小嘴正在扩张开来,不由亢奋十分。但他答应过让江小红自己要,所以他不采取主动,让她自己慢慢地摸索,慢慢咀嚼,这样会增加她的兴趣,而且她心中的印象也会更加深刻。

  小红现在学着怎样去自己「要」了,她捉着安奇的大肉棒,叫斗大的龟头抵着自己的小嘴,腰肢缓缓地沉下去,先把沾满水渍的龟头吞噬。

  安奇虽然拚命地忍受,那肉棒仍然禁不住轻微地跃动,小红的羞涩和生硬的动作,都是令他按捺不住的视觉和触觉刺激,也是一份享受!

  小红再沉下一点,把肉棒吞噬得更多。安奇看到她的小嘴明显地被涨满了,他不期然地抬高双手,按着她还未完全发育的胸部,并又轻轻地揉着。

  小红闭了眼,一咬牙,腰肢沉得更低,水声也传出来,安奇的大肉棒已完全送入她的身体。

  「唔……就是这样……」安奇一阵销魂,梦呓般说道。

  「真……真是奇怪……」江小红气喘咻咻,臀部扭动一下道:「你这么大,我也包容得下……」

  安奇的感觉是又温又暧,好象是手臂深入了一只有弹性的尼龙手套里,他快活极了。小红只是轻微的扭动几下子,他就乐极忘形,把她拖到胸膛上。

  「噢!要滑出来了!」小红情急地叫。

  「不怕,我会控制……」安奇抚慰地说着,腰肢雄壮有力地挺耸起来。

  「马」上的江小红被抛得一颠一扑的,令她心弦紧绷,大气也不敢透一口。安奇两手按着她的臀肌,使劲地向上撞击,又道:「别呆着,小红。」

  她咬着牙说:「我不能动……」

  「你可以扭,你喜欢怎样做,就怎样做好了!」

  「噢…你最好放开我……」她皱着眉道:「求求你,让我……自己来吧!」

  安奇这才猛醒过来想到:小红是一块刚开垦的处女地,怎容得铁蹄乱踏呢!难怪她不喜欢这样疯狂的撞击了。他很快歇下来,喘着气道:「我很抱歉……弄痛了你……」

  江小红羞怯地道:「你真好,我不痛,但是……」

  「你要慢慢体验,是不是?」

  「我要学会它!」

  「这也是演技的一部分,所以你要学?」

  「一来为了演戏;二来也为了享受人生啊!」

  安奇大为赞许道:「那么你快点吧,还要深入一点。」

  小红闭了眼,仰起了颈子,腰肢迅速地起伏着,摇曳着,磨擦着……

  ***    ***    ***    ***

  夜色深沉,沙滩上好几堆柴火还剩下余烬在闪耀,外景队的工作人员在这荒岛上已工作了三天,开完了营火会,吃过烤肉,人们纷纷走进帐蓬里面休息。但是有着特殊需要的人却不愿就此休息,反而要开夜工,夏娃和安奇就是这一类废寝忘食的人。

  到这个荒岛已渡过了三天两夜,但是夏娃为了刺激安奇,不断地用爱丽丝、江小红、钟雪丽等一班人去亲近安奇,她自己只好进行「惊人大牺牲」,另开途径来解决生理需要。今晚,安奇本来打算沾手另一个新演员金曼娜的,可是吃夜宵时,夏娃低声在他耳边说:「安奇,你今晚是我的,明白吗?」

  安奇岂有不明白之理,从夏娃幽怨的眼色中,他就知道过去几天来,她是如何烦燥不安了。刚才,各人吃饱肚子,纷纷钻入帐蓬时,安奇和夏娃也随着众人走进帐蓬。可是等了五分钟左右,他们俩就偷偷地从帐蓬里溜出来,手牵着手,向山坡上一堆岩石走去。他们心目中把连日来拍片现场中那两块光滑的大石当做阳台。

  在朦胧的月色下,夏娃身上只有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衣,只遮到小腹下面。安奇可以见到她是没有戴乳罩,走动起来时,那对豪乳就不住地抖动着。安奇也只穿一条短裤,夏娃便看到他本能的反应。

  「你看来比我更急。」夏娃边说边看着他的腹部。

  安奇见她的头看着自己,也忍不住好笑。

  「我们刚从帐蓬里走出来,怎么这里又出现一座帐篷!」

  「噢!多带劲。」夏娃摸他一把,安奇冲动地抱着她,但夏娃挣脱出来。

  「走吧,我们到上面才快乐!」

  安奇只好拉着她的手,急步就向坡上走去。快接近那两块大岩石时,他们看到附近有一块形状很怪的而又很白很白的石头。

  「喂!你看……」夏娃止了步,向那石头指着对安奇说。

  「好象是块怪石,怎么我们日间没有看见?」安奇远远看去,惊异地说。

  「咦……会动呢……」夏娃吃惊地低声警告,一颗心狂跳了起来。

  「会动的?」安奇也大吃一惊:「该不是鬼吧!」

  真的,那怪石在蠕动,而四周的草叶中又传来悉悉嗦嗦的虫叫声,加上朦朦胧胧的月色,此情此景令他们心中涌起一片恐怖感。

  「安奇,不如跑到别处去吧!」夏娃惊怔之余,只好改变主意:「去沙滩也行,安奇,我们……走……吧……」

  末尾两个字说的声线颤抖,因为那「怪石」动得更厉害了,竟然一分为二,变成两块「怪石」。但这时安奇反倒看得更清楚了……那是两个人!

  「夏娃,别怕!是人不是鬼。」他壮着胆子拉着夏娃的手。她犹豫了一会,终于跟着安奇蹑足向那两人走去。

  到了一块微凸的石头前,他们俯下身来偷窥,安奇忽然忍住笑。

  「看清楚了吧,夏娃。」他低声笑道:「是一双『合法化』的兄弟哩。」

  夏娃瞪大了眼,然后才看个明白:那是两个男人,赤身露体地干着「瓦缸换烂布」的玩意。她掩着嘴,向安奇笑道:「想不到师父陈是有龙阳之好,他的助手也是同一类货色。」

  师父陈就是他们影片公司的首席摄影师,他的助手是后生小子,叫做阿添。此时只见师父陈象狗一样地弯膝跪地,阿添就在他背后推波助澜地拚命撞击。师父陈乐得把那瘦巴巴的臀部乱耸,而且闷声怪叫。

  「真想不到那!」夏娃说:「阿添是个小白脸,在女人里头他会吃香的,却偏偏要玩着这肮脏的勾当。」

  安奇也有同感:「奇怪的是阿添,他不是做被动的,他的屁股倒是象娘们一样,又白又嫩的哩。」

  「喂!安奇……」夏娃瞪他一眼,笑着向他一手掩过来。她抓住了安奇雄赳赳的部分,轻轻一捏,又笑道:「你不是被阿添的屁股引起了兴趣吧!」

  「否!」安奇说:「我的武器为你而高举!」

  「那么我们战斗吧!」夏娃倒也爽快,随手一扯,就卸去了他的「炮衣」,那门炮向她直指着。

  「我们在这儿吧,不是到上面去吗?」

  「还是在这儿好些……省些时间……」

  「你比男人还要急哩。」

  夏娃慢慢地激动起来,她望了望那边的师父陈和阿添一眼:「也不见得吧,你看那两个男人多么搏命。」

  「畸型!」他鄙夷地说了句,把她的睡袍掀开,丢在一旁,两座颤巍巍的大山顿时抖了出来。山顶上缀着两颗美国黑葡萄,硬挺挺的。

  「吻我!」她媚笑着半闭着眼地央求他,胴体瘫软地躺在草地上。

  他们躺在这里,师父陈和阿添看不过来的,由于挡着一块大岩石。安奇观察一下形势后,便放心地俯伏下来去。夏娃已经自己把衣服脱下,把那小小的三角裤褪到大腿上。安奇助她一臂甩开了,只见她腹下仍有一个倒悬的黑色三角形,就象里面仍穿着一条黑三角裤似的,而这条三角裤是由毛茸茸的纤维做成的。

  安奇很冲动,刚要出手抚在她黑森林上,她已急不可待地低声道:「安奇,快点满足我。」

  夏娃说着并且用手来牵引,他知道夏娃急坏了,因为那个洞口已经是涎沫交流,热力四射。于是他慷慨地赐予夏娃一门重炮,那门炮的口径和她的洞口配合的恰到好处,天衣无缝。她把腰部挺高,活象一座拱桥,把安奇的身体挺起。他忙握着夏娃的豪乳,低笑道:「你的腰真惊人。」

  「唔……你如果偷懒,我会把你抛下去的。」她说时,真的劲道十足地抛动起来,使安奇感到惊心动魄,他惟有紧紧握住那双乳峰,把脸凑在她的颈部,腰肢亦匆忙起伏,那门炮狠狠地向她湿润的洞口推进。

  夏娃却似浑身有无尽的力气,每一次都把他抛高,使他销魂,象被抛上了云端那样轻飘飘的。实际上,这是夏娃多日来心头抑郁的结果。连日来她曾经和那个摄影师助手阿添有一手,可是他实在差劲,没有一次令她满足……今晚才知道他不爱女色,把精力都消磨在「断袖分桃」的肮脏玩意上。现在她得到亲近安奇的机会,觉得他才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于是,她好比一个饿极了的人,面对着一桌丰盛的佳肴,怎禁得住不据桌大嚼。

  她抛呀抛的,越抛越有劲。安奇也还以颜色,她抛得越起劲,他也扯送得越有力。水声,混和了她鼻腔的低吟,真是动人心弦。

  安奇拚命地把精力投向其他不相干的事物上,这样可以减轻一份刺激,不致于沉不住气。果然这方法十分有效,他令那门炮的感觉变得麻木,全然无视于那份啜吮和套弄的刺激。而他又加强对夏娃的推进,嘴巴啜吻她的颈子,脸颊和热吻,两手也肆意地搓弄着她那弹力充沛的豪乳。

  只几下子,夏娃就张大嘴喘着气,腰肢也挺不起来,只是挣扎着蠕动着,要想旋磨,又磨不出花样,她已近临崩溃的边缘,山洞里已是洪水为患了。

  安奇一点也不敢大意,这是关键所在,他感到洞口部分正受着一份强烈的吸力,这就是她擅于的旋磨的绝招。

  「哎……心肝!」她沙哑的声音飘了过来:「大……大……你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

  他微喘着答道:「带你去……如来仙境。」

  「快点去!」她两手按着他的股肉,施加着力量。

  「让我们……一起去,心肝肝……快点来……」夏娃大力挣扎,双腿很快绕到他的腰部,小腹剧烈地抽动着,那吸吮的劲力也明显加强了。

  而这时安奇则气虎虎地含吸了夏娃的嘴巴大力吸吮着,好象他的另一张小嘴在吮吸她的洞口一样,那门炮也加速击过去,猛地她全身一阵哆嗦,指甲深深地陷入他的股肉中。

  那份刺痛,好象触发了大炮的发射信号,安奇销魂地闭上了眼,一排排密集的炮火向着敌人阵地攻击过去……这对欲海奇男女也活象「同归于尽」似的昏死过去,陷入混混沉沉的境界。

  战斗结束后,战场归于宁静。不远处,传来了浪涌声,身畔也响起了虫鸣。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附近又增加了另一种声音,那是海浪和虫鸣以外的另一种声音……一种幽怨的女人饮泣声。这声音,就在安奇和夏娃的身畔发出来的,他们都被这如泣如哭的哭声惊醒,当安奇睁开眼,发觉这声音很近,但也看不到是什么!

  「喂!夏娃,你听听。」他轻轻抚弄着夏娃的脸蛋,低声说。

  「谁在哭哟……」她喃喃地叫着说:「破坏了我们的好梦,真讨厌!」

  就在此时,那哭声哽咽而止。

  「喂!是谁……」大石那边传来女人的喝问,声音是颤抖的。

  「原来在石头后面。」安奇站起来,顾不得身上不着缕丝,他望向大石头后面,就看到新演员金曼娜伏在草地上,正在支起上身怔怔地望着他。

  「是你,曼娜。」夏娃也看到了,惊异地说着,用睡袍掩住了上身。

  「是你在哭叫。」安奇问:「为什么这么伤心……」

  金曼娜并不回答,转头望向那边去。安奇和夏娃两人也望过去,朦胧的月色下,只见一黑一白两个裸体的男人匆匆逃向沙滩附近的帐蓬。那是有龙阳之癖的师父陈和助手阿添,他们突然发觉了这里有几个人,所以狼狈而逃了。

  「就是为了他们……」安奇问:「曼娜,为了他们也太难看了……」

  「不!」金曼娜摇摇头,从地上爬起来:「我……不告诉你们……」她气得又羞又愤。

  「曼娜!」夏娃扭着身子,绕过大石走到她的身边。

  「你别瞎猜。」金曼娜说着,就打算离开。因为她眼见安奇和夏娃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在悲愤之中不择路径,来到了一个不应该来的地方。

  「曼娜,别走!」夏娃急忙拉着她的手,充满同情地道:「你何必为了一个阿添生气呢,天上人间的男人多得是……」

  「啊!你……」金曼娜的秘密被她揭穿,一下子怔住了。

  「安奇,你过来。」夏娃向安奇招手,他拣起地上的内裤穿好,才走向她们身边。

  「曼娜,阿添只是个小白脸,一个心理变态的小伙子,他爱的是师父陈。」夏娃出手搭着金曼娜的肩膀,温柔地说:「你看安奇,他才是个真正的男人。」

  说着,她向安奇打了个眼色,就撇下他们二人,匆匆离去。

  金曼娜要想和夏娃一起走开,但安奇已经执着她的手。

  「曼娜…」他软声唤她,用身体挡着她的去路:「留下来吧,我喜欢你。」

  金曼娜一双圆眼睛迅速地眨动着,头慢慢地低下去。

  「真的……」她羞涩地问着。

  「当然是真的!」安奇上前一看,用半裸的身体贴近着,挽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支起她的下巴。她脸颊上的泪痕未干,但双颊已涌上了红晕,鲜红的小嘴微微翳着。

  「曼娜,你很爱阿添吗?」安奇问着。

  「我恨他!」她咬牙说道:「我恨死了他。」

  「别恼,曼娜。」安奇俯上她的脸,很快吻住了她那软软的嘴唇。

  「唔……」她喉底叹息一声,翘高了脚跟,双手软垂着。她也是穿着一件短短的睡衣,衣角上露出浅蓝色的三角裤。因此安奇的手很容易地从衣角上方探上她的胸脯。

  乳房,是浑圆的两团,娇小而富于弹力,乳蒂硬硬的如花生米。安奇心旌摇曳,他抑制住那份冲动,乘机轻揉一阵,对她轻揉慢抚。

  金曼娜刚才是满怀悲愤,到获得他青睐时,已化悲愤为惊喜,但仍有羞态。可是,经过花花公子的一阵揉抚之后,她动情了,嘴唇张开,容纳了他的舌尖,胴体蠕动着扭摆。

  安奇把舌头伸得长长的,撩拨她柔软的上颌,她喉底发出了情欲亢奋的「唔唔」声息来。他腾出一只手,移向她平坦的小腹,挑开橡筋摸进去……。

  象其他几个新女星一样,金曼娜奉命把毛发剃光了,变成柔软细腻的肌肤。安奇轻按下去。金曼娜腹部一缩,呻吟道:「呀……不要……」

  这只是维持的假话,她并未逃避开去,反而上身是拚命地倾压在安奇的胸膛上。安奇捏揉几下子,就发觉那些成熟的水蜜桃受到了压力而溢出蜜汁来,沾湿了他的手指。刚才还是悲愤欲死的她,现在已是情欲高燃。她两臂象小蛇般地缠住安奇的颈部,气咻咻地啜住安奇的舌头,饥渴万分地吮取他的津涎,小腹象磨盘似的辗磨着。

  安奇为之神摇魄荡,不克自持。他虽是花丛老手,但金曼娜是个新的对手,对于安奇来说有一份新刺激。何况她只有二十岁左右,却表现得如此热情,那种扭摆是万分撩人的。安奇很快抽出手来,把她那短短的睡衣和浅蓝色三角裤给褪去,并撕开也自己的衣服,那门重炮又要怒吼了。

  当金曼娜被放倒在地上的时候,她第一眼是打量着安奇的实力。显然,她发觉安奇的实力比那畸型心理的阿添强大得多,在心理上,她有一份惊喜的满足。但是这尺码对她来说是第一次遭遇的,因此,安奇冲在她的胸脯时,她好奇地伸手去抚摸。安奇冲动地去轻噬她的娇小浑圆而弹性十足的乳蒂时,她一阵发抖。

  「轻一些……求求你……」她声音颤抖着说:「……我怕……」

  安奇「嘿嘿」地低笑:「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哟…你的胸脯这么圆。」

  她放心了,也为了安奇赞美而自傲,这是女人共有的虚荣心。他并不急于进去,他要极力把金曼娜的春心挑动起来,那样她就会忍住「强弱悬殊」的痛楚,而进一步把这种痛楚变为快乐。他粗厚的巴掌抚摸着那两座浑圆美妙的小山,使得岭上红梅在颤巍巍的抖着,她咬牙忍受着。

  「唔……我快活!」她是个坦率的女孩子,当情欲泛滥起淹没了她的矜持之后,坦率的本性就暴露无遗。

  月亮没入了一层透云里,月色变成更加朦胧不清,安奇却清楚地看到她雪白的小丘,以及小丘下一道狭窄的山隘。山隘中溪水潺潺,她的洞口使其中的溪水泛滥出来,月色下反映出斑斑水渍。

  安奇看得热血沸腾,忍不住用手去摸,本来已是幼嫩的细皮,现在加上了水渍,就更加滑腻。金曼娜「唔……」地一声双脚马上分开,一个小小的红岩土山沟露了出来,那真是狭窄和细小的可以。安奇只是轻轻地挑开山洞的进口,她就触电般地发抖。

  「噢……噢……伸进去……」曼娜忘形地嚷道,挺腰耸臀一阵颠簸,安奇的手指全部陷入进去……不,正确地说是伸进去了,因为那洞里遍布泥泞,教他滑不留手。

  「快……快……我全身着火了……」她情急地用沙哑的声音叫嚷着,他也到了不能按捺的地步,这新鲜的对手使他心弦紧绷,快要断裂了。

  于是,他顺从了她,也是出于情急地跨上金曼娜的胴体,她两腿弯曲着抬起来时,他的山炮滑入了山隘。马上,他碰到的这是一条「蜀道」,要通过它,难于登青天。她紧锁眉头,恐惧地搂紧他,再次颤声提醒他:「请你……慢点……不要伤……伤害我……」

  山炮被洞口套住,好象完全没有推进的余地。安奇高兴极了,金曼娜虽然不是处女,但除了缺少一块薄膜之外,她比起处女的紧凑程度毫不逊色。可是要透进山洞深处,安奇便要施展技巧了,假使他横冲直撞地突入重围,只能令她叫苦连天,从此以后再不敢接受他的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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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木心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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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奇一边安慰她,一边支起身子。

  「曼娜,我会温柔,别慌……」他就只停留在洞口,腰肢轻轻摇动,使得那门山炮也旋磨着。她闭着眼,咬着牙,洞口的水位在涨高,更大量地泛滥出来,觉得有了更多格外的润滑剂,山炮就慢慢地滑入了一点,那两扇小门把炮身紧紧夹住。

  安奇屏住气息,再不敢鲁莽地挺撞进去。为今后着想,多么困难也要忍住。反而使金曼娜沉不住气,安奇轻微的动作令她兴奋异常,她把小腹旋转磨擦,偷偷地向上抬。炮身滑入一点儿,她的眼睛眨动着,轻声呼叫着:「嗳…嗳…」

  「曼娜,痛不痛?」安奇关切地问,停止了动作。

  她大力地摇着头,两手压在安奇的手背上,用力地压,这是给安奇暗示,她需要他粗野地爱抚,因为动作越粗野,她才可以感受男性的粗犷气息。

  安奇马上明白了,他那只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椒乳,另一只手把她细小的乳蒂细意地捻弄揉捏,腰也慢慢地沉下去。金曼娜在这样销魂的捻弄下,浑身好比虫行蚁走一般,痒不可当。尤其是山洞的深处,更似打翻了一个巢似的。而安奇的山炮就在她急切的需要之中,不知不觉地深陷进去。幼嫩的洞壁自动扩张,为迎接他的深入而大大开放,那看来庞大得惊人的山炮,就此全部深藏于密穴之中。

  安奇的腹部正紧紧地贴住金曼娜平坦的小腹,他慢慢地磨动着下腹部又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吃惊地瞪着眼,接着她带着又惊又喜的表情,急急地伸手向下面探索。

  「你……成功了!」她飞红了脸,小腹有一份胀痒之感。

  「嗯……我说过你不会痛的,是不是……」安奇把她乳蒂轻轻一捏。她快活的咬着下唇,腹部偷偷一挺。

  「还要吗?」安奇笑着说道:「我已经尽我所能了……」

  「你坏……」金曼娜耸耸鼻子,带着荡笑。

  安奇忍不住吻她的小嘴,发觉她的樱唇是干燥欲裂的,知道她已被欲火煎熬得很厉害。他把两手支在草地上,身子悬空,那门山炮可一点也没离开那美妙的山洞。

  她也支起上身,挺起下面,她看到他那巨大的山炮已埋没了大半在自己的身上,而那三角地带因为容没了他而聚耸和肿胀起来,她冲动莫名,血脉贲张。于是她依着安奇的指导,用足跟抵着草地,使上身缓缓地挺起,跌下来,再挺起,再跌下来……她越来越快乐,愈快乐愈要挺上去。

  安奇遭她一连吞吐了数十下,几乎忍不住,但他仍然强忍着。那山洞里的水份越来越多了,已到了非常滑腻的程度。金曼娜的吞噬动作也就更加圆浑,在激动中,她的胴体剧烈颠簸,好比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方舟;山洞里加上了一张贪婪的小嘴,把那山炮的炮口部分吮吸着。她咬着,吐气如兰的表情是如此美妙。

  她的表现刺激得安奇再也控制不住,他伏上身去,张口啮着她的一颗乳蒂,手臂猛地抬高了她的腰肢,发挥着象火车头一般的冲劲,狠命地向里面刺下去。

  金曼娜快活的媚眼如丝,歇嘶底里的唪叫:「唷唷……抱紧我……吻我……我要……死了……哟……」

  只见她的玉腿匆忙地乱动乱蹬,脸颊左右扭摆,一头长发披散在草地上,这恣态十足是个淫娃荡妇。安奇疯狂地猛插地追击上去,突然,她机伶伶地打个冷颤,双腿死死地绞着他的两脚,再也用不出气力来。

  这时,安奇的猎枪也怒吼了,连珠连发,击向那幽暗的山洞底处,他们都软了下来,拥作一团,在急喘,在回味……

  ***    ***    ***    ***

  荒岛部分的外景已拍完,外景除部分工作人员留守外已全部拉回到市区来。按照原定计划,第二天就在市里的一座大厦的秘密片场拍摄色狼教师调戏女学生的时,被他的情妇撞到好事的一组戏,这女学生是由新女星爱丽丝饰演的。

  但第二天,当所有的演员和工作人员都到达片场时,却不见爱丽丝的踪影,作为导演的安奇十分心烦。结果,只好暂时放下这组戏,改拍另外一组,是钢琴教师康达和情妇林安琪做爱的床上戏。

  片子中,林安琪是一个富商的黑市太太,由于得不到充分的雨露,因此轧上了康达这个姘头。这天她找到康达的住处,他正元龙高卧,酣睡如死。林安琪欲火高升,偷偷把手伸入他的内裤里面,做出象征式的「捉蛇」动作。

  康达仍在梦中,可是内裤却被一样硬物顶得高翘起来。

  林安琪脸上绯红,竟俯下头去,隔着内裤去吻他高翘的地方,一边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她只穿着一件贴身尼龙恤,一条火红的「热裤」。里面没有乳罩也没有三角裤,所以脱起来顶方便。

  她变成原始的「夏娃」后,片场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把眼睛集中在她身上最紧要的三点上,只见腥红带黑的二颗乳蒂硬挺着,两腿之间是一片水渍!这么热情的女子,最适宜担任成人电影的女主角了;而化妆师也可以少花不少的工夫,不用给她「洒水」,她那只没有「睫毛的眼睛」已开始热泪盈眶了。

  这时她跪在床边,把个肥美雪白的把臀不停地扭动着,两手放在康达的内裤里,又伸出舌尖舔着他的腹部。

  这康达是毛绒绒的,似个「深山大野人」。他本来是个白俄女子的私生子,是中国男人的播种,所以面型似中国人,身型和其它地方似俄罗斯人。就是他穿着内裤,也无法把所有的浓密绒毛遮掩了去,一直围到肚脐上面,充满了男人粗犷的性感。

  林安琪看到他的内裤越顶越高,更加冲动了。她忍不住将脸伏在他的腹部,用手掀起他的内裤来看。安奇马上同摄影师师父陈示意,师父陈立即把镜头对准林安琪脸部表情的特写,她作张口之状,是向观众暗示:「这个男人的武器非常犀利!」

  紧接着,安奇叫道:「康达,轮到你了。」

  康达接到命令,就开始做他的「奇梦」了。他挺了挺腰,伸出手来摸身边的林安琪。她很快把沉甸甸的乳房托起送过去,他就握了满盈。跟着林安琪也坐在床边上,半弯着腰,交垒双腿,而故意漏缝。部分露出一点,让其拍入镜头去。

  康达仍旧闭着眼,嘴唇开始掀动,那手在林安琪的豪乳上缓缓地游移着。他梦呓地说着含糊不清的话,林安琪为了听清楚些,就把耳朵贴到他的嘴边去听,一双豪乳压在他毛茸茸的胸膛上,变了形状。

  康达的语音开始比较清晰了:「达令…达令……你是小荡妇……嘿嘿……」

  他突然怪笑起来,林安琪皱着眉头,那双腿不断摇动,好似十分麻痒似的。末了,她忍不住伸手到腹部上方抓了几把,那肉紧的情状看得安奇和夏娃等人都怦然心动,尤其是安奇,他发觉自己的裤子也好象康达一样顶了起来。幸亏他是坐在一张帆布椅上,那怪状还不是很明显,但他还是用剧本把翘起的地方掩遮住了。

  康达又开始说话了:「小荡妇……你比我的情……情妇还贪婪……你只有十八岁,就这么厉害……嘿嘿……到了二十岁,快……我怎……应付呀……」

  林安琪的眉头越锁越紧,忽然气起来,向他的裤子里一把捏下去!他「啊」的一声惊醒过来,看到眼前的是林安琪,就苦着脸问道:「达令,为什么这样狠心……」

  「你……你一定背着我……」她刚说完这一句,就不再说了,她做出个「灵机一动」的表情,那表示她是个工于心计的人,她打算慢慢地去侦查,看看康达是不是有十八岁的情妇。

  接着,林安琪全身投在他的躯体上,热贴着他,腰部象水蛇般地蠕动,腾出一只手去剥掉他的裤子。大银幕上当然不能出现康达那「犀利武器」,因此那枚强大的「地对空飞弹」只好屈就在林安琪的身体下面,没有机会在银幕上出风头了。

  做爱动作虽是无程式的,可他们的爱抚和热吻,以及二人脸上的紧张表情,都夸张而细腻地一一摄入镜头去。甚至,当他拍到了林安琪那欲死欲活的表情,以及他们两人翻来覆去的两双大腿。林安琪真是七情上脸,她伸出了樱唇在唇边舔舔,时而又妩媚如丝地低声呻吟,更甚地用两手揉捏着自己的豪乳,一个性饥渴的淫女怨妇,简直被演活了。

  这场床上戏足足演了半个多钟头,将来经过了剪接,也要保留放映十分钟的胶片。而工作人员在这半个钟头内除了大饱眼福外,简直是受到严重的考验了。除了正副摄影师师父陈和阿添不爱女色外,所以他们无动于衷之外,其他的男男女女都感到全身骚痒,女的裤子湿腻腻的,男的裤子里都高翘着……。

  好不容易,安奇叫了声:「咳!」林安琪马上从床上跳起来,康达着急地叫了起来:「别走!喂……」

  但林安琪不理他,直奔洗手间去了,她抹干净双腿间的水渍。可怜康达煎熬得两腿硬挺,身体却又似逢到什么国家庆祝那样,升起了旗,架起了礼炮。但再也没有人理会他了,他恨恨地拖着裤子掩住礼炮,屏住呼息,仍然不愿离开那张道具床。

  安奇坐在帆布椅上,点上一支烟,来松驰那紧张的神经。

  夏娃坐在他的身边,用异样的目光望着他,她正在沉思:那个新女星爱丽丝她到哪里去了?打电话到她家里也没人接听,莫非出了意外?蓦地,她想起了那次在玻璃公寓中与爱丽丝的谈话,爱丽丝曾经说过,她有一个男友叫乃隆,是个泰国籍的药师,爱丽丝对他的性能力赞不绝口,难道是躲着我们同乃隆去温存,胡天胡地,连戏也不拍了?夏娃决定依照地址去找找看,但她又看到安奇的紧张神色,已知他此时在打着什么主意了。

  「安奇,你别呆着。」她出其不意地把安奇放在两腿上的剧本拿开来,就看到他那里架起的帐蓬,她吃吃地笑着乱糗他:「看你……」

  「夏娃!」安奇情急地叫了起来。

  「我们快……」夏娃却改口道:「跟林安琪走到洗手间去吧,包管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的。安奇,快去吧!」

  「嗯……你呢……」

  「我……公事要紧……」

  「什么公事……」

  「去找爱丽丝,如果找不到她,明天我们就没有好戏拍了。安奇,别管我,快去!」

  安奇投给她感激的一眼,向她颈上轻吻了一口,就伛着腰向女洗手间走了过去。

  林安琪在女洗手间里撕下一叠纸,在大腿顶头端抹着,要吸去所有的水渍。那里却不知怎的,那方寸之地好比一口大水塘,正遭逢着大雨滂沱,埠水不断地满溢出来,她抹完又抹,总是抹干不了……这时,传来了叩门的声音。

  「谁……」她烦恼地皱起眉头问。

  「我,导演。」安奇说。

  「推门进来吧。」她露出惊喜的神情,赶快把纸头扔入抽水马桶。

  安奇推门走了进去,林安琪目光灼灼地紧盯住他那座奇怪的帐蓬。

  「何必躲在这里呢……」安奇笑着说,上前把她抱入怀中,随即向她那口水塘里摸了一把。

  她肉紧地呻吟起来道:「别摸……再摸我就全身都湿了。」

  「现在已经够湿了。」安奇挑开她的「嘴唇」,手指撩弄进去。她的腰肢马上扭动起来,双臂死死地缠住安奇的颈子,焦燥的唇也高高地仰起。安奇就顺势吻下去,她饥渴地吮吸着他的上唇,缀然有声。

  安奇的手指更深入一点,好比透入一个大肉蚌的贝壳里面,那肉蚌也开始吮吸着,更大地张开了口,水份沿着他的手指滴出来。他被逗得全身滚热,再也按捺不住了,非把她「就地正法」不可。

  她也同样急切地需要他来满足那份洪水猛兽般的欲望,她动手把安奇的夏威夷恤剥开,让膨胀的乳房磨擦他紧实的胸肌,来增加刺激。

  安奇闪电般地甩开裤子,连敞开了钮子的夏威夷恤也来不及脱下,就把怒目金刚的大肉棒向她那口水塘挺去。

  「太好了,你比我更急。」她性感的鼻音透出来,把腿抄起来,使水塘扩张些。

  他顺利地滑入,在狭窄的洗手间里来干,另有一番说不出的刺激。两个人都忘形地顶撞着,安奇的大肉棒威风八面地在水塘深处乱搅乱动起来,好比一条猛龙在江中兴波作浪,她被撩拨着痒处,气息更加急了。

  「唷……我快活……」她含糊地低诉着心中的感受,背身抵着洗手间的磁砖墙壁,起劲地耸动着,仿佛要把那条翻腾不休的猛龙困死江中。但猛龙的身手非常娇捷,不断地左撞右突,时而猛地在江心搅动几下,时而退到岸边,蜻蜓点水般地抽撞几下,弄得她咬牙切齿,闷声呻吟。

  安奇又低头轻噬她的肩胛,他的手渐渐收紧,令林安琪的大腿高高屈着,几乎麻木了。然而重要地方的感觉却越来越鲜明刺激。她扭臀挺腰地来抵销,那双沉甸甸的大肉弹起劲地向他的胸肌磨擦,硬硬的乳蒂仿佛擦出了火。突然,她浪叫起来,声达户外。

  「唷……来了!我要来了,吻我……捏我……大力挺……」

  她全身摇摆起来,就象长尾鲜鱼给人捉在手中一样,安奇晓得这是山雨欲来的前奏,他不停地驱使着猛龙继续翻腾,嘴巴把她的嘴给封住,又使劲地捏她的臀部。

  他拚命地含住她的舌头就吸,咽了一口又一口的涎沫,但仍不知足,口腔中不断发出「唔……噢……」的声音。他接着再来了几下子急攻猛进,大力射门,直搅得江心底上的泥水混浊,溅出了岸边。那些混浊的水,就沿着两人的大腿向下直流。

  她的臀部也湿了,他的手指捏不住了,就改而捏她的豪乳。安奇感到了自己的成绩,心中十分高兴,但他仍旧是努力上去,把她发软的胴体搂紧,一个劲地向她挤压。

  林安琪这时只有急喘的份儿,她……这具已飞出了销魂的身躯,就象一瘫软泥。无论安奇怎样地忍不住挑逗她,再也没有力量了。安奇只能叹了口气,只好停止无聊的动作,他把猛龙拖出了混浊的泥水。

  林安琪这才睁开了眼,她露出歉然的神色。

  「哟!你这么……强壮……」她气嘟嘟地说:「比以前更加耐久,我……吃不消了。」

  安奇心烦得很,说道:「现在我再也找不到对手了,安琪,你想想办法。」

  「让我歇息一会……」她闭着眼睛说,玉手捉住那尾蛟龙,轻轻套动。

  他无可奈何地耸耸肩,看看林安琪的小腹上面果然有点红肿,这才知道刚才太冲动,没有一点怜香惜玉。

  「安琪,我让你自己弄吧,我不会使你失望的。」

  林安琪歇了一会才说:「我…前面虽再不行,但是你…喜欢唱后庭花吗?」

  安奇一听,当即想起了那天晚上和夏娃看到师父陈和阿添的丑恶形象,他心里受到影响,不想干那个……。他的摇头使她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你以前……不是顶喜欢么?」

  安奇想把那天晚上看到的告诉她,但想了一下,何必暴露人家的隐私呢,因此就没有再说出来。安奇也忽然想起夏娃告诉他的话:林安琪,是个性欲极盛的人,什么玩意也会试过。比如以前那导演龙玉胡子到她那里,发现她家中养了一头大狼狗,专门替她舔口舌之劳,这种女人还有什么新的玩意不会试过呢!所以他相信林安琪的「后门」也是经常为人开放的。

  当下他一手抓住林安琪的腰肢,笑道:「你喜欢被人唱后庭花,是不是…」

  林安琪吃吃地笑道:「凡是刺激的玩意,我都喜欢。」

  说罢,她很快地弯下腰去,那个山洞变得扩张一点,紫红的洞口淌着涎沫,那显然是从近在咫寸的另一个所流过来的温泉,刚好充当润滑剂。

  安奇刚好看得血脉贲张,他按着渐渐升起的臀肌,真想不到那小小的山洞会有如此惊人的吞吐本领,只见猛龙的根部没有下去。接着林安琪向后一迎,蛟龙的身体被套得紧紧的,又进入了大半。

  她如此美妙的一阵扭动,他试着想拔出来也不可能,他紧张地说:「安琪,你好象很快活哩。」

  「当…然…我虽然同很多人玩过很多次,但你是第一次有那么大肉棒的人,所以当然加倍刺激!」

  「我觉得很紧凑,你不痛么?」

  「不痛!哈哈……当然不痛了。你怎么样,想退出去……」

  「我是怕你受不住。」

  「谁说的……」她回头看着他:「快挺吧,越紧凑才是越有趣。」

  安奇忍不住实行反击,只觉得紧凑之中有一份滑腻。如果他闭上了眼,就可以联想到现在是在同一个刚刚被开垦的处女在做爱。

  「安奇,捏我!」林安琪在他的前面气喘吁吁地说道,为了使安奇去安抚她胸口那挂垂着的吊钟。

  安奇顺从地揉抹着,林安琪这下可乐死了,她极力地扭动腰去迎合他,在下面从双腿之间看过来,她看到安奇的蛟龙出没在她的山口洞间,这份感觉刺激得便使她快活得无以复加。她一把按在上面,来加强挺冲的力量。看她挺冲摆腰的疯狂样子,活象一只正在交配的母狗。

  安奇的蛟龙却有如「虎落平阳被犬欺」,不但没法兴风作浪,而且不断受她的吮吸旋磨。他很快忍不住气,忘形地一阵搅动,蛟龙变成一条弄涕虫。

  林安琪也在极乐中崩溃了,她伏在水箱上喘着气。安奇伏在她的身上抽搐,好一会,安琪她胸色通红,嘬嘬嚅嚅的道:「我吃……得太饱了,安奇,它好凶狠……」

  她顿了顿,自动分开两腿。安奇一见这个早已明白三分,她的那里看起来象一颗水蜜桃,红艳艳的,尤其是两片紧紧闭着的艳红的「嘴唇」,伤得更重。

  ***    ***    ***    ***

  来开门的人是个赤裸着上身,只穿一条三角内裤的青年男人,他皮肤黝黑,肌肉结实,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有一头嬉皮士式的头发。

  「小姐,你是……」那男人彬彬有礼的问着,边把夏娃让进房中。

  夏娃把自己的姓名和身份告诉了他,这时她才看到爱丽丝了,她伏在床上,全身赤裸,一动也不动。夏娃可以看到她半边脸颊发白,有些焦急地问那男子,那男人含笑不语,于是夏娃只好在床沿坐下来,轻轻地揉着爱丽丝的背,说道:「爱丽丝,你醒醒……」

  青年人也走过来,笑道:「她一时不会醒来的了,她刚才…快乐了四五次,象死了一样。」

  夏娃凝视着他,特别注目他唇上的小胡子。

  「你是指高潮……」她含笑问:「爱丽丝一连来了四五次高潮?」

  「这是事实!」青年人带着骄傲的口气回答道:「难道你不相信?」

  夏娃看看他结实的胸脯,以及他黑的发亮的皮肤,她是打从心中相信这是不折不扣的事实。然而她此次来的目的,有一半是通知爱丽丝明天返工拍片之外,其余的一半,就是满怀期望对这青年人而来,她摇摇头。

  「这是很难令人相信的,除非……」她故意用激将法,话语之中带着一种含意,脸上带着春情,用异样的眼光盯着他。

  他有点不平地说:「你又未亲身经历过,怎能就一口咬定我是不行的呢。

  夏娃笑起来道:「噢……不要给我乱加罪名好不好?你是不是叫做乃隆?」

  「嗯!夏小姐,你怎知道?」

  「爱丽丝告诉我的,她说……」

  「真的!」乃隆望了望床上欲睡如死的爱丽丝一眼,难为情地问:「她真的把什么都告诉你了吗……」

  夏娃掩口而笑:「真的,真的!爱丽丝把什么都都告诉我,包括你的能力和本领,但我不相信。」

  「那怎样才可以令你相信呢?」乃隆走到她的身边。

  夏娃怦然心动,又觉得尼龙内裤里湿了。来此以前,看过一场康达和林安琪的床上戏,内裤早已就沾满了水渍,现在,它贴着她敏感的大腿两侧,很骚痒。

  「要相信一件事……」夏娃抑制着自己的冲动,故作好奇似的说道:「除了亲身体验一番之外,就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

  「我可以让你体验的,夏小姐。」乃隆看到她高耸的胸脯急促的起伏,那双灼热的眼睛更是勾魂摄魄,他也动了欲火。加上夏娃这番露骨的挑逗,他无法保持对女性的礼貌了,马上举枪致敬。

  乃隆上前一步,让裤子明显的变化使她看得更清楚一点。

  夏娃的双颊燃烧起来,她盯着那座帐蓬,口吃吃地说道:「就在这里吗?行吗?」

  「嗯!不要紧的。」乃隆也脸红红的:「爱丽丝不会吃醋的,尤其是当她充分满足以后,她更不会妒忌的。」

  「那么……」夏娃回头望望爱丽丝,她仍然一动不动。

  「请替我脱衣服,快!」她站起来,向乃隆伸出两手,她在他宽阔的肩膀下做出个索吻的姿态。

  乃隆说:「我是乐意替小姐服务的。」

  说罢,他就挽住夏娃的腰肢,向夏娃亲吻过去,那把小胡子擦得夏娃又麻又痒,亢奋地向他的胸肌抚弄。

  「哎!乃隆,你的胡子真硬。」她忘形地说着,采取了主动,用嘴唇向那把胡子磨擦。

  乃隆高翘的部分顶在她温暖的小腹上,开始剥她的裙子。裙子的纽扣是开在胸前的,乃隆在剥开纽扣时,手指触着她膨胀的乳峰,他心乱如麻,所以剥得很慢。

  夏娃不耐烦了,她腾出一只手来帮忙他,很快地解开那排扣子,接着她撩起裙脚,把裙子从头到下地剥下来。她是「天体」运动的拥护者,不喜欢胸围的束缚,裙子一脱去,一对颤巍巍的肉球在乃隆眼前晃荡不已。

  乃隆左右开弓,两手各自握着一个肉球,那嘴巴又向夏娃的脖子磨擦。她冲动得伸高了颈,并且以牙还牙的伸手去试探他的天赋。

  「哦!这么粗。」她一抚下去,又惊又喜地赞叹出来,如获至宝地用一只手褪他身上的衣服,把那根大肉棒给亮出来。

  乃隆忍不住连挺几下子,但他逃不出夏娃用手掌做出的圈套。夏娃是存心要试验一下他的「实力」和坚硬的程度,所以牢牢地握住它,发觉他挺得够劲,硬得满意,她便停了手,吃吃地笑。

  「凭你这份天赋。」她迷着眼说:「我就已经相信了一半了,别说爱丽丝吃不消,就算是个虎狼年华的淫妇人也受不住。」

  乃隆听了大为兴奋:「你是我的知音人,夏小姐,谢谢你。」

  他着意地用那把小胡子向她翘起的乳尖刷上几下子,她全身颤抖,笑得花枝乱颤。

  「那么快……用行动来报答你的知音人吧,乃……乃隆,可爱的大东西。」

  这阵猫儿叫春似的声音,令乃隆乐极忘形。现在不但是夏娃很急,就是他自己也急燥非常,心头十分灼热。他一手向夏娃的臀部伸去,碰到了一处光滑的肌肉,原来她已迫不及待地自己剥去了三角裤,正等待着他进一步的行动。

  乃隆回手抚到前面来,也果然满手都是湿了的水淋淋纤维,溪水边的热气迫人,乃隆忍不住先出手撩了几下子,一只手指探进去,很滑……他加入第二只手指,同样滑不留手;他得寸进尺,把第三只手指也加入,这才把那洞口塞满。

  「噢……乃隆……我不爱这样,不要……我要真的,要你的大东西,快放进去吧。」一阵浪语,发自夏娃的鼻腔,是非常具有磁性的,乃隆为之如痴如醉。

  但乃隆并非因此而手足无措,他靠这门子玩意混饭吃的……服侍女人是最赚钱的副业,他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把夏娃轻轻一拉,让她分开的两腿斜倚在床边,那个腥红而带点紫黑色的洞口便全个地抖出来。

  夏娃是饥渴万分的,她嘴角流着涎沫,分不清是香汗,还是那种神奇的「第三种水」。

  乃隆就在她两腿之中跪下去,一双铁臂搂紧她高高隆起的屁股,拿出了看家本领来,凑下嘴吻着,他的小胡子跟夏娃的「大胡子」擦在一起,「大胡子」是凌乱而又柔软的,小胡子则刚刚相反,剪裁得是那么恰当好处,每一根变得钢丝般硬,这时好似一个小刷子,向她敏感的嫩肉擦去。

  夏娃的喉咙中抽噎了一下,喊不出声来,她太紧张,她极力翻起身来看,在她小腹凹下去的地方,她见到乃隆微勾的大鼻子,正在挤压着她湿淋淋的嘴角;她看不到乃隆的小胡子,然而小胡子的每一个磨擦她都能清晰无比地感受出来。

  突然,有一条软软的小蛇透入她的温泉里面,那小蛇般的东西扫了几下,忽地硬化起来,硬得象男人的手掌,不但硬而且粗糙。乃隆的这条舌头亦是他的谋生法宝之一,因为经过特殊的训练,不让那些乱七八糟的「拆白党」所具有的。他的这条舌头好似长满了刺,在夏娃的感觉中,它象一根狼牙棒一样,那些密密麻麻的刺,扎在她的嫩肉上,使她如同触电一般地颤起来,两腿拚命地蹬。

  乃隆穷追不舍,继续运用三寸不烂之舌来玩弄她。夏娃捂着嘴,闭着眼。

  「哟……好舒服……我都被你弄死了……深入一点……哇!你不是小狗,是一头大狼狗。」她又感到身上空虚得要命,她不得不用自己的双手来刺激,用她自己尖利的指甲,在那对膨胀的乳房上抚弄,揉搓抓捏,又皱着眉头把头乱扭。

  这副剧烈的动荡,把酣睡的爱丽丝惊醒过来,她揉着眼,挣扎着转身,就看到夏娃象疯狂一样乱扭乱挺;乃隆就象一头舔着碟子的狼狗,舔得发出「答答」的声音。她推开夏娃的头爬起身来,夏娃也看到她,就叫道:「噢!爱丽丝,求求你,快……抚我……抓我,亲我,我……我需要你。」

  爱丽丝笑起来:「假如有两个乃隆就好了,可以一个舔你,一个同你做爱,是不是?」

  「两个也不够,最好有十个,一百个。」夏娃歇斯底里地起来,又伸出手来扯她:「来呀!吻我……」

  爱丽丝跑到床上,十只手指头按在夏娃的豪乳上揉捏,又伏胸向她热乎乎的嘴唇吻去。夏娃乐得上中下三个部位一齐受到夹攻,她喘了口气,手臂一弯绕住爱丽丝的颈子,把热灼灼的嘴唇凑起,来一阵几乎窒息的长吻。

  乃隆把她的大腿托起,侧着脸用嘴揉着她,眼看她欲瘫泛滥,床上的床罩上已染上大量的水渍,她的腰肢还是不歇不停地扭动着。他把狼牙棒一般的舌头抽了出来,站起了身子两手一拉,把夏娃的腿分开,粗黑发亮的大东西涌入她空虚的身体当中。

  随着他那动作,令人销魂的奇妙声音也传了出来,夏娃腹部的肌肉也不由自主地抽搐着,那两片蚌肉紧紧地噬住粗如手臂的大肉棒。

  乃隆的姿势象个推车的汉子,腰肢频扭,快要折断了,但他还是毫无倦容的扭上去。乃隆把绝技一一施展出来,大肉棒气势汹汹地出没于草泽深处。它退出时,带出了夏娃的快乐之泉,也带出了一些嫩肉,那些嫩肉在抖动,反映出艳红的色泽,叫人看了按捺不住。

  爱丽丝看得沉不住气了,她突然跨上了夏娃的胸脯,压住她,用下腹火热的小穴压住夏娃灼热坚硬的胸脯。夏娃急喘着看着她发热的东西,原来是她那雪白无暇的蜜穴,流着涎沫,那张嘴巴似一个熊熊燃烧的小火炉,发出源源不绝的热能。

  夏娃正需要这样一个小火炉,她刚在乃隆那里学到挑逗女人的本领,很想临床实验一番,因此她采取行动,两手伸向爱丽丝。

  爱丽丝正闭着眼,揉着自己的胸脯,发觉这时夏娃的奇怪举动时,她惊叫:「你做什么?哟……」

  她忍不住叫嚷,马上又煞住了话头。原来夏娃用行动来回答她,长长的舌头伸出,使她刚学到的功夫在爱丽丝的身上用上了。爱丽丝的肉蚌一张一合,吮吸着那条大毒蛇,两臂把她结实的身躯搂实。

  但乃隆有着过人绝技,他屏住气息,守住最后一关,并不发射。

  慢慢地,爱丽丝在乃隆和夏娃的两重攻击下再陷入昏迷的状态,她的两腿痉挛,手脚不停地发抖,喘气也是出多进少。

  「怎么办?把她送去,别这样做,你想暴露,这样的疯狂玩意算什么?太不正名了。」

  「那么任她去,她会死的。」

  「乃隆,别急!」夏娃说道:「有了,我们把她送到诊所去。」

  「快点吧,起床穿衫。」

  「唉!我休息一会。」夏娃有气无力地支起身,她在床头慢慢说道:「我想不到你有这么厉害。」

  「事实胜于雄辨。」乃隆轻飘飘地说着,把内裤提起来。

  夏娃看到他的大肉棒,仍然昂首吐舌,她就知道这乃隆的实力是如何顽强坚仞了,在安奇以外她又找到了一个称心如意的对手了。

  【本文完】
TOP Posted: 12-18 22:52 #28樓 引用 | 點評
潇潇木心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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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夜 ◇ 瞬 间

 

  作者:无盐排版:cqsyl

  “快点,快点……”

  门关上的同时,门厅里传来赵燕急躁的声音,里面还夹杂着把鞋子扔在旁边的声音。

  开着空调的房间里很凉快,我就平躺在沙发里百无聊赖地看着报纸。说老实话,我觉得有点累,总犯困;由于天气的原因,空虚还使我的情绪有点躁,想睡觉。

  沙发对面的电视里,花里胡哨的小明星们正卖弄着跟剧情一点也不搭界的眼神和红艳艳的嘴唇,让我恶心。报纸上的消息呢?我喜欢的国王队正在生死的悬崖上苦斗,发了疯的小牛喷着粗气正想把国王顶翻,我操!

  几点了?才两点半,赵燕还应该在她的办公室里装模做样地搞她的课题,不是么?她怎么回来了?

  挣扎着把困劲赶走,从沙发上爬起来的时候,阳光从窗户上直射在我的眼睛上,让我好一阵睁不开眼睛。眼前是一片夺目的亮。

  脚步声急促地从客厅响过去,卧室的门已经被使劲地推开了,还有有点急促的喘息声,以及衣服悉窣的声音……

  “快点,快点!”赵燕催促着我,她象一阵热乎乎的风一样飘到卧室去了。

  我睁开了眼睛,看着又空剌剌的客厅,觉得有点不真实。唯一证明赵燕的确回来的证据,是她甩在地毯上的外套。

  “快点干什么?什么事情这么急?”我咧嘴站起来,弯腰拣起那质地轻软的外套。“这随便乱丢东西的毛病可什么时候才改呀?”我木然地看了看旁边花架上本应该放花瓶的地方上那张镶在水晶里的赵燕的照片,她笑嘻嘻地看着我,用她那水灵灵的眼睛。“要是早知道她是这样的女孩儿,我就……”

  我就什么呢?我说不出来。

  照片里的赵燕多漂亮,她笑得多开心,那件蜡染的褂子穿在她的身上实在是太……她就算有再多的毛病,也是我的天使。

  “老吴,你干嘛呢?快点呀!我正……”

  赵燕好象是对我的无动于衷很不乐意,她那男孩儿一样有磁性的声音里多了一些嗔怪。

  赵燕的头发在卧室的门口荡了一下,然后是那张由于兴奋而红扑扑的脸,还有光溜溜的胳膊和她那有点瘦削的肩………额角还有汗珠,鼻尖和唇上的部分也挂着细细的晶莹的东西,和她那总是象小孩一样好奇的眼睛里的光彩糅合在了一起,她亮晶晶的。

  她的眉头皱着,与我木然的目光交接,然后她的脸蓦地飞来了一抹嫣红,眼波把我晃了一下。

  “快点,我正排卵,我们……”

  我觉得自己是要被那股我从来就不能回避的火焰熔化了,她就在那儿,我知道她要干什么——她比我强烈一万倍地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

  一股熟悉的热流在我的身体里冲刷着疲惫和困意,熟练地操纵着我的神经和肌肉,同时还包括着我的思维,我勃起了,象熔进了她点起来的那团火里。

  “大姐,我也是人,我不能说来就来吧?我也需要多少挑逗一下的……”

  我的身体已经非常地想要了,可我觉得这样就那么迫不及待地去……我觉得自己的自尊心有点受不了,而且也挺淫荡的。

  女人淫荡就够那什么的了,男人要是显得淫荡,那……

  笑了,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停在了我的脸上。蓦地,她消失在门里,那只五指纤长的右手还留在门框上。

  膝盖,她的腿蜷着,只把膝盖露了出来。

  她的左手把那层透明的丝袜推了过来,成了一个卷,推到了膝盖上。手指在肌肤上滑过去,她的腿似乎释放着莹润活泼的生机。

  小腿弹了出来,绷直了,连那小巧的脚丫也绷直了,脚趾对着我。她的手指把丝袜继续推……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在她给我的这一抹奇妙上,我极度疯狂地喜欢她的脚丫,她的小腿,她的膝盖,她的……一切。

  “好了,够了吧?”

  她的腿就那么收回去了,她又不耐烦了。

  嗨~这大小姐脾气还是改不了呀!这急性子也改不了。

  不过这已经就足够了,足够让我奋发起全部的激情去……去爱她。我想是这样的。

  她的手指也在门框上消失的时候,我急三火四地追了过去。

  我停在了门口,愣住了。

  卧室是我们的,是按照赵燕喜欢的色调搭配的。简单素雅的明式家具在阳光的照射中,不时散发着暗红色的晕,给明丽的房间增添了一丝幽暗。拉上窗帘的话,就有点肃穆的气氛,而不是温馨。

  说老实话,其实我对这些仿古的家具挺不感冒的,可她喜欢。

  我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喜欢这些,因为再怎么用心地看,她也不是一个老古董一样的姑娘。

  是啊!她总是有与众不同的东西让我觉得是被她骗了。

  可是,我迷恋着这被骗的感觉,沉迷,不能自持。

  赵燕背对着我,站在我们那张硕大的红木大床前,她正在把那层丝袜从她的腿上彻底褪下去。

  她的外套在我的手里,她的裙子还在她的身上。素雅,甚至有点沉重的藏蓝色的裙子包裹着她的屁股,把那浑圆流畅的曲线巧妙地藏了起来,却神秘。

  丝袜已经要从抬起的脚丫脱落了,她的腿就那么亮晶晶地动着,露出来……

  “干嘛呢?来……”

  把丝袜从脚丫上甩掉,她直起了腰,转过头来催我。

  目光在我的脸上流了过去,她就要钻到床上去了,又流了回来,就停在我的眼睛上,慢慢地凝视,仔细地窥视着我的心。

  晶莹的贝齿衔住了下唇,她的睫毛忽闪着,用眼角告诉我她有点害羞了,脸蛋上的飞霞也在告诉我同样的意思,还有她过去掩住胸口的手臂……

  “不许你这样看我呢!”

  她的眉毛皱起来了,低下头,不再看我。

  如同一个被丝线牵引的傀儡,我已经不由自主地在她的背后了,已经不由自主地用双臂把她拥在我的胸前。她的身子好热,汗津津的,发间和肌肤上渗过来的幽香要把我醉了,要让我发狂了。

  这个身体已经很熟悉了,可我还是要发狂。

  “别这么没出息,别让她知道你有多想!”我提醒自己,想尽力把自己勃发的激情给压抑一点。这是我的自负在作祟了,我觉得即便是在床上,男人也应该有尊严,是征服者,是主宰。

  其实我的自负一点也不可靠,我总是……总是会沉迷,然后随波逐流。

  “为什么?你干嘛不让我这样看你?”

  “你撒手,我……我身上有汗呢。”

  我的呼吸喷在她的脖子上时,她缩起了那修长柔美的颈,怕痒似的躲闪着。肩也在缩,身子扭着,好象要从我的怀里逃出去。

  “有汗就有汗,什么了不得的!”

  我固执地把她搂紧,让她软乎乎的身子不断地接触着我。其实就这样隔着衣服的接触也十分来劲;就这样隔着裤衩和她的裙子,我的阴茎顶在她紧绷绷却不失柔嫩的小屁股上,那感觉,实在是充满了诱惑;再加上她的一点不安,一点挣扎,我……

  “告诉我,你干嘛不让我那样看你?”

  我搂住她,伸着脖子过去用唇衔住了她的耳垂,轻轻地用舌尖过去勾。她的头发蹭着我的鼻尖,是有点痒的,不知道她的耳朵现在是不是也很痒呢?

  “把眼镜摘了,我讨厌你从镜片后面那样色眯眯地看我,那样……你象一个危险的坏蛋!……哎呀!”

  惊叫是因为我听了她的评语之后咬了她的脖子。

  她逃开了,连滚带爬地躲到床上去了,还顾得上把逃跑时掀起来的裙角弄得平一些,不让她的大腿露得太多。

  我站在那儿,果真象一个野兽一样“呼呼”地大口喘息着,感觉自己的肌肉一个劲地扭,还热得够戗,主要是心跳得有点没撇。

  我的动作有多快?我自己也说不大清楚。几乎就是一瞬间,我就光溜溜地站在床前了,眼镜,衣服,都找不着了。我看见自己的肌肉在皮肤的下面扭来扭去的,胸肌尤其,心口的地方还不停地一颤一颤的,好象能听到那“咚咚”的战鼓声……

  赵燕缩在床头,双腿很淑女地放在身边,用胳膊掩住胸口,笑吟吟地偷看着我。

  “怎么样?看看我今天是不是特威风?”

  我扬了扬眉毛,做了一个健美的姿势,故意让自己的胸肌抖了几下,然后发动我的腹肌也参与运动,然后让阴毛中间矗立着的阴茎使劲地耸了一耸,然后很猥亵地笑。唯一不那么提气的是,为了看清楚她,我不得不眯缝起自己的眼睛。嗨~倒霉的近视眼!

  “讨厌!”赵燕用手捂住了眼睛,竭尽全力地冲我喊,脖子上的筋都绷起来了。

  “嘁 真讨厌呀?那就不来了。”我装做没精打采地嘟囔着,扭屁股就往外走,故意让臀大肌也动起来。说老实话,这样调动屁股不那么轻松,酸不溜汲的不说,使劲收缩了肌肉就牵动了肛门,屁眼的那阵舒服就牵动了阴茎和小腹,弄得我有点想撒N。呵呵~不是想撒N那么简单的。

  “喂!你干嘛?”

  “干嘛?你都讨厌我了,我还那么没脸没皮的干嘛呀?”我停下来,放松下来,靠在门框上,低头看着自己的鸡巴。

  “好了,不闹了。”她笑了,把捂住眼睛的双手伸过去解她的乳罩,“快点吧,现在是个好机会呢,咱们要一个孩子。”

  她的手在背后动着,胸脯就挺起来。

  我最烦她的乳罩了,虽然戴着乳罩可以使她的乳房显得好象大一点,不过我不喜欢那样。

  其实乳房不大有什么了不起的,要那么大干嘛呀?就这样不是挺好的么。

  女人呀,虚荣心的有呀!就是总与众不同的赵燕也不例外。

  乳罩松了,然后我最喜欢的乳鸽偷偷地跳出来了。乳罩离开她身体的时候在她左边的乳头上刮了一下,那颗小小的,嫩红色的乳头就在空气中震颤了起来,连同着小巧的乳房酥酥地颤动。

  是啊,要那么大干嘛呀?就这样,嫩嫩的,小小的,多好。

  赵燕咬着嘴唇,歉意地看着我,把乳罩褶好放在一边。

  “还是不大呢,我……”

  我一个箭步就窜到了床上,把她扑倒在那儿。

  平躺下的时候,乳房似乎都平了,只有那翘翘的乳头在我的眼前悄悄地胀…

  “……我坚持喝牛奶了,可是总也……”她应付着我的热情,坚持着把她的话说完。

  “懂个屁呀,喝牛奶顶个屁事,奶子要大就得象我这样摸,摸啊摸的,自然就大了。”我的手就在她的乳房上,来回地揉,让她的乳头跟着我的手在我的眼前晃荡着,那些琥珀一般的辉迹真的挺奇妙的。

  “尽胡说,你还不是……”

  看着她怎么也不能说出口的神情,我哈哈大笑了起来,厚颜无耻地把自己的嘴凑过去。

  “那就是因为我摸得太少了,你老找这样那样的借口不让我碰你。你得老让我摸,说不定嘬是能弄得更大一点的……哎呀、呀、呀!”

  我的唇就要把她的乳头纳进来的时候,我的耳朵被揪住了,把我的头拉得离开了我就要抵达的妙境。

  “干嘛呀?你要是再虐待我,我就不干了!”我揉着生疼的耳朵,非常委屈地坐在一边。真的好疼的!我都快决定不再理她了。

  “谁让你胡说八道的!”她还不乐意了,嘴角一个劲地撇。

  “谁胡说八道了?你没看生完孩子的女人都大胸脯的吗?那是为什么?就是孩子给嘬的!都是搞学问的,你相信一点科学不行呀!”

  疼得不那么厉害了,我的那个决定也就不那么坚定了,我决定还是得理她。

  她还是躺在那儿,躺得很乖。头发有点乱了,不过就那样散在脸颊上的样子很……很那什么。不是头发有多好看,是她的笑太漂亮。是那种幸灾乐祸的笑,眼睛里的得意真的挺气人的。不过还是漂亮,我不能回避,就是这笑让我回心转意的,我喜欢她笑时左腮上那个调皮的酒窝,喜欢她眼睛里流出来的任性,喜欢她不安分的红唇……这没办法。

  她还躺在那儿,躺得很乖。她的脖子很优雅地舒展着,随着呼吸,动着,肌肤如同透明了一般,里面的经络好象很清楚,血流也好象很清楚。她的乳房乖乖地看着我,白嫩的肌肤被我刚才的揉搓弄得蒙上了一层粉红,也如透明了一般娇艳;娇艳的终极是那对俏皮的乳头,挺起来了;乳头周围的那一小圈乳晕好象也在膨胀,那一颗颗细小的小肉粒一点点地清晰;呼吸和心跳使她的整个乳房奇妙地颤动着,酥酥地吸引着我的眼睛。

  她还是躺在那儿,躺得很乖。她的心口也象我的一样敲着鼓,她的肚子起伏着,于是裙腰上沿露出来的肚脐就笑吟吟地冲我打招呼。倒霉的裙子给我弄皱了一些,平时的话,她准不乐意了,不过现在……

  她的腿伸展着,很矜持地搭在一起。细嫩的肌肤散射着晶莹的色泽,优雅的流线炫耀着她那双近乎无暇的腿(其实不是无暇的,尽管她的腿型十分漂亮,但她的膝盖上有好几块疤瘌。那是她打球时磕的,她可不象其他那些学习好的女生那么文静,除了足球,她什么球都打,整个是一个疯丫头。)。那双淘气的脚丫在我眼前动着,脚指头一会儿蜷起来,一会儿又伸开,一如她的神气——得意。

  “科学?嘁~”她的眉毛扬了起来,笑。

  “真的!乳房是生殖器官吧?接触是会促进雌性激素的分泌吧?你……”

  “你什么时候改修的医学呀?哈哈~”笑得更厉害了,她的手捂住了肚子,头使劲地向后仰,身体在颤。

  “不干了!不干了!虐待完我的身体,你又开始虐待我的心灵了,我稚嫩、幼小的……”我下床,装做赌气,甩搭着胳膊,扭着屁股,准备再勾搭她。

  说老实话,这么一闹,我真弄不清楚是想继续跟她闹下去好,还是跟她一起要个孩子好?

  “吴言,你要是敢走,我就一个礼拜不让你再碰我!”

  我停下了,这威胁实在是太有效了,她说话可从来都是算数的。不过我没转身,因为我觉得要是被她一威胁就妥协,那不是太贱了么。

  没有说话,只有细细的喘息声,还有床单摩擦的声音,接着,我脊背的温度在变化。

  她下床了,她过来了,她的呼吸在我的后颈了,她的乳头接触到我的皮肤了,还有她的手……

  手环了过来,通过我的胳膊,轻轻地接触着我的胸。然后她的脸贴在了我的肩胛上,热热地蹭,她的头发,她的睫毛,她的唇,都好象燃烧着,用她的火苗撩拨着我。她的手在我的胸前,渐渐地加大了力量,揉弄着我的胸大肌,还用手指拨弄我的乳头。

  乳头的感觉很奇怪。我知道我的乳头不可能象女人的那样,但真的很痒,很麻,好象真的有那么一股钻心的心慌从乳头波及了开来,穿透了大脑,然后飞旋着刺穿我的脊髓,来到我的……我的阴茎又虎虎生风了,我又想要了。其实一直就等着呢,我等着她来搞我,因为她一直也不那么乐意让我去搞她。

  她来了,用她温润柔腻的身体接触着我的背,用她的小腹蹭着我的屁股(她裙子的搭扣刮得我的屁股有点不得劲,不过也不赖),她的身体都靠在我的背上了,还有她的手。那双灵巧柔嫩的手在我的胸前逡巡着,好象是在听我的心跳。听够了,就去看我有没有吃饱,是从我的肚脐去看的。她的手指很仔细地揉按着我的肚脐,还淘气得想把她的食指挖进去。

  舒服!开始的揉按的确是舒服得很的。但她的食指要进来的时候,我觉得不安,肚脐毕竟太柔弱了。被碰到了什么东西,一阵奇异的酸楚从肚脐那儿钻了进来,让我的心猛地缩了一下,小腹的肌肉瞬间就绷紧了,鸡巴猛地一弹,同时也酸,想撒N。我低下头,凝视着那只手。

  那手游了下去,插在我的阴毛上,轻轻地搓,沙沙地细响着……

  再来,再往下一点,用手握住,然后……我看着她的手,焦急地等待着,还讨好地挺着肚子,让她可以省力地把我的阴茎握在她那只纤美的手里,让我的龟头在她那柔软的掌心里得到温暖。

  她真的来握了一下,就一下。

  “好了,你看你都……快点来吧。”

  她又把我晒在那儿了,让我觉得一下子真的好失落,尽管我知道她是让我快点干什么。

  “燕子,你就不能……”

  我转身捞了一把,没有捞到,她已经又飘回了床上,把手伸在腰侧,解裙子的搭扣。我看见那双亮晶晶的腿在那儿,她的身子向后倒了下去,大腿在用力,她的屁股抬起了一点以便更顺利地脱下裙子……

  “等等!”我怪叫了一声,窜过去。

  “干嘛?”她吓了一跳,还是让裙子离开了那儿,褪到大腿上。

  她穿着她认为很舒服的纯棉内裤,样式很普通,而且有点古典。我给她买了好几条挺时髦的那种半透明的内裤,其中还有一条毛茸茸的,她都不屑一顾。居然说那是,舒服了我的视觉,却让她不舒服。于是她还是穿她喜欢的那种古董式的,我也没辙。其实她穿什么样的内裤,我并不怎么在乎,她不穿才好呢!

  “你干嘛呀?”她不解地看着我,笑了,其实她清楚得很。“快点吧,弄完了,我还要回单位呢,我们的……”

  “燕子,对我好一点,好么?我是指温柔一点的那种。”我近在咫尺地看着她的眼睛,悲怆。“好好地跟我做一次爱,好么?”

  时间和时空在这一刻静止,想要挣起来的身子松弛了,她乖乖地躺下了,脱裙子的手离开了那儿,过来扶在我的肩头,她静静地看着我,呼吸在我们之间的空间里交织着,还有我们的心跳。

  “老吴,你是男人呢。”

  “我是男人,但也需要温存的,需要你能陪我多一会儿,做爱的时候能认真一点。别这样,好象我们仅仅是为了要一个我们的孩子才……人做爱和动物发情时的交配是有区别的吧?你以为你长得漂亮就足够了么?”

  “懂了。”

  她柔了,她的手顺着我的肩颈滑上去,捧住了我的后脑,让她的手指插在我的头发里,轻柔地抚摸着,揉着。眼帘慢慢地在我的眼前合拢起来,最后一点狡黠也藏在她的睫毛后面了,她的唇微微地颤抖着,渐渐地变热。这一刻,空气变得火热,却宁和,甜蜜。

  我静静地看着变得恬静的赵燕,停了片刻。我在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是不是对她要求得太多了?

  动了一下,她的眉头也微微地蹙了一下,接着,她的手就在加力。

  “把裙子给我脱了吧,裹在腿上,挺……”

  她扭着腰,让腿动起来,表示着她对等待的不满。她的眼睛睁开了,尽量温柔地央告着我,却掩饰不住那丝急躁。

  “快点,好么?你想怎样都答应你,不过只有三十分钟,我……我三点要回去的。”

  她过来亲我了,把她那热乎乎的唇贴在了我的唇上,碰一下,然后就使劲地吮住了,还把她的舌头顶在了我的牙上。她尽量地避开我的目光,不想让我看到她的歉意。

  我也在尽量不让她看到我目光中流露出来的失望。我张开嘴,衔住了她的舌头,温柔地用自己的舌过去与她的纠缠在一起,温柔地用唇梳理着她的舌头。然后我把自己的身体倾覆在她的身上,费劲地用膝盖把挂在她腿上的裙子蹬下去,然后用我有毛的大腿贴紧了她那光滑细致的大腿,把自己就要因为失望而萎缩回去的阴茎顶在那柔软的纯棉内裤上……

  “唔……呜……”她使劲地勾住了我的脖子,让我们的吻更热烈一些,用鼻息娇滴滴地阐述着她的期待。那瞬间,她的眼睛睁开了,变成了火。

  我闭上了眼睛,忘情地吻,忘情地用自己的胸膛挨蹭着她的乳房,手顺着她那纤细光滑的腰身抚摸着,渐渐地把她的内裤向下褪。

  她的肌肤产生了一些细微的颤栗,她微微地挺动着身体,悄悄地把屁股抬起来,方便我把她的内裤褪下去。

  我的手在她的内裤上抚摸着,轻轻地拨弄着那条松紧带,却不想马上就开始。就是这样,我的阴茎蹭在那个变得温暖的地方,隔着内裤,找寻着我熟悉却一次又一次让我不能自已的那些翕动的纹路,体会着那里的温,那里的嫩,还有那里些微的蠕动。我不想马上就开始,就是这样,我们可以在一起多一点时间,我觉得。

  她的手离开了我的后脑,使劲地压着我的背,把我们压得合在一起,没有距离。她的手顺着我的背滑下来了,带着她的热情通过了我的后腰,然后搭上了我的屁股。

  轻了,她好象是在我的屁股上搔,一阵痒。我不由自主地收缩着臀大肌,然后在使劲地弹,想要她揉一下,用力一点的那种。她就使劲地揉,还把她的指尖在我的臀沟里扫过去。扫过去的时候,她的指尖刮到了我的屁眼…又碰了一下,似乎是不经意的。她是故意的,索性就用指尖探过来,直接按住了我的屁眼,就那么揉了起来。

  “哦!噢~”

  我不得不松开了唇,身子哆嗦着,特淫贱地呻吟了出来,牛喘不止。

  “别……我……”

  我调动着肌肉跟她的手指对抗着,其实是在享受着。我觉得自己热得有点受不了,每一次收缩都酸溜溜的,但屁眼的舒适感是强烈的,强烈到我的阴茎隔着她的内裤也要冲进去了,那家伙好象又长了好多。

  “就要搞你!谁让你把我逗得急了,还……”

  她咬住了我的下颌,使劲地咬了一下,然后又过来舔,很柔。

  “好了,好了!我就开始了!”

  我的手开始把她的内裤向下推了,我看见她又得意地笑了,脸蛋上的红格外地娇艳,下颌还一下一下得意地抽搐着。

  我挺直了上身,没有把她的内裤彻底扒掉,就让她的内裤挂在她的腿弯处,我让她的腿放在我的肩头,然后……

  她的头使劲地向后仰着,眼睛闭得紧紧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但没有呼吸,在用她的全部来等待那个时刻的到来。

  我看着她,目不转睛。看着她展开过去抓住床单的手,看着她用力时胳膊上肌肉的蠕动,看着她蔓延到脖子上了的嫣红,看着她酥酥颤动的乳房,看着她殷切地起伏着的胸腹,看着她绷紧了的腿,看着她蜷起来的脚趾。我感到了,我的龟头贴在了那柔嫩的地方,花瓣中间的一些润润的露珠给我的龟头湿润,那热乎乎的嫩肉似乎是在发芽,那些细微的蠕动讨好地润着我,引诱着我。

  我挺身的同时,她的嘴合上了,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她也挺身迎了上来。

  龟头被分开的阴唇衔住的时候,就要面临那个让我沉醉的小洞了,我改变了一下角度,滑开了,顺着阴唇的方向,向上挑了过去……

  “呀~”她的整个身子都抖了一下,睫毛漾了一下,她的眼波就嗔怪地流了过来,腿则使劲地蹬了一下。

  我笑了,捉住她的脚丫,把她的脚趾放在我的嘴里,轻轻地咬。

  “呀、呀、呀~”挣了一下,知道我的固执之后,她就让我咬了。不过她急坏了,不停地用她的小洞过来找我。

  我躲闪着,就让我的阴茎在那热乎乎、滑溜溜的缝隙里来回蹭着;就捧着她的脚丫一个一个地咬她的脚趾,一任她的脚趾在我的口舌间缩放、颤抖;然后就那么斜着眼睛,用余光窥视着她的急躁,享受着;见她真着急了,就又把龟头顶上去,对准了她的洞口,压……

  她的眉毛皱紧了,目光也跳跃了起来,唇张开了,想要说什么了。洞口碰到了,有一股要冲进去的力量了,连洞口都张开了,准备接纳了;她的眉头展开了,眼睛合上了,鼻翼的翕张加剧了,细细的贝齿过来衔住了下唇,连下颌都皱了起来……身体也一紧。

  没有继续压进去,我只是把那个小洞撑开了,撑到可以容纳龟头的地步,没有把阴茎都插进那温润的腔道,只用龟头耐心地捻着那些细嫩的肉芽……

  等待的时刻怎么还没有来?她的身体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呼吸变得更急促了,晶莹的汗渗了出来,她胸腹间的嫣红更加娇艳欲滴了。

  “吴言哥哥,吴言叔叔,吴言爸爸,求你了……”她把头扭到了一边。

  ……

  正点新闻的片头曲从客厅里传了过来,然后一个正经八百的女声透了过来。

  空气是甜蜜的,声音的传播显得很顺利;身体是疲惫的,听觉显得不那么灵光,但我很清楚地知道时间到了,我使劲地将还娇喘吁吁的赵燕搂在自己也汗津津的胸前。

  她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只是歉意地看着我。然后伸过她的胳膊,轻轻地抹去我额角的汗。然后把她的目光移开,轻轻地咬了咬嘴唇。

  “就说话不算一次,好么?我想就这样搂着你睡一个好觉。”我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把手伸到她的下身去,那里还挺热的,就是不那么湿了,不过几下就会好的,我有这把握。

  她的头没有转过来,在我摸到她的阴蒂的时候抖了一下,还把下意识收过来的腿放开了。

  “老吴,你说这次能行么?”

  “恐怕不一定,不如就趁着这好时候咱们多弄几次,我精尽人亡也……”

  “我说肯定行,你真的比哪次都棒呢。”她转过来,甜甜地冲我一笑,在我的颊上轻轻地一吻,手在我的胸前轻轻地推,下身也……

  我离开了她的身体,四仰八叉地平躺在床上,然后静静地看着她起身,看着她找到她的衣衫,穿。

  我真想就也耍一下我的任性,她知道我其实不是那么温柔的,她知道我其实是挺霸道的,她……我知道我不能那么干,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什么人左右,她连做爱的时候都不愿意那样,就别提她喜欢的工作了。可是我还是想留下她,让她好好地在我的怀里睡一个好觉,然后好好地吃一顿我给她做的饭菜,或者我们一起去做……我憧憬着,但也知道那多少有点奢侈。

  “你说这胸罩我戴还是不戴呀?”

  “你喜欢怎样,就怎样。”

  这话是我说的,对了,其实她就是从来都喜欢怎样就怎样的,如果她真的被我左右了,那么……其实她不是我身边最漂亮的姑娘,我却不能拒绝她的吸引。

  她笑了,站起来,新换的嫩绿色的连衣裙把她也变得通透而新鲜。

  她冲我扬了一下那双好看的眉毛,用手指贴在唇上,然后飞给我。

  刹那

  夜,静如水,稍微有点凉的风吹在身上是一种刻骨的舒适。

  我靠在车门上尽量地舒展着自己的胳膊,用最大的面积去接受爱抚。闭上眼睛,一片奇异的暗,静,疏懒。身体的酸楚和大脑的消耗都在给我一个明确的信号——回家吧,躲在他怀里去,象一只最乖的小猫。

  抬起头,睁开眼睛,顺着那层夜带来的迷朦,让风轻轻地抚过眼球。风掠过我的睫毛,想马上就再闭上眼睛,因为很痒,象他的吻。

  整栋楼都睡了,在十五楼的那个窗里还渗出灯光。

  “真是的,又不关灯就睡了!真懒!”他总是惹我生气,他说他就爱看我生气的样子,而且他几乎每次都得逞,真是气死我了!

  我生气了么?

  他爱把头发弄得乱蓬蓬的。

  他不爱刮胡子,说那是男人和艺术,呸!还不是懒!

  他爱躲在那副黑框、样式古老的眼镜的后面用……看我,那线条还挺硬朗的嘴角还总带着他特得意的淫笑。

  对,就是……笑,他真贱!总是那么贱!在我面前。

  我最烦乱七八糟的头发了!脏兮兮的,象一堆乱草。

  我最烦那扎脸的胡子了。什么男人和艺术?都是借口。其实一个很干净的男人,再加上阳光一样灿烂的微笑和柔情似水的目光,当然还要有他那样有点邪气的撇嘴角,还要一点那样的自我膨胀的自负,那……多好。象他以前的样子,多好。他把我骗了。

  我最烦那……我不烦他的眼镜,其实除了躲在眼镜的后面看我,他还用这眼镜看这纷繁的世界。我真……真喜欢他把头扬起来,收着下颌,用那种他的锐利俯视时的那一歪脖子。

  我最烦他的笑了!

  我生气了么?我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在……我的心不听话地跳,我有点怕回家,他老是没完没了地要,我都……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他!

  电梯的指示灯闪烁着,我有点紧张。十三、十四、十……停了,我的家,我的他在等着把我的疲惫抹去么?还是又要折腾个没完?

  门厅的灯亮着,客厅的灯熄灭,从楼下看到的那抹灯光是他书房的,他在哪儿睡着了?

  看到他乱扔的球鞋,我就……臭死了!袜子居然也就那么塞在球鞋里,懒到极点了!难道把鞋扔到露台上去,把袜子扔到洗衣机里去,你会死呀!

  我要哭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吴言,我恨死你了!你干嘛要把我骗到你的身边,把我跟你这个臭猪捆在一起?以前那个干净、灿烂的大男孩都是假的!是骗我的!

  那时候的他,多好呀。

  ***    ***    ***    ***

  明丽的夕阳照在露天的水泥球场上,旁边的树,球场,球场里面的人,都被蒙上了一层说不清楚的血性。对了,就是血性。一只被打扰了的鸟振翅离开了树梢,把尾巴在空中斜斜地转了一下,胸口好象也膨胀了一下,它骄傲地、斜斜地飞翔,向着夕阳的方向,追逐那片霞彩。

  喧嚣着,球场里面和外面都喧嚣着,中间还有女生那刺得耳膜都挺痒痒的尖叫:“上啊,老虎,呀——”

  我的手抓着把他和我分开的那层铁丝网,我的手居然在冒汗呢。

  我的心在“砰砰”地跳,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好象都忘了呼吸……

  那毛茸茸的短发湿了,折射着夕阳;那宽宽的额头上是晶莹的一片亮,还被他的黑手抹得一塌糊涂的;他的浓眉扬着,眉毛下面是……哦!那双总是睡眼惺忪的、细细的眼睛现在闪烁着……那是什么?怎么就那么咄咄逼人?骄傲么?血性?还是他的野性在他的身体里蓬勃地张扬了起来?他的鼻尖也亮晶晶的,还有那绷紧了的唇……

  他的手很用力地把球举起来,纤长的十指象钩子,手背上的肌肉和经脉清清楚楚地炫耀着力量;纤细的手腕……他的手是象女孩子的手,连胳膊也象,不过现在就不大象了,那小臂上刻画着几条深刻的凹凸,被夕阳一闪,居然有点耀眼呢;上臂的肌肤被什么东西弄成了一个鼓包了,居然会动!

  喔~真是的,怎么连腋窝里的毛毛也不收拾一下?可是,我干嘛非要去看他的腋毛呢?真是羞死人了!就看了,怎么样?

  男生真不知羞耻,打球就打球呗,干嘛要光着膀子?很好看么?

  夕阳把他那古铜色的身体抹上了一层亮,鬼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每一丝动都在……

  他弯下了腰,好象是用头在测量和对手的距离。

  我看到他背上的每一丝动,看到了那些让人心跳的变幻,蓬勃的气息。

  这姿势真恶心,干嘛要把屁股对着我?好看么?真的是挺……我脸红也得承认,他这样就象要出击的豹子,带着一点光彩的背弓就是把我弄得有点心慌呢。

  向左,连续的两次抖动。

  小心呀!那是假动作!你个傻老虎,就块儿大了,你不是爱吹嘘自己是“科比第二”嘛?怎么怂了?真是没脑子呀!

  是啊,他就象一道闪电,从右边掠过去了,然后……在空中展开那修长的身体,好象要向那片夕阳飞过去,如同那只骄傲的飞鸟。

  我记得最清楚的居然是他启动时,那屁股在我眼前的收放,还有那双欣长的小腿在我眼前的一蹬……真是羞死人了。

  不能再看了,再看,我也要象其他女生一样尖叫起来了,我不愿意那样。而且看着自己的校队被人家修理,那滋味也真讨厌。

  我吃了三个冰激凌也没有把我眼前的那些动作抹掉,有点生自己的气了,我这是怎么了?

  “嗨~赵燕,我就琢磨着能碰见你,怎么样,都好?”冷饮厅对面通往球场的路上呼啦啦地涌过来一帮人,跟我打招呼的是我的高中同学高祈,是他们那边的。

  我看见他们正在炫耀着他们的胜利,就气不打一处来,准备不搭理高祈,虽然高祈是在这个城市里我唯一的高中同班同学。

  他汗淋淋地咧着嘴笑得很得意,还就那么光着膀子,让一件看起来挺脏的破布衫子挂在他那宽宽的肩膀上,大裤衩子显得别提多邋遢了。可是,他一摇一摆地走过来的姿态真的很……我干嘛不敢看他?就因为周围好多女生也在看他?

  “干嘛不理人呀?”高祈过来了,大大咧咧地坐下了,“就因为我们把你们校队收拾了?你们校队可真够面的。哎!吴言,你过来,这就是赵燕,也是我们XX的,我没跟你吹吧?”高祈雀跃地象炫耀一件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把我摆在那个叫吴言的男孩儿的视线里。

  已经在另一张桌子边坐下的一帮大个子们都在偷偷地看我,就是他象是要睡了。

  他转过脸来,就那么不经意地扫了我一眼,迅速地移开。我看见他居然脸红了,要不是刚运动完,他的脸想必会更红吧?

  他躲在一个一脸莫名其妙的男生的背后,然后出来。走过来的时候,他那件胸前沾着好象是西红柿汁的耐克运动衫已经套在了他的身上,水水汤汤的大裤衩也提上去了。

  “听说过你,如……雷灌耳,皓月……当空。”

  “哪儿跟哪儿呀!”高祈气乐了,过去搂住了他的肩,“怎么样,我没吹吧?”

  我发现他有点哆嗦,手也不知道放哪儿好,就揪着衫子的下沿,搓。他一点也不野,还象一个小孩一样害羞,说话也不着边际,真的挺可爱的呢。

  “你好,我可没有久仰你的机会。”

  我主动伸出了手,就放在我们的中间。

  他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手,使劲地眯缝着眼睛,好象还偷偷地在看别的。看哪儿呢?

  从这开始,他就在骗我。男人就是骗子!

  嗨~往事如烟呀!现在可都变样了,婚姻就是……坟墓?

  我真想抓起那双臭鞋塞到他被窝里去,让他自己闻闻。可那被窝也是我的,我舍不得。

  我就是不收拾,就让你自己收拾。谁定的,我被你骗了,还要照顾你?

  路过餐厅的时候,我看见我们的餐桌上用碗扣着的盘子,旁边是两副没用过的碗筷,亲昵地放在一起。

  我停下了,所有的气恼好象在这刹那灰飞湮灭了,我……

  我扔下包包,快速地穿过客厅,不在乎我又被沙发磕得腿生疼,我推开他书房的门。

  电脑开着,旁边的烟灰缸里还有一个烟头在亮,袅袅的烟升起来。整个屋子里都乌烟瘴气的,可我没生气,一点也不,我就是想看他坐在电脑前,眯缝眼睛抽烟的样子,他那是在等我……一起吃饭。

  椅子是空的,那里好象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他的屁。

  人呢?

  我走进去,连门后面都看了,没有!

  卧室?

  我几步就过去了,推开门,空荡荡的!

  藏柜子里了?

  我去拉柜门,已经准备好了,他吓了一跳之后,把我拥在他的胸前,然后用他那一嘴烟味和他的胡子来折磨我,我不在乎。

  “燕子!给我拿卷手纸呀——”他在卫生间里声嘶力竭地嚎叫着,怪里怪气的。

  我的脑袋要爆炸了!谁定的,我被你骗了,还要照顾你?

  “自己拿!”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

  “不行呀。吭,吭,现在粑粑橛儿正在跟我的屁眼较劲呢,一半在外面,一半还在我的肠子里呢,甭提多臭了……哎呀!救命呀!”

  恶心,恶心,真恶心!他怎么说这些不要脸的话的时候,还居然欢欣鼓舞的?我不要听!

  我想捂住耳朵,可我没有,他在喊救命呢,他怎么了?他的胃肠不太好。

  我跑过去的时候,门自己开了。

  我被一个黑影罩在里面了,其余的地方都是从里面泻出来的灯光。

  他恬不知耻地又一丝不挂地站在我的面前,还是乱蓬蓬的头发,还是胡子拉碴的,还是那么淫贱地笑,没戴他的古董眼镜,眯缝着他自诩迷人的眼睛,胡子茬上湿漉漉的。

  “燕子,我刷牙了。”

  嘴咧开了,露出那口整齐的牙齿,白森森的。

  我想逃掉,可我的腿不大听使唤;我可以跑得很快,我也天生就挺灵活的,可我躲不开他;我知道他一丝不挂的意思,我有点累,我不是太想,我还生气呢。可是我就是想让他捉住我,然后折磨我,骗我……我是不是没救了?

  天已经很亮了,我还蜷缩在他的身边,睡得象小猪。

  他醒了,但还在装睡,还特意把他的呼噜弄得很响。那是他知道我也醒了,为了逃避跑步。

  我坐起来,把被子给他盖好。我知道他醒了,但一定要装做是被他骗了,那样他就特高兴。

  床头的睡袍裹在了身上,很软,很舒服,就象他。

  我转头,看了看又连忙闭上眼睛的他,他的胡子一点也不成熟,那张有点清瘦的脸好象在得意地笑。

  真的挺激烈的,我的身子现在还酸溜溜的,尤其是……

  靠在门框上,我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其实我爱看他乖乖的样子,爱这样象宠一个小孩一样宠着他。

  他的睫毛动了,眼皮也动了,就要装不下去了。

  我离开。

  餐厅里,我们的餐桌上那些碗碟依然静静地在那里,那对没有用过的碗筷还是亲昵地并肩,在晨光下……哦,不是晨光了,都快十点了……他们在阳光中亮晶晶地笑着。

  我坐下,用手支住自己的下巴,看着。

  我想到了“坟墓”,想到了很多东西,然后面对着窗子里斜过来的光线,笑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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